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夏信誓旦旦的說他看到了祁戌,然而除了他根本誰都沒看到祁戌,大家追出來,雖然時間還不是很早,但是街上已經熙熙攘攘的,他們住的地方是繁華區,一大早上人已經不少了,根本看不到祁戌的影子。

    葉一夏站在門口,眼睛快速的掃著,看了一陣,但是都沒有找到祁戌,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的表情,說:“我可能看錯了……”

    肖瑾然伸手拉過葉一夏,說:“走吧,咱們先迴去吧。”

    眾人又迴去餐廳,繼續吃早飯,肖瑾然說:“吃過早飯準備一下驅邪的工具,一會兒下午咱們就出發了。”

    眾人都點點頭,吃了早飯還有時間,大家就準備迴去休息,尤其是蘇久兮,急需休息,他感覺自己後麵就跟廢了一樣,特別的難受,昨天晚上陳陌好像是個瘋子,怎麽讓他停下來都不停,野獸一樣兇猛。

    卜凡迴了房間,“嘭”一聲向後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北堂第五走過去,坐在床邊,笑著說:“想懶床?沒關係,還有時間,你再睡會兒。”

    卜凡蹭了蹭大枕頭,軲轆過去,一翻身摟住了北堂第五的腰,笑著說:“嗯……我家糖糖真是溫柔。”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伸手勾了一下卜凡的鼻梁,卜凡突然說:“你說,剛才葉一夏是看錯了嗎?不會真的是祁戌吧?”

    北堂第五說:“不知道,我剛才沒有注意。”

    卜凡歎口氣說:“唉……葉一夏好可憐呐,他好久都沒睡好了,你看他的黑眼圈。”

    北堂第五說:“不管是不是祁戌,咱們都要加強警戒,如果真的是祁戌,說明那n也在這附近。”

    卜凡點了點頭,說:“還真是陰魂不散,真討厭。”

    北堂第五笑了一聲,說:“快休息吧。”

    卜凡蹭著北堂第五的大腿說:“我要枕著糖糖的腿睡。”

    北堂第五拍了拍自己的腿,讓卜凡躺上來枕著,笑著說:“會不會太硬?”

    卜凡搖了搖頭說:“正合適,我要睡了。”

    北堂第五輕輕的拍著他,動作真的很溫柔,卜凡本身隻是想懶一下,結果真的睡著了,一起床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多了。

    北堂第五還是坐在床邊,摟著他的姿勢,卜凡依舊躺在北堂第五的大腿上,北堂第五低頭親了一下卜凡的額頭,說:“醒了?起來吃午飯吧,一會兒該出發了。”

    卜凡

    迷茫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剛剛吃過早飯,然後睡了一覺又開始吃午飯了,這完全是圈養的感覺……

    卜凡剛睡醒,沒什麽食欲,嘴裏都沒有味道,其他人也從房間出來,眾人到了樓下餐廳,葉一夏專門朝著門外看了幾眼,但是都沒有看到祁戌,或許真是看錯了。

    眾人落座之後,點了幾道菜,肖瑾然讓大家吃過午飯之後迴去換衣服,大約一點在酒店門口集合,他們要坐車去賭城,到了門口會有經理過來接他們上樓。

    卜凡沒什麽食欲,還沒睡醒,吃飯的時候咬了自己舌頭一下,疼的眼淚差點流出來,然後就更加不想吃飯了。

    北堂第五拿他沒轍,不過反正一會兒要去賭城,進去之後有免費的自助餐和酒吧,倒是不怕卜凡突然餓了。

    大家吃了飯迴去換衣服,因為要進賭城,所以肯定要換正裝。

    卜凡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是北堂第五特意給他定做的,卜凡穿白色的衣服特別漂亮,有一種清水出芙蕖的感覺,不需要任何雕飾,已經驚為天人。

    不過卜凡可不是什麽天然,他是一塊石頭。

    北堂第五想了想,怪不得卜凡那麽遲鈍,原來因為本質是一塊石頭。

    卜凡見北堂第五換衣服的時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不由後背發麻,說:“你笑什麽?”

    北堂第五隻是輕笑了一聲,說:“沒有。”

    卜凡更是後背發麻,總覺得北堂第五笑的不懷好意。

    卜凡換好了衣服,就看著北堂第五換衣服,北堂第五就是標準的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一身黑色的西裝,因為天氣冷,裏麵還穿了馬甲,馬甲特別塑形,北堂第五寬大的肩膀,還有精瘦的腰身,大長腿全都勾勒了出來,看的卜凡差點流口水。

    卜凡然後顛顛的跑過去,說:“我幫你係領帶吧?”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不過還是把手裏的領帶交給他,卜凡幫北堂第五係上領帶,仔細的打好,然後又整理好,放在馬甲裏麵,展平整,仔細看了看,笑著說:“我家糖糖好帥的。”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伸手摟住卜凡的腰,低下頭來,含住他的嘴唇,卜凡立刻伸手挽住北堂第五的脖頸,兩個人差點倒在床上,卜凡也特別熱情,兩個人的唇舌交纏,帶起一陣陣戰栗,卜凡最後都氣喘籲籲的,似乎已經不行了。

    北堂第五伸手碰了碰卜凡下麵,笑著說:“嗯?小凡

    不乖哦,已經沒時間了。”

    卜凡下麵有感覺了,因為褲子很合身,稍微頂著褲子,感覺特別羞恥,北堂第五說著,把卜凡拉起來,因為時間不夠,根本沒時間做其他事情,所以卜凡隻好忍著,深吸氣深吸氣,好不容易壓製下去,滿臉通紅的走出去了。

    肖瑾然打了兩輛出租車,就準備去賭城了。

    賭城離他們住的酒店不遠,但是非常堵車,最近要過聖誕節了,而且還將近年關,很多人都習慣到這裏來試試手氣。

    車子往前有些堵,將近半個小時才開到賭城門口,這一片都叫做賭城,有好幾家賭場,他們要去的是方銘勳開的這家,是規模最大的。

    賭場似乎有個不謀而合的共同點,那就是特別金碧輝煌,畢竟來這裏都是想要贏錢的,都需要好彩頭,來這裏的人才不管俗氣不俗氣,看到金燦燦的裝修,心情就會大好。

    他們進了賭城,卜凡看的眼花繚亂的,感覺真是長見識,他以前都沒見過,蘇久兮也特別興奮,因為他也沒來過,兩個人就差手牽手到處跑了。

    北堂第五實在沒轍,招手說:“小凡,過來。”

    卜凡和蘇久兮正在研究賭城裏的餐廳,賭城裏麵有很多餐廳酒吧,其實很多賭場裏麵也有自己的餐廳和酒吧,大多是自助餐,賭場內部的餐廳和酒吧有的是免費對客人開放的,不過賭場外部和賭城周圍的餐廳酒吧生意也非常紅火,而且接受籌碼消費,籌碼消費特別方便,而且還會讓人覺得很高大上。

    卜凡和蘇久兮正在看那些餐廳,就被北堂第五叫住了,卜凡趕緊跑過去,蘇久兮鄙夷的看著卜凡,陳陌從後麵走過來,伸手摟住蘇久兮,說:“大侄子,你身子不難受了?”

    蘇久兮的臉“嘭!”一下就紅了,說:“你……你把手拿開,真……真煩人。”

    陳陌笑了一聲,說:“那不行,我怕我家大侄子被人拐跑了。”

    蘇久兮聽他說話很曖昧,頓時臉又紅又白的,雖然兩人的確做了,但是陳陌都沒給他表白過,也沒說過好聽的,隻是說一些曖昧的話,而且第二天起來之後,也沒什麽表示,這讓蘇久兮心裏特別忐忑。

    眾人到了方銘勳的賭場門口,卜凡吃了一驚,說:“竟然是一艘船?”

    這地方的確有海,方銘勳的賭場在海上,是一艘船,小碼頭的地方設置了一個很金碧輝煌的建築,其實並不是賭場,而是接送客人和工作人員的休息場所而已。

    每天都有頻繁的駁船出入碼頭,將客人從這裏送上賭船,因為是在豪華的遊輪上,所以很多人都覺得新鮮,這裏也成了旅遊景點之一。

    他們到了碼頭,因為是一般的客人,所以並沒有單獨的駁船送他們過去,隻能等著整點和半點的船隻,集體送他們過去,等待駁船的竟然還有旅遊團。

    導遊正在口沫橫飛的講述著方銘勳的創業史,一個遊客笑著說:“我聽說方銘勳是gay啊,他到底是不是?”

    這個客人也真是夠少根筋的,他在人家的地頭上,這麽直言不諱的就說了出來,旁邊還有好多保鏢和安保,全都看向了那個人,害的導遊直抹冷汗,壓力特別大。

    卜凡記得自己也看過方銘勳是gay的報道,不過方銘勳的報道很多,花邊新聞也很多,不隻是和男人傳緋聞,也和女人傳緋聞。

    他們等了一會兒,就在要到半點的時候,突然來了很多人,那些人架勢很足,就跟黑道似的,一個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眼睛,簇擁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那中年人派頭十足的樣子,也戴著墨鏡,不過他沒穿西裝,而是穿著一身大花色的休閑裝,乍一看真是……挺喜慶的。

    主要是那個人太圓了,卜凡看了一眼,還以為是一個移動的大燈籠……

    卜凡差點笑出來,別人都屏氣凝神的,隻有卜凡笑了一聲,那個“大燈籠”立刻迴頭去看,不過他沒看到卜凡,反而一眼看到了穿的西裝筆挺的北堂第五。

    那個中年人嚇了一跳,立刻摘下墨鏡迎上來,笑著說:“這位是……北堂少爺?”

    那個中年人似乎認識北堂第五,而且還叫的挺客氣的,北堂第五皺著眉看他,沒有說話,因為他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中年人,中年人立刻說:“哎呦真是北堂少爺,有緣有緣,沒想到北堂少爺也來這邊耍耍?真是太好了,一會兒我請客,一定讓我請客,北堂少爺別跟我客氣。”

    他說著,特別自來熟的說:“北堂少爺這是在等駁船嗎?這裏的管事兒怎麽搞的,眼睛出氣就給挖了好了,竟然要北堂少爺等駁船?”

    他這樣大吵大嚷的,很快管事兒就出來了,是個很年輕的人,似乎惹不起那個中年人,說:“金先生,您今天又來了。”

    那個金先生似乎想要表現,說:“我說小王,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你看看,你們讓北堂家的少爺等駁船,這是看不起北堂家嗎?”

    那個管事的也不知道北堂第五是北堂家的,立刻嚇了一跳,說:“這……我不知道,多謝金先生提醒。”

    那個管事很快就準備了兩條駁船,一條送金先生的人上遊輪,一條送北堂第五他們上遊輪。

    卜凡他們沒跟著大部隊,而是單獨上了駁船,駁船並不大,是個小艇,但是速度比大船快得多,飛快的就駛向遊輪。

    他們到了賭船門口,肖瑾然就給準備接待他們的經理打一個電話,經理說有些忙,不過很快就過來,讓他們稍微等一下。

    眾人站在門口,那個旅遊團這會兒也來了,都擠上來,擠在門口正在拍照。

    因為人太多,卜凡差點被擠開了,北堂第五長臂一撈,就將卜凡撈在懷裏,說:“別丟了,跟緊我身邊。”

    卜凡趕緊點了點頭,伸手拉住北堂第五的手,北堂第五這才有些悶騷的挑了挑嘴角。

    等過了大約十五分鍾,那些遊客都進去了,蘇久兮等得有些不耐煩,賭船的經理終於走出來了,說:“這位是肖先生吧?”

    那個經理是衝著北堂第五說的……

    北堂第五麵無表情的指了指旁邊的肖瑾然,肖瑾然咳嗽了一聲,說:“您好,我是肖瑾然。”

    那個經理顯然吃了一驚,似乎覺得北堂第五更像天師的樣子,不過卜凡覺得他還挺有眼光,因為北堂第五可是最厲害的師巫,沒有人能超越他。

    經理帶著眾人往裏走,說:“幾位請跟我來,咱們上樓說。”

    眾人跟著經理往上走,坐了電梯,準備上樓上的工作區再說,賭船的一樓是大廳,散客都在這裏賭,越往上越清淨,上麵還有各種vip包廂,很安靜適合商務談生意用,三層是酒吧餐廳,有免費的自助餐,也有花錢點單的餐廳,規模都不小,總之不管是來試試手氣的,還是豪賭的有錢人,都能滿足,畢竟他們在賭船上,想要下船吃飯並不方便。

    眾人上了電梯,肖瑾然說:“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那個經理說:“是,的確有奇怪的事情。”

    這個經理是安保部門的經理,賭城的安保非常重要,畢竟有很多亡命之徒也喜歡跑到這裏來,而且籌碼的麵額從五十元到幾百萬不等,很多人輸了錢就有歪念頭。

    雖然方銘勳聲名在外,一般人都不敢在他的賭船上鬧事兒,但是也不排除有這種現象。

    這個經理負責安保,其實工作

    相當忙,最近卻發生了奇怪的現象。

    之前賭船上人並不是這麽多,有客人看到一個美人荷官在坐莊,於是就過去湊熱鬧,因為那個荷官長相非常出眾,而且笑起來有些溫柔,是那個客人特別喜歡的類型。

    這個客人正好和經理相熟,就想打聽打聽,等這個美人荷官有時間的時候,請他出來吃個飯之類的。

    經理就問他是哪個荷官,那個客人當時隻是注視著荷官,忘了看他胸口的牌子,所以不知道名字,但是客人記憶很深刻,能描繪出來。

    那個荷官身高應該有一米七五往上,並不是算太高,但是屬於纖細類型,因為他身材纖瘦,所以顯得高,在加上是大長腿,而且荷官的衣服非常好看,黑白的衣服,領口有一個絲綢的黑蝴蝶結,看起來禁欲又謹慎。

    荷官的眼尾旁邊有顆淚痣,那顆淚痣讓客人印象很深,讓眼睛看起來水汽茫茫的,特別的有風情。

    經理聽客人這麽一說,頓時後背嚇得都是冷汗。

    經理說:“我當時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卜凡說:“為什麽?你們這裏沒有這麽荷官?”

    經理搖頭說:“不,有,千真萬確的有。”

    經理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那個荷官叫做秦莯,的確是一樓大堂的荷官,在我們這裏工作,其實也就兩年的時間,今年才二十歲……”

    經理說著,卜凡有些奇怪,經理是保全部門的,怎麽對一個小荷官這麽了解?

    經理似乎看出了他想說什麽,又說:“你們肯定奇怪,我是保全部的,怎麽會了解這個荷官……其實我想跟你說,不隻是我了解,這個賭船上,上上下下都了解這個荷官,因為這個叫秦莯的小荷官,他已經死了!到現在都死了三個月了。”

    眾人一愣,說:“三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經理信誓旦旦的說:“沒錯,因為那時候鬧得很大,所以賭船上的人都清楚這件事情,不隻是我,其他人也都清楚,可能秦莯活著的時候,沒多少人記得他的名字,不過他死了之後,很多人都記得他的名字,秦莯是上吊自殺的,在地下的職工宿舍,有人發現他的時候,屍體都涼透了,具體原因誰也不知道……”

    經理深吸一口氣,說:“最可怕的是,那個客人來這裏的那天,他看到秦莯坐莊的那天,是秦莯的死後的頭七。”

    眾人都吃了一驚,一個人上吊自殺了,而頭七的時候

    ,有人看到了秦莯在坐莊,這顯然是鬧鬼了。

    經理又說:“我以為是那個客人看錯了,不過接下來幾天,又有我們這裏的荷官找到我,說他看到了秦莯,秦莯還在和他打招唿,就在工作人員專用的男洗手間,他當時嚇壞了,尖叫著就跑出來,正好和我撞在一起,我就和他進洗手間去看,但是我沒看到,那個荷官說他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秦莯,他和秦莯是一個宿舍的,應該不可能認錯。”

    之後就經常出現一些事故,不隻是有兩個人看到了“死而複生”的秦莯,賭船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豪華的吊燈突然砸下來,幸好那時候沒有什麽客人,維修說是老化了,但是這個賭船是新裝修的,燈也是新換的,怎麽可能換上一個老化的吊燈?

    還有幾個荷官,說是半夜聽到有人叫他的聲音,那聲音特別像秦莯等等。

    眾人聽了之後更覺得是鬧鬼,肯定是鬧鬼無疑了,而且是那個叫秦莯的荷官,他的鬼魂顯然是有怨氣或者執念,所以才不散開。

    但是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為什麽普通人也能看到秦莯的鬼魂?

    無論是經理所說的客人,還是他們這裏的工作人員荷官,都是普通人,應該是沒有慧眼的。

    慧眼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在蘭祠這種專門修煉的修仙,走在大街上,一千個人之中,沒準都沒有一個,幾率是非常小的,而且一般都長在小孩子身上,隨著年齡增長,很多慧眼都會變迴肉眼,長大之後也看不見鬼怪了,這就是很多傳說小孩子通靈的一個原因。

    所以卜凡可不相信,這個賭船上正好雲集了那麽多有慧眼的人,都看到了秦莯的鬼魂。

    按理來說,這些人根本看不到鬼魂,隻會感覺到涼風之類的現象,但是他們都說看到了秦莯,一個個人心惶惶的,這就很費解了。

    卜凡突然想起來什麽,說:“你們的老板,就是方先生,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經理驚訝的說:“方先生?這……”

    他似乎有些踟躕,搖頭說:“沒有,因為咱們這裏要開門做生意,而且客人很注意手氣啊運氣啊這些,所以方先生都不讓我們談論這個問題,這是禁止的。”

    卜凡頓時很奇怪,他們在火車上遇到方銘勳的時候,方銘勳明明臉上掛著陰氣,看起來是被鬼纏身的樣子,這麽一結合起來,很可能方銘勳就是被秦莯的鬼魂纏身了,但是方先生竟然沒有感覺。

    如

    果其他人都看到了秦莯,或者聽到了秦莯的聲音,按理來說,方銘勳更應該感覺到,畢竟他臉上的氣息更重一些。

    肖瑾然說:“這個秦莯,是個什麽人,您那裏有他的資料嗎?”

    眾人下了電梯,跟著經理往前走,說:“有有,有他的資料,就是個普通的年輕人,家境不是特別好,聽說大學讀了一年就退學了,在我們這裏工作了兩年,自從那個客人說見到秦莯之後,我就特意調查了一下,所以還是比較清楚的。”

    眾人跟著經理往前走,很快到了經理的辦公室,經理拿出了秦莯的資料給他們看,有免冠照片,看起來特別清秀瘦弱的一個年輕人,嘴角帶著很輕微的微笑,應該是比較陽光一些的孩子。

    秦莯的家庭關係隻有一個母親,而且沒有填家庭住址,經理說:“秦莯他家裏很苦的樣子,父親好像早些年跟人跑了,隻有一個母親,母親還得了病,一直住在醫院,秦莯大學讀了一年就輟學了,一直在找工作,我聽說,還是方先生去餐廳吃飯,看到了秦莯,才介紹他到我們這裏來做荷官的。”

    卜凡驚訝的說:“原來秦莯還認識方先生?”

    經理點頭說:“是啊,方先生其實人很好,我當年就是被方先生撿來的,因為吃不起飯,在街上被方先生撿到的,我們這邊很多人都是這種情況。”

    卜凡沒想到這個方先生好像還是個大善人?

    眾人看了看秦莯的資料,沒有什麽特別的,而且秦莯人緣兒也不錯,長相很親和,他來了之後肯吃苦,也願意加班,別人求他幫忙,他總是特別仗義的答應。

    如果說秦莯在他們這裏工作,有什麽不太好的地方,那就是秦莯長得好看,荷官的衣服又比較禁欲,男荷官經常也有被客人糾纏的事情,秦莯為人比較弱氣,有不少人都來糾纏秦莯,尤其一樓大堂魚龍混雜的。

    但是他們這個地方,安保比較嚴格,別管是什麽客人,隻要搗亂就不行,所以秦莯雖然被糾纏過,但是也沒有怎麽樣,他一天到晚也不出賭船,也沒人能報複他。

    秦莯唯一下賭船的時候,就是去醫院看望自己的母親,每個星期至少要去一次,除此之外沒什麽其他的。

    卜凡覺得秦莯是個很正常的年輕人,也沒有結怨什麽的。

    就在眾人想著的時候,突然有腳步聲,然後“哢嚓”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眾人迴頭一看,經理在這艘賭船上的地位已經不低了

    ,有人不敲門直接推門進來,不用說了,這個人自然是這艘賭船的頂頭老板方銘勳了。

    方銘勳身材高大,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西裝,英俊的仿佛貴族的臉上,仍然蒙著一層淡淡的黑色,那股陰氣似乎比之前更加濃重了,但是方銘勳整體的氣色還可以,也不能說很好,應該是身體很強健的緣故。

    方銘勳皺著眉,似乎有些不悅,站在門口說:“出來一下。”

    那經理很快就走出去,說:“不好意思,各位等我一下。”

    他出去沒一會兒,然後又開門進來了,方銘勳顯然已經走了,隻剩下經理一個人,而且經理臉上不好意思的表情更加濃重了,說:“真是抱歉,可能是我搞錯了,各位請迴吧,委托我會打電話給蘭祠取消的,各位這兩天的行程路費,可以向我們報銷。”

    眾人吃了一驚,蘇久兮最沉不住氣,說:“怎麽迴事?”

    經理隻是說:“我搞錯了,應該沒什麽。”

    卜凡說:“那秦莯……”

    經理又說:“可能是我眼花,真是對不住,讓你們白跑一趟。”

    北堂第五隻是皺了皺眉,顯然是方銘勳和經理說了些什麽,經理臉上都是尷尬,一直說自己搞錯了,也不再談秦莯的事情。

    卜凡很奇怪經理的態度,但是經理隻字不提秦莯了,還要送他們離開。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跑過來才了解了一下情況,聽起來果然像是鬧鬼,結果就讓他們這麽離開了,剛剛拋出了一些條件,還沒搞明白是怎麽迴事,就不讓他們再管了,這抓耳撓腮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眾人被經理送到樓下,北堂第五突然說:“既然來了,我們在這裏玩玩,不介意吧?”

    經理立刻說:“這個不介意,幾位請便,我還有事情,那我先失陪了。”

    經理很快就走了,眾人麵麵相覷,卜凡說:“咱們要走嗎?”

    蘇久兮立刻做出擼袖子的動作,說:“先玩玩啊!”

    陳陌無奈的說:“玩什麽玩,你這小小年紀不學好。”

    蘇久兮不服氣說:“我不小了,我都要十九了!”

    眾人剛下了一層,就聽到有人說:“北堂少爺,真是太巧了!”

    迴頭一看,竟然又是那個金先生,金先生被簇擁著走過來,笑著說:“北堂少爺,咱們上樓玩兩把,這裏太吵了,怎麽樣,贏了算北堂少爺的,輸了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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