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買了第二天的機票飛迴國,因為陸岑岑的期末考試要開始了,要迴去連續考幾天的試,考完就可以去海邊安胎了。


    今晚是在p國的最後一晚。


    陸岑岑打算今晚親自做一頓飯給他吃,慶祝他出院。


    雖然她隻會做西紅柿炒雞蛋,不過南洙決剛剛出院,吃清淡點對他有好處。


    她在廚房一邊哼歌一邊切西紅柿,南洙決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喚她:“岑岑……”


    隻叫了一聲名字,就欲言又止。


    “怎麽啦?”陸岑岑迴頭看向他。


    南洙決糾結許久,弱弱開口:“自己人麵前別唱歌了好嗎……”


    陸岑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麽無禮的要求,怔怔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半晌才迴過神來,皺著眉頭說:“你也覺得我唱歌難聽嗎!”


    豈止是難聽。


    一整首歌連標點符號都不在調上。


    護士不是說了嗎,隔壁房癱瘓三年的老頭聽了她的歌之後都無法忍受,連夜康複了。


    南洙決不知道怎麽接話才能不打擊她,陸岑岑卻立馬察覺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她瞪大眼睛,疑惑地問:“你不是聽不見嗎?”


    剛才她切菜的時候,可是背對著他的,而且就算正麵對著他,他也隻能看見她說什麽,聽不見聲音才對啊。


    南洙決笑了笑,抬手撫上她的臉:“從我剛開始昏迷的時候,我就能聽見了,這段時間裏你和我說的所有話我都能聽見。”


    陸岑岑驚訝地瞪圓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問:“真的?”


    南洙決點頭:“嗯。”


    陸岑岑還是不敢相信,默默繞到他身後,開口:“南洙決大傻嗶——”


    她說完,南洙決迴過頭,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她。


    陸岑岑一臉燦爛笑意,問他:“你能聽見我在說什麽嗎?”


    南洙決抬起手,輕輕敲她的腦門:“你腦子裏都是什麽?還有,以後不許說髒話,也不可以連名帶姓地叫我,要叫老公。”


    這麽說……那就是真的能聽見了!


    陸岑岑愣了愣,連忙一把抱住他,高興地喊:“老公老公老公……”


    連續叫了十幾遍才停下,抬起頭衝他傻笑。


    南洙決捏捏她的臉,越來越像個傻子了。


    他笑著開口:“一起做飯。”


    “嗯!”陸岑岑點點頭,重新迴到廚台。


    兩個人一起做了頓晚飯,吃完後便開始收拾迴去的行李。


    陸岑岑一開始挺計較南洙決嫌她唱歌不好聽的事,但仔細想想,要不是因為自己唱歌太難聽,他估計還不會這麽快康複呢。


    她忽然一臉自豪地對他說:“看來我這種以毒攻毒的療法還是挺有用的,你和你的主治醫生說一聲,要不要聘請我當他助理。”


    “……”南洙決沉默片刻,說,“康複事小,生命安全事大,所以還是算了叭……”


    陸岑岑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是你不懂!真的無語。”


    不過雖不服氣,陸岑岑還是很開心。


    唱歌難聽算什麽,她已經這麽幸運了,如果還各方麵都完美,那多招人恨啊。


    ……


    迴去後,陸岑岑考完這個學期的課程,還順道把外語六級也給考了。


    她每學期都有報名的,但很多時候都是交了報名費不去,因為知道自己考不過。


    不過這次,她照顧南洙決的那幾天什麽事也不做隻自學外語,現在都可以流暢的和外國人交流了。


    以前考六級,尤其考聽力的時候,裏麵嘰裏呱啦在說什麽她完全聽不懂。但是這一次,耳機裏剛聽見考題,大腦就自動翻譯成漢語了,簡直毫無難度。


    這也算因禍得福。


    考完這學期的課程,年後陸岑岑就徹底沒課了,學校安排了半年實習,她可以和學校申請不參加,自己去找企業實習。


    到明年七月份,隻要通過畢業答辯,就可以正式畢業了。


    陸岑岑把下學期的事都安排好,便和南洙決一起去了熱帶沿海城市。


    在那裏,果然像陸岑岑之前想象的那樣,過上了簡單悠然的生活。


    而且因為這邊是旅遊聖地,當地的人為了招待旅遊團,大國的話都會說,尤其是漢語,說的賊溜,陸岑岑在這裏和他們溝通毫無障礙。


    南洙決還為她補辦了一場婚禮,這是他欠下的。


    婚禮規模不大,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陸岑岑穿著定製的婚紗,前麵有層層疊疊的水溶蕾絲,可以遮住她隆起的腹部,又顯得華貴非常。


    她和南洙決在教堂宣誓,終於完成了這項儀式。


    如果當時真的在國內辦過,陸岑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想辦第二次。


    穿著又長又重的婚紗,還要應付南家的那些親屬,哪有在這裏舒服?


    天高海闊,氣候宜人,隻有他們倆。


    晚上他們穿著婚紗迴去,周圍熱情的鄰居還為他們送來當地的特產作為賀禮。


    陸岑岑換掉自己的婚紗,和南洙決在露台聽浪聲吹海風。


    她低著頭看手機,把自己婚禮的照片給奶奶還有南煜發過去。


    現在國內正是年關,奶奶很快給陸岑岑迴複了一張照片,照片裏大伯一家都在奶奶身邊。


    陸帥今年也迴去過年了。


    聽田橙他們說,陸帥這一年的表現非常不錯,不僅做好後勤搬運的工作,還開拓了其他的采購渠道,引進一批其他超市都買不到的進口零食,讓他們的便利店成為周圍銷量最好的便利店。


    再這麽下去,他們又可以擴大規模,開新店了。


    可能是相由心生,陸帥現在努力上進,整個人都變得順眼許多,不再像從前那樣油頭粉麵,照片裏的他看起來比當初成熟穩重多了。


    過了一會兒,南煜也給陸岑岑迴了消息:“嫂子,恭喜你和我哥!我把照片轉發給爸媽看了,他們看見你們好好的就放心了。”


    陸岑岑還沒想到迴什麽,南煜又給她發了一條消息:“不過有一說一,你們在國外辦婚禮可太虧了,少收多少禮金啊?別人我不知道,就南家的那些親戚,各個都不想掉麵,到時候都是十萬二十萬的給你發紅包。”


    陸岑岑看見這些話,立馬把南煜的話拿給南洙決看,心疼地說:“我們現在悄悄辦了婚禮,是不是就收不到禮金了?”


    南洙決笑道:“收禮金的機會多了去了,不差婚禮。等四十八年後,咱們辦金婚慶典,到時候能收更多禮金。”


    “四十八年後也太久了……”陸岑岑沒法兒不心疼,都是錢啊,錢當然是越早入手約好了。


    “那也沒事兒,還有別的機會。”南洙決給她出別的主意,“等咱們孩子出生,就可以給孩子辦滿月宴,周歲宴,生日宴。等孩子長大了,升學也辦,拿獎狀也辦……這麽算下來,一年起碼七八次,保證讓你收禮金收到手軟。”


    雖然確實能收到手軟,但一年辦那麽多次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太沒品了,會被親朋好友拉黑的……


    陸岑岑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是算了……孩子重大生日辦一下就可以了,比如成人禮什麽的。”


    南洙決點頭,笑:“行,都聽你的。”


    他們在露台吹了會兒風,便迴房睡覺去了。


    枕著海風,睡到淩晨,南洙決猛地驚醒,察覺到房間外麵似乎有輕微的腳步聲。


    這可能是聽力迴複的後遺症,稍微一點點動靜他都能立馬察覺。


    幸好他對風聲海浪聲雨聲這些自然界的白噪音沒有那麽排斥,不然一天天的覺都睡不安穩。


    他起身下床,想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陸岑岑也醒來了,揉揉眼睛問:“老公,怎麽啦?”


    “外麵好像有人。”他小聲說了一句,從抽屜裏拿出早就備好準備用來防身的槍,輕輕地走到臥室門邊,推開臥室的門。


    迎著月光,確實看見大廳外麵有個人。


    那人剛剛從露台翻進來,他沒有察覺到黑暗中有人已經發現了他,正輕手輕腳地從露台往裏麵走。


    南洙決忽然打開燈,大廳中央的人嚇了一跳,立馬大叫著擋起自己的臉。


    “是什麽人?”陸岑岑也跟了出來,緊張地問道。


    房間裏出現的,是個膚色銅黑,瘦骨如柴的南亞男人,正神色慌張地看著他們。


    男人年紀似乎不大,估計也就二十出頭。


    陸岑岑覺得可能是小偷吧……這裏經濟情況普遍不是很好,雖然周圍鄰居大部分都很樸實,不過也有因貧窮而作惡的。


    南洙決也這麽覺得,打算將他趕走,嚇唬嚇唬他讓他以後不要過來偷東西就算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男人卻忽然轉身就往外麵跑,南洙決和陸岑岑想叫他停下來都沒來得及。


    那個男人已經到了露台,抬起腿翻過半人高的玻璃圍欄,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接著,樓下傳來一聲慘叫。


    南洙決和陸岑岑對視一眼,兩個立馬一起下樓去看。


    外麵的院子裏鋪了一條石子路,男人正好摔到那些有棱有角的小石子上,他又隻穿著短褲,一條腿摔得鮮血淋漓。


    他看見主人走過來,還是緊張地想逃走,緊咬牙關想站起來,卻根本做不到。


    他隻好拖著那條腿,一邊往院子門口爬一邊害怕地迴頭看向他們。


    陸岑岑站在他兩米開外的地方,開口道:“你別害怕,我們沒想傷害你。你的腿流了很多血,我們為你叫救護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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