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嬋嚇得一慌,差點從狗洞再鑽出去。


    倒是上官曦拍了拍身上的土,規規矩矩的向著夜子寒行了禮後,不慌不忙道,“你家大門不讓進,所以臣女就從這個門進來了。”


    “上官小姐進府的方式倒是挺特別的。”夜子寒掃了一眼上官曦身上的雜草,漫不經心的說道。


    上官曦咳嗽了一聲,自動的忽略了這句話。


    隻是她昨日才跟人家要了休書,今日就有求於人,即使她臉皮向來厚實,也委實覺得有些尷尬。


    “臣女這次前來是有事求王爺幫忙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夜子寒勾了勾唇角,似乎對她那句,‘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十分的感興趣,“不知姑娘所求何事?”


    上官曦看見夜子寒沒有拒絕,這才壯著膽子向前一步道,“臣女的大哥打了國舅爺,臣女想求王爺在國丈麵前美言幾句。”


    夜子寒斜斜的睨了上官曦一眼,波瀾不驚道,“毆打皇親國戚可是重罪,姑娘莫不是想讓本王漠視王法?”


    上官曦沒想到夜子寒竟然給她扣了這麽大的一個帽子,忙一本正經道,“臣女不敢。”


    夜子寒又道,“況且本王和姑娘沒有任何關係,這樣貿然幫姑娘說請,想來也不太妥當。”


    上官曦斜了一眼自己懷裏揣的休書,頓時覺得這休書要的早了。


    “姑娘還是請迴吧!此事恕本王無能為力!”夜子寒說完就轉身朝自己的書房走去,臉上則是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


    上官曦一急,忙上前一步站在夜子寒麵前道,“隻要王爺肯幫忙,即使讓臣女上刀山,下火海,臣女都在所不辭。”


    夜子寒饒有興致的盯了上官曦片刻,良久才道,“不知姑娘能為本王做什麽?”


    上官曦看見夜子寒的態度有所轉變,忙高興的說道,“臣女可以幫王爺燒菜,洗衣,釀酒,還可以幫王爺捶捶胳膊腿什麽的。”


    夜子寒聽到最後一句,眉毛明顯得皺了起來。


    上官曦心裏悲哀的想道,看來在這個無比自大的王爺眼裏,她連捶腿也不配……


    夜子寒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皺眉皺的太突兀了,忙換了個態度道,“不知道姑娘往日在家中可做家務?”


    上官曦點了點頭。


    夜子寒又道,“那姑娘平日裏最討厭的家務是什麽?”


    上官曦想著她和師父雲遊四海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洗衣服了,於是便一臉誠懇道,“洗衣服。”


    夜子寒‘噢’了一聲,閑閑道,“那姑娘就留在本王府中洗衣服吧!”


    “……”


    上官曦望著這個光明正大的陰了自己一把的夜王爺,又看著他正氣凜然的麵孔,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想當初她陰別人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光明正大過。


    不過這上官曦雖然不高興,心裏卻十分清楚,咱們這位腹黑的爺得好生的供著,萬一他一時興起,撒手不管了,那不但是她哥的性命,恐怕連他們太傅府都會被牽連。


    當天下午,管家就端著一盆衣服放在了上官曦的麵前。


    上官曦望著盆中的褻衣褻褲,一張臉瞬間就耷拉下來。


    這個東西……也是她洗?


    管家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在一旁拖著腔道,“姑娘今日可是有福了,這王爺貼身的衣服,往日可是隻有王爺身邊的丫鬟才可以洗的。”


    上官曦斜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不就是洗衣服嗎?還難不倒她。


    洗完之後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上官曦還將自己珍藏了許久的香草拿出來把夜子寒的衣服泡了泡,以期望夜子寒能看在這些香草的麵子上把她哥的事情利落的辦了。


    翌日,上官曦還在夢中,門突然‘哐當’一聲就被踹開了,夜子寒怒氣衝衝的走進來。


    上官曦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夜子寒已經直接拎起她就將她拎出了門外。


    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醒的上官曦,看著自己身上僅著的中衣,連忙大驚失色道,“喂,喂,你要幹什麽?”


    夜子寒斜了她一眼,直接就將她拎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咣當’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上官曦的腿一著地,連忙捂著自己的身子就逃到了一個角落,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他不會是想……


    想到這,上官曦忙有些討好的說道,“王……王爺,臣女隻是答應給你洗衣服,可沒有答應別的。”


    夜子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臉上除了剛才的陰沉,又加了幾分鄙視。


    難不成這個女人以為自己對她那前後一樣平的身子感興趣?


    上官曦看見夜子寒沒有說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她小心翼翼道,“王爺,你要是那什麽了,再不臣女出去給你找一個貌美的女子去?”


    上官曦說完,還下意識的朝著夜子寒的某個地方瞄了一眼。


    夜子寒臉色一沉,一把就把揪了迴來,“說,你在本王的衣服上放了什麽?”


    上官曦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愣愣的想,放什麽了?她什麽也沒放呀,好像還拿自己珍藏的香草給他把衣服泡了泡吧!


    “臣女什麽也沒放呀?”


    “胡說,你若是什麽也沒放,本王的身上怎麽會起了這麽多的疹子。”


    夜子寒說完就把自己的衣服撩了起來,上官曦雖然是個大家閨秀,可以前她隨著師父雲遊四海的時候可是見過那些江湖藝人袒胸露背的,所以此刻,她倒也壯著膽子看了一眼。


    果然看見夜子寒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身的疹子。


    上官曦一驚,歪著腦袋想了一瞬,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她怯怯的看了夜子寒一眼,有些心虛道,“王爺,你是不是對什麽東西過敏呀!”


    “香草!你說你到底給本王放了什麽東西?”夜子寒冷著聲說道。


    上官曦有些尷尬的笑了下,良久才低著聲道,“臣……臣女是給了放了一些泡衣服的香草,臣女原本是想著讓王爺穿的更舒服一些來得。”


    夜子寒氣的臉色鐵青的看了上官曦一眼,良久才一把將她扔在了地上。


    這個該死的女人,放什麽不好,偏偏放了香草,這香草雖然味道好聞,不過對他來說,卻如同毒藥。


    “給本王撓撓。”夜子寒的臉陰的能滴出水來。


    上官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夜子寒,眨了眨眼睛道,“什麽?”


    她不是聽錯了吧!


    “給本王撓撓,難不成你想讓淩風給本王撓?”夜子寒的臉色可謂是難看了極點。


    他向來不喜歡女子貼身伺候,所以這些年身邊就淩風一人,可一想到淩風一個大男人給他撓癢癢,他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上官曦想了想,大概知道淩風就是那位黑衣人了。


    上官曦自動的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確實有些不大妥當。


    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給一個男人撓癢癢,這要傳出去,她還怎麽嫁人呀!


    “王爺,你有沒有通房的侍妾什麽的,或者是喜歡的人也行,你要是有,臣女這就去把她叫來。”上官曦一臉真誠的說道。


    夜子寒挑了挑眉,睨著上官曦道,“姑娘把本王弄成這般模樣,莫不是還想全身而退?姑娘不會是忘了令哥還在刑部的大牢裏吧!若是本王再將姑娘謀害本王之事告訴皇上,恐怕皇上很樂意讓你們兄妹在牢中相見。”


    上官曦有些無語的看著夜子寒,氣的隻想揍人。


    夜子寒也不管上官曦同意了沒有,直接拉著她就朝著床上走去。


    上官曦一愣,忙掙紮著說道,“喂喂,不是撓癢癢嗎?”


    怎麽就跑到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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