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薇在壯漢的背上搖搖晃晃,頭有點眩暈,她被壯漢扛在肩上,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小時候他的父親,當然是她的繼父,常常用他那瘦弱的肩膀扛著她打轉。

    她還想起了童年的一段刻苦銘心的記憶,那是她八歲的時候,她淘氣的爬到了房上去捉蝴蝶,長著綠瑩瑩翅膀的蝴蝶落在房簷上長出的一株野草葉子上,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一下子撲上去,蝴蝶受到驚嚇飛了出去,劉紫薇絆到房頂上的粗繩子,直接撲下房子,碰巧繩子纏住她的腳脖子,她被吊在半空,她著急痛苦並哭泣著。

    經過了很長時間她已經哭不出眼淚叫出聲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穩穩的躺在了熱乎乎的炕上,媽媽正用她那慈祥的目光看著她。她的眼睛裏沁出淚水來。

    這段不愉快的記憶讓她對這樣頭朝下的動作內心充滿恐懼,她不敢玩過山車之類的高刺激性的遊戲,索性這個壯漢的步子很大,沒過多長時間她就像一條死魚一樣重重的摔在了汽車的後備箱裏,後備箱蓋子被重重的拍下。劉紫薇蜷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她用手在黑暗裏四處摸索,終於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瓶子,她能確定這是半瓶礦泉水,她繼續擺動著手臂,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這個報廢的捷達車的後備箱裏的破輪胎發出一陣陣膠皮味。她摸到了自己身下的輪胎的空隙裏有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她把自己纖細的手指伸進縫隙,用自己塗滿漂亮指甲油的指甲摳出那個冰冷的器物,或許這個東西能夠對自己有些什麽用處。

    經過了自己不懈的努力她終於把這個器物從狹小的縫隙中摳出來,她發現這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個逃生的計劃在她的腦海裏誕生了。

    她小心的調整自己的身體,調整到一個很適合進攻的姿勢,這輛破車的行車速度很快,她在狹小的後備箱裏被甩來甩去。

    前麵傳來了講話的聲音,劉紫薇屏住唿吸,仔細的聽著前麵的講話。

    “是,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經著手去辦了,可是那個女人嘴巴很硬,沒有透露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

    “我知道了,我就在前往你住所的路上,大約五分鍾後就可以到你家的大門口了,你先在門口等我一下,等我把文件給你送去然後就去辦那件事。”

    。。。。。。

    “你放心吧,我辦事從來不拖泥帶水,雷厲風行是我的做事風格,這樣才像我的稱號閃電。”、

    劉紫薇的嘴巴緊緊的貼在了冰冷的鐵皮上。

    五分鍾之後,一個急刹車之後她的頭再次重重的磕在了鐵皮上。

    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透過了後備箱翹起的縫隙看清楚了外麵的情形。

    她吃驚的發現她就身處自己教官郝建的院外,那個壯漢把一個牛仔包交給了郝建,並對著他的耳朵悄悄地說了幾句,郝建麵露狡黠的笑容。

    他拍拍壯漢的肩膀說:“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我們的共同目標是找到劉申嚴守多年的秘密,並找到劉氏家族最後的遺產,最重要的是那件重要的器物,‘新月的眼眸’”。

    劉紫薇沒有想到自己親愛的教官會以這麽猥瑣的形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感到惡心,先前教官高大的形象轟然倒塌。

    “我來看看她現在怎麽樣?”郝建說。

    “好吧。”壯士把後背箱打開,郝建看了一眼劉紫薇,摸了一把她的大腿,他接著說:“香水的味道讓我想吐,走吧。”

    後備箱被壯士狠狠的蓋住,劉紫薇心裏咒罵郝建不要臉。

    鄭一飛吩咐門外的警員說:“無論屋裏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死死的看好這扇門,有些事情我會處理,如果你不能很好的配合我的工作,你可能會有失業的危險,現在的就業這麽緊張。。。。。。。”

    鄭一飛重重的帶上門,劉越出神的看著窗外,鄭一飛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拍拍劉越的肩膀說:“好吧,我們開始吧。”

    鄭一飛攥緊了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殺人者的鼻子上,緊接著一拳揍在了殺人者的眼睛上,黑色的眼圈頓時顯現出來。

    鄭一飛用手揪住了殺人者的頭發,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赫拉熱”

    “你受誰的指示。”

    赫拉熱突然出聲大笑起來,笑得讓人發怵。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新月教出色的教員,你是教宗的不二人選,為何在這件事上麵露兇險,據我所知兩教派是熱愛公益的組織,你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應該下地獄。你不配做新月教的教員。”

    “你在指責我的不是,哈哈,真是好笑,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不可思議,就是這麽有趣,有這麽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戴著偽善的麵具,說著一些禽獸不如的話,真的很可悲。”

    “口無遮攔的畜生。”鄭一飛怒罵赫拉熱。

    鄭一飛拖住赫拉熱的下巴對著他說:“你的目的是什麽,據我所知在劉申死亡的十分鍾之內有人能夠證明你就出現在現場。”

    劉越驚奇的瞪大了眼睛,難道眼前的這個人是殺害爺爺的兇手?

    他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你這是為自己罪惡找借口。”赫拉熱說。

    “你不但殺死了劉申,而且密謀殺害了魔碧利斯大聖堂裏的基督教徒,你是地獄派來的魔鬼的代言人吧。”

    “其實魔鬼並不可怕,比魔鬼更可怕的是人們的歹毒的內心。”

    “你可真是個編故事的高手,可是我現在可沒有心情聽你的故事。快點告訴我你的幕後黑手是誰,你受誰的指使。”

    赫拉熱閉口不言。

    鄭一飛指著他的鼻尖說,“我的耐心已經被你消耗盡了。”

    鄭一飛從四處搜尋,拿起一柄剪子猛的紮進赫拉熱的左胸,赫拉熱渾身顫抖,汗珠直冒,沒吭一聲。

    鄭一飛猛的拔出剪子,噴湧出來的鮮血濺了他一臉,他扔下剪刀,把食指插進赫拉熱的傷口,赫拉熱終於抵不住劇痛大叫一聲。

    鄭一飛把嘴巴貼近赫拉熱的耳朵小聲說:“你已經距離100萬美元隻有一步之遙了,堅持住。”

    劉越滿腦子都是爺爺的影子,爺爺慈祥的麵容顯現在他的眼前,如今“仇人”近在咫尺,可他卻無力為爺爺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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