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徽之大開眼界,原來人的控製力是驚人的,那些影帝什麽的比起來這些娘娘們演技都弱爆了。


    從溫泉迴來,皇帝下旨冊封她做了良貴人,聽著聖旨被宣讀出來一瞬間,徽之的心咯噔一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就是哪個八阿哥胤禩的親生母親。想著未來八阿哥的淒慘遭遇,徽之險些癱在地上。她怎麽能保護住自己的兒子?


    “娘娘,領旨謝恩吧。”徽之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司禮的太監輕聲的提點著徽之。冊封儀式不想徽之想象的那麽簡單,隻要來兩個太監讀了聖旨就,徽之跪在地上接了聖旨就算是完事了。其實冊封是意見很複雜的事情,她有了封號和份位,就意味著正式成為皇帝後宮的女人,名正言順。以後在皇家的玉蝶上會記下一筆。


    皇帝先下旨,內務府擬定出來封號,最後皇帝或者皇後會正式的去請示太後,太後發布懿旨,禮部撰寫冊文,禮部和內務府一起操辦冊封典禮。徽之需要跟著宮中的教引嬤嬤學習宮規,演習冊封典禮上一切儀程。最後欽天監選好了黃道吉日,舉行冊封典禮。雖然不像是皇帝大婚那樣隆重複雜,可是也算是宮裏的一件喜事。


    今天來宣旨是皇帝特別派來使臣,堂堂的勳貴之後,員外郎馬齊。徽之猛地醒過神,她定了定神,朗聲接旨謝恩,司禮的太監高舉雙手接過來馬齊手上的聖旨,冊封的銀冊等物,到了徽之麵前,徽之恭敬地接過來,對著南邊磕頭謝恩。冊封的典儀,算是完成了一半。


    馬齊帶著送聖旨的隊伍走了,這個時候司禮的太監對著徽之笑道:“娘娘,轎子已經預備好了,該去給皇上和太後太皇太後謝恩了。”小丫頭上來拿著鏡子請徽之補妝,之後就坐上轎子去乾清宮謝恩去了。


    剛到了乾清宮,就見著小李子笑嘻嘻的迎接在外麵:“良主子來了,皇上等著娘娘呢。”


    徽之扶著小丫頭手進乾清宮謝恩去了。可能是剛下朝不久,康熙還沒來得及換掉朝服,徽之第一次見皇帝這麽穿戴整齊。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了,她驚訝的打量一眼皇帝,才扶著丫頭跪下去。


    “起來吧。這身服色你穿著更顯得精神。儲秀宮還住的習慣?”徽之穿著花盆底,跪下去容易,站起來實在艱難,康熙伸手把她拉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盛裝的徽之。


    “臣妾謝皇上關心,那個地方很好。可是隻我一個住哪裏嗎?”儲秀宮此時還是個精巧玲瓏的宮殿,並沒因為大名鼎鼎的慈禧太後名聲大噪,可是隻有嬪以上才能獨居一處,徽之卻沒發現在儲秀宮自己有鄰居。她一下子就做了貴人,再享受一宮主位的待遇,真不知道等著她的會是什麽。


    “內務府早就報上來要修繕後宮,儲秀宮是早就整修出來,你住著也不用再挪動了了。榮貴人過幾天就過去,等著冊封了貴妃,就要晉封後宮,你比她們先冊封,為了一碗水端平也要給她們升一升份位,堵上那起子人的嘴。”康熙看著盛裝的徽之忍不住心神蕩漾,不過兩個人穿著全服的朝服,就像做些親昵的動作也不容易,他伸手捏著徽之耳垂上的耳環:“榮貴人到底是生了胤祉,她入宮最早,妃位也是應該的。等著你生下小阿哥,朕立刻晉你做妃可好。”


    徽之聽了皇帝的話,想著曆史上良妃的命運隻剩下嗬嗬了。皇帝的愛情真是諷刺!這會愛如珍寶,一轉眼就成了辛者庫賤婢了。即便我是賤婢,你一個跟著賤婢在一起的人也好不到那裏去。


    心裏想什麽,臉上就忍不住帶出端倪,徽之忙穩定了心神,害羞的說:“臣妾不求什麽份位,隻求能安穩服侍皇上,皇上別嫌棄我。”


    “朕怎麽會嫌棄你,你還要去太皇太後和太後那邊,等著晚上朕去陪你。”康熙別有深意的撚下徽之的手,徽之臉上泛起一片紅霞,就告退了,小李子巴結的把她送出來,在宮門口看著徽之上了轎子走遠才進去了。


    接下來徽之到了太皇太後和太後的宮裏,太皇太後那邊沒什麽波折,太皇太後坐在寶座上接受了徽之的叩拜,慈愛的和她說了些話,給了賞賜就叫她退出去了。可是到了太後的宮裏,徽之卻感覺到太後對她仿佛是天生帶著成見一般。徽之一踏進太後的寧壽宮,就感覺到太後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和戒備。在心裏告誡自己要留神,徽之行禮如儀,可是太後卻半天沒叫她起身。


    膝蓋在堅硬的地上跪的發疼,可是徽之也隻能咬著牙忍耐著。她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太後的眼神在她身上恨不得剜出個洞。半天太後才冷冷的:“起來吧。本來你的身份太低賤,實在不配在皇帝身邊服侍。也不知道皇帝是被你灌了什麽*湯,一意孤行!哼,你以後老實安分還好,若是敢狐媚皇帝,我先處置了你。出去吧!”太後黑著臉不耐煩的攆她出去。


    徽之大氣不敢出,趕緊磕個頭就出去了。路上,司禮的太監安慰著徽之:“貴人別往心裏去,太後是宮裏出名的耳朵軟,什麽話都聽的。今天太後這樣怕是有人說了什麽。今天是貴人大喜日子,千萬不能惱更不能掛在臉上。”


    徽之驚訝的看著那個太監,柳承恩是宮裏專門管禮儀的。這幾天一直在徽之身邊,教導她冊封典禮上的各種禮儀。徽之對這個滿身書卷氣,溫和平淡的柳公公很有好感。徽之露出個笑容,謙和的說:“多謝公公。提醒,我記住了。”


    “貴人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在宮裏最要緊的是平心靜氣不能急躁。”柳承恩,頓了下,壓低聲音說:“太後雖然不是皇上的親額娘,可是皇上卻一直對太後禮遇有加,他們不是母子勝似母子。在皇上跟前,貴人不要露出委屈。”


    他是在提醒我,徽之若不是穿越而來,怕是真的會在皇帝跟前露出傷心委屈,不過徽之知道康熙康熙對太後的感情很深,她一個還沒承寵的貴人,在皇帝跟前告狀不是找死嗎?這個柳承恩倒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接下來徽之去了昭妃的宮裏,在哪裏懿妃和大部分的嬪妃們都在哪裏。徽之先給昭妃請安,接著向比自己份位高的人請安。懿妃笑著擺手:“你一個個的拜下來,可要天黑了。大家都是姐妹不要那些虛禮。妹妹快過來坐。”懿妃先扶住了徽之拉著她坐下來。


    徽之還堅持要行禮,懿妃眼裏閃閃發亮,輕快地笑著說:“罷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真的行一天的禮,怕是皇上要心疼了。沒準還埋怨我們沒眼色累壞了妹妹。我身子難得這幾天還說得過去,大家一起坐下來說笑不是更好。”懿妃俏語嬌音,氣氛一下子就輕鬆起來。


    不過徽之也不能在昭妃這裏久留,沒等著徽之開口,惠妃善解人意的對著昭妃等人說:“我們明天再去鬧她,今天她著實累了。還請各位姐妹見諒。”在場的嬪妃們都是有眼色的,也都催著徽之迴去。


    迴去的路上,徽之看著走在自己轎子邊上一直沉默的柳承恩,低聲道謝:“我什麽也不懂,以後還請公公提點。”“貴人不用掛念在心,這是奴才的職責所在。”柳承恩還是一副波瀾不興的樣子。一時迴到了儲秀宮,徽之對著柳承恩說:“這幾天公公辛苦了,青萍——”宮女立刻拿過來一個荷包遞給了柳承恩,“這個公公拿著喝茶吧。”徽之早就預備了賞銀,給了那些太監宮女們。


    荷包拿在手上十分沉重,柳承恩也沒推辭謝了徽之,也就帶著人告辭了。徽之長長的出口氣,這個時候青萍和紫英兩個丫頭又過來:“請娘娘更衣,方才敬事房來人說,今天娘娘侍寢,還要有好多事情忙呢。是現在預備水梳洗還是先傳膳?”


    “你們糊塗了,等下各宮的娘娘們還來賀喜呢。娘娘這會換了衣裳,等下來了客人成什麽樣子!”逸雲被蘇麻派到了徽之身邊做了管事大姑姑,她一瞪眼,青萍和紫英立刻不敢吭聲了。


    徽之仔細打量下兩個丫頭,心裏冷笑,她們是受人指使呢,還是認為她是個什麽也不懂的洗衣裳丫頭,辛者庫的罪人,擔不起她們兩位旗下姑奶奶的伺候,要給她個下馬威力?


    “你們這幾天都辛苦了,怕是累的是你們才是。你們剛到我身邊當差,一時半會的大家還不熟悉,有什麽紕漏我也不追究了。不過呢,我有言在先,我吩咐的話,你沒聽出可以問,但是要聽明白了卻裝糊塗,或者三心二意,覺得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背地裏搗鬼的,我可不會留情麵。宮裏的規矩是什麽樣子,你們清楚。這幾天你們確實辛苦,這本來就是給你們,拿去吧。”逸雲拿出幾匹緞子和兩個沉甸甸的荷包放在兩個丫頭跟前:“你們打量著娘娘好性,就蹬鼻子上臉?娘娘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今後還敢鬧鬼,仔細你們的皮。”


    兩個丫頭忙著跪下來請罪,磕頭搗蒜的求饒:“娘娘寬恕了奴婢們吧,奴婢們是糊塗了,求娘娘寬恕。”


    “起來吧,你們如今是我的奴才了。我這個做主子的得臉了你們出去臉上也有光,我若是不得臉,你們也永遠是我的奴才。今後要你們是想安生過日子還是跟著我一起挨白眼迴去仔細想想。”徽之才不相信她們身後沒人指點呢。


    “貴人想誰會先來?”逸雲從廚房看預備的點心迴來,笑著問徽之。“大概是宜貴人吧。她是個熱心腸,以前我們也有些交情,在溫泉的時候的你也看見了。”徽之想想,方才在昭妃哪裏她沒機會和她單獨說話,這會宜貴人會第一個跑來。


    “德貴人來了!”小太監的通報叫徽之很是詫異,怎麽來的人卻是她。德貴人就要生產了,怎麽卻來了。徽之對著逸雲吩咐:“還請你親自看著廚房,德貴人有了身孕,萬一有個什麽閃失可不好。”逸雲也答應一聲立刻出去了。


    德貴人挺著肚子,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個上了精奇嬤嬤笑意盈盈的進來:“妹妹,我特別來賀喜。”徽之上前親自擺正了坐墊請德貴人坐下來:“德姐姐,怎麽敢勞動大駕。姐姐現在身體沉重,還要過來,若是動了胎氣豈不成了我的罪過了。本來是想去拜訪姐姐,可是想著姐姐現在怕是不想見人,就不敢打攪。誰知姐姐卻先來了,我可是擔不起。”說著徽之福身要請安。被德貴人一把拉住:“你能有今天也是上天護佑,我當初隻恨自己沒有幫你太多。你也知道宮裏的規矩辦多,行動就有人管著。隻是難為了你。”


    德貴人拉著徽之坐下來,說起以前的種種,忍不住眼圈一紅,拿著手絹擦眼角。提起以前,徽之也是垂下眼沉默一會,半天才心酸一笑:“都過去的是情了還替他做什麽?白白叫姐姐跟著傷心?若是嚇著了你肚子裏的小皇子可是我的罪過了。當年多謝姐姐想著我,自從家裏出了事,我也算是嚐到了世態炎涼了。姐姐的滴水之恩,我一直記在心裏。”


    不管德貴人是正真情還是假意,那個時候的徽之就像是路邊野草,對於德貴人來說幫她和裝著不知道沒有任何的區別。得到一個永無出頭之日辛者庫罪奴的感激有什麽用處?可是德貴人還能想著她,她和徽之非親非故,比起來徽之家裏的親戚們可是好太多了。就這一點上,徽之對德貴人的印象就不差。


    “我不算別人怎麽看,我隻要對得起我們的交情就是了。當初我和妹妹結實也是機緣巧合,後來相處了幾次,我深覺得和你脾氣相投。古人能士為知己者死,我們雖然不敢比那些古代的名仕。可是我不辜負自己的心。你剛晉封,宮裏很多事情怕是還不熟悉,你有什麽煩心事隻管和我說。”德貴人誠懇的看著徽之,言語神態都是個寬厚的大姐姐樣子。


    難怪最後是德貴人的兒子成了皇帝,十三阿哥對四哥死心塌地。原來源頭在這裏呢!徽之一臉感激,點點頭:“我都挺姐姐的。隻是姐姐也該注意保養不要太操心了。”


    我和你說吧德貴人壓低聲音,向前欠了欠身:“下個月皇上要冊封後宮,昭妃娘娘是板上釘釘的貴妃。自從前頭皇後主子沒了,昭妃便是六宮之首。咱們這位娘娘最是心底寬厚的人,隻是一樣,有的時候難免左性,喜歡偏聽偏信。你初來乍到,怕是有人在昭妃娘娘跟前說些什麽,她給你難看。你別和她紛爭,有什麽犯難的和我說。我雖不才,可到底比你長幾歲,能幫著你開解開解。”


    若是徽之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她立刻迴對著德貴人掏心掏肝,把她當成知己了。“姐姐的話我記住了。我方才去給昭妃娘娘請安,各位姐姐都在哪裏,大家都對我好,和我說笑。對了懿妃娘娘好風趣,沒想到她身體不好,卻還這麽風趣。”徽之一臉的天真,對德貴人的話沒一句明確的表態。


    “嗬,姐妹們本來就和氣。懿妃娘娘的性子,你以後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她原本是皇上的表妹,兩個人青梅竹馬。她的家世又好,在家裏的時候便是嬌生慣養,正經的大家小姐,性子麽自然驕傲些。你不要和她計較。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我橫豎在宮中養胎閑著無事,你閑了隻管來找我說話。”德貴人也沒久坐,很快的就告辭走了。


    送走了德貴人,接下來是惠妃派人過來,又有榮貴人,懿妃好些徽之以前見過的嬪妃遣人來送禮物。徽之親自見了來人,表示感謝,賞賜來人。一下午也就這麽折騰過去了,一會就有敬事房的太監來送荷包:“恭喜良貴人,皇上召貴人侍寢。”徽之又忙著謝恩,給賞賜。接下來逸雲叫丫頭們給徽之重新梳洗裝扮了,她脫掉了朝服,換上件淺綠色旗袍,頭上鬆鬆的挽著個發髻。


    正在對鏡裝扮,忽然逸雲微微蹙眉低聲的說:“貴人是和宜貴人有了什麽不開心?今天在昭妃娘娘哪裏她就對著貴人淡淡的,方才既沒親自來,也沒叫人過來。”徽之拿著梳子的手頓了下,心裏有種微妙的感覺,她好像有種偷了別人東西的負罪感。宜貴人一向得寵,忽然看著昔日需要她庇護的落難姐妹一夜之間和她並肩了,是誰都不會高興的。


    “她性格直爽,怕是在宮裏把喜怒掛在臉上的也就是她一個人吧。換了我處在她的位子上,也不會舒服。隻希望她自己明白過來吧。”人的第六感是種很奇怪的東西,盡管德貴人對她關心備至,她又是未來天子之母,可是徽之對德貴人還是親近不起來。反而對和她同病相憐的宜貴人,徽之更覺得親切。


    “貴人放心,宜貴人雖然直爽可是不傻。時間不早了,怕是那邊要打發人來接了娘娘去。”說著逸雲端來藥,給徽之喝下去:“貴人初次承恩,可千萬不要忘記了寧婆子的囑咐。不要緊張,男女交合上合天理,下應人倫,沒什麽可害臊的。貴人要是太羞澀,扭手扭腳的,必然會壞了皇上的興致。”


    “知道了,我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徽之對著逸雲玩笑一句,緩解下緊張的心情。


    “皇上,良貴人來了。”小李子輕聲通報,康熙含笑抬頭正看見個婷婷嫋嫋的的女子進來,輕聲的對著他請安。隻聽著鶯聲燕語,如燕呢喃,像是一股清流徹底掃除了心裏的煩躁:“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你來了,開看看這朕的字練得怎麽樣。”康熙對著徽之招招手,叫她到身邊來。兩人並肩站在書案前,講究起來書法。康熙叫徽之臨帖,站在她身後手把手的指點著:“你的功底紮實,隻要多練習練習肯定有長進。你今後拜我做老師怎麽樣,朕指點你一下就好了。”


    徽之側頭躲閃下不斷撲過來的溫熱氣流,笑著說:“才不要,皇上的字縱橫捭闔,是心中可吞吐千軍萬馬的,臣妾的字小巧而已,和皇上學字,風格差太多,皇上白費心思,臣妾也學的辛苦。”


    “那你想叫朕教你什麽?”康熙環著徽之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體和書案之間,咬著徽之白嫩敏感的耳朵。


    徽之暗中長長的吸口氣,放鬆了自己靠在康熙懷裏,微眯著眼:“皇上教我騎馬吧,臣妾一直想學。”


    “朕可不隨便收徒弟,你要拿出來點像樣的禮物,看朕的高興吧。”說著康熙的手越發不老實,從徽之的衣襟伸進去,用指尖似有若無的蹭著丁香小乳……


    我是脖子以下分割線


    第二天早上,徽之掙紮要起身,卻被康熙溫柔得按住:“昨天晚上你累的不清,安生的接著睡吧,朕要聽政去了。”


    皇帝話音未落,忽然外麵一陣腳步聲接著是個太監的聲音:“皇上昨天晚上懿妃娘娘的舊病發了,這會太醫已經去看了。”


    徽之聽了這話,心裏忽然有種日了狗了的鬱悶。懿妃好手段,這會報病,比晚上叫人來打攪皇帝殺傷力可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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