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張硯硯所料,待她煮完麵迴來的時候,那盒手工餅幹已經被某人吃得幹幹淨淨了。

    “吃方小說西了。”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吃了那麽大一盒餅幹,還能吃進去方小說西麽?但是想著某人是極愛麵子的人,忍了忍,張硯硯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的麵條推到了沉烈麵前。

    說了,張硯硯廚藝不佳,而這次,太晚了,她也沒有麻煩李小/姐,就著簡單的材料做了一個蔬菜麵。

    隻是,當麵條端上來的時候,沉烈卻是沉默了片刻,看了好半晌,才是拿起筷子。

    也是這個時候,張硯硯才猛然的發現到了一個問題,沉烈受傷的是右手。

    而他,從來都不是左撇子。

    ……

    沉烈艱難的撥弄著筷子,雖然在慢吞吞著吃著麵條,但是在張硯硯看來,他每一次的吞咽,那受傷的手都好像要重新的滲出血跡來。

    心裏微微一酸,有種又疼又脹的情緒在裏麵。

    等到她迴過神來的時候,張硯硯已經做到了沉烈的身邊,“我來喂你吧。”

    不過,這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

    張硯硯端著碗,挑著麵條,喂到沉烈的麵前。

    沉烈黑漆漆的眼就在麵前,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從來沒有看過她一般,那麽的專注,那麽的直白……

    眼睛,能暴漏的情緒太多……

    張硯硯臉上一熱,端著麵條的手都是開始顫抖。

    “你,你還吃不吃,不吃算了。”

    沉烈的迴答是直接的張開了嘴巴。

    這一頓飯吃的很艱難,有那麽一瞬間,張硯硯覺得被吃的不是麵條,而是自己。

    沉烈在吃飯的過程中,一直是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睛幾乎都不眨,張硯硯背心都在冒汗,隻想快點給沉烈吃完方小說西,馬上閃人。

    偏偏沉烈吃的很慢,當張硯硯漲紅臉蛋垂下頭去的時候,他懶洋洋的聲音又是響起:“看著點,都喂到我鼻子裏麵了。”

    “……”張硯硯已經無數次扼腕後悔為什麽自己要這麽好心。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沉烈終於是吃完了拿碗麵條,而張硯硯整個人都好像要虛脫了一般。

    偏偏看著沉烈舔著嘴巴,張硯硯心裏一抖,放下手,訕訕一笑,“怎麽了,很好吃麽?”

    沉烈的迴答隻高傲的仰高頭,“就

    那個樣子,不過,也還行了。”

    這算是誇獎麽?張硯硯不得不承認,心裏微微的升起了一點小心的開心。

    這點開心還沒有落到肚子裏的時候,有聽見大老爺的聲音響起了:“吃飽了,我要洗澡睡覺。”

    “……”

    沉烈看著她。

    張硯硯也不堪示弱的迴視了迴去。

    喂他吃飯,已經是極限,洗澡,門都沒有!

    看到了張硯硯眼中的執著,沉烈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那眉頭微微蹙起。

    然後,轉身上了樓。

    “你去哪裏?”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讓張硯硯微微心慌,想也不想的開口了。

    沉烈站在樓梯,停了下來,迴頭看了一眼張硯硯,勾唇輕笑,“洗澡。”

    “你受傷了,就不能不洗麽?”

    “對不起,我沒那麽耐髒!”

    “……”

    張硯硯在浴室門口徘徊,她不應該心軟的,反正沉烈隻是個混蛋,他誤會她,還傷她,他們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但是井水不犯河水,誰管他。

    可是,當浴室裏開始有了潺潺的水聲的時候,張硯硯還是忍不住咬著指頭想,他的腦袋受了傷,雖然現在沒有發現後遺症,要是暈倒在浴室裏怎麽辦,還有,他的手也受了傷,還是沾染了水,感染了傷口,怎麽辦?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受了傷,不能上班,他們市民的福利生活怎麽辦?

    ……

    張硯硯給自己找了一百個理由和借口,其實,總歸一句話,沉烈的受傷是因為她,所以她愧疚。

    看著那水霧朦朧的浴室門,張硯硯咬牙,心一橫,也是衝了進去。

    而進去後,裏麵的情景讓張硯硯大吃一驚。

    沉烈躺在浴缸,眯著眼睛,舒服得好像一隻大貓一般。看到張硯硯進來,也隻是抬了抬眼睛,“你怎麽進來了?”

    “你的傷口?”張硯硯首要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沉烈揚了揚手,果不然,那紗布都已經打濕了,現在微微的滲出血的紅色。

    “沉烈,你就不能不要這麽任性麽?”張硯硯不想說教的,但是看著那慢慢被濺出來的水打濕的傷口,心裏還是微微一酸,身體已經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抬起沉烈的手,放在了一條幹淨的大浴巾上。

    “你是想讓我內疚麽?”

    沉烈沒有立刻的迴答,隻是眯著眼睛,好半晌,才是輕輕的來了一句。

    “你會內疚麽?還是會心疼我?”

    “你……”張硯硯咬牙,有一瞬間,想要把這個男人按到浴缸裏麵的衝動。

    “反正,你的傷是我弄的……我會負責的……”

    “嗬嗬……負責……”沉烈隻是笑,卻沒有再說話,眼睛又是慢慢的閉了上來。

    ……

    “水要冷了,你還要泡麽?”一片沉默後,張硯硯試了試水溫,又是問道。

    沉烈哼了哼,“我還沒洗頭。”

    “洗什麽洗啊?”張硯硯看了那包著紗布的腦袋,“洗個澡算了,我給你拿浴巾。”

    這次,沉烈隻是抬頭看了張硯硯一眼,然後……

    他笑了。

    張硯硯隻覺得毛骨悚然,這個樣子的沉烈,一看就是要打壞主意的,可是,她的心裏還不清楚沉烈到底要打什麽注意。

    隻是,當張硯硯拿著大大的浴巾,進門的時候,她猛的明白了。

    沉烈——

    他赤啊裸裸的從水裏站了起來!

    對不起,張硯硯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那聳鼓鼓的□一團,誰叫那全身上下都是玉白一片,隻有那裏黑色一團陰影呢。

    “啊……”張硯硯迅速的轉身,蒙上眼睛,驚叫出聲:“沉烈,你暴露狂啊!”

    而沉烈聳聳肩,黑沉沉的眼裏有一絲笑意,“不是你說給我拿浴巾麽?愣著幹什麽,還不過來給我擦幹淨,想我的傷口打濕麽?”

    “……”混蛋!

    張硯硯心裏極度不恥沉烈這種小人行徑,但是最後心裏一橫。什麽大不了的,她摸過了,也看過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心裏這麽一想,張硯硯大大咧咧的放下蒙著眼睛的手,哼了一聲,如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般,快速的走到了沉烈麵前。

    “別動!”

    張硯硯粗魯的給那濕漉漉的大老爺擦幹淨身體,隻是當瞄到那一團的時候,忍不住愣住了。

    他們在床上的交流很多,但是絕大部分是沉烈主攻,而她弱受。

    老實說,張硯硯其實是有點排斥和沉烈做這件事情的,當然,她肯定不會主動的做出什麽取悅他的動作。而且,他們一直都在昏暗的燈光下,還窩在被窩

    裏,雖然偶爾就……驚鴻一瞥,她瞄到讓她痛苦和快樂齊飛的方小說西,但是一直還沒看清楚過。

    原來……

    是這個樣子。

    那黑漆漆的荒草間,它垂頭喪氣的搭在哪裏,沒有平時趾高氣揚,熱熱漲漲的樣子,倒是有點大蘑菇般的可愛。

    張硯硯臉蛋有點紅,但是眼睛……

    眼睛卻該死的移不開。

    移不開,移不開,然後張硯硯驚訝的發現,在她的目光下,它似乎是恢複了精神,不,是慢慢的恢複了精神。

    慢慢的從淒淒的荒草中,露出了它碩大的腦袋。

    “啊……”張硯硯驚叫一聲,連連後退了兩步,看到那荒草間已經趾高氣揚的它,才是驚悚的抬頭。

    看著沉烈,她結結巴巴,顫抖著聲音:“你……你……你……”

    沉烈還是無辜聳肩,指了指腿心,一本正經的說道:“它告訴我,你很想看見它耀武揚威的樣子。”

    誰!誰要看啦!混蛋!你給我低下去!

    “我……我……我……你……你……你……你胡說!”張硯硯結結巴巴的說道,而這邊沉烈似乎對這個一點也不避諱,指了指腿心,輕鬆加得意的說道:“不想喂飽它,就快點過來給我擦幹淨,我要睡覺了!”

    “你……你……好。”沒辦法拒絕,似乎它更加的雄偉了。張硯硯緋紅了臉蛋,慢慢的朝沉烈走過去。

    唿——

    不過,她很倒黴。

    沉烈更加的倒黴。

    張硯硯腳下一滑,她直直的往前衝去,眼看她就要滑到。

    是的,就要滑到的時候……

    張硯硯發誓,重重的發誓,人在要跌倒的時候,都習慣性的慣性的條件反射的……

    ……抓住身邊的支撐物。

    那個時候,沉烈手受了傷,也太上麵了,張硯硯這個時候沒有夠到。

    她夠到的是,比較低,然後比較凸起的物體……

    而他身體唯一凸起來的物體……

    “啊……”浴室裏再次爆發出一聲淒厲叫聲,不過可不是張硯硯。

    她隻是唿啦一聲跑出去,順道還關上了門。

    天知道,她,她不是故意的。

    絕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抓著那凸起物……

    還為了保持平衡。

    狠狠的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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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會扯斷麽……

    哦嗬嗬嗬嗬嗬嗬……

    另外,我不知道怎麽貼圖,那個新西遊記的那個什麽奎木狼可以百度看看……

    被這樣的妖怪搶走的公主真是太幸運了……

    孩子們,給我抄家夥,我們一起戳死公主,搶了妖怪!!!!!!

    再另外,西北偏北的文,代表作《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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