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己的卷子上除了那晚發揚“頭懸梁、錐刺股”精神,挑燈夜戰讀了點書,從而會做的少數題外,大部分題都不會做,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愧對了自已的宏偉目標和戚先生與全國人民的信任。


    四下看了看,左邊那個劉瑾在睡覺,右邊一個扶桑留學生更誇張,當起了文抄公,把抽屜裏的課本公然往課桌上一擱,便滿頭大汗在課本裏翻找著答案,然後一絲不苟抄下。


    “我靠,這扶桑人牛x啊,下三爛地作起弊來還那麽放肆。”朱厚照對著那文抄公鄙視地豎起了小拇指,那扶桑哥們看到朱厚照,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豎起了大拇指,意思你不用偷抄書就能答題,真格是好樣的。


    雖然在狗屁不通的人看來,朱厚照是好樣的,但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剩下的這些題目要自己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偷抄書,朱厚照又屑於。


    於是,他就尋思著按照之前和前座張居正約好的,看一下前麵他的。


    可當朱厚照微微探前,正要釆取行動時,卻見監考老師司徒天霸走了過來,朱厚照趕忙把身子縮了迴來。


    “朱煜同學,有什麽事嗎?”獨孤禹似乎察覺到了朱厚照的不正常,問道。


    “沒幹什麽,沒幹什麽!”朱厚照忙不迭道。


    尼碼的,朱厚照十分的鬱悶,這司徒先生跟自已有仇啊,壞自已的好事!


    不過,當司徒天霸一走過去,背對著朱厚照時,張居正趕忙直接把寫好答案的試卷給拉了下來,省得朱厚照不要探身都可以抄得到。


    不一會兒,“老師,有人在偷抄了!”這時,隻聽得山田大叫了一聲。


    走到講台的司徒天霸迴身目光急掃下來。


    朱厚照和張居正巳經是緊急收工,看似正襟危坐地在認真答卷,而一個正慢吞吞從課桌往抽屜裏收迴書本的扶桑留學生一下就落入了司徒天霸的法眼。


    “好大的膽子,公然都敢拿課本出來抄了,不偷抄你會死麽?”司徒天霸冷哼了一聲,幾步搶上前來奪下試卷。


    “你的試卷記零分,給我出去!”司徒天霸對著心神一顫的扶桑留學生大吼了一聲。


    山田本想讓朱厚照當眾出醜,沒承想歪打正著,自已的同胞卻中了槍。


    之後,司徒天霸又發現了睡覺會周公的劉瑾,把他也一並轟出去了。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朱厚照巳經全部做完,他華麗的擱卷第一個走人。


    教室外一邊牆上貼有標準答案,朱厚照和三三兩兩走出教室的同學們對著答案,七嘴八舌議論著。


    不多會兒,突兀從教室門口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朱厚照皺眉望去,見是幾個扶桑留學生,包括了山田和劉瑾,攔了收了卷的司徒天霸在大聲吵鬧。


    “司徒先生,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了!”剛才那個被沒收了試卷、記零分的文抄公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司徒天霸反問道。


    “還什麽意思?我就抄一下書本又怎麽了?還有劉瑾哥,考試時眼睛眯一下又怎麽了?”還是那文抄公的聲音。


    “抄一下書本又怎麽了?考試時睡一下又怎麽了?考場有考場的規矩!你們這樣做就是不行!”司徒天霸說的是義正辭嚴。


    “還考場有考場的規矩呢?司徒先生,你說考場上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可考場上怎麽有的人抄別人的試卷就行了呢?”這下是山田出來放炮了。


    “你胡說!考場上哪有這種現像?要是有,我不早就發現了。”司徒天霸笑道。


    “到底有沒有?司徒先生,您問一下朱煜和張居正就知道了。”山田奸笑道。


    “山田!你少血口噴人!”眼看扶桑人燒得戰火都燒到自已頭上了,不管怎麽地,朱厚照都得亮開嗓門狂吼一聲。


    該裝模作樣就得裝模作樣,氣死你個狗日的。


    “朱煜!你敢對天發誓?剛才沒抄張居正的?”山田是聲嘶力竭。


    “發誓就發誓!甭說對天發誓,對著天花板,對著電燈泡發誓都成!”


    “山田同學,這就是你做的不對了啊?”無憑無據怎能汙蔑起同學呢?”司徒天霸皺了皺眉指責起山田來。


    “我。”山田憋紅了臉。


    “山田同學,你就別光說別人呢!你自已還過分了呢!多少次我發現考試時你從抽屜裏拿課本出來偷抄,有時雖然沒拿出課本,但手上也寫了答案偷看,自已屁股都不幹不淨的,還好意思說別人。”這時就有同學站出來說話道。


    “是啊是啊,這山田同學平時上課總是遲到早退,有時還曠課,考試時就隻懂得作弊,而朱煜同學就不一樣了,不但自已認真學習,有時還輔導別人呢。”又有同學道。


    “山田同學你這還有什麽話說?你平時就是這樣讀書的?這明顯就你做的不對了啊?先管好你自已,再去說別人好不好?”


    老師就是老師,就喜歡教育人,山田沒想到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沒有繼續說話,直接就向外麵走了出去。


    “扶桑人就是這麽不可理喻!不知是什麽素質!”司徒天霸歎了一口氣說道。


    “好啊,你說我就好了,還說起我們扶桑人了,你沒資格說扶桑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剛走出沒幾步的山田突兀像瘋了一般就衝向司徒天霸,伸手就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司徒天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好在一旁的朱厚照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山田的狼爪,把它甩向一邊,厲聲喝道:“山田,你究竟要幹什麽?給我放自重一點。”


    這一幕恰好讓路過的殷鳩摩給瞅見了,“朱煜,你究竟在幹什麽?想打人啊?來我辦公室一趟,管不住你?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哦,對了,山田同學,司徒先生你倆也來。”


    來到殷鳩摩辦公室,果不其然,朱厚照挨了狠狠一頓訓斥,並作出了深刻的書麵檢討,就差沒被開除了。


    而司徒天霸受其牽累,也作了深刻的自我批評。


    與兩者相反的,則是山田大受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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