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又溫馨的吃過早飯,秦歡和明藥就一同出了門,隻是這去的地方不一樣罷了。


    秦歡和蕭薔昨天在龍巖走後就約好了,要去給龍巖家孩子買禮物,雖然禮金什麽的都可以代替,但是關於對孩子的心意,是禮金取代不了的。


    而明藥則是因為要去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因為和院長商量好了,今天要給路明非做全麵的身體檢查,所以他今天務必要到場,看下有沒有什麽突發狀況。


    雖然昨晚他加班奮筆疾書到深夜,想出了手術的方案,可還是避免不了突發狀況的影響。


    明藥開車送秦歡去了臥龍別墅,車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明藥打開車門,下了車,看著同樣下車的秦歡道:「好了,快進去吧,記得逛街的時候,慢點,想買什麽也給自己買點,我今天確實沒有時間去陪你。」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秦歡踮起腳尖,細心的給明藥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領,然後在他唇邊落下淺淺的一吻。


    隨即在明藥還未迴過神之際,轉身朝小區內小跑而去。


    明藥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看到秦歡小跑離開時候的好笑,最後迴味的撫摸了下被秦歡吻過的嘴角。


    目光眷眷深情的看著秦歡的身影消失後,也邁著大長腿上了車,發動車子掉頭朝京城第一人民醫院駛去。


    原本秦歡是要坐公交車的,可是明藥不想秦歡太辛苦,而且坐公車的話,她的腿……


    勢必會造成一些心思狹義的人的一些不好的言論,所以他寧願自己兜兜轉轉一大圈,也要把秦歡安全的送至她要去的地方。


    臥龍別墅,秦歡到的時候,蕭薔才剛剛睜開眼。


    其實不是她想睜開眼,而是樓下秦歡進不來,隻得給蕭薔打電話了。


    她站在門外按了好幾次的門鈴,都沒有人開門,她以為蕭薔還沒有睡醒,所以隻得打電話給蕭薔了。


    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蕭薔,擰眉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是秦歡,這才後知後覺的響起昨天她和秦歡說好要去給龍巖家兒子準備禮物的。


    可是……


    她真的好累,渾身像是車碾過一般,被子下的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楚子墨的傑作。


    掛斷電話後,蕭薔默默的在心裏把楚子墨給問候了一遍,然後忍著被楚子墨折騰的渾身酸痛的身體,爬了起來。


    「混蛋……」


    說好的溫柔,說好的隻要一次呢,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要是再相信楚子墨的話,她就不姓蕭。


    而與蕭薔截然相反的是,楚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裏,從早上來上班開始,楚子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好不容易下了床,蕭薔踩著拖鞋扶著樓梯扶手下了樓。


    樓下玄關處,蕭薔剛一開門,秦歡就看到蕭薔一副慘被蹂躪的模樣,腦子裏又開始響起昨晚他們離開時候,明藥說的那句話


    看來……


    昨晚的戰爭挺殘酷的,就是不知道對孩子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而現在看到蕭薔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秦歡更是擔心不已,她進了門之後,下意識的攙扶著蕭薔的胳膊,擔心道:「蕭薔姐,你沒事吧,昨晚……」


    蕭薔耳根一紅,急忙打斷了秦歡的話:「那個,你在這裏等我,我上去洗澡換衣服,然後我們就去逛街……」


    說完,不等秦歡迴話,蕭薔逃也似的上了樓,留下了呆愣的秦歡,還有嘴裏未及時說出來的話:昨晚那麽累了,今天還可以逛街麽……


    無奈蕭薔走的太急,根本沒有等她開口!


    十分鍾後,蕭薔穿著一件高領的針織衫下了樓,那脖子間遮掩的嚴嚴實實的,隻要是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


    「那個,昨晚你……」


    「哦,昨晚蕭薔姐剛上樓不久,明藥就來接我了,所以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沒有聽到……」


    蕭薔:「……」怎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不過都是女人,就算發生些什麽事情,對他們來說,也都是應該的,所以蕭薔很大方的就忽略了來自秦歡那滿是擔心的眼神。


    「走吧,不是說好了要去給龍巖兒子買禮物的麽。」


    「可是,蕭薔姐……」


    「嗯?」


    「你的腿……」在發抖耶!


    「嗯?」


    秦歡尷尬一笑,撓了撓頭皮:「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六樓路明非的病房。


    明藥到的時候,路明非正握著手機笑得一臉溫柔的對著電話那頭說著什麽。


    他的聲音是明藥第一次聽到過得溫柔,他對著一旁的特別看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腳步緩慢的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


    安靜的病房裏,可以很清楚的聽到路明非滿是笑意和寵溺的聲音:「真是個傻瓜,外婆她年紀大了,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會離開我們的,所以不要不開心,特別是當著外婆的麵的時候,一定不許哭,不然外婆肯定會擔心你的,知道麽?」


    「嗯,乖乖聽話,等我,等我眼睛復明了就去找你!」


    電話掛斷,路明非嘴角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


    見路明非掛斷電話,明藥不禁開口打趣道:「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你是這麽溫柔的一個人。」


    路明非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愣了一下,耳根有些微紅,不自然的轉身「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明藥勾唇,雙手支撐著沙發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就在你溫聲細語打電話的時候,我就進來了,看來你想盡快的恢復視力,百分之百是因為電話那頭的女孩吧,她是誰?我們認識嗎額」


    「額,你廢話怎麽這麽多,你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來看我笑話的吧。」


    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路明非及時的轉移了話題。


    也好在明藥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不然估計今天是不要打


    也好在明藥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不然估計今天是不要打算做檢查了。


    「行了,不逗你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給你做身體檢查,隻要今天的全麵身體檢查你通過了,那麽明天就可以做手術了,怎麽樣,激不激動,開不開心?」


    「廢話,什麽時候可以做檢查,我已經等不及想要看到這個世界,看到那個她了。」


    「別急,你先在病房裏待著,我去找院長商量下。」


    明藥離開後,病房裏就隻剩下路明非和站在一旁的特別看護魏浩天了。


    如果路明非知道,魏浩天是沈明宇妹妹的男朋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畢竟當初秦歡在皇夜會所的時候,他和沈明宇還有些交集。


    「浩天……」


    正在和女朋友聊天的魏浩天在聽到路明非喊他之後,急忙抬起了頭,應了句:「路先生是要去洗手間嗎?」


    「沒,我隻是想問你,你說如果我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該怎麽辦?」


    路明非的問題讓魏浩天的眉心頓時擰了起來,對於未知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預測。


    「你也不知道對不對?其實我也不知道!」


    聽不到魏浩天的迴答,路明非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或許以前從不覺得失明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自從尹書沫離開後,他才發現,原來看的見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明藥到的時候,院長正在安排給路明非做檢查的事情,看到明藥進來的時候,頓時心裏就有底了。


    「哎呦,明藥來了,快進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醫院最有資歷的醫生和腦外科的主任,關於一會兒的檢查,就全權交給明醫生了,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就不留明醫生了,馬醫生啊,招唿明醫生去你們辦公室,商量下給路先生做術前檢查的事情,那就先這樣了。」


    馬醫生是京城第一人民醫院腦外科的主任,同樣也是院長的得意學生,聽到院長這麽說之後,直接點了點頭,。


    「好的院長,明醫生你好,我是馬華,久仰明醫生大名,還請多多關照才是。」


    明藥伸出手,表示了下自己的友好,然後點了點頭:「既然院長還有事要忙,那我們就先才出去討論了。」


    「哎,好好,慢走,慢走……」


    明藥轉身朝室外走,絲毫不去看院長那張堆滿了笑意的臉。


    腦外科辦公室內,明藥讓人把之前路明非的所有資料都調了出來,包括之前給大腦做的ct,以及彩照照片,通通拿了出來。


    「這是病人之前的資料,根據圖上顯示的來看,顱內血塊很明顯的壓製住了視神經,才造成了眼睛失明……」


    明藥說的仔細,在場的醫護人員也聽得認真,不得不說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帥,好幾個在場的實習護士都紛紛看的麵泛桃花。


    世貿大廈三樓,一家珠寶店內。


    秦歡跟蕭薔看了又看,挑了又挑,終於選好了要給龍巖兒子備的禮物。


    蕭薔挑的相對來說比較大氣,是一塊玉石,雖然價格不是最貴重的,可是那玉的成色很好,都說玉養人,質地溫和。


    蕭薔讓珠寶店的玉石師傅把玉專門雕刻成了龍巖孩子生肖的形狀,一開始原本是要雕刻名字的,可是想了想之後,她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們都忘記了問龍巖孩子叫什麽了。


    仔細想了想之後,才決定要雕刻生肖,畢竟這生肖肯定不會弄錯的。


    秦歡到底是小女人氣質,選的禮物雖然小巧玲瓏,可是價格絲毫不比蕭薔選的玉石要便宜。


    「服務員,把這個給我包起來。」


    站在一旁身穿製服的珠寶店店員,一直笑意相迎,絲毫不會因為她們看的時間久不買而心生不滿。


    畢竟是楚氏集團旗下的珠寶店,關於待人接物方麵的優良品德還是很高尚的。


    「住手!」


    薑淮握著砍材刀的手,在聽到找個聲音之後。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手裏的材刀也被及時趕到的陳叔叔攔了下來。


    「你個賤妮子,膽子不小啊,我們劉家白養你這麽多年,你走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薑淮的神誌剛剛恢復,就被住著拐杖而來的盧秀給敲了一棍。


    實木做的拐杖,硬生生的打在了薑淮的身上,那渾濁的雙眸像一條毒蛇般,盯著她,手下的拐杖更是用力的抽打著年幼的薑淮。


    「嬸子,別打了,再打該打壞了。」


    陳家樂的父親陳洪,急忙把薑淮拉了起來,躲過了盧秀再次襲來的抽打。


    陳宏的聲音讓林淑芬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看著被陳宏護在身後的女兒,再看了看拿著拐杖的婆婆。


    林淑芬陡然起身,站到了盧秀的麵前。


    「媽,為什麽要打丫丫!」


    盧秀瞪了林淑芬一眼:「你還有臉問為什麽?都是你養的好女兒,差點拿砍菜刀殺了我的兒子,這樣的逆子要她何用,趕緊給我滾。」


    「媽,你怎麽不問問劉方他做了什麽事啊。平時喝酒不幹活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借了地下錢莊的錢,去打麻將。您瞅瞅這個家,都被砸沒了……」


    林淑芬越說越氣,越說身子抖得越厲害,這些年不管在怎麽著,她還有兩個孩子,現在劉方為了還地下錢莊的錢,竟然要去賣了女兒。她怎麽能同意,她怎麽會同意?


    如果說林淑芬這些年的逆鱗是什麽,那無疑是薑淮和天佑這兩個孩子。


    「我,我哪裏是賣,我這不是趁機給丫丫找了一門親事麽?再說了人家除了孩子有些傻,也沒有其他的毛病,去了還不愁吃不愁穿,有什麽不好。說不定孩子心裏也想去呢。」


    劉方繼續說著大言不慚的話,絲毫沒有注意到躲在陳洪身後薑淮的眼神。


    剛才是她糊塗了,才會拿著砍菜刀去準備殺了劉方。


    現在清醒過來,才發現不可以意氣用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算算上輩子迴京城的日子,也就是這月把時間了。


    等她迴了京城安頓好之後,把養母和弟弟接到京城,劉方和盧秀是死是活,和她哪裏還有一毛錢的關係。


    許是薑淮的沉默,讓劉方誤以為她同意嫁給虎哥的侄。一時間是嬉笑眉開。


    「哈哈,我就說我這女兒想嫁過去吧,虎哥就這麽說定了,我把女兒嫁到你們家,這錢的事……」


    林淑芬一把推開了劉方,走到了薑淮身邊,一巴掌打在了薑染稚嫩的臉上。


    「你走吧,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薑淮被打,這才迴神,發現養母林淑芬和陳叔叔都滿臉失望的看著自己。


    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反倒是盧秀和劉方急忙把林淑芬推開,把她護到了身後。


    「林淑芬,你幹什麽啊你,把丫丫的臉蛋打壞了,人不要了,看你找誰哭去。」


    這話聽得薑淮頓時怒不可歇,她幾時同意嫁給傻子的,她怎麽不知道?


    「我不嫁!誰同意誰去嫁。」


    薑淮嬌小的身子,從盧秀和劉方中間穿了過去,來到了林淑芬的身邊。


    看著劉淑芳還在顫抖的手,薑淮眼睛一酸,撲到了林淑芬的懷裏。


    「媽,我不嫁,我誰都不嫁!」


    「好好好,不嫁,咱不嫁!」


    在一旁看戲的虎哥,看著俊俏的薑淮,眼睛都看直了。


    那傻侄子十八了,算命的先生說活不過二十,用劉方欠的一百塊,換來一個侄媳婦。


    到時候侄子死了之後,這女孩還不是他房裏的人!


    一聽到薑淮說不嫁,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好,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意見,那你可知道不嫁的代價是什麽?」


    薑淮鬆開林淑芬的好,毫不懼怕的看著虎哥。


    「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的。」


    經歷了上輩子的遭遇,她還有什麽可怕的,眼前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裝模作樣對你好,卻在背後時不時的捅給你一刀的人。


    比如站在盧秀身邊的婦人劉麗麗。盧秀的女兒,劉方的妹妹。


    前世表麵上對她也很好,可是背地裏卻做了許多傷害自己的事。比如遊說養父去薑家要錢,在得不到的情況下,在京城散布自己的謠言……


    「嫂子啊,你看看我哥的臉,快去找村醫來看看吧。」


    劉麗麗有些心疼的看著劉方那張還在流血的臉,喊了林淑芬。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劉麗麗真的心疼自己的大哥,而薑淮卻是早已把她的想法看穿了。


    不就是想趁林淑芬離開後,沒有人給她撐腰,然後她和盧秀就可以做主把自己給賣掉麽?


    自己偏偏不讓他們的計謀得逞。


    想到自己還放在書包裏的錢,薑淮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有些稚嫩的聲音裏帶著少有的冷靜:「我爸欠你們多少錢?」


    她記得上輩子的學費,可是夠他還了地下錢莊的錢的。


    「怎麽?你有錢啊?不多,也就一百二而已。」


    虎哥的話讓周圍的村民紛紛唏噓不已,一百二在八幾年,那可是一家人一年多的收入了。


    薑染擰眉,在心裏默默地算了下,她還少二十,去哪整?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掃了眼被砸的亂七八糟的房子。


    靈機一動,一雙烏黑鋥亮的水眸中帶著一絲靈氣:「我可以給你們錢,不過你們把我家給砸了。是不是該把房子給我們修好?」


    虎哥一愣,按理說是這麽迴事,但是他壓根不相信,這個小女孩可以拿得出一百二十塊錢,別說一百二了,就算是二十估計都沒有。


    沉思了片刻,虎哥開了口:「砸你家房子是我們不對,這樣吧,你給我一百塊錢,剩下的二十,算給你們修房子的錢了。怎麽樣?」


    薑淮嘴角一彎,眼睛一亮,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


    不過!


    口說無憑。


    掃了眼在場的村民,會寫字的到是有,不過會寫保證書的到是一個都沒有。


    她到是可以寫,但是這麽一來不是就暴露了麽?


    這個時候,是九月初,大學生的陳家樂應該還在家的。


    對就是他了,大不了等下她說,讓家樂哥哥寫就是了。


    憑據的事情解決了,薑染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頭,明目皓齒的看著虎哥:「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錢。」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薑淮嬌小的身子就鑽進了唯一一間沒有被砸的小廚房。


    她在給劉方接水的時候,可是把書房故意放到書房的柴火邊的。


    因為家裏所有的地方,隻有廚房是劉方不會去踏足的。


    渾暗的廚房裏,薑淮在自己放的那個位置,找到了自己繡花的書包。


    先檢查了一下裏麵的錢。


    還在!


    這才拎著書包走出了廚房。


    大大方方的站在虎哥對麵。「錢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給我簽字畫押。」


    萬一他拿了錢在耍賴怎麽辦?


    「好,我簽我簽!」


    見虎哥答應,薑淮再次轉身,這次沒有迴房間,而是走到了陳宏的身邊。


    扯了扯陳宏的衣袖:「陳叔叔,家樂哥哥在家麽?」


    陳宏一愣,雖不清楚薑淮這麽問是為了什麽,還是認真的說了句:「在呢,在家複習功課呢!」


    「那,陳叔叔可以幫丫丫把家樂哥哥喊過來麽?」


    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看的陳宏心念一動。


    點了點頭:「好,我去喊!」


    陳宏心疼的揉了揉薑淮的頭,轉身走到了院牆邊,喊了一聲:「家樂,家樂!」


    片刻後,那邊傳來了陳家樂有些熟悉的聲音:「哎,爸你喊我?」


    「嗯,快來你劉叔家一趟,丫丫找你有事。」


    「哦!」


    陳家樂這才想起來隔壁劉叔家有一個女兒叫丫丫,記得爸爸說過,小時候他們特別想要一個女兒,但是家裏條件並不好,在生了他之後。


    媽媽就打消了在生孩子的念頭,而丫丫則是年輕時候爸爸和劉叔在外打工的時候,撿到了。


    孩子是他爸爸撿到的,但是因為家裏有了孩子,而當時的劉方家並沒有孩子,於是就一臉不舍的把孩子讓給了劉方。


    但是這些年,那個孩子過得並不好。


    陳家樂思索間,人已經走到了劉方家的院子裏,看著院子裏圍了這麽多人先是一愣。


    隨即在看到站在那裏如鬆如菊般青貴冷清的女孩時,在慌了神。


    這還是那個膽小怯弱的丫丫麽?


    分明是變了一個人。


    陳家樂在打量著薑淮,薑淮也在打量著陳家樂。


    上輩子陳家樂學業繁重,再加上自己膽小,要忙著家裏的事情,還有抽空看書,幾乎沒有跟陳家樂講過話。


    想到這,不由甜甜的喊了一聲:「家樂哥哥,你來了,丫丫想請你幫個忙。」


    她的笑容,像太陽花一樣,明媚嬌艷,那雙眸子裏,哪裏還有膽小怯弱,分明是胸有成竹。


    「好,你說!」


    「是這樣的,我爸欠了這個叔叔一百塊錢,我們要把錢還了。不過想請家樂哥哥寫一封憑證。」


    一百塊?


    陳家樂眼神驚訝的看了劉方一眼,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又去打牌了。


    一百塊可不是小數目,麵前這個一臉笑意的女孩真的可以拿的出來麽?


    「好,我幫你寫。」


    薑淮急忙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個嶄新的本子,上麵還有學校老師俺的獎字。


    大紅色的獎字,在陽光下,格外的清晰。


    「給,家樂哥哥你在這裏寫。」


    一隻馬上就削到底的鉛筆,一個嶄新的本子,僅有的兩樣東西,硬生生的刺痛了陳家樂的眼。


    把筆和紙重新塞迴薑淮的手。


    「憑證不可以用鉛筆寫得,你等著我迴去拿鋼筆,和本子。」


    「哦,謝謝家樂哥哥。」


    薑淮一陣後怕,還好找了陳家樂,不然他要是真的用鉛筆寫了,到時候放久了,字跡消失了,就虧大發了。


    不一會兒,陳家樂拿著鋼筆和一個日記本一樣的本子走了進來。


    「好了,怎麽寫?我自己寫還是你說我寫?」


    薑淮眼神一亮,盯著陳家樂激動的講:「真的可以嗎?」


    那激動的小眼神,險些讓陳家樂迷了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聲音啞然道:「嗯,可以!」


    「那我說家樂哥哥你寫。」


    陳家樂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個可以趴的地方,隻得半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膝蓋當鋪墊。


    把大學時候的日記本打開,握著鋼筆等著薑淮開口。


    「咳咳,家樂哥哥你這樣寫,1995年,9月1日,小漁村村民劉方還錢給。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虎哥聞言一愣,下意識就開口說出了自己名字:「王虎!」


    薑淮點頭,清脆的聲音繼續娓娓道來:『還錢給王虎一百元整,並由雙方簽字畫押,憑證一式兩份。並保證今後不得再借錢給劉方打牌。」


    薑淮的最後一句話,直接斷了劉方以後打牌的路,至於有沒有用,就和她薑淮沒有關係了。


    陳家樂快速的又寫了一張憑證,並自己擅做主張加上了甲方,乙方。


    「好了,丫丫給你。」


    薑淮原本是想寫的複雜的,但是又怕太出彩了,會有人懷疑。


    想不到陳家樂幫了自己這麽大的忙。


    「真棒,家樂哥哥的字跡真漂亮!」


    陳家樂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他是農村考上大學的孩子。


    上大學後才知道同學的字,一個寫的比一個好,他的字卻巨醜無比。


    於是才厚著臉皮借了同學用過的鋼筆字帖,一點點臨摹學習的。


    薑淮拿著兩份憑證先是走到了劉方的身邊。


    把陳家樂的鋼筆遞到了劉方的手裏。


    「簽吧,在這裏簽上你的名字。」


    劉方詫異的看了薑染一眼,隨即臉紅脖子粗的喊道:「老子不會寫字,你不知道,故意來笑話老子?」


    薑淮也不氣,在地上撿了一個小木棍,拿在手裏,在地上熟練了寫了劉方兩個大字。


    「來,看著寫。」


    不得已,劉方隻得接過了薑淮手裏的鋼筆,看著地上薑淮寫的子字,一點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第一變還有些生澀,第二遍到是寫的順手了許多。


    寫完之後,一個人還傻笑了幾聲,仿佛會寫名字是他莫大的榮幸。


    薑淮拿著手裏的憑證,再次來到了虎哥的身邊。


    「該你了,在看這裏簽了名字,我就給你一百塊錢!」


    虎哥接過筆和紙,在薑淮指定的位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有了憑證,錢還了虎哥之後,還請遵守上麵的規定,不許在借錢給我爸!」


    「哎喲,不借了,不借了,你到是給我錢啊!」


    薑淮把身上挎的書包取了下來,從裏麵拿出了一摞整整齊齊用皮筋紮好的五毛的,一毛的,兩毛的,足足有三十四厘米那麽高。


    「這這要我數到什麽時候去啊!」


    「這也是錢啊,你要是不要的話,可以還給我!」


    「要要,我要還不行麽,走了弟兄們。」


    虎哥帶來的人都走了,村裏的村民卻沒有一個離開的。


    因為他們都想知道這些錢是如何來的。


    特別是盧秀,劉麗麗和劉方!


    終於把這些無賴送走了,薑淮還來不及鬆口氣。


    一根拐杖就招唿到了她瘦弱的身上。


    「臭丫頭,說,錢是打哪來的?」


    薑淮捂著後背,轉身目光狠厲的看著盧秀,又是她?


    居然還打她,如若是沒有她,劉方早被人給打死了。


    「說啊,你個死丫頭,說,錢從哪來的?」


    許是被金錢沖昏了頭腦,盧秀並未在意薑染淮的目光,心裏更加迫切想要知道錢是不是從她藏得那個地方拿的。


    林淑芬直到現在還未從剛才的鬧劇中徹底清醒過來,看見婆婆還要動手打薑淮,直接撲了過去,護在了薑淮的身前。


    滿心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婆婆:「媽,那錢是我給丫丫的學費!」


    別人家的孩子都上學了,她的丫丫學習成績那般好,不上學確實可惜了,所以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幾乎都被她厚著臉皮給借了一遍,一毛,兩毛,五毛的去湊……


    盧秀一聽到兒媳婦這麽說,頓時就拿那雙渾濁的雙眼,惡狠狠地看著林淑芬:「上什麽學,眼看著就十五了,趁早說門親事,把她給我嫁出去,還能賺點錢,這些年供她吃,供她喝夠了,有那錢還不如給我孫子留著考大學。」


    薑淮站在一旁冷笑,果然不管是哪個時代,重男輕女的傳統都是根深蒂固的。


    上輩子她之所以可以迴到薑家,不過也是因為薑家血脈的重要性。


    可是現在迴想起來,如若上輩子柳眉的肚子爭點氣,生個一兒半女,恐怕都沒有她迴到薑家這一說了吧。


    「奶奶,不許你說這麽說我姐姐!」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中午小學生放學的時候了。


    聽到這一聲稚嫩的童聲,薑淮驀地抬起了頭,那個站在盧秀身邊的小男孩,是她上輩子十五歲之前,最親近的弟弟。


    聽到弟弟的這般維護,薑淮不覺得眼眶一紅。


    默默地在心裏發誓,這輩子她一定會給弟弟最好的。把上輩子虧欠弟弟的都補給他。


    「哎呦,我的乖孫啊,放學了,餓不餓,走跟奶奶迴姑姑家,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盧秀的女兒劉麗麗,公婆死的早,男人老實忠厚不說,還是個氣管炎。


    換做其他的男人,丈母娘在自己家一住就是幾十年,早就發脾氣給攆跑了。


    最奇葩的是,盧秀還把孫子也接了過去,美名其曰:林淑芬性子怯弱,教不好孩子,為了劉家的下一代。


    她要親自帶著,照顧著……


    天佑,是在薑染八歲那年生的,現在也六歲多了,今年剛上學。


    雖然經常跟盧秀一起住,但並未染上一些不良的習性,平日裏得了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悄悄地帶迴來給薑淮。


    許是心裏感觸太多,薑淮不由蹲在了地上,伸出了兩隻手。


    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那雙水眸仿佛會說話一般。站在一旁的陳家樂竟不由看癡的。


    「天佑,過來,到姐姐這裏來。」


    聽到姐姐聲音的劉天佑,急著掙脫盧秀的手,奈何那老太婆抓的太緊。掙紮了良久也沒有掙脫,不由得就急了:「鬆開我,你鬆開我,你是個壞奶奶,你鬆開我,我要去找姐姐和媽媽!」


    盧秀大驚失色,手不由的跟著鬆了開來。


    看著已然跑到薑淮身邊的孫子,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畫油畫的調色盤一樣,特別的好看。


    「天佑你?」


    「我,不要跟你一起住了,我要迴家,迴我自己的家。」


    這話一開口,林淑芬瞬間落淚,她懷胎生下的兒子,不能待在自己的身邊長大,每天想看孩子了,還要跑到小姑子家。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把兒子接到自己家,但是卻因為害怕婆婆,每每話到了嘴邊,都給硬生生的埋進了心裏。


    現在猛地聽到兒子這麽說,她怎麽會不感動呢。


    「不行,你必須跟我迴去。」


    「不要,不要,我不迴去!我討厭你!」


    自己疼愛了這麽些年的孫子,居然說討厭自己,盧秀的身子猛地後退了幾步,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媽,媽你怎麽樣?」


    還好劉麗麗及時,從背後抱出了盧秀的身子,不然這麽一摔下去……


    「媽,媽你醒醒!」


    劉方的酒意全醒,也急忙圍了過去。


    雖然他混蛋,但是到底也是盧秀的兒子。


    一時間兩兄妹急的不行,反倒是林淑芬和薑淮還有天佑圍在一起,並未上前。


    看熱鬧的街坊鄰居走的也差不多了,院子裏隻剩下劉家的人,還有幫忙收拾院子的陳宏和陳家樂。


    聽到劉麗麗和劉方的哭聲道,也是急忙扔下了手裏的傢夥事,圍了過來。


    「呀,劉嬸這是怎麽了?」


    劉麗麗聽到陳宏的聲音,仿佛看到了救星般。


    「陳大哥,陳大哥,求求你,幫忙敢村醫來,求求你。」


    陳宏這才招唿了陳家樂:「快,去喊你李叔來,就說你劉奶奶暈過去了。」


    陳家樂朝後退了兩步,冷聲說了句:「我不去,我還要迴家複習功課。」


    一想到昏過去的老太婆要把丫丫嫁人,他的心裏就湧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又怎麽會給她去喊村醫呢。


    陳宏看著兒子轉身離開,微微嘆了一口氣:「哎這孩子,算了,你們照顧著劉嬸,我去喊村醫。」


    半響,陳宏小跑著迴到了劉家的院子裏:「不巧,村醫外出了,不在家。」


    劉方和劉麗麗這一聽,頓時著急了。


    「這可怎麽辦啊?陳大哥你快幫忙想想辦法。」


    他們兄妹三人,自幼父親去世的早,是盧秀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他們拉扯大的,雖然條件太苦,但是盧秀並未讓他們受太多的苦,所以對於這個母親來說,也算是成功的了。


    「這,這……我哪裏會啊!」


    就在幾人急的不行的時候,薑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幾人的身邊。


    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沉穩:「我可以救她,不過我有條件。」


    上輩子,盧秀的身體很好,她記得她迴薑家之後,盧秀還領著劉方和劉麗麗大鬧了她的見麵會。


    又怎麽會被天佑的一句話氣死呢。


    「好好好,隻要能救活你奶奶,我什麽都答應你。」


    劉麗麗和劉方連連點頭,薑染這才一笑:「我的要求不過分,以後天佑迴來住,不會跟著奶奶一起住了,希望你們答應。」


    她心裏狠毒了這個老太婆,會做這次好人,也知道她不過是短暫性的昏迷,就算沒有人來救她,過不了多久也可以自行醒來。


    倒不如她做一次好人,把天佑徹底從盧秀那邊多迴來。


    「好好好,我們答應,答應。「


    說到底天佑是他劉方的兒子,養在自己家確實不錯,這條件有了和沒有,沒什麽區別。


    大不了,到時候把他媽也接過來就是了。


    見劉方答應,薑淮不動聲色的蹲在了盧秀的麵前。


    長長拇指指甲,狠狠的朝著盧秀的人中處使勁戳了去。


    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救人方法,劉方和劉麗麗,對視了一眼之後。


    見劉母的眉心微微動了下,以為是薑淮太用力,劉母感覺到了疼。


    劉方心裏更是一驚,猛地一把,把薑淮推開。


    目光惡毒的看著她:「我是讓你救人,不是讓你掐人!」


    薑淮不以為意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似乎感覺不到疼一般。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盯著盧秀看了一分鍾之久。


    見她閉合的眼瞼下眼珠子在動,心裏頓時有了底。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醒了!」


    劉方和劉麗麗,原本是不相信的,直到陳宏驚喜道:「神了,劉嬸的眼珠子動了。」


    話音剛落,盧秀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


    「我這是怎麽了?嘶,好疼?誰掐我?」


    盧秀從地上被劉麗麗扶了起來,一說話間上嘴唇和鼻子間就疼。


    「哎呦,媽您終於醒了,您剛剛暈倒了。走,跟女兒迴家,好好休息,天佑啊,就讓他留在這裏吧,過不了幾天還是會自己迴去的。」


    幾人沒有人敢把薑淮掐盧秀人中的事情告訴盧秀,再說了他們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盧秀本人女。


    對於為何薑淮要恰盧秀人中,他們也隻當做是薑淮的肆意捉弄罷了。


    而劉麗麗為什麽對盧秀這麽上心,也不過是為了盧秀這些年藏得那些私房錢。


    盧秀年輕的時候,是村子裏的豆腐西施,長相雖說不討喜,但當年做的豆腐,那可是十裏八村都有名的。


    盧秀的丈夫劉大海在世的時候,兩人經營著一家豆腐坊,雖說掙得不多,但是好在農村花銷不大,每年還是可以存下點錢,一年年下來倒也不少。


    不過好景不長,在兄妹三人十三歲的時候,劉大海在外出進豆子的時候,不幸被車撞死了。


    劉大海死後,盧秀就再也沒有做過豆腐,孩子大了,她就領著三個孩子一起種地,倒也不花什麽錢,久而久之那些年就都存了下來。


    「不行,我要把天佑帶走,你看看這個家,哪裏還能住人?」


    薑淮上前把天佑和劉淑芳擋在了身後,一臉認真的看著盧秀:「能不能住人,是我們的造化,哪怕我們住廚房,我也不會讓你把天佑帶走。」


    盧秀先是一驚,然後指著薑淮的鼻子:「你,你個臭丫頭,我要打你了。」


    「來啊,隻要你不怕自己在暈過去,你就打!」


    盧秀的氣血不順,腳步有些淩亂,說暈過去,那可是分分鍾的事。


    劉麗麗這麽一聽,頓時就急了,萬一她還沒有知道錢藏在哪,劉母就死了,這些年的努力,不就虧大發了麽。


    「媽,媽我們走吧,迴去找個醫生瞧瞧,等天佑嚐到了苦頭會自己迴去的,再說這不是也不遠麽!」


    一聽女兒這話,盧秀的心情頓時就好了。


    在女兒家,她把孫子照顧的可好了,哪頓飯不是白麵饅頭吃著,雞蛋吃著,大米湯喝著……時不時的還可以買些肉,改善下生活。


    「那,那我們走吧,天佑啊,想奶奶了,就去姑姑家找我。」


    「我才不會去呢,再也不去了。」


    從聽到奶奶說要把姐姐嫁出去的時候,他就討厭奶奶,討厭她!


    盧秀不以為意,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說的話如何能信?


    盧秀和劉麗麗離開後,陳宏也跟著離開了。


    畢竟他隻是個鄰居。


    迴到家,陳宏的媳婦翠萍剛好做好飯。


    「迴來了,快去喊兒子出來吃飯。」


    「哦,我洗洗手這就去。」


    陳宏和翠萍是相親結婚的,雖說家裏窮,但好在夫妻關係融洽,這些年從未吵過架。


    陳宏可以算的上是新時代的模範丈夫,不吸菸不喝酒不打牌,每年除了秋收種莊稼在家之外,就是外出打工掙錢。


    翠萍在家養養豬,喂喂雞,顧著家。


    等陳宏洗了手,走進陳家樂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陳家樂鑽在床底下,在找什麽東西。


    地上已經擺了一地的課本了,這些都是陳家樂從小到大學過的所有課本,每一本都保存的很好。


    「兒子啊,該吃飯了,你在這搗鼓什麽呢?」


    陳家樂的半個身子還在床底下,聲音悶悶的傳來:「爸,你見我初中時候的語文課本了麽?」


    「你這孩子,這個時候找初中的書做什麽,你的書那麽多,少一本也無所謂的。」


    聽了爸爸的話,陳家樂直接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爸,你不懂就別亂說,我把初中的課本都找了出來,就差一本語文了,我想著,反正還有大半個月的假期,在家沒事,給丫丫補習功課……」


    聽完陳家樂的話,陳宏先是一愣,隨即一臉欣慰的笑道:「好好,我的兒子長大了,這些年的學沒白上。找不到就別找了,等我吃了飯,去村長家,問問,他哪裏還有多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爸謝謝你!」


    陳家樂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陳宏,一米七八的身高,模樣長得倒是也俊生生的。


    父子兩相攜走出了陳家樂的房間,翠萍已經盛好了飯。


    青菜湯麵條,除了少許的一點油水漂浮在麵湯內之外,看不到一點的葷腥。


    「快吃吧,奇怪,你們父子兩在笑什麽?」


    翠萍端著碗,一臉不解的看著兩張同樣笑意的臉。


    「哈哈,翠萍啊,咱們的兒子長大了,真好,這些年辛苦了。」


    這有感而發的話,聽得翠萍越發的好奇了,隨即把碗,往桌上一放。


    正色看著父子兩:「說,你們背著我幹了什麽?」


    陳家樂吃的飛快,一碗麵很快就消滅了。


    用手摸了把嘴,才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媽,其實沒什麽,就是我想用剩下的假期,幫丫丫補課。」


    在得知薑淮不能上學的時候,這個念頭就起了。


    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的現實,特別是農村的孩子,接受知識不多,長大後有的一輩子都走不出去,有的走出去了也會被人嘲笑。


    雖然他知道自己幫不了丫丫多少,但是心裏那股子要幫她的火,卻越燒越旺。


    「幫丫丫補課?家樂真的長大了,這麽好的事情,你以前怎麽沒有想起來呢?」


    陳家樂一愣,是啊,以前怎沒有想起來?


    也許是以前他從未注意過丫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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