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硯決定開始崇拜這個叫方知否的女人。看她眉眼淡淡,但是相當的有氣勢啊。

    因為樓下砰砰砰一陣巨響,她還能麵色不動的看著她吃粥,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

    “現在身體好些麽?”

    吃了一些粥,張硯硯覺得身體和心裏狀況都是好了很多,才是說道:“對了,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兒?”

    可是,方知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因為在張硯硯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門開了。

    沉烈一臉黑色的站在她麵前。

    “沉烈?”

    顧忌到公眾形象,沉烈在外麵一直都是淺笑著,儒雅著,但是這樣毫不在意的表現他的不爽,比如生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還是罕見。

    不但如此,張硯硯還發現,沉烈的嘴角烏了一塊,好像剛和人打了一架。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沉烈走過來,衝方知否點點頭,最後坐到了張硯硯身邊,“你現在怎麽樣?”

    “我……”張硯硯現在暖暖的,很舒暢,隻是經過沉烈的話,張硯硯又是想到了先前和王利的交手,頓時小臉又是一陣慘白。

    顯然,沉烈也是發現了這一點,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陰狠,但是很快的,他有恢複了先前的溫柔,“沒事了……乖,沒事了……”

    “靠你個沉烈,下手這麽狠……”正說話間,門又是被推開了,一個土匪男站在了幾人麵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張硯硯模模糊糊的記得昨天晚上最後是看到了這個人,心中一定,她朝沉烈看去。

    “這是怎麽迴事?”

    沉烈沒有迴答,隻是握緊了她的手,一個勁的說道:“沒事了,乖,沒事了……”

    “王利……”

    “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自然有辦法。”

    孫子豪進來之後一直都是涼涼的眼神,在沉烈和張硯硯含情脈脈相對的時候,終於是忍無可忍,“靠你妹的沉烈,老子救了你的老婆,你還下手這麽重?”

    “到底是誰下手重?”孫子豪一臉安然臉上什麽傷口都的模樣,倒是沉烈的嘴角烏了一塊,好像誰下下手輕誰下手重,已經再明顯不過。

    果不然,話完,室內的幾個人,都給了孫子豪各種鄙視的眼神。

    可憐的孫子豪欲哭無淚,之後隻能抱著方知否的大腿

    ,各種哭:“班長,他是個陰險小人,專打我肚子的……”

    “……”

    不過因為這麽一鬧,張硯硯才知道,原來孫子豪和沉烈是校友,但是據說從小不對盤,兩人十五年前,因為爭奪一個什麽學校運動會的獎牌,一直鬧到現在。

    “就為了這個獎牌,你們一直記恨著?”

    “靠……那不是獎牌不獎牌的問題……你不知道,老子一直都是全能的……這小子過來了,搶了我的獎牌,把了我的馬子……搶了我所有的風頭,能不讓人生氣麽?”孫子豪火氣似乎很大,還抓一顆草莓,一顆一顆像丟花生米一樣往嘴巴裏丟……”

    雖然覺得這句話沒意義,但是張硯硯還是好奇道:“秋天產草莓麽?”

    話完,又是迎來孫子豪赤啊裸裸嘲笑的眼神,“土,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方小說西叫做試驗田麽?”

    好吧,她是各種土,張硯硯吐吐舌頭,但是還沒答話,沉烈已經甩手過去。

    一個橙子就扔向了孫子豪。

    孫子豪眼疾手快的接住,看見手中的橙子歎息了一聲,“瞧見了吧,這小子各種記仇啊……不過,這次還算幸運,你不知道以前他拿榴蓮和菠蘿扔我的。”

    “……”

    孫子豪這麽大大咧咧的說話,似乎也沒有生氣的味道,一邊還剝了橙子,喂給了一邊的方知否。

    看到兩人相處輕鬆的模樣,倒是一點不像記仇十幾年的模樣。

    隻是,對於兩人的相處方式,作為女主人的方知否還是表示了蛋定。

    隻是很快到了中午,方知否留兩人吃飯,張硯硯雖然是廚房白癡,但是看得出沉烈好像有事情和孫子豪說,還是跟著方知否進了廚房。

    書房中。

    青煙嫋嫋。

    孫子豪搭著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是開了窗子。

    “喂,沉烈,人家都在你頭上拉屎了,怎麽辦?”

    沉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擰掉了手中的煙支,看了一眼窗外,好半晌才是說道:“你老爸那邊……你準備怎麽辦?”

    “能怎麽辦?我和他早就沒什麽父子感情了……”

    沉烈隻是輕笑,走過來拍了拍孫子豪的肩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

    “靠,到底誰幼稚!混蛋,找抽了呢?”

    兩人又是一陣武鬥上來,隻是玩

    累了,都躺在沙發歎息。

    孫子豪的拳腳功夫不弱,但是沉烈也不差,幾次交手下來,孫子豪腰酸背痛,最後沒辦法,舉手擺頭:“不玩了,不玩了……每次你都各種陰險……”

    沉烈還是笑,但是笑容過後,是一片的冰冷。

    “幫我找宋揚。”

    而孫子豪一愣,隨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點點頭,臉上升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我喜歡。”

    中午,張硯硯在方知否家吃了飯,就離開了。

    老實說,她還真喜歡方知否的性格,淡淡的,好像什麽也不在乎,那孫子豪看著人高馬大的,但是在方知否麵前,卻乖的好像貓咪一般。

    隻是,什麽時候,沉烈在她的麵前,也能乖的像貓一般。

    心裏正恍惚的時候,沉烈卻是停了車。

    張硯硯反應過來,這不是迴家的路,有些好奇,“怎麽了?”

    沉烈聽張硯硯這麽一說,所幸熄了火,轉頭看了一眼張硯硯,嘴角一撇,“張硯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一時間,張硯硯還真的不知道沉烈在說什麽,但是很快的,從他的眼神中,張硯硯知道了,沉烈還是要秋後算賬。

    她低下頭,好半天,才是從密集的發絲中,傳出自己的聲音。

    “我隻是想幫你。”

    沉烈似乎是生氣到了極點,狠狠的捶打了方向盤一掌,不知道打到了哪裏,車發出了尖銳的鳴笛聲。

    張硯硯縮了縮耳朵,“他……他用以前的事情……威脅……”

    “我知道!”沉烈毫不猶豫的打斷,直視著張硯硯,冷冷出聲:“你是笨蛋麽?叫你不要和陌生人聯係,叫你相信我……這次,是我發現異常,所以讓阿豪跟著你,所以才沒有出事……如果下一次呢……我沒有察覺到了呢?”

    “我……”張硯硯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我以為我可以的……”

    “可以?”沉烈哈哈一笑,又是嘲諷出聲,“就憑你……你以為王利是什麽人,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的?”

    沉烈從來沒有用這麽重的口氣說張硯硯,張硯硯感覺到莫名的心澀,眼眶也開始泛紅,忍不住說道:“是……是你說的,他後台不硬,人也沒用……”

    “人在弱,人也是連雲市的市委書記!你知不知道!他是一個男人!”

    張硯硯不

    再說話,隻是低下頭。

    她知道自己還是惹了麻煩,明明隻想幫忙的,明明隻想堅定的做他的後盾的。

    但是沒有想到……

    張硯硯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就要掉下。

    見到張硯硯這個樣子,沉烈沒有在說話。

    他對著張硯硯,一直都是心軟。

    直到先前這麽說她,也不過是因為,他害怕了,這次是孫子豪呢,幫了她,那麽下次呢,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她的身邊……

    看著那肩頭隱隱顫抖的女人,想到昨晚上,她該是多麽的害怕,沉烈又是一軟。

    伸手抱著張硯硯,坐到了膝蓋上。

    抬起她的臉,果不然,眼淚在眼睛中打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沉烈又是一軟,聲音都是弱了幾分。

    “好了,小鳥兒,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難做,你是想自己解決,可是記住,記住我說話的,王利那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乖乖的,以後這種事情,我處理就行了……”

    “可是……”張硯硯還想說什麽,已經被沉烈阻斷了,“乖,聽話。”

    張硯硯點頭,往沉烈的懷中縮去。

    直到再次的靠近這個溫暖的懷抱,張硯硯才是感到後怕。

    如果昨天晚上噩夢成功,那麽今天這個溫暖的懷抱,是不是變得冰冷了?

    張硯硯不敢想,她隻是摟緊了沉烈。

    而沉烈也沒有說話,隻是雙手用力的握住了張硯硯,他好像知道了她的不安,還有害怕一般。

    良久,才是輕輕的說道:“小鳥兒,我在娶你的第一天就發誓,我的人,就算是欺負,也隻能被我欺負。”

    “呃?”張硯硯抬頭,想看一眼沉烈這個時候的表情,但是沉烈已經飛快的壓下唇來,貼著她的眼皮輕輕的印上一吻。

    張硯硯在恍惚之中,好像知道沉烈要幹什麽一般。

    “沉烈……你要做什麽?”

    沉烈輕輕的細細的,吻著她的臉,好像嗬護著一個絕世珍寶一般。

    “沒事,乖了,我們迴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額……

    可以求撒花麽……

    另外,謝謝htauto扔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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