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房之後,馬車就一直朝著甲子鎮的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十幾天後,遠遠的,便能看見一片青磚綠瓦,小橋流水。


    上官曦興奮地指著那片地方道,“王爺,你看,那就是甲子鎮。”


    夜子寒從馬車上下來,遙遙看著那一片青山綠水,臉上的笑難得的帶著些柔和。


    那個小鎮看起來不太大,周圍還有大片大片的田地,一條小河繞著整個小鎮緩緩流過,幾個十幾歲的女子正在河邊洗著衣服,偶爾還能聽見陣陣歡快的山歌聲。


    上官曦朝著那群女子高興的叫道,“阿瑤。”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東張西望的找了許久,終於將目光落在了上官曦的身上。


    她高興的跑過來,拉著上官曦的手,上下打量她道,“曦兒,你長的越來越好看了!”


    上官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拉著夜子寒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夜子寒,她叫阿瑤,是我在甲子鎮最好的朋友。”


    阿瑤看著夜子寒清俊的麵孔,紅了臉道,“曦兒,你還沒有說他是你什麽人呢?”


    上官曦想了半天才道,“我們還沒成親!”


    阿瑤抿著嘴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道,“真不害臊!”


    上官曦沒理她,拉著她的手就朝著鎮子裏走去。


    其實她是想告訴她,他們快要成親了。


    夜子寒他們則跟在她的身後。


    走了片刻之後,兩人就走到了一座青磚綠瓦的房子前。


    上官曦拿鑰匙將房門打開,然後高興的對夜子寒說,“王……夜子寒,我和我師父以前就住在這裏,這個屋子的後麵還有一塊大大的菜地,咱們春天在菜地裏撒些種子,到了夏天和秋天就有吃不完的菜了。”


    夜子寒聽見她大大咧咧的喊他夜子寒,眉毛微微的挑了挑,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她喊他的名字,感覺很是奇怪。


    阿瑤看著夜子寒不苟言笑的樣子,和他身後那些麵無表情的侍衛,隱隱感覺到他們的身份似乎不同於常人,於是拽了拽上官曦的手道,“曦兒,我還有事,明天再過來看你。”


    “好,那你記得明天要過來看我。”


    阿搖羞澀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後,上官曦瞪著大眼道,“王爺,我在那棵樹下還藏了一壇子酒,咱們今天晚上喝怎麽樣?”


    “好。”夜子寒看著上官曦高興的樣子,淡淡道。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兩個時辰後,慕青和玉蟬就把整個屋子的裏裏外外都收拾的幹幹淨淨了。


    上官曦則拿著一把鋤頭在一棵樹下刨土,嘴裏還嘟嘟囔囔道,“咦!我記得那壇子酒就是埋在這顆樹下來,怎麽會沒有呢?”


    就在這時,鋤頭下突然傳出一個‘砰’的聲音,上官曦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她……她不會把那壇子酒給打破了吧!那可是一壇子最好的酒了,她就是舍不得喝,才將它埋在樹下的,想等一個特別的時候再喝!


    “怎麽了?”身後,夜子寒看著上官曦沮喪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上官曦指著那壇子酒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爺,那個……我好像打破了。”


    夜子寒皺了皺眉,然後拿過鋤頭想要將那壇酒刨開看一看,誰知,他一鋤頭下去,也是‘砰’的一聲,上官曦一聽,頓時笑的前俯後仰,“王爺,你是不是也不會用鋤頭?”


    夜子寒有些無語的盯著麵前的那堆土,這刀劍他會用,鋤頭……


    在他們身後,一個侍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接過夜子寒手中的鋤頭道,“公子,我來!”


    夜子寒挑了挑眉,然後拉著上官曦自覺的退後兩步。


    那侍衛先從那壇子酒的周圍開始刨起,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下刨起,片刻之後,那壇子酒就如一個孤島一樣,露出出來。


    上官曦連忙上前抱起那壇子酒一看,雖然酒壇子開了一點縫,不過好在並沒有漏酒。


    她興高采烈的將那壇子酒抱迴家中,然後便朝著外麵走去。


    夜子寒跟在她的身後道,“你要去哪?”


    上官曦神秘的笑了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夜子寒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片刻之後,上官曦就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迴來了,夜子寒一看,竟然全是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在這裏東西的中間,還有一袋子紅薯。


    “王爺,你看,這些都是別人給我的,咱們今天晚上就先吃這些,明日我在帶你去鎮上買東西怎麽樣?”


    夜子寒淡淡點頭,“好!”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玉蟬就將那些菜都炒好了,上官曦則將那些水果和紅薯洗好,放在火爐上慢慢的烤著。


    “王爺,你嚐嚐這些菜,是不是比咱們皇城的好吃多了?”


    上官曦夾著一筷子青菜放在夜子寒的碗裏道。


    夜子寒夾起來嚐了嚐,味道果然不錯。


    “還有這個和這個,王爺,你也嚐嚐!”上官曦興奮的將那些菜挨著朝夜子寒的碗裏夾,一雙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


    夜子寒不語,上官曦夾什麽,他就吃什麽,眉目間是淡淡的寵溺。


    上官曦難得看見夜子寒如此的聽話,忙給他倒了一大碗酒,“王爺,咱們幹了怎麽樣?”


    以前他們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是她用碗,他用杯子,著實有些無趣。


    夜子寒沒有說話,不過倒是隻覺得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上官曦一看,忙端起她的酒和夜子寒狠狠的碰了一下,然後高興道,“幹杯。”


    可讓她鬱悶的是,這夜子寒即使拿著碗喝酒,也是一副十分優雅的樣子,和她牛飲一般的樣子著實有些大相徑庭。


    她記得她師父說過,拿碗喝酒就要一口幹了然後把碗一摔才夠豪氣。


    她雖然不喜歡把碗摔了,可總覺得喝酒要一口幹了才好,王爺那優雅的樣子,既使拿著酒壇子喝,也不像個豪氣的江湖人。


    夜子寒皺了皺眉毛,然後看著上官曦鬱悶的樣子,猶豫的問道,“可是我喝的不夠多?”


    “不是,王爺,我師傅說喝酒就要一口悶才好。”


    上官曦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咕咚咕咚’兩口就喝完了,最後還把碗往桌子上猛地一放,拿袖子擦了擦嘴道,“就是這樣喝!”


    夜子寒眉毛一挑,聲音聽起來閑閑的,“你師父可是黃冠道人?”


    上官曦點了點頭,“嗯嗯,就是他?”


    “你可知他現在在哪?”


    “不知道,我師父喜歡雲遊四海,現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夜子寒蹙眉,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那黃冠道人也著實膽肥了一些,竟然把他的王妃教成了一個村野匹夫的模樣。


    上官曦看著夜子寒閑閑的樣子,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她仰著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夜漸漸深了,爐子裏的紅薯和水果冒出了誘人的香氣。


    上官曦拿著筷子將一個紅薯夾到夜子寒碗裏道,“王爺,你嚐嚐這個?”


    夜子寒看著那黑不溜秋的東西蹙了蹙眉,良久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下口。


    “王爺你看,把這個撕開以後,裏麵是不是很好看?”上官曦小心翼翼的把紅薯的皮撕掉,然後將裏麵的紅薯肉遞給夜子寒道。


    夜子寒皺著眉毛嚐了一口,倒是……不難吃!


    “還有這個,我師父說秋天燒梨吃,整個冬天都不會咳嗽。”


    上官曦將燒好的梨也放在夜子寒的碗裏道。


    夜子寒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口,還不錯,雖然表麵看起來黑黑的,吃起來倒是挺好吃的。


    上官曦哄著夜子寒將燒好的水果全部吃完已經是月上西樓,窗外,圓圓的月亮如同一個銀盤一樣掛在天上,柔和的月光照進來,仿佛整個天地都一片靜謐,隻剩下上官曦和夜子寒兩兩相望。


    望著望著,上官曦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這向來優雅的夜王吃烤的東西也會弄的滿嘴都是。


    “你笑什麽?”夜子寒佯裝不屑的睨著她,心裏卻隱隱有些心虛,莫不是他的臉上抹上了什麽東西?


    上官曦將一個銅鏡遞給他,鏡中的他嘴巴周圍抹了一圈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夜子寒看著上官曦笑的前俯後仰的樣子,直接將她拽到他的懷裏,然後把嘴巴狠狠的摁在她的嘴巴上。


    上官曦一驚,還沒有來的及說話,一條靈巧的舌頭已經伸進了她的嘴來開始攻城略地。


    “王爺,那個……那個……”上官曦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子寒已經直接將她放在了床上。


    一隻手穿過她的衣服,熟練的放在了她某個發育不良的地方,輕輕的揉捏著。


    上官曦隻覺得渾身一陣顫栗,身子不由的軟了一些,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忘記她們還沒有成親的事實,“王……王爺,那個我們……我們還沒有成親。”


    夜子寒聽到此話,突然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目光沉沉的看著上官曦,眼裏是上官曦看不懂的情緒,有幾分不舍,幾分寵溺,幾分痛惜,甚至還有幾分無奈……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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