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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妻白飛飛之墓。一生飄零,一生謊言,一生孤苦,一生遺恨。”古北靜看著眼前這森然陰冷的墓碑,隻覺就在看著自己的墓。


    這墓浮現出一個絕色女子的幽魂,飄飄蕩蕩,仿佛風一吹就散。古北靜訝異地看著這遊魂,仿佛還散發著冰藍色的光,訴說著自己的孤冷。


    “你就是白飛飛?”古北靜疑惑道。


    那幽魂望向她,點點頭,“你是何人?”


    “我?我是古北靜,你可認識?”古北靜誠實答道。


    那幽魂搖搖頭道:“不認識,江湖上從未聽過。不過,我活著的時候一心複仇,也沒有其他心思去管其他人。”白飛飛的嘴角一絲苦笑。


    “複仇?難怪你的丈夫要在你的墓碑上題上這等悲苦的悼亡詞。”古北靜看著容貌絕倫的白飛飛道:“美麗的女人似乎命運都頗為淒苦,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白飛飛望向古北靜,幽幽道:“雖然受了不少苦,但我至少愛過,這總證明我是個活生生的人。”


    “你的丈夫?那個為你題詞的人?”古北靜追問道。


    “不錯。”白飛飛仿佛陷入了一段美好的迴憶,“他叫沈浪,一個賞金獵人。”


    古北靜跳脫那束縛自己的第三空間,跑到白飛飛麵前道:“你這麽愛他,他一定也很愛你吧?”


    白飛飛苦笑著搖搖頭道:“並不盡然如此。不過,你若想知道,我也可以與你分享我的記憶。”


    “我這個人最喜歡聽故事了。”古北靜笑道:“你若願意與我分享,我很樂意。”


    白飛飛的幽魂慢慢飄過來,融入了古北靜的身體。古北靜的腦海中仿佛閃現出一幕幕的畫麵,這些畫麵都是陌生的,所以定然是白飛飛的。


    作為幽靈宮主的女兒,白飛飛自小從母親那裏所接受的就是仇恨教育。她人生的唯一目標就是殺死自己的生父“快活王”,這也是她母親養她的唯一理由。


    在一個沒有愛的環境中,白飛飛逐漸成長為一個決絕狠毒、孤獨冷漠的女人。她不知道愛是何物,因為她的母親不僅一點也不愛她,而且時常將她作為恨意發泄的對象。


    她是那快活王玷汙幽靈宮主所生的女兒,所以是雜種。她的母親幽靈宮主因為恨快活王,也一並恨著她。


    那一年,她十八歲,獨自踏上去中原的路,開啟複仇之旅。從未出現在人群中的她,麵對這許多人群非常不安,她甚至有一種想殺光所有人的**。可是她一個人如何對付得了所有人,所以理性最終克服了情感的衝動。


    白飛飛雖然狠毒,但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所以,奸人隻要略施小計,她便掉下陷阱。所以,此時此刻,她與其他的姑娘被綁在一起,抬到一個台子上,周圍全是那人貪婪醜惡的眼神。這是一個人肉拍賣市場,誰出的錢多,便可以得到想要的姑娘。


    白飛飛緊緊地縮成一團,她的內心也有恐懼。不過,她也沒有那麽怕,因為隻要誰對她動手,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對方。


    一個年輕的男子出現,打亂這人肉市場的秩序,將她救出。這人就是沈浪,白飛飛第一眼看他的時候就愛上了。英雄救美雖然老生常談,但的確能夠打動少女的心。


    可是,沈浪身邊還有一個朱七七,這個女孩兒家世顯赫,活潑開朗,明豔動人。這樣的女孩兒從小大到身邊都不缺愛,可她也愛沈浪。


    沈浪似乎也對朱七七有情,白飛飛心中是嫉妒的。這股嫉妒最終化成仇恨,她不知道何為愛。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卻換不迴對等的愛,她如何不心寒?


    她將所有的心力都灌注在複仇上,這是她活著的唯一目標,她就是這樣被養大的。她離開了沈浪、朱七七這群人,去尋那快活王。


    為了殺死快活王,她寧願嫁給他——自己的生父,隻為獲得那致命的一擊。這是多麽醜惡的事情,可為了複仇,什麽都可以做!


    白飛飛感覺自己生來就是一個工具,根本不是一個鮮活的人。她無心、無情、無愛,隻有恨。可是她依然記得朱七七給她水喝的那一瞬間,她心中是感激的。她依然記得沈浪對她的種種撫慰和愛憐,她心中是愛人的。


    為了得到沈浪,她使用了卑鄙的手段,用春藥迷惑了沈浪的心神。她終於得到了這樣一個男人,她的心中也許是滿足的,可又是不滿足的。因為她知道,縱然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每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都可以不折手段,就像她的生父“快活王”一樣,為了得到她母親幽靈宮主的幽靈秘籍,而不惜玷汙她。在她誓死不交出幽靈秘籍的情況下,快活王就像折磨一個畜生一般折磨她。要知道,當時的幽靈宮主可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所以,白飛飛為了得到沈浪所使用的這點手段確實算不了什麽。從某種意義上講,沈浪反而得了便宜。


    七天七夜的迷情,對於白飛飛而言,就是跟沈浪在一起的全部時間。這七天七夜是與世隔絕、不問世事的七天七夜,這是他們二人世界的虛幻空間,沒有人可以來打擾。這一切均發生在幽靈宮中。


    白飛飛看著已經毒發的沈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一個意誌力再強大的男人也絕對頂不住這等強勁的春藥,所以沈浪的臉頰已經變成粉紅色,細細的汗珠從額頭和鼻尖滲透出來。他難受地蠕動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每一下都透露著狂躁不安。


    可是沈浪還在繼續硬撐著,他垂著眼絲毫不敢看站在眼前的白飛飛,那個容貌絕倫卻孤狠決絕的女人此時正站在他的麵前。


    白色的紗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沈浪隻是低頭,生怕一個抬頭看到那女性的曲線,便要變成一頭不受控製的野獸。


    白飛飛冷靜地看著沈浪,沒有絲毫動作。她在等待,靜靜地等待,直到這個男人自動拜服在她的羅裙之下,哀求她。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沈浪的臉已經由粉紅變成潮紅,整個人也不住地在發抖。熱,充斥他的周身,他已經解開衣服,試圖冷靜自己的身體,可一切都是徒勞,因為那熱是由內而外。內裏無法止住,身體便無法止住。


    白飛飛分明看著沈浪已經無法自控,可每當意亂情迷之時,這人又克製住自己。這是一種多麽強大的意誌力啊!


    沈浪的手已經在觸碰白飛飛的羅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將白飛飛所有女性的味道都吸入鼻子裏,瞬間便有了一份滿足感。


    白飛飛蹲下,隻碰了一下他的手,他便止不住地激動起來。沈浪激動地抱住白飛飛,到處嗅著味道,已然意亂情迷,可嘴裏卻說著:“你為何要如此?”


    白飛飛已經躺在沈浪懷裏,撫摸著他的胸膛,輕聲細語道:“為了得到你。”


    沈浪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在春藥的催動下,他隻能誠實地麵對自己的**,即便再正直的人也如此。沈浪肆意地侵略著身下的女人,發泄著自己的**。可這其中沒有任何愛意,隻有單純的****,所以他非常粗魯,急不可耐。


    白飛飛喜歡這樣的粗魯,她誘人的**在男人身下不住地扭動迎合。這樣的粗魯總是能勾起她小時候的迴憶,她記得自己的母親抽打她的時候不亞於這種粗魯。這種粗魯似乎已經成為習慣。如果一個男人特別溫柔,反而讓她不習慣。


    七天七夜,他們嚐盡了人世間各種纏綿繾綣的態勢。整個空間都充滿著**的味道,久久無法消散。他們已經分不清日夜和時辰,隻知道瘋狂地釋放自己的**。


    沈浪是在釋放這春藥的力道,而白飛飛仿佛在釋放十幾年來所積累的仇恨與孤苦。沒有人知道白飛飛的心情究竟是如何,隻有古北靜知道,因為她與她的魂已經合二為一。


    在這之後,就是痛苦的複仇之路,她將嫁給自己的父親,與自己的生父做這苟且之事。想到這裏,白飛飛差一點吐出來。可她沒有,而是將這惡心的感覺均投入到與沈浪的激情當中。


    對於白飛飛而言,通向終點之前,能夠達成所願,委身自己心愛的男子,這便是一種福分。她的內心痛苦糾結,變態扭曲,矛盾敏感。她所受的苦楚隻能用更為惡毒的苦楚以毒攻毒,善治療不好這種根深蒂固的惡。


    白飛飛並沒有殺沈浪,所以沈浪可以自行逃出去,解救朱七七、熊貓兒等人。人都是要死的,隻不過早晚而已。白飛飛死了,但帶著對沈浪的愛死了。


    她的內心願望是:來世不要活的無愛無情,來世不要活成一個孤魂野鬼,來世要活的開心瀟灑。


    古北靜聽到了白飛飛心中的願望,這願望仿佛是對自己的願望。隻一瞬間,她便繼續迴到那第三空間,而白飛飛的幽魂仿若一陣清風從她身體裏飄走,無影無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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