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光皺眉,一本正經道,「盛靳年,你覺得咱們這麽互相傷害有意思麽?」


    他勾起薄唇,眸色染上一層清淺的笑意,「妻樂無窮。」


    這才戴上戒指就這麽欺負她!懟她!以後那還了得了?不都說女人要學會『馭夫』麽?趙水光覺得必須要讓盛靳年有點『危機意識』!


    於是她板起臉,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看向他,「不要以為我戴上戒指就是你的人了,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我可隨時都會反悔的!現在還隻是你的考驗期而已!考驗期過不了,這事兒說黃就黃!」


    盛靳年正色的沖她伸手,「既然有這種可能性的話,那還是先把戒指還給我吧。等米已成炊了再戴更妥實。」


    趙水光冷哼,緊緊護著手,「想得美!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迴去的道理!凡是本店抵押,隻進不出!」


    他笑,「原來是家黑店。」


    長臂一撈的把她帶入懷裏,口氣頗為無奈,「每次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誠實的很。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主動的熱情。」


    「以後我一定要和孩子說說,你就連求婚時都欺負我!」趙水光咬牙的忿忿道。


    「我覺得,還是不要吧。」盛靳年沉吟。


    切!不錯啊,總算是有個怕頭!


    「省得到時孩子會覺得你沒有原則和底線。求婚時迫不及待的搶著要戴戒指,其實明明就怕反悔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趙水光:……


    「不過,你剛剛的話倒是提醒我了。」大手扣著她的柳腰,盛靳年準備開啟一個嚴肅的話題。


    「雖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但還是要在你身上『安插』個『自己人』才行。」


    「誰啊?男的女的?如果是男的帥不帥啊?女的……就算了。啥也幹不了,沒意思。」趙水光撇撇嘴,表現的興致缺缺。


    就算要安插自己人,不應該是在『身邊』麽?身上怎麽安插?他想安插誰?莫禕晨?赫連樞?他們好像都沒這麽閑吧?而且太熟不好下手!


    盛靳年攬住她的肩,「晚上迴去告訴你怎麽個安插法。到時如果是男的,肯定會像他爸一樣帥。女的也好……隻要不是像你一樣迷糊……都好。」


    ***


    聯誼賽的事省裏統一下發文件到每個學校,相關規定和協議要由校長和每位參與的教員簽字蓋章,以表同意和遵守。


    在趙水光龍飛鳳舞的簽好自己的名字時,從抽屜裏拿出一隻白色烤瓷質地的盒子,打開後裏麵安靜的躺了一枚翡翠印章。


    正當她拿出印章蓋好字時,還沒等收起來就聽到有教員大驚小怪道,「趙教員,你這印章好漂亮啊!」


    對此趙水光並不大驚小怪,以前她蓋章時有人見過這印章,就被羨慕盛讚過,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漂亮的印章!


    說來也是,這印章她也非常喜歡。


    這印章是翡翠雕刻而成,呈頂端飛鳥造型通體翠綠,章身呈白玉色,中間自然而然的漸變銜接,水頭瑩潤幼滑,單單作為玉來說都絕對是上品!老爺子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自然不會是普通了。畢竟,十八歲象徵著成年,是人生的一個重要階段!


    有多重要呢?


    趙老爺子可不就在她十八歲那年把她順利過戶,直接『嫁禍』給盛靳年了麽?從此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讓她從少女直接變成了少婦!


    ……


    印章頂端雕刻了一隻不知名的鳥,整隻鳥色澤蒼翠欲滴,呈展翅造型,兩之腳卻呈現一前一後,一高一低的狀態,似並非起飛,而更像是降落。鳥身隻有尾端與印章的頂部相連,獨具匠心。印章壁身花紋雕刻繁複,像是纏繞在石柱上的雲龍,隻是一端卻平滑沒有任何圖案,倒是有些奇怪。


    那教員在誇讚了一番趙水光的印章後,被印章頂端的那隻鳥吸引了注意,「這鳥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樣。我還第一次見過這麽精緻的印章。小時候我外婆家以前養了好多鳥,這種鳥的造型很眼熟。很像畫眉鳥!」


    畫眉啊!以前趙老爺子倒是養過,後來莫名其妙的就養死了。看來老爺子還一直惦記著他的鳥,所以送她的印章也讓人雕刻了一隻畫眉呢!


    「我一直以為是麻雀。」趙水光打趣道。


    那教員仔細看著這印章上的鳥,蹙起眉心的微微眯眼,「但是我總覺得,這鳥更像是另外一種……「


    苗一一拖動著椅子的探身,「啥鳥?乳鴿嗎?我之前就跟水光說,這肥鳥絕壁是乳鴿她還不信!外麵飛的麻雀一個個找不著吃的都瘦不拉幾的,哪有這麽肥的麻雀!」


    說完還不自覺的在嘴邊舔了一圈。似已經感受到了烤乳鴿入口時那外脆裏嫩的肉質!


    趙水光無奈的扶住額頭,「一一,我現在突然明白為什麽明晚招待省級幹部你校長老舅為什麽不讓你去了。」


    「為啥?」苗一一笑眯眯的問。


    「怕你獸性大發起來把一桌子的東西都吃了,讓省裏的貴客看到我們學校過強、過硬的教員素質。」趙水光由衷的評價道。


    「這種鳥我越看越覺得,更像是相思鳥。」還在觀察這印章的教員絲毫沒有理會兩人的互侃,在說完這後抬頭看向她們,「你們知道相思鳥是什麽嗎?」


    趙水光皺眉,「我隻聽說過相思豆,相思鳥是什麽?」


    苗一一拍了她一下,用一種『頭髮長見識短』的表情瞥她一眼,「愛吃相思豆的鳥當然就是相思鳥啦!笨!這前後稍稍聯想一下就知道了啊!你說說,趙水光你怎麽會有我這麽聰慧美麗又見識淵博的朋友?我都替你感到慶幸!」


    趙水光一臉認真道,「求你,讓我不幸一點吧!」


    下一刻她腿用力一蹬!苗一一p股下的轉椅打了個旋兒便飛了出去!


    「畫眉的嘴細長,相思的嘴更短一點。體型方麵相思更小,更圓潤一些。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相思!」女教員由衷的道,絲毫不會受其他人的幹擾,始終處於自言自語的頻道。


    「相思鳥大都是成雙成對的,傳說當雄鳥與雌鳥婚配之後便會終生相伴,形影不離。倘若其中一隻不幸死去,另一隻會因喪偶而拒絕飲食,最後憂鬱而亡,性子非常的剛烈,絕對是對愛情忠貞不二的愛情鳥!」


    女教員的話讓趙水光頗有些意外,想不到這造型可愛的小胖鳥還是個烈性子?不過既然是老爺子送的這枚印章,那就肯定是畫眉錯不了了!這相思既然是愛情鳥,老爺子送她這玩意兒幹啥?


    另一個教員頗為感興趣的接過來,「這鳥的造型是挺特別的,印章上的花紋也好精細,不過這印章為什麽有一邊沒有任何雕刻呢?如果這花紋雕刻把整個印章都包過來的話,那一定更漂亮!」


    在大家說起這印章時,剛好李倩李教員下課迴到辦公室看到這印章後也要過來看看。


    在得知是趙水光的東西後,不由得尋向她,「這印章是誰送給你的?你還有另外一枚嗎?」


    趙水光不禁有些懵圈,印章就印章,另外一枚是什麽意思?


    李倩解釋,她二叔家就是做玉器生意的,從小她跟著耳濡目染,知道這印章的玉石取材極為昂貴,並非一般的翡翠,產量非常的稀少。最重要的是,這枚印章的設計並非隻是普通的雕刻印章,而是一枚雙印章!


    也就說,這印章應該有兩枚,中間沒有任何花紋設計的空白處,就是兩枚之間的合體部位。仔細觀察印章就會發現,印章花紋截止的那幾側切口整齊,且沒有經過任何圓潤的打磨,而是依舊帶有稜角,說明兩枚印章合體時就是一幅完整的圖案,否則一經圓滑打磨,圖案的完整性就會遭到破壞,變成徹徹底底的兩塊印章。


    「但如果說是雙印章的話,這隻鳥是側麵飛翔的造型,且圖案完整,另一塊印章上不可能再有什麽其他的圖案,否則兩塊印章將沒有辦法拚湊在一起。通常像這種半邊玉,兩枚玉石上的造型一般都是相同或者互補的,如果說另外一枚上麵也是飛鳥的話,那絕不可能。但如果沒有的話,也不太符合常規……」


    趙水光幽幽的嘆口氣。大家是不是都想太多了,也許人家設計時就喜歡這種特立獨行的類型呢?啥相思鳥又雙印章的,要真有另外一個的話老爺子早就和她說了!


    這成年人的世界,永遠不缺乏豐富的聯想力!


    ***


    省裏的領導前一天來g城事先安頓下來,校長一早在陽春樓訂好了包間。隨領導出行接待貴客的八個教員裏除了趙水光,還有寧子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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