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揚州,她還埋怨裴言有過心上人的事情,如今,她自己不也是對沈輕竹不明不白嗎?


    阮新在屋頂坐了兩個多時辰,眼下已是深更半夜,她起身搖搖晃晃地走著,看著離地麵也不甚高,便想著直接跳下去算了。


    她剛想下去,便聽到底下有人喊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阮新一愣,循著聲音去看,恍惚間仿佛看到了沈輕竹,她衝著他嘿嘿一笑,輕輕一縱,從屋頂躍下來,立於他麵前。


    她左腿還沒好,下來沒站穩,立馬倒在他懷裏。


    他這身子,居然還扛得住她這猛地一摔?


    阮新摸了摸他的胸口,想想,估計是幻覺,然後就緊緊抱著他,嘴裏嘟囔著道:「討厭鬼,為什麽老是出現在我麵前?」


    那一瞬間,她的酒勁上來了。


    她大膽地摸著眼前虛擬的沈輕竹,從額間摸到嘴唇,又從脖頸摸到胸口。起初,她隻敢在衣服外麵摸,後來見他沒什麽反應,幹脆伸到裏麵去摸。


    忽然,她的手被他緊緊握住,阮新仿佛聽到他沉重的唿吸聲,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知道嗎?」


    阮新不知道,她迷離著眼,抱著沈輕竹的頭認真地看著他,嘴裏喊道:「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法力,讓我變得......變得都不像我自己......」


    她就那樣看著,然後踮起腳尖,一仰頭,親了他一口。


    哎?有觸感?


    阮新觸到他的嘴唇,覺得有些涼,然後她鬆開手,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擦擦嘴沖他擺擺手,自己搖搖晃晃地往房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容易啊!不容易!!!


    第43章 遺落的髮簪


    早上醒來以後,阮新揉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她聞著自己身上濃重的酒味,不禁皺起了眉頭,天哪,她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剛下床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喝,便見門打開了,沈輕竹手裏端著湯湯水水正看著她。


    她嚇得立馬放下杯子,結巴地問道:「你......你怎麽來了?」


    門外,沈輕竹淡淡地道:「你先接一下醒酒湯。」


    「喔,喔。」阮新忙去接,然後就放在手裏端著,一臉的不安。


    「你不喝?」


    「啊?喔,我喝我喝!」阮新把托盤放在桌上,端起醒酒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巴,用餘光去瞄沈輕竹。


    「你不打算請我進去?」沈輕竹在門外笑著看她。


    天哪,他笑了!完蛋了,完蛋了!阮新啊阮新!不能慌不能慌!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麽夢,淡定點。


    阮新急奔過去請他進來,關上門。


    沈輕竹進來後,聞了聞屋內,全是酒氣,他微微皺眉道:「你往日裏一壺酒已是極限,昨晚喝了多少?」


    阮新撓撓頭,眼睛怯怯地望著他,輕聲道:「三、四壺吧......」


    「你確定嗎?」


    阮新被他一瞅,心裏立馬發虛,結巴道:「應該......應該是的。」


    「你的傷還沒有好,你知道嗎?」沈輕竹給她倒了杯茶,遞給她。


    阮新紅著臉接過來,悶聲道:「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喝這麽多?」


    「我......我不知道,大概是太久沒喝了罷......」


    「你不抬頭看著我?」


    「啊?喔......」


    「你現在還難受嗎?」


    「有一點......」


    他無奈地望著阮新,輕聲嘆了口氣,道:「你總是長不大。」


    阮新見他這口吻像極了裴言,登時有些愣愣地。


    「你知道昨晚你在哪喝的酒嗎?」


    阮新驚恐萬分地看著他,心下一驚,完了!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阮姑娘?」沈輕竹望著她,道。


    阮新的心狂跳不已,她受驚似的捂著胸口,幹笑了兩聲迴道:「我......我就是在房裏隨便喝喝的......」


    「你確定嗎?」他的眼睛像是有什麽魔力一般,緊緊盯著她。


    阮新握著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道:「確定。」


    沈輕竹笑了笑,他推著輪椅往外走,說道:「早飯已經好了,阮姑娘換身衣服下樓來用飯吧。」


    待他一走,阮新整個人放鬆下來,她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趴在桌麵喘著氣,好像剛忙完什麽力氣活似的。


    她聞了聞身上的氣味,實在太臭了,果斷起來去換衣服。剛換好,忽然對著鏡子裏仔細看了看,然後摸了摸頭,一直戴著的那枚髮簪不見了!


    阮新在屋裏翻了個遍,就差把房子都掀了,愣是沒找到,難道是丟在昨晚的屋頂上了?她跑到屋頂去找,還是沒有。


    等她換了一身鵝黃色衣衫,頭上空空如也地下樓時,樓下他們三人已經吃著了,為了避免正眼對上沈輕竹,阮新換了個桌子吃飯。


    一樓吃飯的地方不大,總共也就五六張桌子,她自己占一桌,沈輕竹三個人一桌。


    阮新喝了幾口粥,覺得胃裏有些難受,不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便聽見身後傳來沈輕竹的聲音:「阮姑娘,你昨晚喝了太多酒,還是多吃一些吧。」


    阮新懊惱地皺皺眉,轉頭道:「多謝沈島主的美意,我實在吃不下。等下還要迴揚州,先與你們道別,祝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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