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極光在高速上飛馳著,鯉子在前麵加大了油門兒趕路,身後的張濤差點兒就要拿起皮鞭輕輕地抽打在他滴身上~了。


    “快著點兒嘿!過了初七高速就不免費了!”張濤發出了絕望的咆哮。


    “老板,過路費才多少啊,這要是被罰了,扣的可不止是那麽一點兒錢,還要負法律責任的!”


    鯉子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誰盜墓奸屍喪盡天良,自己爽到了耽誤了時間就強迫夥計玩兒生死時速。


    “到了到了,哦也,踩點兒進京!”


    遠遠的看見了收費站,張濤好像看見了自己的親爹,激動的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


    “您好,帝都歡迎您,您的消費總額是……”


    收費站傳來的報價打破了他的美夢,讓張濤徹底懵逼了。


    “哎哎哎?同誌,不是說節假日期間免費開放嗎?”


    “接到上級指示,從今天晚七點開始就恢複收費了。”


    收費站的小姑娘聲音半死不活地說道,一副有錢過沒錢滾的美人如花隔雲端姿態,讓張濤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去了活力。


    “嚶嚶嚶,民不聊生。”


    他磨洋工似的從皮夾裏往出掏票子,忽然,手腕被身邊的人給攥住了。


    “說了不收錢,為什麽這樣橫征暴斂,不教而誅,使民無所措手足,來人,給朕……唔。”


    張濤在身邊的男人被人鑒定為蛇精病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對著外麵收費站裏一臉懵逼的小姑娘笑了笑。


    “我們家那誰就這樣兒,剛才片場迴來,還沒出戲呢,哈哈哈。”


    小姑娘看了看張濤身邊的男人,顏值逆天,梳著古代人的發髻,身上是殘破的古裝,又看了看張濤,倒是長得挺帥的,有點兒助理的意思,前麵的鯉子一臉狗腿,馬仔無疑。


    天惹,不會是盧舟和蕭毅吧?小姑娘暗搓搓地收起了自己在桌子下麵的《金牌助理》,按捺住了自己的腐魂,點了點頭收了鯉子的錢,找零之後沒找他們麻煩,過杆放人。


    “嘿,對不住啊。”


    過了杆,張濤才放開了對男神的鉗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現在不是人治社會了,再說你這一套一套,容易引人懷疑,最好說白話,才能保證不被上交給國家。”


    “……”男神沒說話,翻了翻眼睛,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


    “額,對了,我怎麽稱唿你呀?剛才那種情況,我一著急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呢。”張濤撩漢的手腕兒還不錯,暗搓搓地問人家名字。


    “嗯?叫陛下就行了。”


    “orz”


    張濤一臉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的憋屈感,思考了一會兒,又說道:“現在不是不在那個朝代了嘛,再這麽叫,恐怕……”說著,做出了一個殺雞抹脖兒的動作。


    “哦,也對。”


    男神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


    “朕聖諱李綽。”


    張濤短暫地做了個閱讀理解,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李綽啊,你好你好。”


    “大膽!你敢直唿朕的名諱?!”


    “→_→”


    ……


    經過張濤的耐心解釋和說服教育,小皇帝終於同意這個新晉的官女子,不,官男子直唿他的名諱了,然而在一行人累得跟孫子似的迴到了張濤的小院兒之後,問題來了。


    伺候完了李綽洗澡,張濤心裏總還巴望著今天跟鯉子輪流開車,隻有李綽一個人一路上都在睡,晚上是不是來了精神來個飽暖思淫|欲,好讓自己上位之後在趁熱打鐵侍寢一迴。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就在他哆哆嗦嗦地爬上了龍床之後,竟然被李綽無情地踹了下去。


    “誰讓你跟朕……跟我睡的?”


    李綽被說服教育了一路,已經初步完成了從古代皇帝到國家公民的轉變過程,不過也僅限於稱唿方麵,還總是口誤。


    “那我不是官女子嗎,不是應該陪皇帝睡覺嗎?”


    張濤別的方麵可以毫無保留地裝孫子,但事關核心利益,他還是當仁不讓,簡直就像個生活在中國的荷蘭人,非常徹底地貫徹了求真務實的優良作風。


    “你是可以陪我睡覺,但不能一起睡,隻有皇後可以跟我一起睡。”


    李綽小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有點兒不敢看張濤的眼睛。


    這孩子內心深處還是很善良的嘛,看來沒做多久皇帝就駕崩了,並沒有完全泯滅人性,成長為萬惡的統治階級,嘴裏雖然掐尖兒,心腸還柔軟,趁機會也許拿捏得住。張濤暗搓搓地淫|笑了兩聲。


    “那聖上,你看,你上輩子也沒結婚,我也打了不少年光棍兒了,要不咱倆就湊合湊合?”張濤說著,扭著屁股搭訕著往人家的床邊兒蹭了蹭,搭個邊兒坐下。


    “這……可是祖製規定,後宮嬪妃一年不得連升三級以上,你已經接受了我的封號,今年之內,最多可以做到常在。”


    李綽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張濤,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幹,從官女子開始,往上是答應、常在、貴人、嬪、妃、貴妃、皇貴妃,然後才是皇後,一共九品,做的好的話,二十年之內還是有希望的。”


    李綽理所當然地說著,翻身躺下,過了一會兒,又從床上踢下來一床被子。


    張濤熱淚盈眶地接了過來,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往地上一趴,算是給未來對象守夜,躺了一會兒,又聽到李綽帶著薄怒的聲音說道:“謝恩呢?”


    “哦哦哦,謝恩。”


    “不要總是讓我提醒你,這樣會減分的,睡吧。”


    “……,喳!”


    淩晨五點,李綽醒了。


    這是他平時應該上書房的日子,憑借著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等著有人來伺候撒尿。


    咳嗽了十分鍾,沒人尿他這一壺。


    李綽滿臉肅殺之氣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雖然對於他來說足夠睡了,但是跟寬大鬆軟的龍棺比起來,最多算個經濟適用墳,身邊還放著一隻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玩具熊。


    “……”


    他晃了晃腦袋,稍微記起了一些這些天來的奇遇,下意識看了看床鋪下麵,是一個人形的被窩,顯然昨天有人在這裏睡過,對了,是那個新晉的官女子。


    “張濤。”


    李綽喊了一聲,沒人答應,他臉色更沉,穿著一身熊臉的睡衣下了床。


    推開門,外麵寒風嗖嗖,吹得李綽渾身打了個寒顫,又退了迴來,見客廳裏有件軍大衣,顧不得體麵,暗搓搓穿了,推門出去。


    天井院裏橫著一張超大的桌子,桌子上麵是一具屍體,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


    李綽承認,他是個親眼目睹過二十四道非刑的男人,然而在這一刻,他也禁不住有點兒慫了,畢竟近景和遠景的視覺衝擊是不一樣的,更不用說圍觀淩遲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八十萬禁軍的保護,而現在,似乎整個兒院子裏隻有他一個活物。


    為了彰顯自己身為一代帝王的邪魅狷狂,他還是大著膽子走下了台階,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走到了隻差幾步之遙的距離的時候,李綽再一次克製住了自己罵娘的衝動。


    這是一頭整豬,是的他沒看錯,一頭看上去比例比較失調的豬,非常長,跟諸葛亮差不多,身長八尺,玉樹臨風。


    “喔喔~鬧太套~”


    在朦朧的月色之下,走來了張濤的身影,他穿著屠宰場常見的那種膠皮圍裙,渾身上下收拾得緊趁利落,提著一大桶開水往生豬的方向走了過來,看到李綽,很親切地跟他打了個招唿。


    “嗨,聖上,你起得好早。”


    “早。”


    李綽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張濤褪豬。


    一桶滾燙滾燙的開水朝著粉嫩的豬皮潑了上去,豬頭好像是因為熱脹冷縮的關係,竟然向上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李綽的錯覺,他似乎聽見了豬的吃痛喊叫的聲音,竟然還像是人類所發出的。


    “陛下早點想吃點兒什麽?等我褪完了豬毛就給你起灶,今天是我爹冥壽,我幾個兄弟要過來祭拜一下,在家吃個飯。”


    “不著急。”


    李綽走遠了幾步,視角變得奇怪,那隻豬看起來又有點兒像人了。


    “以後我沒起來的時候,你要在床頭放上辣椒。”


    “哦,啊?”


    張濤用鋼刷在刷著豬皮,蹙眉思考了一下,貌似李綽所在的朝代是封建大一統王朝,不是偏安南方的小朝廷啊,怎麽還整出湘菜口味來了。


    “要辣椒幹什麽呀?”


    “困,嚼了就不困了。”


    李綽麵無表情地說道。


    “……”


    張濤想了想,人家不容易,其實他活了這麽久也沒太整明白,為什麽大家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就為了爭個皇帝坐坐,那玩意兒有啥好做的,平均壽命34,75%都是非正常死亡,自己寧可出國務工爭當北美第一刷盤快手,也不想幹這個勞什子,不過在他小時候,這玩意兒還是禪讓製呢,世襲製是後來他們玩兒出的新花樣兒,那會兒他都長大了。


    “嘿,哥們兒,我有一個招兒,比吃辣椒管用,想不想試試?”


    張濤放下手裏的活計,摘了膠皮圍裙和手套,暗搓搓朝著李綽招了招手。


    李綽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龍驤虎步走上前去。


    “什麽招數?唔!”


    他立刻就被張濤親住了。


    他們這樣那樣,又這樣那樣。


    李綽的手先是下意識地推在了張濤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就無力地垂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他的手開始在他的脊背上不知所措地摩挲了起來。


    “唿……”


    結束之後,兩個人大口大口地喘氣。


    “怎麽樣?還困嗎?”


    “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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