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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一定要改變,我才不管什麽狗屁的天道,狗屁的自然規律!”楊浩忽然衝動地嚷了起來。


    “浩,你別這樣激動……其實對於‘死’,我就感到很開心。”


    “你感到很開心?”楊浩大為震驚,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浩,死亡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可怕,‘死’也就是一個門戶、一個界限,一個由我們的世界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媒介,隻有到達了另一個世界後,我們才會發覺,我們原來畏懼的死亡其實隻是新的生活的開始。在新的世界裏,也許會比現在更好。”


    “可是究竟有沒有這個世界還是一個未知數……不管怎樣,我還是願意珍惜現在的生活,珍惜這個世界的生活。至於那個世界,等到了那裏再說吧……”


    “浩,假如今天我們就要到那裏去了,你不願意嗎?”向春玲的目光裏含著一絲乞求。


    楊浩不明白這乞求是什麽意思,一時沒有迴答。


    “我也不願意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如果這注定是我們的宿命,我們別無選擇的話,我仍然會很高興……因為,因為這一路上有你……”向春玲的臉頰幸福地嫣紅道。


    楊浩完全給驚呆了。


    難道……


    這怎麽可能?


    “好了,別緊張了,我的防護結界還能支撐幾個小時,唐大姐她們就要來了。”向春玲的神色忽然逐漸暗淡了下去,臉上的嫣紅也漸漸的消褪了……


    “對不起,春玲,請原諒我的優柔寡斷……假如今天我們一定要死在這裏,我也是很高興,因為這一路上有你相伴。”楊浩俯在向春玲耳邊輕聲呢喃道。


    向春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意,同時抓緊了楊浩的手……


    能夠聽到楊浩這句話,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女人有時候要求的並不多,也許隻要男人的一句話,她們就得到了慰藉。


    兇靈武士越來越多,它們密密麻麻的身影幾乎將保護罩都遮蓋住了,但除了徒勞地怒吼咆哮,卻也仍攻不破這防護結界……


    “噠噠噠……”密集的槍聲響起,唐金花、唐軍他們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大廳裏。


    迴到了賓館後,休息了一個晚上,楊浩率領特遣隊員離開北京,返迴了雙塔鎮養豬場公司大院。


    在公司大院門口,蝦皮緊握住楊浩的手道:“可司,你們辛苦了,祝賀你們凱旋而歸。”


    楊浩尷尬道:“咱們是灰溜溜地迴來,談什麽凱旋啊?”


    “怎麽不是凱旋啊?你們不是順利找到了玉兔。還得到了製造新型防護衣的材料嗎?”


    “咱們這次在北京丟了這麽大一個臉,硬是讓‘阿爾卑斯紅魔鬼’從咱們手中劫去了‘維納斯的斷臂’,想起這件事我心裏就如魚刺在喉……這次事件,也讓咱們在國際上栽了個大跟頭,成為國際社會的笑柄,這個顏麵真的不知何時才能挽迴?”


    “可司,這件事是壞事也是好事。通過這次事件,阿爾卑斯紅魔鬼一定對我們起了輕視之心,進而會低估我們的實力,我們以後的工作就好順利進行了。”


    “我們的實力本來就不如對方,談不上被對方低估的問題。”楊浩搖搖頭道。


    “什麽?你當我和小兵這些‘高科技人才’都是擺設?”蝦皮不高興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你和小兵的工作當然值得肯定,你們發明的‘黑火滅磁槍’在地下紫禁城中就發揮了很大的威力,你們不僅功勞蓋世,而且功高震主……”


    “什麽?功高震主?”眾人全都怔住了。


    “開玩笑的,”楊浩象看白癡似地看了眾人一眼,“我是說你們的功勞真的很高!不過,這種雕蟲小技在阿爾卑斯紅魔鬼麵前恐怕就是小菜一碟!”


    “可司,你也太高看了阿爾卑斯紅魔鬼了!”蝦皮不屑道。


    “我怎麽高看了阿爾卑斯紅魔鬼了?”楊浩不解道。


    “告訴你吧,我和小兵已經偵知了‘冷槍’這個恐怖組織的後台老板是誰。”


    “是誰?”


    “就是我們的‘老朋友’齊石!”


    “‘雞屎得也幹’?他還沒死嗎?”


    “就是這坨雞屎——你沒聽說‘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嗎?”


    “他能活過千年他不成了烏龜了?”楊浩冷哼一聲道。不過,他表麵上雖然裝得滿不在乎,內心卻還是相當的震驚。他不知道齊石這次又是以什麽身份等場?還是以被黑夜族的王附體的身份嗎?抑或是又有了新的頭銜?


    蝦皮看出了楊浩的疑惑道:“我們隻是查清他是‘冷槍’的讚助者。也就是給他們提供資金的人!至於其他的身份,目前還不確定。”


    “其他的身份我都不怕,隻要他不是黑夜族的‘王’!要知道光有一個阿爾卑斯紅魔鬼就已經讓我們栽了大跟頭,再冒出一個黑夜族的王,那我們不是死定了?”


    “別談這些掃興的話題了,快去餐廳入座吧,飯菜都已經備齊了。”係著圍裙的劉存名、錢唯東上前招唿眾人道。


    楊浩看著兩人不解道:“怎麽,兩位董事長又成了夥夫了?”


    劉存名笑道:“咱們特遣隊的幾位‘廚師’農民、老神、老吳都躺在水晶棺材裏等待著三年後複活,衡其的腦袋又尚不太清醒,給你們擺酒接風的事情當然隻有我和錢老2來做了。”


    楊浩激動地握住二人的手道:“哎呀,二位大廚真是辛苦了,不知道二位做了什麽好吃的?”


    錢老2道:“麻辣雞塊、酸雞丁、香菇燉雞脯、紅燒鴨掌、青椒燒鯽魚、扣肉、米粉肉、芹菜炒肉絲、鹵豬耳朵、蒸香腸、皮蛋、蛋餃、豬肉丸子……”


    “流口水了,弟兄們衝啊!”跟在楊浩身後的龍運鵬等人急不可耐地衝向了餐廳。


    楊浩卻仍然看著蝦皮道:“你說‘阿爾卑斯紅魔鬼’低估了我們的實力,我們到底還有什麽實力?”


    蝦皮仍然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實力啊!”


    “去你的,四眼鬼,你連槍都不會打,還在這裏吹什麽牛皮。”


    “我沒有吹牛皮,我是說真的!”


    楊浩盯著蝦皮的臉上看了半天,仿佛不認識蝦皮了似的:“這就是以前那個一本正經、嚴肅刻板、動不動就要以長者的口氣來教訓人的家夥嗎?”


    蝦皮道:“我當然還是我,你要是犯了什麽錯,我還是要教訓你!好了,別鑽牛角尖了,快去吃飯吧。”


    楊浩知道蝦皮有些小聰明,能夠搗古出些新鮮玩意,可他能是“阿爾卑斯紅魔鬼”的對手嗎?不要說他們的後台老板是更棘手的齊石!看來這場戰役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


    不過蝦皮他們這次能夠偵測出“冷槍”的後台老板是齊石,說明這兩個家夥的確不可小覷——不對!憑他們兩個,哪有這麽大的本領?


    走入餐廳後,眾人早已經各就各位,但是還沒有人動筷。大家都在等待著楊浩的入座。


    楊浩要在唐軍、龍運鵬他們那一桌坐下,龍運鵬道:“這裏沒你的位置——去裏邊你的‘夫人’們那裏吧。”


    楊浩伸長了脖子往裏麵一看,隻見唐金花、向春玲、龍芸、謝燕等人坐了一桌,還給他空出了一個空位,似乎正等待著他到來。


    楊浩眉頭一皺,一屁股坐在了龍運鵬旁邊的座位上:“我今天就硬坐在這兒了,我還要同你們喝酒、劃拳!”


    龍運鵬等人喜出望外道:“可司也要喝酒劃拳麽?那太好了!”


    楊浩看著四周道:“酒鬼們都坐到這一桌來,今天咱們不醉不休!”


    “好呀、好呀!”酒鬼們紛紛鼓掌。當下朱鳳練、大頭、劉勇、劉存名、錢老2、蝦皮、易誌雄、黃跑跑等酒鬼紛紛圍了攏來,其他不喝酒的人則被“趕”到了旁邊的桌上。


    龍運鵬道:“喝酒得講喝酒的規矩,每人先喝光麵前的四杯酒,然後按長幼次序輪著喝一圈,最後劃拳!有躲奸不喝者、請人代喝者、以水代酒者、中途離席者,不僅要重罰三杯,還要從桌子底下鑽過去,學三聲狗叫!”


    眾酒鬼道:“好,就這麽辦。”


    “可司,你是我們的頭,雖然你的年紀不是最長,但是還是要請你先喝!”龍運鵬將滿滿的一杯酒舉到了楊浩麵前。


    楊浩盯著那足有二兩酒的大號酒杯,接過來正要喝,忽然酒杯被人奪了過去。眾人一看,原來是唐金花。唐金花眼裏含著嗔意道:“可司,你不是不能喝酒嗎?在這裏逞什麽能?”


    楊浩道:“今天大家高興。你就讓我喝一點吧。”


    “是呀,唐老師,你就讓可司喝一點吧,不會有事的。”眾酒鬼紛紛附和道。


    唐金花堅持道:“不能喝!”


    龍運鵬道:“唐老師,雖然你是我們的教導員,但也說不準日後就是我們的‘嫂子’,可那畢竟是將來的事,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幹涉可司喝酒。”


    唐金花臉色嫣紅,但是並沒有將酒杯還給楊浩,而是一仰脖子,自己將酒喝了下去:“那這杯酒。我代可司喝了!”


    劉勇道:“唐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天晚上的規矩,是不能請人代喝的,請人代喝,是要罰酒三杯的……”


    唐金花的臉色更加紅潤,胸脯也一起一伏道:“你們這幫小青年,還能難住我嗎?篩酒,我認罰!”說著,拿過酒壺,篩滿了三杯。


    “唐老師,這三杯酒不能由你全喝,我和謝燕姐一人一杯!”龍芸和謝燕不知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


    唐金花點頭道:“好!”


    三位美人果真一人喝了一杯,把楊浩和眾人都看得瞠目結舌。


    “好!很好!雖然有人代我受罰,可我還是要罰自己三杯!”楊浩哈哈大笑,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斟了三杯酒,又以極快的速度全部飲盡,以至於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止或者勸解。


    三杯酒下肚,楊浩的臉頰火一般緋紅,騰騰的酒氣化成了熱汗溢出體表,在臉上形成一粒粒豆大的汗珠……


    然而楊浩意猶未盡,又拿大碗斟滿了酒,接著敞開衣衫,將大碗端到唇邊,看著眾人道:“我自罰三杯,再敬自己一碗,你們怎麽不喝啊?”


    眾人麵麵相覷,隻覺得今天晚上的楊浩太不正常了,一時間都不敢吱聲。


    龍運鵬拍著花崗岩腦袋道:“可司,你醉了,不要喝了,我們也不罰你了,你走吧,陪‘嫂子們’去。”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道。


    唐軍、劉存名硬從楊浩手上搶過了酒碗,將楊浩從酒邊推了出去——他們知道,楊浩真要喝醉了,楊浩的紅顏知己們還不把他們給撕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敢勸楊浩再喝了。


    楊浩大叫道:“你們幹什麽?幹嘛不讓我喝酒啊?”


    唐金花道:“我們那邊也有酒——怎麽。你就這麽瞧不起我們,不願陪我們喝嗎?”


    楊浩無奈,隻得向她們的桌子走去:“好吧,我陪你們喝三杯。”


    在唐金花她們的桌邊坐定後,唐金花將一隻高腳玻璃杯舉到楊浩的麵前道:“來,可司,我再敬你一杯。”


    楊浩看那杯裏,卻是亮晶晶的紅葡萄酒。他猶疑道:“這是酒嗎?”


    唐金花定定地看著他道:“怎麽不是酒?”


    “可我要喝我剛才喝的!”


    “剛才的你不能喝了,陪我們喝幾杯紅酒好嗎?”


    楊浩歎息一聲,不再言語,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唐金花有點愧疚地看著他道:“可司,我們把你拉了來,你不會怪我們攪了你的局吧?”


    楊浩道:“不會——不過,你們啊,就是愛逞能,我喝那麽一點酒,能醉嗎?”


    “你平時滴酒不沾,突然提出來要喝酒,不醉才怪!”龍芸輕哼道。


    謝燕也點點頭。


    楊浩道:“今天晚上就算要喝醉,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那你就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龍芸嗔怪道。


    “自從虹虹走了,我的身體還屬於我自己麽?”楊浩忽然怪異地笑了一聲。


    唐金花道:“可司,你醉了,我們扶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沒醉,我還要喝酒!”楊浩粗魯地推開了唐金花的手。


    “可司。”龍芸和謝燕也忙上前攙扶他——然而也被他甩開。


    唐、龍、謝都非常吃驚,不明白楊浩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暴躁?


    楊浩自己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變得氣不順?


    一直在自斟自酌的向春玲阻止了唐、龍、謝三人道:“浩既然沒醉,就讓他喝吧。”說著,又給楊浩的酒杯裏斟了一杯葡萄酒。楊浩接過酒一飲而盡道:“謝謝你,春玲。”


    向春玲似乎也有了一些醉意,她抬起迷離的眼睛看了楊浩一眼道:“你想喝就痛快地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不醉待何時?”


    “春玲,想不到還是你最了解我,哈哈……”楊浩詭異地大笑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一仰頭灌入喉中……


    向春玲沒有笑,她依然保持著她平時冷漠的本色,無喜無悲、無憂無愁,她的心仿佛就是鐵鑄的,一點也不象在地下紫禁城裏溫柔嬌羞的模樣。


    唐金花等人本以為向春玲會勸阻楊浩喝酒,沒想到兩人反而一杯接一杯地對飲起來,都大感惶惑……


    龍芸抹了一把眼淚對唐金花道:“唐老師,你去勸勸他吧,叫他別喝了……”


    唐金花便在楊浩的對麵坐下,定定地看著楊浩。


    楊浩道:“唐老師,你還要攔著我喝酒嗎?”


    唐金花搖搖頭,輕輕歎息道:“不,我不會阻攔你……我隻希望,你不要把酒當成是尋求解脫的辦法,有些事情,必須要去麵對,而不是迴避。”


    楊浩眼裏露出一絲感激和酸楚的神色道:“唐老師,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


    沒有誰知道他的痛苦。


    他其實隻是在思念一個人。


    周虹,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為了想你,我幾乎開罪了所有的紅顏知己和各位好朋友……


    午夜的鍾聲已經敲響。


    整座養豬場大院都沉寂在了睡夢中。


    楊浩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三杯白酒和十數杯葡萄酒下肚,竟然還沒有將他喝醉,反而讓他越來越清醒。


    他忽然感到尿脹得厲害,便起了床走到衛生間去小解。


    正在解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嚶嚶嚶”的哭聲。


    楊浩側耳聽了一會,心下有些不安道:“是芸芸她們在哭嗎?她們為什麽哭?是不是我今天晚上的態度傷害到了她們?”


    他走出衛生間,又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門外的公共走廊上(養豬場大院的房子雖然為每間宿舍都配了衛生間,但房門外仍然是公共走廊,而不是單元式的套間)。


    “嚶嚶嚶”那哭聲時隱時現,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房間裏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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