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棺夫是一個極其特殊的職業,即負責殮葬事宜的禮儀師,透過納棺夫我們又能得到什麽樣的線索,聖標故事繼續。

    一個急刹車,劉紫薇再一次撞到車子的後備箱上,過了幾十秒之後後備箱被打開了,一道白光之後,鮮紅的血液順著道口流出來,壯漢捂住自己的脖子頻頻後退,劉紫薇一躍跳下車,走到壯漢的麵前,踢出去,屈身跪在地上的壯漢一把拉住劉紫薇的光腿,強大的力量鉗住她的大腿,壯漢的胳膊上青筋暴突。情急之下劉紫薇用自己的另一腳的跟跟鞋尖尖的鞋跟狠狠的朝壯漢的另一隻伏在地上的手踏去。

    一聲尖叫之後,壯漢鬆開了自己的手。

    劉紫薇拿出汽車裏的繩子(當初壯漢用來綁她的繩子),把打暈過去的壯漢緊緊的捆了起來。

    劉越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耳朵的轟鳴聲越來越大,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個血腥的場麵,順著彈孔留下來的血已經染紅了赫拉熱的白衫,他用食指揉揉太陽穴,擺擺手對鄭一飛說:“抱歉,我的頭很疼,我需要出去坐一會,你先忙著。”

    “好的,我隨後就到,你先出去。”

    他走出了那個布滿血跡的房間。

    鄭一飛麵露微笑的對赫拉熱說:“很好,你做的很好,我這就去安排你的接應,我走了,錢的事情我會兌現我的承諾的,你不必擔心。”

    鄭一飛摸了摸頭發,聳了一下肩,很無奈的對劉越說:“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恐怕他跟這事兒沒有什麽關係,我們還是走吧。”

    劉越的腦海裏充滿了爺爺的影子,爺爺很慈祥的衝他微笑,同時鮮血順著爺爺的眼眶開始流下來,爺爺浸在血液之中浮浮沉沉。

    他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拿出安絡解痛片,含在嘴裏,腦袋向後仰起,他吃藥沒有喝水的習慣。

    “你小子吃什麽藥了,怎麽了,需要去醫院不?”

    “哦,沒事,老毛病,神經性頭痛,吃點止痛片就好了。”

    “嗬嗬,連自己什麽毛病都很清楚啊,你才真是活的明白,有些人直到自己生命終結的那一刻也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迴事,那真正才叫可悲。”

    “你是說我的爺爺。”劉越反問道。

    “我當然不敢說大哥了,大哥崇高的人品絕非常人所能擁有的,我對他非常敬仰,他就是我的精神領袖,跟他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的思維很活躍,尤其對待人生這個話題上,他更是擁有獨到的見解,他的《沉思者輯錄》就是我的枕邊書,我及其推崇書中關於兩教派思想的精華部分,這部分思想對我思想觀念的轉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爺爺所寫的這本書也是我的所愛,對於某些經典片段我甚至可以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呢。”

    “那這麽說來你也很了解這本書的內容了,那麽你對《沉思者輯錄》中第103頁第二行中關於人類始祖的討論是怎麽看的。”

    “我想這個問題就是一個無厘頭的問題,這個問題根本沒法用純粹的理論來衡量,基督教認為上帝創造了宇宙萬物,包括人類的祖先。而我們兩教派的這個理論顯然吸收了基督教的某些教義。兩教派認為新月派開派教宗劉震是唯一的傳導者,他是上帝的一個教徒,他得到了啟示,頓悟成仙。這隻是一個關於起源的問題,我認為這個生硬的理論不過是個滑稽的騙人的把戲,就像問這個世界上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樣。怎麽說都有理,不過是曆史的必然,我們隻看重眼前有的事物就夠了,其它的追究起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精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覺悟,不容易,果然有點學者風範。”

    “班門弄斧,不敢在爺爺麵前炫耀。”

    “千百年來都沒有研究明白的事情被你這麽幾句話就解釋明白了,看來兩教派有希望了。”

    “鄭爺爺真是抬舉我了,有鄭爺爺在我現在很有安全感,不知道誰能理解我的心呢。我該怎麽辦呢。”

    “你就跟著我就行了,我可以幫助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用著急,該來的總能來的。”

    “是不是感覺我現在特別無能,我現在感到很無助,先前在劉氏家族裏的優越感隨著爺爺的去世一掃而光了,我現在就像一隻可憐的老鼠,到處躲躲藏藏,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公眾的麵前。”

    “這個不是你現在應該去解決的問題,現在該怎麽鞏固劉氏家族的地位,該怎麽穩定兩教派的腳跟,怎麽繼續新月教的發展,這都是必須要弄清楚的事情,現在大哥不明不白的死去,連殺人兇手的毛都沒看到呢,一想到這件事我就寢食難安,真想一下子把兇手揪出來,把他像紙片一樣撕碎,好讓九泉之下的大哥能夠安穩的睡在溫床上。”

    記憶的碎片總在劉越的腦海裏出現,就像一幕幕舊電影,輪番在他的腦海裏上演,突然他想起了兩個細節,這兩個細節讓他感到很震驚。

    第一個細節是當他第一眼看到屬於爺爺的屍布的時候,他發現那塊布的右下角有幾道曲線,好像是一副路線圖的一部分,當時他就注意到這個細節,因為那幾道曲線看上去很炫目,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提及這個細節。第二個細節是當納棺夫給爺爺做美容的時候(納棺夫,即負責殮葬事宜的禮儀師。“湯灌”和“納棺”為葬禮前兩大重要步驟,即為亡者整理儀容,以酒精為之淨身,讓死者展現祥和莊嚴的容顏)他就在旁邊,當時那個納棺夫還問他道:“能夠給教宗劉申淨身是我的榮幸,可是教宗後背上的肉皮已經被人揭走了,真的很可惜,一向受人尊敬的尊者死後卻落得這個結果,真的是太令人惋惜了。”

    “什麽?爺爺背後的皮被人揭去了?”

    “你看,教宗背上的一大塊皮都被人揭去了,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時候,我想教宗身上的皮應該是他活著的時候被人揭去的。”

    “啊?我爺爺死之前就被人剝去了身上的皮?你在胡說,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被人揭去,他不怕疼嗎?”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推測,其他的我不敢妄言。”

    “你敢確定這件事嗎,請你再好好看一遍,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再仔細看看,別再看錯了,會出人命的。”

    “你放心吧,我做了50年的納棺夫,對於各種各樣的屍體的確認已經很明確了,應該是不會錯的了,從皮膚現在的狀況是能夠看出來的,我堅持我的結論。”

    難道爺爺的後背的皮上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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