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裏雖說是寧靜的,但那是在上課的時候,校園裏要說是混亂的,那就是一個叫做寄宿生宿舍的地方了,那是校園裏一道混亂的風景線。


    雖然寄宿生宿舍對於朱厚照來說早巳經是過去式了,他現在響當當的新身份是教書先生,也就是後來


    多年後人們比喻為“點燃了自已,照亮了別人”的蠟燭、園丁,稱之的人民教師也,與寄宿生宿舍尤如兩條軌道跑的車。


    但遺憾的是朱厚照現在卻不可救藥地蝸居在寄宿生宿舍裏,命中注定他又必須和其密不可分交集在一起。


    這就自然引出了後麵的事。


    這天下午放學後,朱厚照去食堂買了香噴噴的飯菜。


    拿迴到宿舍,擱在桌上,還未及消滅,突兀,有人叫說有事。


    朱厚照未及關門,便出去了一趟。


    等到朱厚照辦完事迴轉,擱在桌上的飯菜早巳消失不見。


    “這是誰幹的?和自個肚子過不去啊!”


    當下,朱厚照便是怒不可遏。


    衝出宿舍一問,就有對麵宿舍樓女生偷偷示意是自已隔壁宿舍男生幹的。


    太歲頭上動土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太無法無天了!”當朱厚照衝進隔壁宿舍時,便是發出一聲大吼。


    他看見一個小個子學生正坐在一張凳子上繪聲繪色地向圍著其的一圈人描述自已“學生騎在老師頭上”惡作劇般的壯舉,而其一旁的桌子上正擱著朱厚照的飯盒。


    一切都再明白不過了,的一把奪迴自已的飯盒,順手還給了這小隻的一腳,然後揚長迴了自已的宿舍。


    朱厚照隻好從椅子上起身,慵懶的問了一聲:“塗事務長,你知道校長找我什麽事嗎?”


    “還什麽事?”塗增萬嗆道,“你小子膽子好大啊!上迴入校打了人喝了一壺不夠,這次在宿舍又打了人,讓人給告到校長那了,看來你小子這迴是吃不了得兜著走啊。”


    “丫的,這點小事他犯得上去校長那告我嗎?”朱厚照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還小事?醒醒吧,朱兄弟,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


    “誰?”


    “教務處莊主任親戚的公子,這迴你小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又闖大禍了。”


    凱旋而歸的朱厚照開始大飽朵頤起來。


    正脒西脒西得歡的時候,突兀,有人推門進來叫道:''''小朱老師,校長室有請。”


    校長室有請肯定是沒好事,朱厚照心裏格登了一下,不過這話是針對自已來說的,對別人則另當別論。


    看著推門進來站在自已麵前的塗增萬,朱厚照一臉的不爽,“我正吃飯呢,別吵我,吃飯時最煩別人打擾,你不知道啊!等我吃完了再上去!叫他先等我一會或者你約他改天再談。”


    塗增萬當時就鬱悶了,苦笑著說:“朱兄弟,你這是有多大的心啊!還老三老四、天王老子似的,叫人家等你一會或改天再談,是你是校長還是人家是校長啊?”


    朱厚照一聽,直感到好笑,連忙搖頭“增萬你就別逗我了,教務處堂堂莊大主任親戚的公子,何需寄宿?你怕拿我窮開心吧?”


    “朱兄弟,快走,快走,你就別磨跡了,胡校長、莊主任都在那等著呢!你要遲些上去他們一定要怪我的。”


    “糟糕,每迴自已怎麽盡倒血黴、走背運啊。”朱厚照不禁哀嚎了一聲,他也知道學堂裏的這兩個大人物自已是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隻好悻悻地隨塗增萬往教務樓方向去了。”


    到了教務樓頂層最靠裏的校長室,果然胡校長、莊主任都在,而且無一例外都板著臉。


    胡土養翻了翻三角眼皮,掃了塗增萬一眼,“增萬你還有事嗎?”


    “沒事沒事。”塗增萬忙不迭道。


    “既然沒事,你可以先走了。”胡土養下了逐客令。


    塗增萬一走,偌大的校長室就隻剩下三個人了。


    朱厚照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身體有些發抖,“完了完了。”


    “啪”的一聲,胡土養兇神惡煞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朱厚照一大跳,“朱煜,你知道你究竟幹了什麽嗎?”


    “我沒幹什麽呀。”朱厚照一臉的無辜。


    “還敢說沒幹什麽?”胡土養冷哼了一聲,“我問你,你剛才打了隔壁宿舍的一個男生沒有?”


    “哦,校長你問的這件事啊?”朱厚照仿佛才恍然大悟,“這件事不能怪我,要怪得怪那男生藏了我的飯,影響了我的工作與生活,再說我也沒打他,隻是碰了他一下而已。”


    “好一個隻是碰了他一下而已,都差點把人打成重傷住院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胡土養怒不可遏,“啪”的一聲,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這什麽跟什麽呀?胡土養一番唾沫四濺下,朱厚照覺得自已比竇娥還冤。


    莊主任看著胡土養罵夠了朱煜,明顯的心情很好,兇狠狠的對著朱厚照伸手一指,“以後做人老實點,本分點,別裝逼,聽見了嗎?否則被開除就是遲早的事。”


    朱厚照平靜地望著這兩人的表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麽。


    兩人威風發夠了,看在朱厚照也是態度好的份上,胡土養揮了揮手,意思是他可以走人了。


    朱厚照哭笑不得,也很無奈,自已前世好歹也當過天子啊!就這樣讓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也太折損麵子了,不過也沒什麽。


    ……


    一輪明月高掛在空中,照得遍地生輝,幾顆星星有氣無力的圍在月亮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光芒被完全蓋過,卻無能為力。


    此刻,在校園一處草坪上躺著兩個人,人手一罐啤酒,地上更是亂糟糟的一堆啤酒瓶,一個長相很敦實,四方臉,大耳朵,另外一個人長相很普通,又瘦弱又單簿,但是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卻讓人觸目難忘,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朱兄弟,咱學堂的水就是有那麽深,你剛來,遲早都會懂得的,不過,這也沒什麽,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相信你一定能挺得住!”略矮敦實的稍微年長些的人一躍而起,手中的啤酒罐成了麥克風,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味道。


    一旁瘦弱又單簿的另一人抬腳欲踹,“這點小小打擊我還承受的住,不用你安慰我!”


    這兩人就是朱厚照和塗增萬,剛才朱厚照受剋的時候,塗增萬一直在外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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