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在地麵上,璿璣手中的光矛所散發的光芒開始熄滅,圓棍開始收縮,還原成了最初的五十厘米的長度,隨後璿璣將圓棍放迴自己的左臂。


    接著,律動者全身的縫隙開始逐漸閉合,從縫隙中所散發的青綠色離子光晶也消失不見,律動者全身又還原成了最初的純淨白色。


    與此同時,律動者背後的六道金屬片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離子尾流也由青綠色還原成了銀白色。


    “解除裝甲。”璿璣喊道。


    ‘律動者-關機-解除裝甲’一條信息出現在璿璣的視網膜上。


    接著,璿璣背後的離子推進器突然熄滅,六道金屬片也突然熄滅,然後合並在了一起。


    碰,各式各樣的戰鬥裝甲模塊突然解體,並掉落在了地上,一陣涼風打在了璿璣的臉上,她已經是大汗淋漓,幾滴汗珠從她的下顎滴落到了地麵上。


    微風吹在璿璣的臉上,讓她感受到了一陣涼爽,不過她仍發現,白帆舉著槍在對著她,他似乎仍舊對自己有著非常大的戒心。


    片刻後,璿璣搖了搖頭,在這種情況下,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都於事無補,她也明白,在同一天的時間裏,他一共經曆了三次刺殺,而且有最後一次刺殺,差點在自己的手裏得逞,她也理解白帆的不信任。


    所以璿璣走到白帆的麵前,露出一抹壞笑,然後抹了抹臉頰上的汗水,並指了指白帆的身後。


    “白帆,你的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璿璣說道。


    聽聞,白帆下意識的迴頭向後看去,不過他的身後什麽都沒有。


    突然之間,一道寸力在他的脖子後麵襲來,他感受到一陣微微的**,然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這是璿璣趁他迴頭不注意,抬起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這股寸勁也直接將白帆打暈了過去。


    挨了這一下,白帆整個人癱軟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帆能夠感受到一陣微微的震動,他知道自己的意識好像恢複了。


    白帆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起來,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夜,除此之外,他隻覺得自己的脖子後麵有些疼。


    接著,他還發現自己正躺在篝火邊,篝火已經燃燒殆盡,熄滅的篝火正在冒著一抹淡淡的青煙,而璿璣正抱著金屬箱子坐在篝火麵前,眼睛是閉著的,看起來是在休息。


    “醒了?”璿璣閉目突然說道。


    白帆很驚訝,璿璣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向自己,他不知道璿璣是如何發現他醒了,殊不知星紋持有者的聽覺異常敏感,他剛剛蘇醒時產生的細微動作,全部被她聽在耳朵裏。


    聽聞,白帆立即看向自己的手裏,發現原來手中的那支手槍不見了,正在這時,璿璣抬起手,她的另一隻手中正拿著那支手槍。


    接著,璿璣睜開眼睛,看向白帆,用著教訓的口吻說道:“我很討厭被槍指著,如果你以後再用槍指我,小心我揍你。”


    隨後,璿璣將這隻手槍仍迴道了白帆的身邊,她本可以繳掉白帆手中的這支手槍,但目前的情況,她知道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邊緣,白帆身上留一把防身的武器,總歸是好的。


    “這裏是哪?”白帆環視了一圈四周後問道,剛說完話,他的肚子又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他已經非常饑餓了,從昨天到現在,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


    璿璣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然後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這一幕,白帆看在眼裏,隻有這一幕,璿璣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單純,清秀,帶著一抹稚嫩,這一刻,白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那是什麽,隻是以前與那些情人在一起時,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不知道,可能是一處叢林吧,我想了想,這段時間裏,大概也隻有這種辦法能夠保證你的存活。”璿璣懶洋洋地說道。


    聽聞,白帆再次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完全就是一處荒郊野嶺,什麽都沒有,他們的身邊隻有廣闊的叢林。


    的確,璿璣反複計算過概率,隻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存在著被刺殺的風險,所以這六個月的時間裏,能夠讓白帆安全活下去的最優解決辦法就是在荒蕪人煙的野外生存,簡稱荒野生存。


    白帆顧不上饑餓,立即迴問道:“你是知情者嗎,那些人這麽大動幹戈的想要殺我,你一定知道一些內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璿璣搖了搖頭,隻是意味深長了起來,這個任務,可能會成為她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次任務“我不清楚,無論你要問多少次,我隻能告訴你,我不清楚。”


    接著璿璣又說道:“一天一夜沒補充體能,我們都餓了,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些吃的東西來。”


    叢林的方向在璿璣的左邊,在叢林的外圍有著幾顆野生的果樹,隻是上麵的果實看起來還十分青澀,璿璣順著叢林的方向瞟去,隱約間,她似乎發現了什麽東西。


    頃刻間,之間璿璣眼眉微皺,猛地向叢林奔去,掠過白帆的身邊時帶過一絲微風,隻見璿璣十分靈巧地在叢林中快速穿梭著,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白帆的視野之中。


    一分鍾過去了,叢林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二分鍾過去了,亦是如此,到達第三分鍾的時候,白帆似乎有些慌了,他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丟在荒郊野外了。


    在等到第四分鍾的時候,璿璣緩緩從叢林中走了出來,她的肩膀上掛著兩隻野兔,兩隻手中托著六七顆看起來不大的鳥蛋。


    璿璣也不知道這些蛋是哪種鳥類下的蛋,他們也沒有辦法挑剔,不過這對於璿璣來說已經非常豐盛了。


    接著,兩人再次生起火,開始烤野兔肉,隻不過白帆從小嬌生慣養長大,這種事情插不上手,所有的事情也是由璿璣來完成。


    又過了十幾分鍾,兔肉已經烤好,也許是餓得紅了眼,白帆抱起兔肉就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不過白帆注意到,璿璣隨手打開了金屬箱,從中拿出了一個小金屬瓶,並從中倒出一粒深藍色的藥片,然後吃了起來。


    璿璣所吃的藥物叫做tr,在身體中植入了神經聯動係統之後,為了維持身體機能的穩定性,也需要服用一種特殊的藥物來抑製神經聯動係統對人體所產生的負擔。


    接著,璿璣若無其事地放迴藥瓶,抱起兔肉吃了起來,畢竟她與白帆一樣,都是一天一夜沒有進食,所以也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這一餐,白帆隻覺得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一餐,一整隻烤野兔,幾枚烤鳥蛋,也許是他過度饑餓的原因,也許是心裏作用,也可能是真的就這麽好吃,這一餐,成為了白帆永生難忘的一餐。


    簡單的吃過飯之後,璿璣帶著白帆進到了叢林之中,越往前走,叢林越發地密集,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發現到處都是茂密的植物,滿地的植物讓兩人無路可走。


    “也罷,這裏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叢林深處了。”璿璣邊說道邊放下金屬箱,然後緩緩打開金屬箱。


    在金屬箱的一角,璿璣從中抽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金字塔形狀的立方體,在外層似乎還包裹著一層特殊材質的軟布,質感看起來像是一層納米複合材料。


    接著,璿璣按動了物體上的一個按鈕,將它丟在了旁邊,幾秒鍾後,金字塔狀物體完全展開,展開後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間帳篷。


    隻不過這是一個六十厘米邊長的等三角形拉長的超迷你帳篷,帳篷很小,看起來隻能容納一個人在裏麵平躺。


    “這是一個帳篷?”白帆思索片刻後問道。


    璿璣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帳篷麵前,將拉鏈拉了開,裏麵的空間並不大,隻能容納下一個人的空間,這個帳篷原本就是單兵野外生存的單人帳篷。


    “為什麽之前不放。”白帆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問到了璿璣,不過璿璣指了指帳篷說道:“帳篷是一次性的,一旦展開就無法被收迴,如果我放在了叢林外麵,帳篷的顏色和反射光譜比較特殊,很容易被太空中的探測衛星察覺。”


    聽到璿璣的解釋,白帆也是恍然大悟,帳篷的顏色很突兀,那是自然界中達不到的深紅色,他也覺得璿璣說的有道理,不過他又立即想到了什麽。


    其實璿璣背著被敲暈的白帆來到這處荒山野嶺時,已經是當地時間淩晨兩點鍾,她一邊要提著金屬箱,一邊要背著白帆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奔跑前行,待她到達這裏時,體力已經接近透支。


    所以她隻能隨手生起一處小型篝火,在叢林外過夜,這樣還可以避免毒蛇出沒。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六個月的時間裏,你都要在這裏度過了。”璿璣指了指帳篷說道。


    隻見白帆仰頭看了看蔥蘢的綠色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可真是與世隔絕了,手表被璿璣破壞掉之後,他現在與任何人都聯係不上,而且突然之間冒出了很多人想要殺他,也許躲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個帳篷是不是有一點小,似乎隻能夠容納一個人。”白帆指著帳篷說道。


    璿璣不以為然地拍了拍白帆的肩膀說道:“你們自然人嬌貴著呢,所以這個帳篷是為你準備的,至於我嘛,作為戰鬥克隆人,身體素質比較好,我隨便找一處樹枝就可以休息。”


    白帆思索了片刻,並沒有接著說什麽,而是順著帳篷的入口爬了進去,內部的空間的確很窄,這個簡易帳篷的結構是一個長寬高為六十厘米的等邊三角形的長柱,而長柱的高度隻有一米八左右。


    很快,他發現這個簡易帳篷真的隻能容納一個人在之中休息,如果硬要擠下兩人的話,其實也可以辦到,隻不過兩人都需要互相緊貼著,且必須同時側身睡才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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