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也許我應該說出來
再跑？再跑就把你吃掉！ 作者：柳千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從沒試過在雞寮裏麵撿雞蛋，感覺真的好酷！”李仁撿著雞窩裏的雞蛋，感覺新奇有趣，“還有那些黃黃的小雞，看起來真的好可愛，跟卡通裏的好不一樣……”
“我的媽呀！”祥赫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未來姐夫，你還真的是道道地地在城市長大的小孩，居然沒看過小雞和雞蛋，你老爸老媽還真的是有夠寶貝你的了……”小心地把雞蛋放進蛋盒裏，祥赫的嗓門跟動作是成反比的，“你這個大少爺會不會連魚都沒看過啊？”
突然靜了下來，李仁低著頭搗著雞窩，查看著剩下的雞蛋。
“還有嗎？”粗神經的祥赫沒有感覺到李仁突然的改變，還在那裏數雞蛋，“……四十四，四十五，四十五顆。李仁，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去後菜園那裏幫爺爺挖地瓜，摘苦瓜，采番茄，順便查一查包菜還有茄子熟了沒……”
“沒有的話就走吧，李仁。李仁？”發現對方還在搗弄著雞窩，“喂，李仁！你從來都沒見過雞窩也不用把它們都毀掉吧？”
思考著要不要把身世說出來的李仁，壓根兒沒聽到祥赫的話。
“哈？什麽？”李仁直到祥赫拍打他的肩膀才迴過神來。
“我說……我們到菜園幫爺爺摘菜……”看著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祥赫有些不放心的道：“你沒事吧？是不是病還沒好，覺得累了？”
“我沒事啦，不用擔心。”李仁搖搖頭，漂亮但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是讓祥赫放心不下。
“這裏太多雞毛灰塵了，連老姐的鼻子都受不了，更何況你一個剛剛才病好的人？我們還是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一手捧著蛋盒，一手搭著李仁的肩膀，把李仁給推了出去。
命令李仁到涼棚休息一下，祥赫就從後門走進屋子。
敢情是把他當成沒吃過苦的小少爺了？
被逼著在涼棚裏歇著的李仁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著，想當初自己在被別人硬逼著握槍的時候，祥赫應該還在光著屁股到處跑吧！
也許……應該透露一些的……
至少，讓他知道一些些背景，以後接受起來，也比較容易。
“來，喝涼茶。”從屋子的後門走了出來，祥赫的手裏多了兩個大杯子，“老姐剛剛煮好的龍尾草涼茶，給兩老喝的，專治高血壓，但也可以散熱解暑，姐說你還是有些躁熱，要你把它喝光。”
“你很聽她的話？”李仁看著青青的涼茶，有些沒有胃口地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祥赫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老實說，這個家沒有她，應該也就完了。”“怎麽說呢？”李仁有些疑惑的問道。
頓了頓，祥赫一口氣把剩下的涼茶全下肚，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李奶奶跟你說了我們家的事情了吧？”見李仁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祥赫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說，“你不覺得這麽大筆的數目，我們家根本就沒有本事還清嗎？我跟我姐那個時候大約是初一初二而已，更何況我的爸爸根本就沒有停止濟世救人這個大任過，我們的家錢從哪裏來？”
期待著答案的一雙漂亮眼睛看著自己，祥赫的虛榮感是膨脹的得大大的，可虛榮過後，是……
“欲知詳情，請代下迴分解。”祥赫雖然麵部表情是正經八百的，可是笑意十足的眼睛可是露了餡。
“靠，你的下迴是什麽時候啊？”李仁十分不爽的嘟起嘴，“話都說到這裏了，怎麽不說完？”
“嗬嗬，這叫好戲在後頭……”祥赫故作深奧的說，但卻也受不了李仁的閃亮眼神攻勢，“好啦好啦，我答應你一定會跟你說，可是現在人還沒來齊，我很難說清楚，等成熙迴來了，我再跟你講。”
成熙成熙，李仁不爽的想著，又是成熙……
“成熙是誰啊？”李仁喝了一口帶著怪味的涼茶，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成熙是我的大哥，是青梅竹馬的朋友，是我們的大恩人！”祥赫誇張地比手劃腳，隻差沒有在地上跪一下表示表示了。
“去！”李仁不屑的眯起眼靠著椅子，眼角卻注意著祥赫麵部表情的變化，“他做過什麽事情，讓你感激的鬼哭神嚎似的！”
“啊~這說來話長啊！”祥赫故作感慨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在正經八百的說：“欲知詳情，且待下迴分解呀啊啊啊~”
“幹什麽？殺豬啊？”聽到這麽淒厲的叫聲，正在炒菜的芊如從後門探出頭來詢問。
“老姐，李仁把我踹下椅子，我的屁屁好疼~”摸著屁股，祥赫嗲著聲音撒嬌著，像小狗似的巴巴望著芊如希望獲得一些安慰。
“噢，原來是大懶豬從椅子上跌下來，我會去炒菜了。”無情的收迴腦袋，芊如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繼續努力做飯。
“嗚嗚嗚嗚~”祥赫一邊若有其事的抹著眼淚一邊揉著屁股，“嫁出去的女兒就好比潑出去的水啊，胳膊兒都往外拐了，心寒啊！”
努力的往肚子裏灌涼茶，李仁想了想才發問。
“祥赫，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突然正經的發問讓祥赫也不敢吊兒郎當專心聆聽，“你為什麽就這麽肯定芊如喜歡我？”
“其實……”皺起了眉頭思索著，祥赫過了許久才這麽迴答道：“我從來都沒有肯定過我老姐喜歡你。”
一句完全否定的話讓李仁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也把自信和決心也給掉得滿地都是。
“那你為什麽老是叫我未來姐夫？”李仁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沒什麽理由，覺得叫著叫著蠻順口的，你聽著也開心，就這樣叫了咯！”
四周安靜了許久，看到李仁始終把頭埋在杯子裏喝涼茶，祥赫才笑了笑說：“剛才是開玩笑的啦，我怎麽可能就這樣叫著玩……”看著李仁抬起的臉，祥赫的表情帶著些許認真說道：“怎麽說呢？也許是我自己的私心吧，嗬嗬！”
“說出來你也不要怪我。”祥赫把眼神放遠，把視線集中在菜園某隻菜瓜身上，“老姐為了這個家兜兜轉轉了這麽久，我看著心疼，一直希望有個人能夠好好的照顧她嗬護她；而你竟然有辦法讓生病時的她聽你的話，要她吃東西為她買涼茶，我就覺得，也許，你是真的可以照顧她的人……”頓了頓，祥赫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雖然說，我對於你的一切完全不了解。”
兩個人安靜了下來，四周隻有炒菜時鍋碰到瓦斯爐時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小鳥的叫聲。
“祥赫啊，有興趣聽一個男孩的故事嗎？”突然，李仁開口了。
“你說我就聽啊……”祥赫的語氣裏有著一點點的釋懷與欣慰。
“這個男孩子小時候跟其他的孩子一樣，有一個媽媽，但是沒有爸爸。在他五歲的時候，連唯一的媽媽，也在人海中消失了。”平靜的口吻，卻讓人有些心疼，“然後這個男孩就被帶到孤兒院，跟其他的孤兒住在一起，讀書寫字玩鬧，隻是也許這個孤兒太瘦小還是他不懂如何跟別人相處，他總是被其他的孤兒排擠，不管是他多努力都好。”
“也許真的是某個好心的菩薩聽到了他的祈求，就在一個不經意的夏天，他遇到了她人生第一個貴人。這個貴人是一個心地很好的女人，她帶著他去買衣服去遊樂場去逛街，這些都是這個男孩從來沒有試過的。”夢幻的笑容浮現在李仁的唇邊，祥赫看得有些呆了，“雖然說這個女人也帶給了他不少的麻煩與傷口，但是這個女人總是把自己放在心裏的某個角落，這對男孩來說，已經足夠了，已經是奢望了。”
“後來這個女人就收了這個男孩作養子，同時多了個養父，然後再多了個幹爹，越來越多的親人，這個男孩是覺得開心的感恩的……”語氣變得有些輕快，笑容也越來越實在，隻是眼神裏有一些些怨言，“男孩對幹爹其實也是打從心底喜歡的，就是幹爹要男孩上的課太多，對男孩的要求太高，給男孩的工作太重，才讓男孩總是抱怨不斷。”
“其實，男孩知道，幹爹這麽做，也是為了讓男孩有事請忙碌，讓男孩沒有把腦袋放空胡思亂想的機會。”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李仁的視線落在杯子裏青青的涼茶，“不管養母跟養子的感情多麽親，到底還是有一條無形的河流在，到底還是血緣不同。養母有了孩子後，雖然還是跟養子有聯絡，但卻變得有些匆忙，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男孩明白這種改變是必然的，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心中還是會覺得不滿，覺得難過，甚至覺得……妒嫉。”李仁自嘲的笑了，“嗬！這個男孩很不知足，很不堪吧！”
“有什麽好不堪的？”祥赫奇怪的看著李仁，“在我小的時候家裏親戚甚至鄰居特別疼愛我這個男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我老姐這個我老媽親生的都會嫉妒我，在我奶瓶裏下過辣椒，你什麽都沒做有什麽好不堪的？”
“奶瓶裏下過辣椒？”李仁驚訝的說。
“對！夠歹毒吧~~~”祥赫麵部表情十足害怕，仿佛還心有餘悸，“在我三歲的時候，害我喝到嘴巴都腫了……當然，她也少不了一頓打。”
“嗬嗬，不過你老姐也算是命苦的，生在這種重男輕女的鄉下地方。”
“其實也不能這麽說，重男輕女的地方多的事，隻是方式不同而已。”祥赫有些不同意的說道，“在日本，女性的地位就比男性低；在很多國家，女性通常會比男性難升職；在一些中東國家，毆打女性更可以說是男人的特權……”
“夠了夠了，我們不是來討論女性不平等待遇問題的。”李仁有些哭笑不得的揮揮手。
“不是啦，我隻是想說，這個問題其實哪裏都有，不是鄉下地方而已。”祥赫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很喜歡這個地方，隻要有人批評到她的不是我就會這樣，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李仁笑了笑，“還以為你為什麽變成了革命烈士，哈哈！”看著祥赫有些發紅的臉，李仁有些感慨地說道：“其實，這樣很好……有一個讓自己想保護的地方，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真的很好……哪像我，我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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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一篇，字也夠多了吧！我覺得我已經加油了，重質不重量是我的原則，我不是全職小說家，請大家不要再催我了，我壓力的快沒靈感了……
但是大家也是喜歡才這麽催，啊啊啊啊，我也不知道啊！
但看到留言，真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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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靜了下來，李仁低著頭搗著雞窩，查看著剩下的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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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話就走吧，李仁。李仁？”發現對方還在搗弄著雞窩，“喂，李仁！你從來都沒見過雞窩也不用把它們都毀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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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麽？”李仁直到祥赫拍打他的肩膀才迴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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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啦，不用擔心。”李仁搖搖頭，漂亮但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是讓祥赫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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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涼茶。”從屋子的後門走了出來，祥赫的手裏多了兩個大杯子，“老姐剛剛煮好的龍尾草涼茶，給兩老喝的，專治高血壓，但也可以散熱解暑，姐說你還是有些躁熱，要你把它喝光。”
“你很聽她的話？”李仁看著青青的涼茶，有些沒有胃口地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祥赫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老實說，這個家沒有她，應該也就完了。”“怎麽說呢？”李仁有些疑惑的問道。
頓了頓，祥赫一口氣把剩下的涼茶全下肚，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李奶奶跟你說了我們家的事情了吧？”見李仁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祥赫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說，“你不覺得這麽大筆的數目，我們家根本就沒有本事還清嗎？我跟我姐那個時候大約是初一初二而已，更何況我的爸爸根本就沒有停止濟世救人這個大任過，我們的家錢從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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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這叫好戲在後頭……”祥赫故作深奧的說，但卻也受不了李仁的閃亮眼神攻勢，“好啦好啦，我答應你一定會跟你說，可是現在人還沒來齊，我很難說清楚，等成熙迴來了，我再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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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安靜了下來，四周隻有炒菜時鍋碰到瓦斯爐時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小鳥的叫聲。
“祥赫啊，有興趣聽一個男孩的故事嗎？”突然，李仁開口了。
“你說我就聽啊……”祥赫的語氣裏有著一點點的釋懷與欣慰。
“這個男孩子小時候跟其他的孩子一樣，有一個媽媽，但是沒有爸爸。在他五歲的時候，連唯一的媽媽，也在人海中消失了。”平靜的口吻，卻讓人有些心疼，“然後這個男孩就被帶到孤兒院，跟其他的孤兒住在一起，讀書寫字玩鬧，隻是也許這個孤兒太瘦小還是他不懂如何跟別人相處，他總是被其他的孤兒排擠，不管是他多努力都好。”
“也許真的是某個好心的菩薩聽到了他的祈求，就在一個不經意的夏天，他遇到了她人生第一個貴人。這個貴人是一個心地很好的女人，她帶著他去買衣服去遊樂場去逛街，這些都是這個男孩從來沒有試過的。”夢幻的笑容浮現在李仁的唇邊，祥赫看得有些呆了，“雖然說這個女人也帶給了他不少的麻煩與傷口，但是這個女人總是把自己放在心裏的某個角落，這對男孩來說，已經足夠了，已經是奢望了。”
“後來這個女人就收了這個男孩作養子，同時多了個養父，然後再多了個幹爹，越來越多的親人，這個男孩是覺得開心的感恩的……”語氣變得有些輕快，笑容也越來越實在，隻是眼神裏有一些些怨言，“男孩對幹爹其實也是打從心底喜歡的，就是幹爹要男孩上的課太多，對男孩的要求太高，給男孩的工作太重，才讓男孩總是抱怨不斷。”
“其實，男孩知道，幹爹這麽做，也是為了讓男孩有事請忙碌，讓男孩沒有把腦袋放空胡思亂想的機會。”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李仁的視線落在杯子裏青青的涼茶，“不管養母跟養子的感情多麽親，到底還是有一條無形的河流在，到底還是血緣不同。養母有了孩子後，雖然還是跟養子有聯絡，但卻變得有些匆忙，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男孩明白這種改變是必然的，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心中還是會覺得不滿，覺得難過，甚至覺得……妒嫉。”李仁自嘲的笑了，“嗬！這個男孩很不知足，很不堪吧！”
“有什麽好不堪的？”祥赫奇怪的看著李仁，“在我小的時候家裏親戚甚至鄰居特別疼愛我這個男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我老姐這個我老媽親生的都會嫉妒我，在我奶瓶裏下過辣椒，你什麽都沒做有什麽好不堪的？”
“奶瓶裏下過辣椒？”李仁驚訝的說。
“對！夠歹毒吧~~~”祥赫麵部表情十足害怕，仿佛還心有餘悸，“在我三歲的時候，害我喝到嘴巴都腫了……當然，她也少不了一頓打。”
“嗬嗬，不過你老姐也算是命苦的，生在這種重男輕女的鄉下地方。”
“其實也不能這麽說，重男輕女的地方多的事，隻是方式不同而已。”祥赫有些不同意的說道，“在日本，女性的地位就比男性低；在很多國家，女性通常會比男性難升職；在一些中東國家，毆打女性更可以說是男人的特權……”
“夠了夠了，我們不是來討論女性不平等待遇問題的。”李仁有些哭笑不得的揮揮手。
“不是啦，我隻是想說，這個問題其實哪裏都有，不是鄉下地方而已。”祥赫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很喜歡這個地方，隻要有人批評到她的不是我就會這樣，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李仁笑了笑，“還以為你為什麽變成了革命烈士，哈哈！”看著祥赫有些發紅的臉，李仁有些感慨地說道：“其實，這樣很好……有一個讓自己想保護的地方，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真的很好……哪像我，我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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