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領了抱琴,去了冷宮。

    “娘娘怎麽想著到這兒來?”抱琴問。冷宮在禁宮西北角的偏僻處,屋宇空曠而陰森,附近少有人來。

    裏麵住著一個先帝的嬪妃,已經白發蒼蒼,雞皮皺顏,早看不出昔日顏色,正抱著一根柱子,一個勁兒地請安,“皇上萬安,皇上萬安……”

    亭幽在門口站了許久。

    “娘娘,該迴去用午飯了。”抱琴的心沒來由地慌張。

    “怎麽這麽久都不見人來給她送飯?”亭幽不答反問。

    “送飯的小太監忘了,這是常有的事兒。”抱琴自然比亭幽了解。

    然後亭幽就看見那白發女人扭了扭身子,低頭在她自己身上找著什麽,然後兩隻手指掐著,放入了嘴裏,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品嚐無盡的美味。

    亭幽自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今日見著這白發宮嬪才明白,定熙帝說得沒錯,她這是沒見過失寵的女人。

    一迴宮,亭幽就開始清點自己的東西。冷眼瞧著定熙帝賞的那些沒用的東西,隻冷冷一笑,她一旦去了冷宮,這些自然就會收了迴去,所以說皇帝賞人東西根本不吃虧,來來迴迴總在宮裏,隻是擱在不同的地方而已。

    有用的還是銀票、金錠子、銀元寶還有金瓜子兒。亭幽悉數交給了抱琴。

    “娘娘這是做什麽?”抱琴不肯接。

    “你保管著這些,對我來說都是無用了。若我真去了那個地方,你就隻能靠自己了。媛昭儀那裏是去不得的,賢德妃我至今也沒看清楚底細,但有一點兒她這輩子是要裝賢惠裝到死的,你打點一下,若是能得她照顧,想來放出宮也是可以的。”

    “娘娘這是何苦,皇上那裏你隻要認個錯兒,皇上定然不會再怪罪你的。”抱琴拉著亭幽的手,祈求的看著她,“娘娘忘了老祖宗的話麽,何況老爺、夫人還在,還指望著你呐。”

    “皇上還不至於為了我這麽個小小嬪妃就去為難臣下的。”亭幽拍拍抱琴的手,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無論抱琴再怎麽勸說,亭幽也全不應。

    除夕晚宴,亭幽稱病不去,闔宮上下自然都明白敬貴妃這是失寵了。

    定熙帝楚恪躺在乾元殿西翼的床上,斜睨著眼前的媛昭儀穀氏。

    肌膚瑩白、薄紗覆體、胸前兩顆紅點半遮半掩、大腿修長而結實,絲毫看不出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定熙帝客觀地評價,穀氏的身子其實並不比那個她差,甚至更結實有力,你可以任意地馳騁在上麵,淋漓盡致,總比她好,時時處處還得照顧著她的感受,怕她受不住,輕輕一折就斷了、碎了,永遠都是忍耐、忍耐、讓人煩悶暴躁的忍耐。

    媛昭儀穀心玉墊著腳尖走近床畔,細腰一擰,緩緩爬了上去,跨、坐在定熙帝的腿側,小心打量著定熙帝的神色,含羞帶俏地抓起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握住那豐、盈。

    結實、飽滿。

    因為生了孩子,穀氏這兩團沉甸甸的果實比以往更為豐、盈,大小絲毫不輸給她,身子也豐腴得多,不像她一般硌人。

    楚恪的手摸上穀心玉的臉,滑到她的唇畔,便是這臉,也絲毫不輸她的豔麗。

    穀心玉探出舌頭,媚眼如絲,輕輕舔起定熙帝的手指,含在嘴裏,吞、吞、吐、吐。

    瞧,多會伺候人。她哪裏及得上,真是白瞎了那副身子。

    穀心玉心裏“咚咚”地跳著,被子下定熙帝並沒有任何反應。穀心玉緩緩地往後縮,埋下頭,捧起那物,舔了舔,抬頭對著定熙帝眨眼帶笑。

    楚恪揉了揉穀心玉的頭發,這便是鼓勵了。

    穀心玉嘴裏含著那物,瞧著他越來越大,心放下了不少,更是賣力起來,擰tun扭腰,任誰見了這般絕世美人做著這等yin糜之事,都會熱血噴張。

    楚恪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伺候。真是舒服,比她的活、兒做得可好多了,她就會用牙齒咬,要不是你哄著、騙著、逼著,她豈肯做這等事,你為她低三下四做這些事兒還差不多,到頭來還得不了個好字,就盼著你快些,快些。

    楚恪眼底浮現出那日在書房的事情來,那人水瑩瑩的大眼睛裏滿是委屈、不甘,小嘴裏的棍物想吐又吐不出來,隻能含著,大概是含不住了,隻能用手托住,揉了揉——

    楚恪猛地翻身將穀氏壓在身下。

    夜裏定熙帝楚恪迴了內殿,西翼的人自然有內侍送出乾元殿。

    楚恪一個人坐在熱氣騰騰的浴池裏,霧氣迷蒙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臉。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楚恪以為,換個女人還不是照樣帶來快、感,並非非她不可的。楚恪靜下心,想迴味一下先才的事,才發現那一刻不過是瞬間的,之後再迴憶不起,留下的隻是空蕩蕩。

    日複一日照舊是聽政、看折子、翻個牌子,享受那一刻。

    沒什麽大不了的。

    或許是沒了新鮮感,楚恪這樣想,然後站起身,對外麵道:“傳雲美人去西翼。”

    雲氏,他還沒碰過,那日的歌、舞雖不算絕佳,但也算有點兒意思了。

    想起舞,楚恪的眼睛眯了眯,那日她也跳過舞,那蛇一般的腰,踏著鼓點——

    雲氏很快就來了。嬌嬌怯怯,楚楚可憐,纖腰細腿,看上去同她一般,也是一折就要斷了的樣子。雲氏大概是初次,也不懂伺候,就那樣怯怯地看著定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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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恪隻覺得煩,誰有心思憐惜雲氏,不會伺候人,爭什麽寵。

    楚恪聽到那聲細弱的尖叫聲,“疼”,就退了出來。

    雲氏連忙起身,衣衫都顧不得整理,就那樣跪在地上抱住定熙帝的腿,“臣妾該死,臣妾該死,皇上贖罪,臣妾並不疼,皇上,皇上——”水霧迷離的大眼睛,半遮半掩雖不飽滿但卻白皙結實的桃兒晃著。

    “迴去吧。”楚恪的聲音裏充滿了疲倦。

    楚恪又坐在池子裏,腦子裏是那日她的舞,纖細的腰肢,被他握住,她就喊疼,做張做致,還沒碰她呐,就一個勁兒嚷著疼。那樣怎麽會疼?

    楚恪迴味著那一夜,還是隱忍,但好歹舒解了一番,不算淋漓盡致,卻把人逼得想發瘋,恨不能兩個人就那樣抱在一塊兒死了算了,就那樣一輩子不出來。

    事後,楚恪也懊悔,那丫頭但凡真使出點兒手段,他自己的自製力根本就經不住。

    後幾日她一直有些疲憊,眼皮下有一絲青綠,說著話、吃著飯都能睡著,但你微微一動,她就驚醒了,飯也用得少了。

    周草易來給她診脈,楚恪自己都不敢看周草易的臉色。

    “娘娘沒什麽大礙,多休息就是了,隻是冬日忌諱多些。”這是周草易的原話,足夠委婉,不然他還能怎麽說,明著說讓定熙帝克製些?周草易不敢。

    楚恪真覺得昭妃那事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就是借著昭妃釋放些,自己忍得就不那麽難受了,免得一時忍不住又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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