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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魏凱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曉智發現班闕秘密時的情景,也是我第一次在內心譴責自己的自私。雖然在醫院的時候,班闕答應了讓曉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事實上,班闕依舊在欺騙著曉智,隻是和曉智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隱瞞了兩家父輩之間的恩怨。小織田真地相信了班闕的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對班闕產生了同情,那時她根本不知道班闕的父親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老大也同樣將這份罪孽又還到了對方身上。她隻知道班闕因為幫派內部的鬥爭而失去了自己重要的親人。版卻還向曉智隱瞞了自己與其他人的關係。所以自始至終,曉智再知道真相前,一致認為合作隻是她和班闕之間的秘密。她想幫班闕贏迴家業,所以她完全接受了每一次危險的任務,就是為了能夠幫助班闕一點點將權力掠奪迴來,在他一步步的深入到核心,看見血淋淋的真相之後,她的震驚可想而知。


    這些都是在我的計劃當中,班闕輕信了曉智的天真,甚至在背後嘲笑著曉智奮不顧身的愛戀,自以為能夠通過小智的幫助慢慢控製老大的行動,殊不知,我通過每次曉智的幫忙,正在一步又一步的了解著他的計劃,除了能做到自保以外,表麵上是在讓曉智幫助他,而私下,我則聯合魏凱和鄭敏,針對他的計劃相處每一步的對策。我以為我的安排天衣無縫,但是終究還是敗給了自己的自大。


    疏忽發生在當時曉智和班闕一起調查的一個案子裏麵。曉智當時是個大學新生,高中三年,曉智算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和班闕同一所大學,終於趕在班闕快畢業的時候,實現了繼續和她班闕哥哥一同上學的少女夢想。曉智的性格其實比我要倔強,因為數學成績極其糟糕,我曾經為了幫她完成夢想(我不否認幫忙不僅是為了利用他更接近班闕,當時班闕已經被保研;另一方麵,算是補償利用曉智進行危險臥底的愧疚),但是她當時就拒絕了我的提議,而且一正言辭的告訴我他絕對不要通過這種作弊的方式來贏得自己的夢想,語氣聽上去就像我在玷汙她的夢想一樣。


    “你能考上這所搞主公可是我的功勞。”我就不明白她的估值到底繼承了他們家哪個人。


    曉智當時被我說的語塞,有些愧疚地說道:“這件事我一直很羞愧來著,所以這一次我絕對不要再利用你了。就算是你是我的另一個人格,我們終究還是兩個不同的人,如果通過欺騙去得到想要的東西,那這個東西終究不是屬於我的。我寧願這會考不上哥哥在的大學,也不能夠用這種不誠實的方式和班闕哥哥見麵。我沒實力的話,我可以明年再考,但是欺騙是絕對不可以的,那樣我隻會更加看不起我自己。”


    “那你看看你的數學成績,你覺得你有幾分把握能上重點大學。”我不明白明明可以坐纜車的時候,為什麽還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曉智還是固執地搖頭:“那也不能騙人。”


    “你。”我歎了口氣,知道爭論不過她,於是和她商量,“那你說怎麽辦?你明年是可以再去考試,但是你確定用一年的時間酒呢鞥讓你的數學成績突飛猛進?不要癡人說夢了。憑你自己根本不可能和他考到一所學校的。”


    “按我就降級考專科。”曉智完全不像是受到打擊的樣子,“反正你就是不能替我考試。”


    我被她氣得夠嗆,索性就在他的意識裏裝睡,但是看著她毫無進展的唿複習,我還是敗下陣來,先和她搭話:“小祖宗,你就不嫩惡搞靈活一點麽?”


    “隻有這點不能。”小智還在堅持,知道執拗不過他,我也不再較勁,反正無論如何,氣壞了的也是我自己,“迴到意識中來,我幫你把這套卷子的解題思路寫下來,之後你領會精神,舉一反三。”


    “但是你之後必須把一時再還給我,如果你擅自幫我去考試,就算是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我也會撕掉的。”曉智在同意我的提議後,還是不放心的提醒我。


    “死丫頭,怎麽這麽死心眼。”我掌握控製權之後,小聲的抱怨道。


    曉智在我的意識裏小聲說道:“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哥哥站在一起。”


    “你先睡一覺吧,之後我做完題會和你換迴來的,我也懶得去替你應付你在學校的那些關係。”之後我便不再說話,而是將心思都放在了她的數學題上,鄭敏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發覺,直到他站在我旁邊很久,直到我放下筆伸懶腰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鄭敏坐在一旁看著我。


    “我進來半天了。”鄭敏拿走了我剛寫好的練習本。


    我點點頭算是迴答,雖然曾經說過讓鄭敏找到歸屬感,但事實上,我和他的關係沒有她和曉智的關係親密,可能是有班闕的原因,即使我們兩個待在一起,也會覺得很尷尬,後來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我們索性就不再故意找話題聊天。


    “曉智讓你幫她寫的?”鄭敏問我,我不擅長溝通,所以多數時候即時聊天也是鄭敏開始的話題。


    “嗯,本來是想替她考試的,哪知道他那麽堅持,非要自己來,還告訴我得誠實。所以我就隻能幫她到這裏了。”曉智自己糾結半天的難題,對於我來順便感慨一下曉智的數學實在是太糟糕了。


    鄭敏了然地點點頭,看著我突然無奈的笑了起來:“準備一本習題冊都幫她做了?”


    “不然呢,總不能真的讓她在最後考試的時候隻有十幾分的成績吧?”說實話,我覺得自己在考場上靠蒙都能比曉智的分數要高很多。


    我讓老大幫我和學校請假,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將曉智手上所有數學練習冊上的習題都寫了一遍,還附上了清晰的解題思路,想著及時生搬硬套,也可能會比她自己思考的結果要好。事實上,上天還是非常眷顧她的,後麵的半年時間,用我的建議,她的成績確實提高了不少,雖然最後的高考中,數學成績依舊拉低了她的成績,不過還是講講勾上了錄取線。接受了專業調劑,她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如願以償的做了班闕的學妹。說實話,我看見她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高興得哭出來的樣子,也算是辛酸地替她感到高興。


    “謝謝你呢,子芝。”曉智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晚睡著前和我說道。


    “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啦。”我會應了一句。


    “嘿嘿。”那天晚上,在夢裏她都是傻笑著的。


    考進大學的日子還是很美好的,如果忽略班闕總是不太願意曉智參加社團活動這一點的話。表麵上,曉智的生活和普通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如果真的認真探究的話,你會發現曉智的作息規律的可怕,而且曉智很少去學校的宿舍裏住,而且和同學的關係並不親密。學校組織的聯誼很少會出現她的身影。唯一和她關係很好的依舊是鄭敏,兩個人分屬不同學院。但是兩人依舊一起上下學和吃飯,不過有同學會偶爾遇見她和大四的學長看起來很親熱地在校園裏打鬧。不過好在曉智性格很好,所以即使不親密,和周圍人的關係也都過得去,隻不過偶爾會聽到曉智在和大四學長交往的傳言。對於這個傳言,曉智本人還是很樂意聽到的,即使隻是自欺欺人的謊言,對於曉智來說也像是裹著蜂蜜的刀子,即使現實把她傷害的血淋淋,她也寧願相信著謊言所營造出來的虛偽的甜蜜。


    不過那段時間,她們學校旁邊的醫學院出了一個用校園傳說掩蓋學校醜聞的案件(具體參見畫像篇),在周邊學校中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隻是曉智不知道,那實際上是她第一次與李京相遇。李京曾試探地和她講過那個案子,但是曉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也是在那個時刻,李京發現曉智失憶的異常,開始私下委托時灝調查曉智的情況。


    當時那個案子很轟動,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人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件事故當中,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另外的嚴重事故。或者說,人們固有的偏見讓他們可以忽略了一些受害者。


    但是幫派接手的一家夜總會裏頻繁有上夜班的女性失蹤,剛開始大家並不以為意,隻當是她們想換一份糊口的職業。而且他們的特殊身份讓她們收到了來自社會的排斥和漠視。直到有一天,隨著失蹤女性的不斷增加,班闕父親的一位老部下(夜總會的管理者)覺察出了事情似乎變得不太對勁,但是隻是一瞬間的覺察並沒有讓他特別關注,甚至他後來認為也許有可能是對手在挖他牆角。


    但是事情後來發展的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在他產生懷疑後沒過不久,他收到了一份信件,裏麵有著失蹤女性被害時的照片。實際上,收到信件的不止他一個人,很多光顧那家夜總會的客人都在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或者衣服裏發現了同樣夾在信封裏的照片。


    照片上被害人的遇害場景非常血腥,遇害者無一例外的表情痛苦的倒在血泊當中,從照片上大量的血跡來看,受害者應該是遇刺身亡。班闕一開始懷疑是其他幫派過來挑釁,但是他在和安插在其他幫派的現任取得聯係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什麽支持這種猜測的證據,而且按照之前幫派之間的做事風格,即使是下黑手,也不會在毫無關係的人身上浪費精力。顯然,這些女性的死亡和幫派之間的爭鬥沒有任何關係。


    當時警方也收到了同樣的照片,不過因為主要的精力都去排查校園醜聞了,所以調查這起案子的警員人手明顯不足,案子遲遲沒有進展,而那些在夜總會失蹤的女性工作者數量也在逐漸增加,甚至不止是班闕那邊的夜總會有人失蹤,周圍很多夜店的女性也開始失蹤,似乎兇手並非將目標隻集中在了一家夜總會,而是對於殺害妓女這件事情特別執著。還有一點讓大家都不明白的就是即使是收到了嫌疑人寄來的恐怖照片,至今仍未發現一個受害者的屍體。


    當時那片區域的夜總會裏麵是人心惶惶,很多女性都提出了辭職,有些甚至不告而別,所以最後更加不好確認那些人是離開了還是同樣遇害了。即使是留下來的那些女性,後來上下班的時候也會結伴而行或者有專人統一接送。平常也會提醒她們不要獨自外出,但是仍然還是有女性失蹤。因為是見不得光的生意,另外還有人們對於死者身份的偏見,警方並不容易開展工作,甚至為了避免警方的調查,有些夜總會會隱瞞有人失蹤的事實。最後,事情就一直僵持著沒有結果。


    當時曉智和班闕接觸的案子和這件事情南轅北轍,但是班闕卻覺得自己有責任確保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的安全,竟然偷偷叫上曉智和他一起調查這件事情。我不知道班闕當時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權衡了一下,看不出來有什麽可以的地方,我也就放任曉智去和她班闕哥哥一起調查了,直到後來我才發現那是我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也是後麵一係列悲劇發生的導火線。


    曉智其實是非常黏班闕的,如果讓曉智自己去調查這種血腥事件的話,曉智本人的膽子說什麽都不會答應的。但是如果前麵灌了‘和班闕在一起’這四個字,無論有多可怕她都是願意的。“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會發現你有對抗世界的膽量。”曉智總是這樣和我說。


    他們當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來了夜總會負責人收到的照片和那段時間的所有監控錄像。但是監控錄像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麽線索,但是金浩幫忙看了整整一周的錄像,沒有返現任何形跡可疑的人。俺說如果很多人都在自己雖很攜帶的物品裏找到了信件,那監控錄像一定會拍下來有人投擲或者隱藏信件的動作。但是監控錄像裏並沒有這樣的畫麵,有的隻是一具具年輕男女喝酒撒歡的場麵。


    “會不會是夜總會內的工作人員。”因為工作量比較大,後來鄭敏和未來也參與到了調查裏麵。魏凱在看過錄像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就像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一樣,你會刻意忽略你身邊的人對你造成的威脅。你們不覺得奇怪麽?為什麽在連續有人失蹤的情況下,在你們派人反複強調要結伴而行的情況下,仍然會有人不顧危險單獨出行。這個人能夠讓她單獨離開的人一定深的失蹤者的信任,在這種特殊時期能夠取得她們信任的人會是誰呢就是她們平常最熟悉的人,甚至是被指派去保護她們的人。而且能夠將信件塞到人們的隨身攜帶物品中,這個機會隻有門口的保安能夠得到吧?難道你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麽?”魏凱說完習慣性的笑了起來,像是在嘲諷除他以外所有人都是笨蛋一樣。


    班闕了解魏凱,他沒說什麽隻是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魏凱說的事情;鄭敏一直保持著不站隊的立場,對於魏凱的冷嘲熱諷也是泰然處之;隻有金浩,大少爺鮮少和我們有合作,對於魏凱的陰陽怪調非常反感。可能是連續一個星期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讓他產生了些許的挫敗感,在魏凱剛才的刺激下,大少爺隨手摔了一下鼠標,冷笑起來:“你認為我不會懷疑是自己人幹的麽?我查過監控記錄,而且對沒一位失蹤的女人在出事前都做了錄像分析。但是事實告訴我這些人沒有任何問題。你覺得安保可疑,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我就整理了安保的作息時間,甚至盡可能地排查了每一位的動態,我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如果你覺得還有疑問的話,你可以隨便找任何可以駁斥我調查結果的證據。”金浩本身就是不愛笑的人,我以為這種人在麵對別人質疑的時候會表現得很沉穩,但事實上金浩是非常情緒化的人,恰當的形容就是被慣壞了的小少爺。


    魏凱當時最看不上的就是金浩,魏凱對於情緒化的人都是反感的,就如同他對待曉智就完全喜歡不起來一樣,不過曉智還不愛動腦子,這就更讓魏凱總是想擠兌她幾句。金浩的父親畢竟是現在組織裏的老大,再加上金浩本身智商很高,所以魏凱能嘲笑他的點也隻在略微欠佳的情商方麵。聽著金浩的辯駁,魏凱也隻是撇了撇嘴,象征性的迴了句“哦”,就沒了下文。


    倒是班闕對於魏凱之前的觀點產生了興趣,再次問道:“金浩,監控中有沒有最近消失的常客?就是在開始有人失蹤的時候還會經常來照顧我們的生意,但是在警方介入調查之後卻突然消失的顧客?”


    金浩點了點頭:“是有幾個。”


    “能查到其他夜總會的錄像麽?”班闕又問道。


    金浩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陣之後還是點了頭:“需要些時間,不過隻要那邊連著網,我黑進去應該問題不大,是想要找這些人有沒有進入其他夜總會的可能性麽?”


    “沒錯。”班闕同意道,“魏凱說的有一點我們確實忽略了,就是在這個危險時期,仍能將那些女孩兒們成功騙走的人,絕對是能夠獲得女孩兒們絕對信任的人。既然內場的人暫時擺脫了嫌疑,現在最有可疑的就是在案子暴露之前經常光顧這裏的熟客了。女孩兒們見過他們,熟悉感不會讓他們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如果這些人中真的有嫌疑人的話,他隻要出價稍微高一些,女孩兒們也許就會禁不住誘惑,在內心安慰自己熟人沒有風險而跟著這些人離開,畢竟現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掙錢確實不容易。顧念們會因為是熟客而放鬆警惕。”


    “好的,我會盡快給你消息。”金浩揉了揉眼睛準備開工。


    “金浩哥哥,不能休息一下麽?”曉智看見金浩通紅的眼睛有些擔心的說道,“你都對著電腦看了一周了。”


    “但是沒有辦法啊,如果我不盯著,這裏幾乎沒人能夠代替我當黑客。我能幫助你們的隻有這些了。”金浩笑著和曉智解釋,“要不曉智bobo我一下吧,當作鼓勵。”


    我瞬間感覺到曉智的臉頰在發燙,她躲到了鄭敏身後:“想的美。”大著膽子再鄭敏身後說道。


    “果然人以群分。”看著當時的場景,魏凱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我注意到班闕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平常無所謂的表情。金浩又想和魏凱嗆茬兒,但是班闕阻止了兩個人即將開始的吵鬧,看著剩下的幾個人說道:“曉智說的沒錯,卻所不能隻依賴金浩的監控結果。這樣,鄭敏,你和魏凱再去核實一遍內場所有工作人員最近的動向,看看有沒有人在監控以外的地方有什麽反常的行為。曉智,你和我去找剩下的女孩兒談談,看能不能發現新的線索。魏凱,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離開鄭敏,雖然嫌疑人的目標是妓女,但是難保他的謀殺對象不會因為受到刺激而發生變化。所以你們兩個注意安全,尤其是注意鄭敏的安全。曉智。”他看了一眼曉智。


    曉智沒等他說話就自行說道:“我會緊緊跟著哥哥的,絕對不離開哥哥半步,而且會注意自己的安全,哥哥不要擔心我。”


    “好。”班闕聽著曉智的話,愣了一秒才說道。又囑咐了幾句金浩,四個人分為兩組就分頭出發了。


    曉智在和班闕趕去目的地的路上,突然看著班闕欲言又止起來。


    “是有什麽想和我說的麽?”班闕今天難得沒有不耐煩,反倒是側著頭認真的看著曉智。


    曉智點了點頭:“嗯。班闕哥哥在看照片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奇怪?”班闕想了想搖頭道,“你想說的應該是恐怖吧?”班闕像曉智確認著。


    曉智使勁地搖了搖頭:“不是,雖然第一樣覺得特別可怕,但是看多了,就是會感覺到奇怪。”我能感覺到曉智非常確信的眼神。


    “哦?”班闕饒有興致地盯著曉智,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是很奇怪呢。”曉智堅定的說道,“我能從照片上感覺到另一種恐怖,就是找照片的人,或者說做這件事情的人對受害人有著很深的仇恨。”


    “嗯?”班闕對曉智的話顯然很感興趣,“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他對屍體的殘暴行為。”說到這裏曉智瑟縮了一下,“我之前參加的社團活動曾經講到過,破壞屍體代表著兩種情緒:第一種就是極度的恐懼,比如說那個臭名昭著的羅斯托屠夫,他取下受害人的眼睛近視因為害怕死者嚴重欠缺生命的空洞;另外一種就是極度的仇恨,比如說綠河殺手,其實當時說道受害者是妓女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想到了綠河殺手的案子,他就是因為痛恨她們而將她們殘忍殺害。如果隻是單純的挑釁和報複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排除那麽恐怖的照片,隻要排除他們的死亡狀態就好。但是照片上呈現的是犯罪現場的照片,還很有可能是第一犯罪現場,地上有大量的血跡,說明這個人是在想我們想讓我們害怕他變態的欲望,他不僅折磨那些受害者,也想折磨我們這些看照片的人。嫌疑人已經完全喪失了同情心,甚至是在享受我們的恐懼。”曉智說到最後,有些不太確定地看著班闕,“我覺得經常來夜總會的顧客裏麵應該沒有這樣的變態吧?”


    班闕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我感覺到下嘴唇有些疼痛,曉智應該是在猶豫該不該說出那些話來,最後她還是下定了決心看著魏凱說道:“我覺得嫌疑人應該不是那種看起來風流倜儻的人。因為那樣的人應該不會被人隨便鄙視,而自尊心受挫。我認為嫌疑人的女人緣不好。你說過的,因為除了這樣的事情,最近警方在這邊盯得很緊,你們限製了他們的生意。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如果不是嫌疑人也會注意不在這邊隨意活動免得引起懷疑,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明就麻煩了。但是嫌疑人依舊會頻繁出入這些場所,因為我們的慣性思維不會想到他們。在我們的印象裏這一類人應該是我們很熟悉,但是斷定他們肯定和這一類案子沒關係的人。我們否認他不是因為我們信任他是個好人,是因為我們自以為是的認為這種認識沒有膽量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可能非常不起眼,不起眼到你看見他才會想起他的存在。而且這個人平常和周圍人的關係不會特別的親密,甚至有可能是被唿來喝去的對象,才會在某一天受到刺激過後,將所有的怨氣爆發出來,甚至這個人應該曾經被他所謀殺的對象類型瞧不起過。為了報複和引人注目,所以選擇了這種殘忍的方式,想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說完這些的時候,曉智眼巴巴地看著班闕,不知道他會對自己的推測有什麽評價。但是魏凱隻是皺著眉自顧自地往前走著,走了一段路之後,才轉過頭看著曉智說道:“給鄭敏打電話,讓他們在調查的時候注意有沒有這樣形象的人,或者問問有沒有看到過渡和你側寫的人。”


    我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問道:“那近海哥哥那邊呢?”


    班闕微微皺了眉頭,但是很快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不快:“他那邊我來通知就好了。”


    得到班闕的肯定,讓曉智非常興奮,甚至連電話另一端的鄭敏都聽出了曉智的異樣。


    “發生什麽好事了麽?”鄭敏在電話另一端問道。


    “算是吧。班闕哥哥肯定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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