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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嚶嚶嚶”的哭聲時隱時現,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房間裏傳出的。


    養豬場大樓一共有四層,最下麵一層為辦公間,第二層為男生宿舍,第三層為女生宿舍,第四層為一些閑雜和空置的房間。哭聲是從樓上傳來的。楊浩便來到了三樓。


    令他感到困惑的是,哭聲竟象是從周虹的房間裏傳出來的。周虹此刻正躺在地下室冰冷的水晶棺材裏。她的房間裏怎麽會傳出哭聲?


    楊浩甩了甩花崗岩腦袋,心想:“難道自己真的喝醉了?是我聽錯了麽?”


    “嚶嚶嚶”的哭泣聲卻是那樣的清晰……


    楊浩不再猶豫,立刻走向了周虹的房間,掏出鑰匙開了門(他是有一片周虹房間的鑰匙的)……


    房間裏沒有燈光,但是透過院裏路燈照射進來的光線,仍然可以看到房間裏空無一人。楊浩知道周虹最愛整潔,因此平時總是要求唐金花她們來打掃周虹的房間,周虹的房間裏並無一點灰塵,還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那還是楊浩和周虹一起從花卉市場上買來,放在窗台上的。


    聞著這股蘭花香,楊浩怔怔地看著房間裏的一切,不由呆住了。周虹的音容笑貌仿佛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痛心疾首地唿喊道:“虹虹,是你嗎?你在哪裏?”


    沒有人說話,哭泣聲也聽不見了。


    “吱哩吱哩”就在這時,周虹睡過的床的一側傳來了一種奇怪的響聲。周虹的臥床上吊著一頂圓真絲蚊帳,帳幔垂掛在臥床的四周。因此無法看清那一側的情形。


    楊浩聽到這“吱哩吱哩”的叫聲,首先想到的是老鼠。他暗叫一聲:“糟糕,這房間裏怎麽進來老鼠了?虹虹最愛整潔,她不喜歡老鼠的……”


    他的酒意仍未消退,因此腦袋還是有些脹大,步履也有些踉蹌,同時也忘了撳亮電燈開關來,就這麽在黑暗中走了過去,想繞到床的一側看個究竟……


    然而他剛一邁步,整個人便立刻呆住了……


    隻見床的那一側竟然立著一個人影!


    不,應該說是一個人的剪影落在蚊帳上,就好象皮影戲裏的影子一樣,是個虛影,而不是實體。從那輪廓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楊浩的心一下子驟跳了起來,失聲驚唿道:“誰?”


    那剪影一動不動,也不吭聲,四周也依然是一片死寂,隻有窗外昏黃的路燈光模糊地照射在房間裏的牆壁上,這路燈的光不但沒有給房間裏增加光亮,反而增添了一份詭秘的色彩。


    楊浩的腦子裏霎時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但他轉的最多的是把這剪影看成了是周虹!


    難道是周虹迴來了嗎?


    “虹虹,是你迴來了嗎?”楊浩唿喊著,踉蹌著撲上前去……


    床側卻空無一人,那剪影也一下消失了。


    楊浩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難道自己看花了眼了?


    他正在惶惑時,忽然又聽到了“吱哩吱哩”的聲音,仿佛是什麽東西在撕抓著蚊帳——夜深人靜的時刻聽到這種聲音,任你是膽大包天的人也都要不寒而栗。楊浩自然也不能免俗。他當然是不相信鬼的,他隻相信“人體生物場”,他認為是周虹的“人體生物場”迴來了。


    但這種“人體生物場”同鬼又有什麽區別?


    楊浩霍然轉過身,緊盯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蚊帳的另一麵,那個剪影已經出現在了那裏,不知道是光線投影的原因還是什麽,那剪影已經比剛才大了一倍,就象一個巨人立在蚊帳後麵!


    “虹虹,是你嗎?你不要再躲著我了……”楊浩再一次唿喊道。


    那剪影仍然沒有反應,隻是立在那蚊帳後麵一動也不動。


    楊浩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非常詭異的氛圍,同時心裏也有了一絲警惕。他尋思,如果是周虹迴來了的話,她不會這樣跟他捉迷藏,也不會帶給他這種壓抑的、詭異的氣氛……


    隻有一個解釋,來者不是周虹!


    他(她)是誰?


    楊浩忽然上前想要撩開蚊帳……


    就在這時,他忽然被人猛力一撞,他瘁不及防,頓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接著聽見一聲厲唿:“妖孽,怎敢害人?”


    然後便聽見了“噠噠噠”的槍聲和劇烈爆閃的電火花的聲音,以及一聲恐怖的“吱哩吱哩”的聲音。同時看見一道黑影從窗戶口穿了出去。


    “哪裏逃?”院裏也響起了吆喝聲,似乎亦有一道電光閃過……


    啪嗒——”房間裏的燈被人撳亮了,燈光照射下,楊浩看見了唐金花、龍芸、謝燕等人。唐金花的手裏提著一支“黑焰槍”,腳邊掉著幾顆黃澄澄的子彈殼。


    楊浩愕然不解道:“唐老師,怎麽迴事?”


    唐金花道:“你呀,險些上了妖孽的當了!”


    “什麽妖孽?”楊浩頭大無比。


    “就是這個。”向春玲用手提著一隻黑乎乎的外形象狐狸的小動物走了進來。


    “這是什麽?”楊浩盯著這東西,越發頭大。


    “這叫食魂獸,是一種生長在異度空間的動物,專吃人的魂魂為生。”向春玲很認真地說道。


    楊浩隻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什麽什麽?食魂獸?專吃人的魂魄為生?世界上有這種恐怖的動物嗎?”


    “有!”向春玲道,“按照‘科學’的說法,這種動物的腦部有一個生發器,可以捕捉自然界呈遊離狀態的人體生物場,它還能在虛擬和實體的兩種形態中交替變換,你看見的剪影即是它的虛擬形態,具體表現為場;現在的樣子便是它的實體形態!它還能模仿人的哭聲,以引誘人上當!”


    “什麽?難道我聽到的那女人的哭聲就是它?”楊浩不可置信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娃娃魚都能模仿小孩哭呢。”龍芸在楊浩身後道。


    楊浩仍然有疑問:“他為什麽要引誘我?難道我的人體生物場是遊離在身體外的嗎?真是怪事!”


    唐金花道:“你喝醉了酒,人體生物場便有些不穩定——當人的身體狀態良好時,人體生物場同人的身體是完全吻合的,當人的身體有些不適時,比如生病、喝醉了酒什麽的,人體生物場便有些不穩定,嚴重的甚至已經不能同身體完全吻合,而是遊離在了體外。這也就是為什麽有些人碰到某些刺激的事會被嚇掉魂,還要人去幫他喊魂、找魂,這不完全是迷信,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


    “那它為什麽單單找上我?”


    “不是它單單找上你,是你惹上了它!別人喝醉了酒都睡得和死豬一樣。自然聽不到它的蠱惑聲,唯有你卻不好好睡覺,這怎麽不成為了它的目標?”唐金花不滿道。


    楊浩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看起來的確象是我不對了——對了,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的?”


    龍芸嗔道:“你今天晚上神不守舍的樣子,我們能睡得著麽?”


    楊浩奇怪道:“你們怎麽睡不著啊?”


    龍芸嘴巴一嘟道:“你明知故問!”


    楊浩並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了過來,心中大為感動。但他忍不住還要問道:“那春玲你呢?”


    “我隻不過是在等待它的出現而已。”向春玲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什麽表情。


    “你早知道這玩意要出現?”楊浩盯著向春玲拎在手裏的“食魂獸”,一顆頭又碩大了起來。


    向春玲點頭道:“是的,我一直在等它——你可知道它的來路?”


    楊浩茫然搖頭道:“不知道。”


    “此乃那個什麽‘阿爾卑斯紅魔鬼’通過傳送門從萬裏之外攝來,意圖對我等圖謀不軌,同時亦有偵測我等實力之用。”向春玲遙望著深邃的夜空道。


    “原來是阿爾卑斯紅魔鬼搞的鬼?這個該遭牛踩的癩蛤蟆!”楊浩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怎麽樣?你現在相信我們的實力了吧?”蝦皮鼓著掌從樓梯下走了上來。


    楊浩點頭道:“我相信了。”


    “好,那就迴房睡覺吧,等養足了精神,該是到了向他們反擊的時候了!”


    一個禮拜後,一架大型波音客機降落在中美洲小國危地馬拉的首都危地馬拉城。從飛機舷梯上走下來十幾個戴著墨鏡的東方麵孔的人。走在最前麵的自然就是我們的豬腳楊浩先生,已經康複的衡其和唐軍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再後麵是謝可、龍運鵬、朱鳳練、大頭、劉勇、黃跑跑,以及龍芸、謝燕、高偉珍、薑如蘭、李詩茵、夏紅等。


    眾人皆穿著時髦的衣服,仿佛是一群觀光的遊客。


    眾人走出機場海關,然後上了幾輛的士,直奔城中的一家著名的大酒店。


    安頓下來後,唐軍來到楊浩的房間,拿出一幅地圖和楊浩研究道:“我們要去的瑪雅人的金字塔在危地馬拉城西北端的庫丘馬塔內斯山脈,離此四百五十公裏,其附近就是中美洲的最高峰——4211米的塔胡穆爾科火山……”


    “這裏的海拔是多少?”楊浩忽然問道。


    “你是指危地馬拉城嗎?這裏的海拔是一千五百米,已經算是高原了。”


    “嗯,才四千多米,同珠穆朗瑪峰相比還矮一截呢。”楊浩哂道。


    “可司,這可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危地馬拉的地形異常複雜,既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又有複雜險峻的火山地貌,還有溶洞、地下湖,地質條件千差萬別,咱們在國內爬過的豹子崖和雲峰山簡直沒法比……還有,這危地馬拉的治安狀況也非常複雜,各種政治勢力林立,刑事案件頻發,當地人甚至有專門的搶屍隊,一出現了兇殺案就搶著去為死者收殮、整容。”唐軍喘了一口氣道,“還有,當地土著也異常活躍,傳說他們是消失的瑪雅人的後裔,他們經常在藏在叢林深處的金字塔裏舉行神秘的祭典,傳說他們有通神的力量,能夠和天上的神對話……”


    “和咱們的對手相比,這一切應該算不了什麽吧?”楊浩輕笑道。


    “那倒是。”唐軍不由自主搔了搔花崗岩腦袋。


    “好了,通知所有的人到這裏來開會,必須向他們講清楚這裏的情況。”


    黃跑跑等人剛往軟綿綿的席夢思上一躺,便聽見唐軍在“嘭嘭嘭”地敲門,要眾人去開會,眾人無奈,隻得來到了楊浩的房間。劉勇首先開口道:“老大,開什麽會啊,咱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正想躺會兒呢。”


    大頭也接口道:“就是,開這麽多會有啥用啊?”


    衡其則一副狐假虎威的神氣看了大頭一眼道:“大頭,你以為咱們到這兒來是來幹什麽的?來遊山逛水的嗎?”


    “那也用不著時時開會呀。”


    “不開會,你們怎麽能夠領會上級的指示精神?”


    “那就快開吧,我老朱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朱鳳練叫道。


    唐軍道:“你們左一句、右一句,老大還講不講?”


    楊浩道:“好了,下麵開會。衡其說得對,咱們確實就是來研究一下怎樣遊山逛水的,至於紀律我就不多強調了,我隻是要提醒大家注意安全,這裏是國外。而且是治安比較混亂的中美洲危地馬拉,據說這裏的搶屍隊的生意很好呢,我可不希望你們哪位的屍體被搶屍隊搶了去啊。”


    眾人悚然心驚道:“可司,你不是嚇我們吧?”


    楊浩道:“是不是嚇你們,你們出門就知道了。各位,從明天開始,你們的身份就是從中國大陸來的遊客,你們的任務就是遊山玩水,一直遊到咱們這次行動結束!當然了,從現在起,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本新的護照,護照有也有新的名字,你們現在就叫這個名字,原來的名字就不要叫了,也不要再喊外號了!誰要是違反了,立即開除出隊!”


    楊浩說完,以一種從來也沒有過的嚴肅神情掃了眾人一眼,掃得眾人皆是不由自主地一吐舌頭。


    黃跑跑有點興奮道:“哎呀,你們總算可以不必喊我‘黃跑跑’了。不過,那我們都叫什麽名字呢?”


    “你叫秦壽生,我叫孟浩,唐軍叫李民、他弟弟大頭叫李兵、龍運鵬叫劉好朋、劉勇叫王強、朱鳳練叫陳一江、謝可叫胡來、衡其叫張謝生;女生也全部叫新的名字,芸芸叫李瑩,阿燕叫陳海鷗、高偉珍叫王小蘭、薑如蘭叫趙梅,李詩茵叫林小薇,夏紅叫張冬蓮,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先是一楞,然後便開始互相拿對方的新名字取笑:“秦壽生,‘禽獸生’,哈哈……孟浩,還不如叫‘孟浩然’,李民是‘李世民’嗎?‘沉一江’、‘胡來’、‘林小薇’……”


    “別笑了,大家一定要記住各自的名字,無論在哪裏登記時都要用這個名字,不準用自己的本名!好了,大家去休息吧。”


    眾人嘻嘻哈哈迴了各自的房間。


    “芸芸。”楊浩叫住了走在最後的龍芸。龍芸迴過頭,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楊浩道:“可司,有事嗎?”


    楊浩的嘴唇嚅了嚅,眼光裏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這細微的變化當然被龍芸捕捉去了,但龍芸並沒有往別的方麵想,隻是笑嘻嘻道:“你有什麽事就快說啊,象個悶葫蘆似的幹什麽呢?對了,你幹嘛給我取名叫李瑩啊?高偉珍她們都笑我說‘你淫、你淫’呢,害得人家臉都紅了。”


    楊浩拍了拍花崗岩腦袋道:“喲,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呢,但是這已經沒辦法改了,都上了護照了——對了,明天我們可能不和大家一起行動。”


    “為什麽不和大家一起行動呀?”龍芸眨巴著美麗的眼睛不解道。


    “你要和我扮成一對情侶去一個秘密的地方,那個地方可能有些危險……”


    “和你扮情侶?是真的嗎?”龍芸一臉訝異,她隻聽清了楊浩前麵的話,卻沒有聽清楊浩後麵的話。


    楊浩點點頭道:“是真的——假如你不想,那就算了……”


    “不,我想我想啊!我隻是有點不明白,我們為什麽不和大家在一起呢?”龍芸臉頰嫣紅,胸脯也一起一伏,顯然十分興奮。一直深愛著楊浩的她,做夢都想有機會單獨和楊浩在一起。現在楊浩竟然提出來和她扮情侶,雖然這扮情侶可能也是為了這次任務,但卻仍然令她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她沒有看到楊浩眼裏的擔憂……


    楊浩在擔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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