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氣的差點暈過去,他膝下隻有一子一女,兒子早先在京中謀了個武職,如今已經是正五品了。


    上官曦看著太傅著急的樣子,想了一下道,“爹,你說我哥會不會也被國舅爺打成重傷了。”


    若是這樣,按照大江國的律例,那就是互毆了,頂多責打二十軍棍。


    太傅歎息了一口道,“不管你哥有沒有被國舅爺打傷,這事,國丈都不會善罷甘休。”


    上官曦心道,她才不管國舅爺會不會散罷幹休,若是她哥的傷重,她就拉著她爹立即進宮,在皇上麵前大哭一場,說國舅爺仗著自己位高權重,不但打了她哥,還把人關進了刑部大牢。


    可讓上官曦沒有想到的是,牢房裏的上官竹豈止是渾身一點傷都沒有,甚至連衣服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破損。


    上官曦目瞪口呆的看了上官竹半晌,良久才道,“大哥,這國舅爺真的是你打的?”


    他這樣子哪裏像是打過架的。


    這上官竹二十多歲,長的眉清目秀,樣子十分的儒雅,此時一聽上官曦和太傅提起那件事,便激動道,“爹,那件事真不怨我,是他先調戲淑儀的。”


    淑儀是上官竹早已定了親的未婚妻,雖長的眉清目秀,可若是跟皇城中那些大家閨秀相比,那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上官曦有些納悶的想道,這國舅爺好端端的怎麽會調戲淑儀呢?


    難不成是他珍饈海味吃多了,想吃個蘿卜青菜?


    “爹,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奇怪,可確實是真的,他不但調戲了淑儀,嘴裏還一直說著汙言穢語,我一時生氣,下手就重了些。”


    太傅一聽此話,腦子裏頓時‘嗡’的一下,他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怎麽……個重法?”


    上官竹想了想道,“或許他半年都下不了床了?”


    此時此刻,不但是太傅,就連上官曦也臉色煞白的看著上官竹。


    半年下不了床……


    不過讓上官曦更為心驚得卻是上官竹印堂的那一抹青色,那是厄運快要到來的顏色。


    天漸漸的黑了,兩人心事重重的迴到太傅府已經是戊時。


    書房內,上官曦看著太傅仿佛瞬間就蒼老了許多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爹,這事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再不咱們去跟國丈說些好話,再賠他些銀兩,或許他會對我哥從輕處罰。”


    太傅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這才道,“國丈現在位高權重,又豈會在乎那些銀兩?況且爹這個一品官也隻是空有虛名罷了,恐怕到時候連國丈也見不上,就被他們趕了出來。若說此事倒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法子,隻是……”


    “隻是什麽?”


    太傅猶豫的看著上官曦,繼續道,“若是有一個人肯出麵替竹兒說些好話,想必國丈會給他這個麵子,息事寧人。”


    上官曦一愣,道,“誰?”


    “夜王爺!”


    “……”


    第二天一早,上官曦帶著玉嬋再次出現在了夜王府的大門前。


    門外,幾個侍衛真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上官曦上前一步,笑容可掬的說道,“麻煩大哥通傳一下,說臣女上官曦求見王爺!”


    那侍衛斜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王爺說了,近日公務繁忙,概不見客!”


    上官曦顯然沒有料到侍衛會這麽說,一時怔在那裏,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她哥的事危在旦夕,若是不盡快解決,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上官曦猶豫的看著夜王府高高的圍牆,心裏默默道,若是她硬闖進去,也不知道那個夜王會怎麽樣?


    可硬闖夜王府是重罪,自己現在又有求於他……


    若是不硬闖……上官曦頭疼揉了揉腦袋,然後圍著夜王府的外牆緩緩的轉了幾圈,終於在她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王府內,夜子寒正坐在躺椅上悠悠的曬著太陽。


    在他的旁邊,黑衣人看著夜王府的大門道,“王爺,你說那位上官曦小姐會不會硬闖進來。”


    夜子寒薄唇輕啟,“硬闖夜王府可是重罪!”


    黑衣人想了想,突然湊到夜子寒跟前道,“我倒是知道一個法子,既可以進了咱們王府,還不用硬闖。”


    夜子寒抬頭,俊美如嫡仙的麵孔上帶著一絲絲笑意,“說來聽聽!”


    黑衣人有些神秘的笑了笑,這才在夜子寒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夜子寒皺了皺眉毛,起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黑衣人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夜王府外,上官曦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拉著玉嬋快速的朝著一個被雜草掩蓋的洞鑽進來……


    就在她們麻利的鑽過那個洞,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夜子寒正帶著一個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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