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理論雖是一門課,但由於教學內容多,要分為兩次考。


    上午考完的那次,阿彌陀佛,雖然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斕,朱厚照也算是涉險過關了。


    但是明天上午還有一次考試,這次朱厚照可沒有捷徑可走,因為據說孔校長也得知了上午在第三六八考室發生的事了。


    為了防止再出現紕漏,便對第三六八考室加強了監考的人手,聽說戚弘譽、獨孤禹也會派過來了,這下朱厚照要是沒有好好讀書,到時隻能是捉瞎。


    “這下該如何是好?”朱厚照找到學霸張居正,不恥下問道。


    “這有何難。”張居正不屑道。


    “老張你這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了,常言道,能者不難,難者不會,考題對你可是輕巧,信手拈來,對我可是如三座大山壓在頭上,難上加難。”朱厚照哭喪著一張臉。


    “老大,話千萬別這麽說,上午考試考完了之後,我也思考了一下,其實武學理論課考試也是有規律可循的。”


    “什麽?武學理論課考試有規律可循?”朱厚照是甚為驚訝。


    “啊,是這樣的,老大,你發現了沒有?咱們上午考試的題目在教參輔導練習題上都是找得到的,咱們隻要牢牢掌握了這些練習題,應考自然是不在話下。”張居正樂嗬嗬道。


    ”那要怎麽牢牢掌握呢。”朱厚照還是不甚明了。


    ”啊,是這樣的,老大,你看看,咱讀一篇文章得要理解了意思是不?死記硬背那肯定不行,咱隻要記住一篇文章中各個段落中的各個關鍵詞中的關鍵字眼,再從字眼中推理出詞,從詞中推理出段,把各段聯結起來推理出整篇文章,到時什麽題目套什麽文章,迎考就不成問題了。”


    ”好啊,老張你還真不愧是學霸,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啊。”朱厚照也是喜出望外。


    有了這克敵製勝的法寶,朱厚照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趕緊翻開教參,找到輔導練習題試了一下,效果果然是不錯。


    第二天上午,信心滿滿,複習十分充分的朱厚照整裝待發,正準備殺奔考場,卻聽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閉卷考改為開卷考了”。


    功虧一匱、功虧一匱呀!朱厚照想找堆稻草,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開卷考比閉卷考好的是太多了,你可以翻書,愛咋翻就咋翻,但是它也是有規矩的,就是不能議論,不能交頭接耳,更不能把試卷讓別人看。


    今天的考試朱厚照因為有了殺手鐧,做起題來是一馬平川、春風得意。


    可座位在前邊的常遇春就不行了,這小子是個大老粗,你要叫他死記硬背還湊和,可要叫他理解題目,他偏偏是頭腦少了那麽一根弦。


    此刻,他扭頭向後邊張望著,張居正正伏案疾書沒看到,倒是朱厚照看到了。


    這小子什麽意思朱厚照懂,可眼下他什麽也做不到,他想隻能是把題目的答案寫在一張紙上,擰成紙團,到時考完出去經過常遇春身邊時,趁監考老師不注意,把紙團往常遇春桌上一扔,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朱厚照悄悄向常遇春打了個手勢,可這一幕雖然沒讓考室裏巡迴監考的戚弘譽、司徒天霸發現,但卻是讓講台上似乎專心致誌看報紙的獨孤禹給看到了。


    獨孤禹當即直接咳了一下,說道,“後麵那個打手勢的同學,警告一次啊,再交頭接耳,直接當作弊處理了啊。”


    朱厚照 吃了一驚,你看報紙還能看到我打手勢?朱厚照凝神望去,發現了玄機!這獨孤禹竟然很猥瑣的在報紙上開了兩個小孔,一雙眼睛正透著那兩個小孔看著下麵的考生。


    “我靠。還有這樣的!”朱厚照鬱悶的簡直要五體投地。


    不多久,朱厚照答卷完畢,又另抄了一份,擰成個紙團,在起身出來經過常遇春身邊時,趁三位監考老師都不注意,把紙團往常遇春桌上一扔,就囂張的出了考室。


    常遇春一下子就知道是朱厚照扔答案給自己了,暗道一聲果然是好大哥,竊喜萬分之際,攤開紙團,準備大抄特抄一頓。


    哪知紙團一攤開,一張陽光普照的臉瞬間就是電閃雷鳴、烏雲密布。


    沒多久,考試就結束了,常遇春出了考室,來到了站在遠處的朱厚照身前。


    未待常遇春張口,朱厚照就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小聲說道,“怎麽樣,老大夠意思吧?說一下,大概能得幾分?一百分能考個八十五分不?”說著腿還得意地一掂一掂的。


    “考個三,四十分吧?這迴你老大可是夠意思,托你的福,我可是死定了!”常遇春擺著一張苦瓜臉道。


    “遇春你可別沒良心!你老大這迴可是絞盡腦汁誠心幫你的喲!”朱厚照沒好氣道。


    “還絞盡腦汁幫我?扔個草紙團、上麵什麽字也沒有,這就是你所謂的誠心?”常遇春一臉的怪異。


    “我草,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我兜裏掏紙團掏錯了?”朱厚照一臉的霧水。


    為了印證自已的揣測,朱厚照再次伸手往兜裏一掏,結果掏出寫有答案的紙團。


    “靠,坑爹呢?”朱厚照大叫了一聲。


    然後十分的鬱悶地對常遇春道,“看來你就沒得八十五分的命,節哀吧。”


    這時張居正也出來了,朱厚照問他考得怎樣?他答馬馬虎虎,八十五分絕對沒有問題。


    朱厚照知道張居正這是打了埋伏,瞧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沒有九十分朱厚照跟他姓,三人中隻有常遇春十分的喪氣。


    三人最後是離開了考場,經過修煉場時,看到山田、劉瑾和幾個外校的留學生在那打乒乒。


    朱厚照經過的時候,乒乒球很不湊巧的滾到了朱厚照腳下。


    “喂,那邊那個傢夥,把球扔過來一下。”一位渾身長著濃黑的毛,粗壯的手臂上還有紋身的外佬用蹩腳的華語對他叫道。


    “草!什麽叫那個傢夥?叫我扔球禮貌點會死呀?”朱厚照因為剛才的陰差陽錯,心情本就不爽,現在又有人對自己唿來喚去的,心裏更是不爽。


    “我草,你叼個毛啊,叫你扔個乒乒球你咋那麽多話?找扁呢?”黑毛外佬咒罵著,向朱厚照走來,臉上帶著陣陣的怒意,眼下見有個在同胞表現的機會,要趕緊的露露臉,讓大夥兒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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