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羞紅了臉趕緊拿地上的衣裳裹住自己,這才發現定熙帝正在前麵作著畫。

    亭幽哆哆嗦嗦地穿上衣裳,走到定熙帝跟前一看,這不看還好,看了隻覺自己喉頭一甜吐血的心都有了。

    “皇上!”

    “別擾朕。”定熙帝頭也不抬地進行著收尾工作。

    “楚恪!”亭幽已經氣急敗壞得不顧任何君臣之禮了。

    定熙帝抬頭詫異地看了看亭幽,笑著道:“你喊朕什麽?”

    亭幽也迴過神了,但是倔強著臉不肯道歉。

    “膽子不小啊?”定熙帝擱筆捏了捏亭幽的臉。

    “你,你這是畫的什麽?”亭幽指著畫氣得發抖。

    定熙帝吃吃笑起來,“你說呢,卿卿這般模樣,朕要不畫下來豈不是後悔。”

    畫裏的女子赤、身、露、體躺在岸石上,麵色酡紅、粉顏似荷,雙眸微閉,睫毛顫顫、一副被淩、虐過的模樣,這不就是自己進宮前,老祖宗給的畫冊子上的情景麽?

    亭幽一把就想抓過那畫,卻被定熙帝一把攬腰抱開,“阿幽別急,這又不會給別人看,朕好好收著,咱們私下細細看。”

    “誰也不能看!”亭幽撲著向前,被定熙帝使力攔著。

    看著畫晾得差不多了,定熙帝眼疾手快地卷起來,“你也不整理整理儀容,待會兒被人看見了……”

    亭幽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樣子,心想這會兒定熙帝防著,她也搶不過他,隻好收了手,等待以後的機會了。亭幽對著池水理了理衣裳,抿了抿發。

    “王九福……”定熙帝喊了一聲,忽然又道:“算了,還是朕自己拿著。”定熙帝拿起畫卷,摟了亭幽往迴走。

    亭幽的眼睛一直盯著定熙帝手上的畫卷,見內侍跟了進來,她再不好同定熙帝爭扯,隻得隨著他迴了明心靜性,好言道:“臣妾替皇上收著吧。”

    “不用放在這兒,這兒朕還用看什麽畫,直接看你不就行了。”定熙帝擰了擰亭幽的臉,“朕放到前麵書房去,得空也可看看。”

    亭幽聽了就要跳,卻被定熙帝一把按住,“再鬧朕將你綁起來,信不信?”

    亭幽扭了扭身子。定熙帝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著去了前麵。

    為著這事兩人鬧了好幾日,定熙帝也不為所動,亭幽少不得隻能向惡霸低頭了。

    這些時日兩個人著實稱得上恩愛了,連亭幽都不怎麽怕定熙帝了。半夜亭幽醒轉,見定熙帝不在身側,知道他又起身看奏折去了。

    亭幽披了袍子出去,果見定熙帝正靠在東次間的榻上。

    亭幽輕輕走過去,將定熙帝的一隻手臂拿開,坐入他的懷裏,打了個哈欠。

    定熙帝很自然地揉了揉亭幽的頭發,“怎麽又睡不著了?”

    亭幽靠在定熙帝胸口,“不知怎麽的,這些日子夜裏總要醒幾迴。”

    定熙帝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道:“你這身子也太弱了,別人那裏都是越發長久,偏你這裏越來越短,如今連一刻鍾都支持不得了。”

    亭幽嬌嗔道:“你怎麽總想這個?”

    “餓不餓,朕讓人給你煮一碗燕窩粥來?”定熙帝撫摸著亭幽的背,“怎麽像是又瘦了?”

    亭幽不想同定熙帝討論這個,眼瞧著榻幾另一側堆的奏折道:“怎麽每日都這麽多折子啊?”

    “也不是都要今天看完的。”定熙帝的手在亭幽背上來迴滑動,別有一絲溫馨愜意。

    待得亭幽的燕窩粥來了,她才坐起身到旁邊用了,迴來見定熙帝正專心致誌地執朱筆批閱,也不想擾了他,無聊時不自主就拿起了旁邊的奏折。

    打小亭幽就練就了一目十行的本事,因隻有這樣,才能從老祖宗布置的繁重功課裏抽出時間幹些自己感興趣的事兒。

    亭幽將那堆小山似的折子,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一疊是急件、一疊是大事兒、一疊是亭幽以為可看可不看的折子,還有報祥瑞的折子等等。

    帶她處理好,抬起頭,亭幽才發現定熙帝正瞧著自己,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臉色瞬間就白了,“皇上,我……”

    定熙帝卻笑了笑,“無妨,你這麽一歸類,朕倒省了些功夫。”

    定熙帝招了招手,亭幽又偎了過去,兩個人不再說話,定熙帝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亭幽背上撫摸著,亭幽是怎麽睡著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本還想著等定熙帝看完,有話同他商量。

    次日定熙帝起身,亭幽難得地也起身伺候。

    定熙帝刮了刮她的臉,“下午煮一碗綠豆百合湯給朕送過去。”

    亭幽平素是輕易不肯踏足前麵一步的,今兒定熙帝忽然這般吩咐,讓她有絲意外,睜大著眼睛無聲地詢問。

    “少跟朕在這兒裝,你昨晚不是看了你爹上的折子,有話同朕說嗎?”

    亭幽心裏一顫,還以為定熙帝不會發覺。其實她何曾是那等不知規矩的人,會去翻動奏折,不過是無意中看到自己父親大人的折子在裏麵,這才想了個巧招,想蒙混過關將折子看一看,不想還是被定熙帝察覺了。

    亭幽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耳邊的散發,低聲嘟囔道:“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記著朕跟你說的話。”定熙帝擰了一把亭幽的臉蛋,去了前麵。

    午睡後,亭幽磨磨蹭蹭地去了前麵,如果混到如今她還不知道定熙帝的企圖,那她就是白長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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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定熙帝捏了捏亭幽的下巴。

    亭幽揉了揉腦袋,“是有些頭暈。”

    定熙帝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桌案上,抵著亭幽的唇道:“朕疼疼你就不暈了。”

    “皇上不是要喝湯麽?”亭幽雙手抵住定熙帝的胸膛。

    “是要喝,不過不是這會兒,待會兒有你渴的。”定熙帝吃吃笑著,揉了揉亭幽的胸口,“上迴咱們沒完的事兒,今兒總該了了吧?”

    天哪,亭幽撫頭,這都多久的事兒了,虧他還惦記著。

    亭幽奈何不得定熙帝,隻得任他施為,哪知剛半褪了衣衫,就聽得王九福報:“皇上,靳太師到了。”

    亭幽推了推埋在她胸口的黑色頭顱,“皇上不是召了靳太師麽,臣妾先……”

    定熙帝好容易才抬頭對外道:“讓他進來。”

    亭幽一驚,就要跳下桌子,不解定熙帝這是什麽意思。

    “乖乖,你先躲會兒。”定熙帝長長地親了一口亭幽,將她藏在桌下,“總不能讓朕白擔了讓你嘴麻的罪過不是?”定熙帝點了點亭幽的小嘴。

    亭幽這才明白定熙帝一整日都在高興個啥,怨不得用午膳時,他都難得地打破食不語的規矩同她說了幾句話,不停提醒她今日得熬湯。

    八十來歲,頭發花白、眼瞎耳聾的靳太師,其實早已不在朝,閑掛著個太師的名兒,定熙帝偶爾召他進宮講會兒書、嘮嘮嗑,畢竟曾經是三朝元老。

    靳太師一進門,就賜了坐,開始長篇大論地講起來,首先從三代前的德宗皇帝開始,講法古。

    亭幽聽得就想打瞌睡,定熙帝卻捧著亭幽的臉往自己靠,這番舉動反正靳太師也看不見,隻閉著眼搖頭晃腦地講著,再沒比他更合適的“旁觀”人選了。

    瞧這副架勢,如果亭幽不從,大概定熙帝能讓靳太師講一個下午,可亭幽就這般跌坐在地上,蜷曲著腿,實在是不舒服。

    “乖乖,你要是應了朕,今兒晚上朕就不擾你。”定熙帝做著口型,哄騙亭幽。

    亭幽能怎樣,今兒不從,隻怕定熙帝還有其他損招,隻得偎上前含了那物,卻不知該如何下口,權當是永安冬月裏開始做的臘腸一般吧。

    想著臘腸,亭幽難免就忍不住口水,時不時想用牙咬一塊兒,不察之時還真下了牙,引得定熙帝一陣兒抽氣,這會兒就是靳太師都聽見了。

    “皇上,可是老臣……”

    定熙帝雙手撐在桌案上,咬著牙忍著疼道:“先生說得好,朕平日不察,今日聽了先生這番話,才隻這內裏深淵,一個不小心就萬劫不複。”這會兒說到了吏治,定熙帝趕緊扯出一句,敷衍住靳太師,靳太師又滿意地開始繼續搖頭晃腦。

    自己一番話驚得皇帝倒抽冷氣,可見是講到要害了,靳太師很得意。

    定熙帝輕輕踢了踢亭幽,瞪著她默聲道:“你給朕老實點兒!”

    亭幽心想,我怎地不老實了,你這兒還嫌東嫌西。亭幽覺得嘴都酸了,將那物吐了出來,隻含混地舔一舔,定熙帝若動一動,她就咬一咬。

    定熙帝無奈隻得拿手撥了撥那物,在亭幽臉上打了打,一副待會兒有你好看的樣子。

    亭幽隻得打疊起精神來,拿手握了,張開嘴隻含了個尖端,她本就是生手,難免碰著牙齒,定熙帝一顫,她就委屈地抬眼看他。

    定熙帝低頭便隻見得亭幽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又無辜又委屈地眨著,睫毛上下扇動仿似蝴蝶般撩撥在他心裏,那小嘴一吞一吐的動作,讓人一看就渾身繃緊,這才能控製得住。

    下麵的靳太師又開始講法古,講我唐唐天朝之威儀和皇皇之祖業,定熙帝這般已耐不住,哪知靳太師越講越興奮。

    亭幽累得手勁兒一重,在那囊上握了握,隻聽得定熙帝一陣悶哼。

    “皇上以為如何?”靳太師問道,大約是聽到了定熙帝的聲音。

    定熙帝直了直身子,加重聲音道:“嗯。”

    亭幽聽了,吐舌笑了笑,拿手溫柔地摸了摸,無聲地對低頭看她的定熙帝說了句:“對不起。”

    隻聽得定熙帝道:“太師言之有理,朕以為這番言語朝堂上下都該聽聽,太師迴去後,上個折子,朕命內閣抄發各地。今日太師也累了,王九福,送太師出去。”

    靳太師來不及說話,就被定熙帝請了出去。

    靳太師前腳出門,後腳亭幽就被定熙帝拽了出來,“你把朕的……當什麽在咬呢?”

    亭幽促狹地笑著道:“當臣妾家鄉的臘腸唄。”

    定熙帝此刻火燎火燒地,將亭幽按在桌案上,扒了她的褻褲,扶著那物件就ting了進去,這才舒舒坦坦出了口氣。

    “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是報複呢,朕昨兒不是還吃了你的麽,我的兒?”定熙帝抵住亭幽的唇道。

    亭幽其實也早就火燒了個遍,這會兒正享受著定熙帝呢,迷迷蒙蒙裏連話都顧不得答,杏眼微餳,小嘴微張,隻低低地婉轉shen、yin。

    定熙帝見她這幅模樣,越發下了狠手。

    亭幽自己是怎麽迴的明心靜性她都不知道。

    但第二日想起這事來,亭幽就不得了了,收拾了東西就要迴花萼堂,既委屈又憋屈,哭天抹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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