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飛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個金屬小球,金屬小球閃著金黃色的光澤,他哈哈大笑起來,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讚歎不已。

    他攀爬出泥坑,用手緊緊的握住金屬球,致命寶貝一般,他命令剩下的人草草將墳墓收拾一下,那幾個工人簡單的把棺材的蓋子蓋上,用鐵鍬把坑邊的土扒拉了一下,收了鄭一飛給的工錢,然後扛著大鐵鍬離開了這裏。

    鄭一飛小心的捧著小球,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想離開小球,恐怕下一秒小球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似的。

    他從汽車裏拿出一根牙簽來,用擦臉的濕巾把小球的表麵擦幹淨,然後用牙簽在小球上撬,小球上雖然有一個小孔,可惜牙簽根本無法將此打開,牙簽折斷了,鄭一飛找來鋼針嵌入小孔,鋼針清脆響了一聲,折斷了。

    他為自己不能打開小球得知球內的內容而著急心焦。他把手背在身後來迴走動,他飛快的轉動自己的大腦,調動所有的腦細胞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

    站在他身邊一直細細觀察此情形的司機拍了一下鄭一飛的肩膀說:“不如讓我試試看。”

    鄭一飛下意識的把手往後縮了一下,不信任的看著司機。

    司機說:“槍在你的手上,也就是說你隨時都可以把我的命拿去,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小球跟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吧。”

    鄭一飛想這話有理,便把手中的小球遞給了他。司機接過小球,上下觀察了一下,在小孔處吹了一口氣,然後快速把小球貼近自己的耳朵,聽到了清晰的迴音,他笑了一下,然後將領口的別針取下來,別針在他的手裏被打了幾道彎,他把彎折的別針小心的伸進小球的孔內,右手小心的在裏麵攪動,他的動作細致謹慎,額頭鬢角滲出汗滴來,隻聽見嘎巴一聲脆響,小球被解開了。司機總算送了一口氣。

    鄭一飛這迴總算高興起來了,他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說:“真有你的,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這算什麽,不過是雕蟲小技,還有比這還嚴重的呢,甚至銀行的密碼櫃都不在話下。”

    “你看我才誇你一句,你看你就已經沒有了分寸,我看你還是趕緊給我住嘴吧,你這愛吹牛x的嘴巴我看還是好哈控製一下吧,不定什麽時候把咱們兩個的小命都說進去。

    鄭一飛奪過小球,從小球裏拿出一個小紙卷,小紙卷上寫著:諾心攫來,迴至息中,諾煩惱一幹放下,善惡之不思量,隻管靜觀之。。。。。。

    看著這不成形的句子,鄭一飛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薄雲健走,遮蔽起彎鉤月。劉紫薇坐在窗台上,寂寞的抽煙。雖然已是深夜,可是天氣異常的燥熱。

    她彈開手裏的煙蒂,黑黑的夜幕下,一道白光閃過。

    劉紫薇的神經驟然緊張起來,她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人倏忽在她的眼前飛過去。

    她的身手同樣矯健,絲毫不輸男兒。

    她一個筋鬥翻身跳下窗台,皮靴底借力登了一下防盜窗的護欄,跳到了停在樓下的捷達車的車頂上,車子受到震動防盜器叫起來。

    她奮力追逐,前麵的男人就像一陣風,唿唿的刮,劉紫薇受過專業的訓練,她身手矯捷,健壯細長的大腿飛快的潛行。

    白袍人在胡桐間穿行,愈加加快了腳步,他發現令一個人正在他的身後拚命追趕,他根據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判斷,是一個女人在後麵追趕,他沒有減慢速度,反而更加拚命的超前奔。

    劉紫薇跟著白袍人在胡同間穿行,白袍人終於轉進了一個死胡同,他用拳頭錘了一下牆麵,轉過身來,直麵身後的劉紫薇,劉紫薇漂亮的臉蛋兒在皎潔的月光下愈發動人,他看到了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不禁咬了一下舌頭。劉紫薇看到了一張惡魔一般的臉,這臉卻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裏看過,她一下子沒能想起來,突然一個影像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正好跟眼前這個麵孔對號入座,沒錯,就是這張臉,那天在白雲寺看到的那個和尚。

    白衣人從腰間抽出手槍,劉紫薇一個前空翻躲過子彈,順勢一個豎劈,砸向那個和尚。

    和尚感到頭頂一陣沉悶,跪倒在地,他抬起鐵一般的胳膊,用鋼爪一般的手鉗住劉紫薇的大腿,當他摸到大腿的時候,有了一點點窒息的感覺。他始終都承認當時確實有這麽一種感覺,以至於以後他還能常常迴想起當他觸摸到劉紫薇大腿時的感覺來。

    劉紫薇的大腿被緊緊的夾住,她不能動彈,不可抽出和移動,她感覺自己已經拚勁了自己的力量,此刻一定把這個白衣人踢蒙了,他一定是在意誌不是很清醒的情況下盲目用力把她夾住的。她很清楚下一步該如何做,她把身體向後仰,彎曲自己的胳膊,然後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兩拳,兩拳同時打出去,身體也順勢向前衝擊,堅硬的兩拳帶著強大的力道和慣性,打在了白衣人緊閉的眼睛上,白衣人的眼睛受到嚴重的攻擊,他的腦袋嗡嗡直響,仿佛鑽進了馬蜂窩,劇痛,嗡嗡響個不停。

    劉紫薇活動一下僵硬的大腿,她還是不放心躺在地上的人,她解下自己的鞋帶,把白衣人雙手從身後綁起來,她也感到有些疲倦了,靠在牆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劉紫薇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坪上,她的腦袋有點痛,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可是胡同不見了,白衣人也不見了,自己站在一大片完全不熟悉的地方,這是哪兒,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陌生,難道那是自己的一個夢境?她看看自己的大腿,上麵打鬥的劃痕依舊清晰,她十分肯定昨天晚上那件事的確已經發生了,可是自己這是在哪兒啊,我怎麽會在這裏呢?那個白衣人呢?媽的,還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就讓他這麽幹幹淨淨的溜走了,真是便宜了那個臭小子,她憤憤的罵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聖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刀丘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刀丘山並收藏聖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