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幾日,亭幽的小日子來了,秉了定熙帝,自個兒搬迴了花萼堂住,定熙帝也沒阻攔。各宮美人的牌子又遞了上去,卻不知為何定熙帝一個沒寵幸。

    亭幽聽了這消息,反而煩悶,一顆心卻撲通撲通跳了個歡快。

    亭幽的小日子素來長,這到了第八日上頭還沒結束,當晚定熙帝卻如“天神下凡”一般去了她的花萼堂。

    亭幽驚訝得都忘記請安問好了,“皇上,你怎麽來了?”

    定熙帝陰沉著臉,像是不高興,亭幽拿眼瞧了瞧他背後的王九福,王九福搖搖頭。

    亭幽不知王九福搖頭是表示,千萬別惹定熙帝,還是說他也不知為何定熙帝一臉陰沉。當下亭幽也隻能溫柔地上前迎了定熙帝,伺候他坐下,又親自接過宮人沏的茶奉上。

    定熙帝卻不領情,揮退了宮人,一把將亭幽攬入懷裏,又是親,又是摸,模樣像是憋急了。

    “皇上,皇上,臣妾的小日子還沒完呢。”亭幽掙紮著想起身。

    定熙帝卻冷笑道:“少跟朕沒完沒了的,還跟朕賭氣呢,朕怎麽跟你說的,你保證過再不同朕賭氣。”

    亭幽心想,我什麽時候保證過了,話都是你說的。但此刻定熙帝火氣不小,亭幽聰明地不敢撩虎須。

    “是真的。”亭幽低聲道。

    “別以為朕寵你幾日,你就上天了。”定熙帝放開亭幽,冷冰冰地看著她。

    亭幽心裏憋屈,這話聽了又讓人心涼,隻想著這反反複複的日子何時才到個頭,眼裏難免就醞了水汽。

    定熙帝見她靜靜站著,一臉委屈,歎了口氣道:“真沒完?”

    亭幽搖搖頭,連著淚珠兒也搖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般委屈了,連帶著還哭了,真是個沒出息的。

    “朕不信,你讓朕看看。”

    亭幽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定熙帝,才發現他的表情極認真,不似開玩笑,亭幽趕緊握緊了衣襟,這種事也要看?

    “皇上——”亭幽又急又羞還帶怒。

    定熙帝再度攬過亭幽,不顧她的反抗,扒開她的裙子往裏看去,見得亭幽腰上係了帶子,布包上還有一絲血漬,這才信了。

    亭幽隻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哆哆嗦嗦地穿好衣裳,含著淚瞪了定熙帝好一會兒,心中的憤怒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定熙帝卻像是變了個人似地,笑著道:“好了好了,朕這不是以為你又故意吊朕胃口麽,卿卿,你說你這小日子怎麽這般久,平素別人不都是三、五日就好了麽?”這是定熙帝問了太醫後才知道的,平素他哪裏管嬪妃是多少日,反正沒牌子不翻就是了。

    亭幽不理睬定熙帝,用手指拭了拭淚珠子,不說話。

    “好了好了,是朕不對,隻是你這日子不太對勁兒,讓周太醫給你把把脈,開兩服藥調理調理。”定熙帝大概也知道是自己不對,前所未有地低聲下氣,摟著亭幽將她臉上的淚珠吻幹,還出乎意料地溫柔,且沒有動手動腳。

    亭幽點點頭。

    周太醫診脈的結果,依然是陰虛、內虧,開了兩服藥,囑咐亭幽多休息。

    “同朕迴養心殿好不好?”周太醫走後,定熙帝摟著亭幽道。

    “臣妾今兒還不方便呢。”亭幽不知定熙帝怎麽還不死心。

    “朕不碰你,隻是想摟著你罷了,你就不想朕,一個人睡得著?”定熙帝親了親亭幽的臉頰。

    這話還真是戳到亭幽的痛楚了,也不知怎麽迴事,偏小日子來的時候,越發想著那事,夜裏要醒好幾迴。亭幽紅著臉,不答話。

    定熙帝是何等霸王,由不得她不同意,所謂的低聲下氣的懇求,也不過是換一種命令口氣而已。

    亭幽夜裏隻擦了擦澡,換了身幹淨內衣轉出淨房,定熙帝看著她喝了藥,這才留了她在明心靜性看書,又囑咐道:“別看久了,仔細累著。從今往後,冰碗之類再不許吃,晚上朕吩咐人給你熬了冰糖燕窩,等會兒吃了再睡。”

    現如今亭幽每頓的藥再跑不掉,她素來不愛喝藥,上迴周太醫開的藥,她也是心情好就喝點兒,心情不好就任它涼著倒了,抱琴等人也隻以為她是裝病不侍寢,也沒盯著她喝藥。

    這迴可好,每次都是定熙帝監督,早晚還得吃一勺黃酒熬的阿膠膏子,凡是滋陰補腎的,盡著方兒地往她嘴裏送。

    亭幽自小日子結束以來,定熙帝居然再沒碰過她,每日裏卻還是亭幽在養心殿伺候,有這等福氣,亭幽自然不想多問,隻樂得逍遙。

    這日上迴新作的雪影紗衣裳送了來,亭幽擇了件冰藍色的穿上,款式同她那件櫻花粉的大同小異,這等料子做得越是簡單越是好看,否則反而掩了本色。

    果不其然,定熙帝午晌迴來,見亭幽穿了這麽一套,滿眼都是藏不住的驚豔,這還是亭幽第一迴從定熙帝眼裏看到確確定定的讚美來。

    亭幽在定熙帝眼前轉了一圈,層紗飛舞,陽光從窗戶投入,給她染上了一層金色,空氣裏瞬間就充滿了花香。

    “怎麽樣?”亭幽自然是得意的,也是提醒定熙帝,這料子她敬亭幽穿著好看,以後若得了可別藏私。

    定熙帝今日興致也特別高,“走,到園子裏去,朕替你做幅畫,才不枉費今兒這身。”

    亭幽笑了一聲,道:“還沒用飯呢。”

    兩個人用了飯,園子裏已經布置好了畫案,顏料等也齊全了。

    地點定熙帝選在了清泉聽音的旁邊,亭幽站在水畔的低矮岸石上,麵向岸邊的一棵碧樹,景致極簡單,但有了人頓時就靈動起來。偶爾微風吹來,拂起亭幽的裙子,讓人有種她要乘風飄走之感。

    定熙帝作畫極認真,一開始亭幽哪怕動一下,都要惹來他的怒瞪,亭幽隻得耐著性子站著,雖然能讓定熙帝親自動筆是極值得榮幸誇耀的事,但一動不動地站著實在是難忍。

    末了亭幽總算被定熙帝允許可以動動手腳,免得僵硬,亭幽好奇地走到他身邊看他作畫,卻不似一般的仕女圖。

    “皇上這是什麽畫法?”亭幽好奇。定熙帝的畫極為寫實,將亭幽的一絲一毫都畫得栩栩如生,連衣服上的褶皺都細細勾勒了出來,全不似亭幽學的畫技,那講究意境和寫意,仕女圖畫出來通常有些失真。

    但定熙帝這幅畫,真真是讓亭幽的絕色躍然紙上了。

    “這是西洋畫法,朕小時候跟著日不落國來的詹姆斯學過一段時間的西洋畫。”

    其實也不是純粹的西洋畫,定熙帝結合了大夏朝的細膩精致的著色風格,又用了西洋的勾畫技巧。

    定熙帝滿意地擱下筆,拿紙鎮壓了畫,得讓顏色晾一會兒,便瞅著亭幽笑了笑。

    亭幽正賞著畫,被定熙帝這般一笑,卻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來。

    定熙帝將她一把摟了,靠坐在岸邊一處半人高的岸石上,“你猜朕上迴見你穿那身櫻粉的衣裳時就想做什麽?”

    定熙帝居然還記得自己上迴穿的雪影紗是櫻粉色的,這讓亭幽有些驚訝,他想做什麽?亭幽頓時就想起當時何麗娜擱在桌下的手來,他和她的表情,當時亭幽隻覺得定熙帝可真夠禽獸的。

    “朕恨不能立時就扒了你的衣裳,朕今日一邊作畫一邊忍著。”定熙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暗啞。

    亭幽一聽就知道定熙帝的意思,這可不是好事,他這會兒越是忍著,待會兒該忍著的就是她自己了。亭幽拿手圈了定熙帝的脖子,低聲求道:“咱們迴去好不好?”

    定熙帝低頭,他的唇在亭幽的唇上輕輕來迴刷著,“朕等不及了。”

    亭幽恨不能一抬腳頂斷定熙帝的命、根、子,“可是,這裏,有人……”

    定熙帝低低笑著,“他們不會進來。”

    敢情這是有預謀的。

    亭幽被定熙帝抱了靠著山石,腿下彼此的褻褲。定熙帝抬起亭幽的一條腿,按捺不住地ding了進去,亭幽疼得抽著氣,定熙帝實在是忍了太多日,今兒又被亭幽這般一刺激,便不像往日那般做許多前、戲。

    “我的兒,你且忍忍。”

    亭幽被定熙帝左一句“我的兒”,右一句“我的兒”弄得哭笑不得,自那迴她戲弄他後,他就愛這樣喊她,每次他這麽喊都肯定沒好事。

    好半晌亭幽才潤、濕了逐漸接納定熙帝,定熙帝也更肆無忌憚起來。

    “你不要含得這樣緊,阿幽。”定熙帝像是極難受的樣子,額頭上冒著汗。

    亭幽哭道:“我鬆不開——”這光天白日又在外麵,且麵對的是空曠的平台,不似那迴在問幽亭,那還算是隱蔽的,這迴就像是戲台子上一般,隻覺得四方都可能有觀眾。

    定熙帝低頭含了亭幽的唇,“沒事,沒事,沒人敢看咱們。”

    亭幽隻哭著求饒。

    定熙帝索性將她翻轉身子,讓她撐在山石上,聳、動起來,“乖乖,你這樣會傷著自己的。”

    亭幽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放鬆開來,定熙帝鬆氣地歎了一聲,蠻力地chong動起來。

    “你能不能快點兒?”亭幽一邊哭一邊怒。

    “我的兒,朕恨不能一輩子就在你裏麵。”定熙帝掐著亭幽的腰喘著氣。

    亭幽就算不被定熙帝折騰死,也要被他氣死了。

    “要不你叫朕一聲兒老爺試試?”定熙帝大約也察覺自己一時半會兒不能了事,亭幽的身子又經不得這般折騰,這是為她出主意呢。

    亭幽隻想昏過去,這又開始扮演上老爺和丫頭了,亭幽甜甜膩膩道了聲:“老爺,夫人要是知道了,非打死奴不可。”

    定熙帝聽了便笑起來,“你真乖,就這麽說,爺喜歡聽,夫人若是來了,隻叫她看著咱們樂。”

    亭幽決定改個法子,“爺,你別,要是被奴家男人知道了……”

    “什麽男人?”定熙帝怒道,在亭幽tun上一擊,“你個小、娼、婦……”

    就許他有個莫名其妙的夫人,還不許她有男人了,亭幽收了收腹,定熙帝跟“妒夫”一般使力撻伐著,亭幽被折磨得不堪言,真是自作孽了。

    等亭幽再恢複神智時,發現自己居然還躺在清泉聽音的岸邊,身下墊著定熙帝的衣裳,可她身上幾乎未著寸縷,薄紗在腰上半遮半掩地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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