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李家三兄弟的臉色都不太好,心情更是說不上愉快,“這是,二哥,你怎麽跟趙兄弟說?”李青瑜抬眼,問著李青寧,趙守孝的事情他知道得並不少,那個帶著傻兮兮笑容的男人,才過了還不到兩年的幸福日子吧,“那個趙擎天在現在這個年紀能夠混到大周左將軍,恐怕不僅僅是靠著鄭柔和鄭家的關係,他本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讓大哥,二哥都刮目相看的人物,不是嗎?”


    聽著李青瑜最後一句話,李青軒和李青寧神色都有些不自在,“三弟,那也隻是以前,就算他能力不錯,人品也不怎麽樣?況且,這趙擎天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在不久之後,戰場上相見的。”


    “就是,”李青軒跟著說道:“原以為那樣鐵錚錚的將軍,為人自然是正直坦蕩,豪氣幹雲一般的人物,誰曾想竟然會是一個拋家棄子沒責任的男人。”說到最後,李青軒的語氣很是鄙視。


    “好了,大哥,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既然知道趙明現在改名叫趙擎天,那麽,就麻煩大哥,用最快的時間將趙擎天的事情查清楚,我和爹手上有的資料也隻是他上門鄭家之後,一些關於他戰功的事情,如今,我們需要詳細地了解這個人。”李青寧的眉頭一直皺得死緊,應付周建宇,對於趙擎天,他們都不擔心,隻是,杏花村那邊,這件事情,對趙兄弟恐怕是個不小的打擊,他要想想,怎麽跟他們說,而他更加清楚,就算再怎麽不知道如何開口,還是要說的,畢竟早知道,心裏早有些準備,總是比突如其來的出現一個爹要好一些。


    “那,二弟,你打算怎麽跟趙兄弟和肖大丫說啊?”李青軒的話讓李青寧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大哥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在為這事心煩,為難,偏偏還要提及。


    李青瑜扯開一抹笑容,他是不明白趙守孝知道後心裏會有多難過,隻是,“二哥,大哥,我覺得你們都太小看趙兄弟了,趙德一家子那麽對他,那可是將近二十年的時間的,你瞧瞧,他不是熬過來了嗎?他絕對沒有那麽脆弱,隻是,一直以來你們都以為是肖大丫在護著他,自然而然地也覺得你們也該護著,其實,他們那個家裏,與其說是肖大丫護著趙守孝,還不如說趙守孝護著肖大丫。”


    李青寧和李青軒看著李青瑜,實在不知道這個弟弟從哪裏得來這個結論的,“你們別不相信,就肖大丫那沒心沒肺,腦子又聰明得讓人恐懼,你覺得沒有趙守孝那傻嗬嗬的男人在一邊讓她稍微有了那麽一點人性,不是我小看我們兄弟三人,對付起她來,我們恐怕,”搖頭,“不是她的對手。”


    這一次,另外兩兄弟倒是沒有反駁,不一會,李青寧將桌上趙明的畫像一裹,“算了,我親自跑一趟,大哥,趙擎天的事情,麻煩你再查得自習一些,收到的消息,我們留一份,給趙兄弟送去一份。”李青瑜的話倒是提醒了李青寧,他想起肖大丫曾經說過,杏花村的事情,留著他們自己解決,這趙擎天雖然現在是大將軍,可他另一個身份,另一個名字,足以將他劃為杏花村的事情,讓肖大丫她們去頭疼吧。


    “二哥,你現在去,很晚了。”兩人都有些錯愕,倒不是擔心李青瑜的危險,若是在永昌縣都能夠出事,他們三兄弟也就不用混了。


    “早去早迴,不然今天晚上都睡不好,再說,誰知道那趙擎天去杏花村是看他曾經的糟糠之妻,還是衝著五胞胎去的。”李青寧說完,將包袱裹好,臨行前還不忘了拿著他的扇子,“大哥,三弟,我很快會迴來的,但,”遲疑了一下,“若是肖大丫他們那邊有事,也有可能會待上一兩天,二皇子的事情,你們要多多留意。”


    “放心去吧,不過,最好是早些迴來,我們都很忙。”李青軒愣了一下,開口說道,李青瑜再一邊點頭。


    夜晚的杏花村很是寧靜,仿佛陷入沉睡一般,隻有村前一條不大的肖河發出潺潺的流水聲,李青寧騎馬進入村子時,成功地打破了這一片的安詳,引起狗吠聲無數,“碰,碰。”李青寧下馬,用力地敲著院門,聽著裏麵小狼的叫聲,可許久都沒有人硬,他皺著眉思考著,這趙兄弟和大丫妹妹至少也應該找個門子,想著他們的新屋子離院門那麽院,聽得到才怪。


    “小妖,小狼再叫。”趙守孝迷糊地說道:“是不是進賊了?”


    “沒有,我好想聽到有人敲門,”肖瑤在李青寧敲門第一聲響起的時候,就醒了過來,“隻是,這麽大晚上了,到底是誰呀?你睡吧,明天家裏殺豬,又得忙呢,我去開門。”


    “我去吧,”看著肖瑤要起身,趙守孝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心裏雖然也在嘀咕,不過,嘴上說道:“可能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吧,小妖,你別動,”說著,動手將肖瑤身上的被子給她捂嚴實了,“外麵冷,當心著涼。”邊說便起身,揪著微弱的光套了一件衣服,點了拉住,腳步很輕地往樓下走。


    外麵,冬天冷風唿唿地刮著,李青寧敲了一會,見除了小狼應聲之外,便再無其他的動靜,離開院門,將馬摔在一邊,目測一下這圍牆的高度,提氣,即便例外多栽了荊棘,隻是,這對李青寧來說實在是小意思,不過,當看到那荊棘旁邊放著的,密密麻麻有尖利牙齒的捕獸夾時,剛剛還微微有些得意的李青寧一滴冷汗話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好,自己落地的地方不是那裏,否則,他的腿估計得慘不忍睹,這趙兄弟防賊也防得太嚴實了吧?


    平靜了心情,李青寧將院門打開,把自己的馬牽進來,再次關上門,直接朝著新屋子而去,當看到一樓出現燭光時,再次確定,沒有門子實在是太不方便了,殊不知他所挑的時辰實在是太不時候了。


    於是,當趙守孝將大門開了一條小縫,溜出去時,就看見不太明亮的院子裏出現一個人影,整個人都高度警惕起來,“誰?”這人是怎麽進來的,想著那麽高高的院牆,手開始伸向一邊的小妖白天打理花壇放在這邊的鋤頭。


    看著趙守孝的動作,李青寧笑著開口:“趙妹夫,是我!”


    熟悉的聲音,趙守孝腦子沒反應過來,嘴上卻叫出了聲,“李大哥,”為了確認,一手捂著蠟燭當著風,湊上前去,果然看清對方是李青寧,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真是的,李大哥,你這大晚上的,差點沒把我嚇死。”


    “好了,進去說吧,外麵冷得很。”李青寧抖了抖身上的披風,再加上他裏麵的兩件單衣,實在是看不出他有哪一點覺得冷的。


    “好,快點進來,”趙守孝忙將李青寧待了進去,“李大哥,你吃晚飯了沒有,要不我給你煮碗麵,吃了身上也暖和一些。”


    呃,“讓大丫妹妹做吧,她的手藝可比你好太多了。”李青寧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


    “哦,可是,小妖睡下了。”這麽冷得天,趙守孝有些不想叫肖瑤起床。


    “我已經起來了,隻是,李大哥,你的運氣真好,越過了圍牆,還沒有被捕獸夾給夾住。”肖瑤站在樓梯口,笑著說道:“相公,看來以後要將捕獸夾再放寬一些。”實際上,她也明白,趙守孝弄得那些東西,對於一般的小偷小摸那是絕對沒有問題,不過,對象是李青寧這樣的高手,就算是滿院子的捕獸夾也不一定傷得了她。


    “小妖,你怎麽下來了?孩子沒有沒吵醒吧?”趙守孝想了想開口說道:“幸好李大哥沒有被夾住,不然肯定得找大夫,這麽冷的天,傷口可不是那麽容易愈合的。”


    “大丫妹妹,去給哥哥煮碗麵,吃了之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李青寧有些累了,實在是沒有心情看他們兩口子在自己麵前恩恩愛愛,說完,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下。


    “相公,去給他那件薄被蓋著,我去煮麵。”肖瑤也很清楚,若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李青寧是不可能這麽晚來打擾他們的。


    “好。”因為肖瑤剛剛說話放低了聲音,趙守孝也自然地跟著小聲了起來,之後上樓那薄被也小心翼翼的,隨後,在肖瑤煮麵的時間,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等著。


    “李大哥,李大哥,”肖瑤斷了麵去收拾廚房時,趙守孝叫醒李青寧,“麵好了,你吃了早些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早上再說也可以的額。”


    李青寧雖然隻休息了一小會,不過,精神卻恢複了不少,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麵條,深吸一口氣,吃麵的動作雖然很快,卻依舊不該獨屬於他的優雅,等到吃飽之後,看著趙守孝將碗筷撤下,腦子裏不斷地思考著這事該怎麽開口。


    三人坐在客廳裏,兩支蠟燭也不能照亮所有的地方,稍微遠處的地方是一片漆黑,蠟燭微黃的光亮映照在三人的臉上,四周一片安靜,氣氛顯得有些詭異,“李大哥,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不用顧慮太多。”肖瑤看著李青寧欲言又止好幾次,對著自家相公的眼神有些複雜,像是很擔心一樣,心裏隱隱有些猜到是為了什麽事情,隻是,逃避總不能解決問題的,於是開口問道。


    “是啊,李大哥,”趙守孝被李青寧的目光盯得有些緊張,又有些莫名其妙,眼睛一亮,聲音顫抖,小心翼翼又像是說機密一般地問著李青寧,“難道真的是要打仗了。”


    “嗬嗬,”肖瑤笑出聲,“相公,若真是要打仗了,李大哥跟我們說也沒什麽用,再說,若是打仗的事情,李大哥又有什麽不能跟我們說的。”肖瑤說完,一個眼神甩了過去,你丫的要麽快點說,要是沒想好,就去自己的房間,慢慢想,明天在說,這樣耗著算怎麽一迴事情嘛。


    “咳咳,”李青寧幹咳了兩聲,將他身邊的包裹放在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打開,將卷著的紙筒遞了過去,“趙妹夫,你自己看吧。”


    “給我的?”趙守孝有些莫名其妙,卻在李青寧點頭之後,慢慢的將那張硬紙打開,手微微有些顫抖,臉色說不上難看,卻也絕對說不上好,隻見畫上的人四十來歲,英氣勃勃,一身藍色的華服,牽著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氣勢很是驚人,隻是,這些,趙守孝都注意不到,盯著那張臉眼睛就再也離不開,因為這些日子找玻璃鏡的原因,他對自己的長相很是了解,而畫上的人,與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樣的畫像,加上剛剛李大哥的態度,若是趙守孝都還想不到畫上的人是誰的話,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肖瑤也是仔細地觀察了畫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果然是文武雙全,風度翩翩,難怪趙肖氏會看上這樣的男人,自家相公雖然跟這畫上的人長得很是相似,可在氣勢上不得不說,自家相公挨了好幾個檔次,沒有這人的威風凜凜,更沒有此時的目光如炬,以及渾身上下充斥著壓迫人的氣勢。


    不過,也同樣可以從他的眼神看出來,此人是無情之人,或許自家相公在他麵前有些傻,更是個土包子,不過,若是比起溫暖來,這中年男人差得也不是一點點。


    當然,無論肖瑤僅僅憑著一幅畫像怎麽評議這人,她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再聽了李青寧關於趙明的事情之後,她心裏就有數,這趙明多半是活著的,估計相公心裏也明白這一點,隻是,他依舊選擇將趙明的靈位供起來,是不是說明他在心裏已經有了選擇?


    “李大哥,這是什麽時候畫的?我看墨跡還很新?”終於,趙守孝將畫像收起來,還給了李青寧,又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張薄薄的紙,看了起來,憨憨的笑容中帶著一分的苦澀,也有著三分嘲諷,剩下的六分倒像是釋然。


    “趙擎天,也就是這個人,我估摸著明天或者後天就會來杏花村?”李青寧讀懂趙守孝的表情,鬆了一口氣,趙妹夫並沒有多傷心難過,這樣就好。


    趙守孝一愣,“來做什麽?”雖然是入贅,不過,看著他有兩個比自己小的女兒都姓趙,就說明趙擎天在鄭家還是十分有地位的,那一張紙上所寫的,無疑都在告訴他,趙擎天是個能力出眾,背景雄厚,妻子賢惠,女兒孝順可愛的幸福之人,他可不認為那人來杏花村是找自己和他娘的。


    “不清楚,”即便是心裏看不起趙擎天的行為,不過,她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本來他是有大周皇帝派來保護或者也監督二皇子的,隻是,兩人在永昌縣外就分開了,二皇子一直往永昌縣去,而趙擎天則是改道,往杏花村方向來,我猜測兩人可能都有大周皇帝派下的秘密任務。”


    “秘密任務?”趙守孝終於皺起眉頭,他現在是將軍,想到這裏,“李大哥,也就是說,以後若真的打仗,他有可能會代表大周率領軍隊來攻打永昌縣?”這本來隻是一個猜測,可是看著李青寧點頭,趙守孝的心喂喂你有些難受。


    “不過,趙妹夫,你也不用擔心,這次二皇子是代表皇上來的,雙方若是能夠談攏的話,可能就不會打仗了。”李青寧笑著說道,雖然永昌縣不懼怕戰爭,可是,能不打仗還是不要打仗的好。


    “那就好。”趙守孝點頭,“李大哥,你覺得他的秘密任務誰是什麽?”


    李青寧看著趙守孝,這次,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況且,他還沒有確認,或許對方隻是因為私事來杏花村,雖然這種可能性基本是沒有,但若是那樣,趙兄弟心裏應該會好受一些吧。


    “相公,杏花村有什麽值得大周皇帝特意派出一個將軍來打探消息的。”肖瑤開口說道:“除了我們的五胞胎,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原因。”


    趙守孝一聽之後,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李青寧責怪地看了一眼肖大丫,你怎麽說也要給趙兄弟一個準備的時間吧,肖瑤卻是沒心沒肺地衝著李青寧燦爛一笑,她相信自家相公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李大哥,也就是說,他的目標是五胞胎?”趙守孝開口問道,見李青寧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當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活著,他有些開心,也有些難過,開心的是自己的父親活得很好,難過得也同樣是自己的父親生活很幸福,本想著這麽些年他都過來了,自然不會去奢望什麽父愛,他在京都好好的生活,自己在杏花村和小妖,五個孩子幸福的生活,無論對方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這樣的情況趙守孝也覺得很是不錯,隻是。


    現在,即便是父子處於敵對兩方,就算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小妖和自己的五個孩子,就算對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一樣,“李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一邊是從未見過麵,從未相處過的父親,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娘子和可愛的兒子,趙守孝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是很艱難。


    “你知道就好。”李青寧笑著說道:“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李大哥說,當然,趙兄弟,因為當你是自己人,我還得告訴你,你和大丫妹妹即使帶著五胞胎跟著趙擎天去京都,你們的生活也隻會比在這裏好,不會比在這裏差,隻要是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虐待五胞胎的,還有,趙擎天入贅的鄭家就是靠著四胞胎發家的。”


    這些話李青寧點到為止,“當然了,我肯定是想你們留下的,好了,我要去休息了。”


    “恩,”趙守孝和肖瑤站起身來,拿著蠟燭跟在李青寧後麵,“對了,李大哥,我們家明天殺豬,你要不要留下來,肖瑤說明天的殺豬飯她做哦,肯定很好吃,我都沒有吃過。”


    本來聽到前麵的話李青寧是想拒絕的,可看著吃慣了大丫妹妹的飯菜此時都露出一副很是饞嘴的模樣,點頭,“恩,不過,明天下午,我怎麽樣都要離開的。”


    將李青寧送到房間裏,給他點上蠟燭,兩人這才離開,再次躺在床上,趙守孝卻是怎麽也睡不著,側頭,看著肖瑤也睜著大大的眼睛,“小妖,你怎麽還不睡?”他以為小妖早就睡著了。


    “你不也沒睡嗎?”肖瑤說話的聲音很是清涼,是丁點的睡意也沒有,“心裏很難過?”


    “有點,不過,小妖,你說豈不奇怪,我心裏難過肯定是有的,可是,比起之前,不知道肖生生和趙德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時,他們那樣對我心裏的難受,相差了好遠。”趙守孝自己也有些奇怪的,“怎麽說對方都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啊。”


    “算不上吧,”肖瑤笑著說道,“你現在還並沒有見到真人不是嗎?僅僅是一個畫像,再說,他現在叫趙擎天了,不是嗎?”這樣的反應才算正常的好不好?當初知道自己親爹親娘是怎麽死的之後,他是難過,恐怕更多的是為自己這些年的遭遇而憤怒。


    “嘿嘿,也許你說得對,不過,小妖,我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裏的。”趙守孝盯著屋頂,握著肖瑤的手,即使是現在,他手上的溫度比起肖瑤常年冰涼的手都要高上好多,“雖然,在這裏有許多不好的記憶,可這裏也是我的根,我喜歡在這裏的田地裏勞作,喜歡去山上打獵,再有,這裏不但有小妖,五個孩子,我們的房子也剛剛才建好,田地裏的麥子我看著又能夠熬過冬天,還有大柱,長生哥,肖大叔他們,我覺得每天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離開這裏,我和孩子自然是跟著你走的。”肖瑤笑著說道:“不過,我也舍不得這裏的田地,房子,還有翠花,陳嫂子,再說,這房子,這院子,還有田地裏的小麥,都花了我們不少心血。”


    “恩,那我們就不離開好不好?就算是他來,也不離開!”前麵是問話,後麵是堅定自己的態度,趙守孝說得很是堅決。


    “好,既然想通了,就早些睡吧,或許他明天就會來我們家裏。”肖瑤笑著說道。


    隨後兩人有說了一會話,才漸漸地睡去,第二天,因為家裏殺豬,也算得上是喜事,所以,肖瑤將幾個娃娃都穿得喜慶一些,陪著那紅撲撲白嫩嫩的小臉,顯得格外可愛。


    這一天,就像是上次趙思賢成親請了趙守孝他們,兩人既沒送禮也沒有去人一樣,這次殺豬,他也沒有請趙家的人,幾乎是整個杏花村的人都知道趙守孝和趙家不再來往了,聽到這些,說什麽的都有,有說趙家的人自作自受的,也有說趙守孝忘恩負義,一發達了就將親人拋棄了,當然,無論是那一種說法,他們都沒有敢當著趙守孝和肖大丫說得,就是背著說,也要時刻注意著四周的環境,深怕得罪了他們兩人。


    當然,請來村裏的屠夫,隻有趙守孝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因此,趙守孝這一天請了肖大柱和肖長生兩大家子,也算是趁著這個殺豬,兩家人熱鬧熱鬧,畢竟這一年,對於趙守孝和肖大貴家裏都算是個很吉祥的年份。


    年輕的三個女人前院的廚房裏燒開水,說著家長裏短,當然大部分都是張翠花這個大喇叭在說,偶爾陳氏會插上一兩句,卻是將那些流言蜚語戳破,直接揭穿事實真相,而肖瑤聽著聽著也會說上兩句,倒是有趣得很。


    兩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女人則是笑眯眯地在大堂裏吃著瓜子點心,一邊看孩子一邊嘮嗑,那幸福的模樣,讓兩人看起來硬生生地年輕了好幾歲。


    前邊院子裏,最開始,因為對於殺豬李青寧也有些好奇,大冷天的就穿著一件青色長袍,手拿著扇子,慢悠悠地扇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姿態高貴地往一邊一站,再來了一句,“你們做自己的,別管我,我隻是好奇而已。”


    李青寧說的絕對是實話,隻是,除了趙守孝之外的其他人,動作都有些僵硬,肖屠夫更是緊張得不行,當然,他也承認這中間還參雜著興奮與激動,縣令公子看俺殺豬,恩,一定要一刀了解,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會丟了整個杏花村的臉的,再說,沒準,縣令公子看自己殺豬殺得不錯,以後縣令家過年過節要殺豬還會請自己的。好吧,這位大叔純粹是多想了,人家李青寧是少爺,怎麽會管家裏殺豬這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好在,後來因為出欄的肥豬一個勁的哀嚎,哭泣它最後的人生,“趙二哥,你這豬是怎麽樣的?肥成這樣?”肖大柱在後邊用力,與趙守孝一起製住肥豬不斷掙紮的後退,問完,還拍了一下豬屁股,感歎一句,“瞧瞧這肥的。”


    “我們家一年就養一頭豬,能不肥嗎?那像你家和長生哥家,估計今年賣豬都整了不少銀子吧?”趙守孝笑著說道。


    “嗬嗬,”這話一說,肖大柱和肖長生都笑了起來,“那也是今年的紅薯藤子多呀,比起往年,還沒有那麽累,對了趙二哥,明天我家裏殺豬,你也來幫忙吧,今年我可沒有像往年那樣全部賣掉。”


    “這也好,留著豬肉,給大叔,大娘還有小柱補補。”肖長生笑著說道,他們家比肖大柱家要好過得多,每年都會留下一頭豬,到不是稀奇事情,隻是,大柱家,這恐怕是十幾年來頭一次吧,難怪他會特意地說出來。


    “也是。”趙守孝點頭,到底是幾個男人,又經常幹活,將豬放在殺豬凳上,又開始聊天了,“對了,大柱,你家小柱該啟蒙了吧?就算不考秀才,現在日子好了,也得讀點書,認些字。”


    “恩,開過年就去,不過,”肖大柱小聲的說道:“原本我和翠花打算將他送到村子裏的學堂,可是,我聽說肖誌遠他們家的孩子都送到鎮上去了,翠花不知道在哪裏聽到的消息,說趙知義的秀才是走後門得來的,我估計是肖大生給錢買的。”說完還悄悄地看了一眼李青寧,發現他沒關注這邊才鬆了一口氣,“所以,我打算將小柱送到隔壁村的學堂裏去,反正路也不是很遠,開始的時候我們可以接送,等大了的話,若是條件依舊這麽好,我就把他送到鎮上去。”


    趙守孝一愣,隨後點頭,倒也沒有多說,反正,他早就決定了,絕對不會讓趙知義教壞自己的孩子。


    這邊,拿著光亮的殺豬刀的肖屠夫眼神陡然一變,“老二,開始了,拿盆來。”


    “小妖,盆。”趙守孝一嗓子吼完,肖瑤就端著個大木盆放在豬脖子下方的地上,也沒有跟著迴廚房,走到李青寧身邊,白了一眼他騷包的樣子,看著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淩厲進,“感覺怎麽樣?”


    “嘖嘖,太殘忍了。”李青寧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看著在渾身抽搐的肥豬,感歎一句。


    “你就裝吧。”說完,去準備開水了,一會可是要燙豬皮刮豬毛的,她可沒有功夫跟李青寧磨嘴皮子。


    “嘔,”等到死透了之後,三個女人動作迅速地端著開水出來,由著男人接手,開始在充了氣的死豬身上淋開水,隻是,這是,意外發生了,當問道刺鼻的血腥味,張翠花是一陣反胃,連忙跑到一邊的廁所,狂吐了起來。


    “翠花,你怎麽樣了?”等到張翠花再次出來,整個人都沒有一絲血色,肖大柱開口問道,心裏奇怪,這以前翠花也沒有少見過殺豬的場麵啊。


    “我,”張翠花正要說話,看著麵前出現一杯水,“謝謝,二嫂子,”等將溫開水喝下去之後,整個人好多了,隻是看著那血粼粼的場麵還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看看?”肖瑤開口問道。


    趙翠花忙搖頭,這樣好的日子,請什麽大夫,“我沒事,估計是吃壞了東西,才會這樣的。”


    “要不我試試!”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肖瑤倒是不覺得,隻是嚇了張翠花和肖大柱一條,一向大咧咧的張翠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看著近在眼前的縣令公子,頭搖得更加厲害了,“不,不,不用了,民,民,民婦怎麽敢勞煩公子。”


    呃,這還結巴上了,一邊的肖大柱一直點頭,同意張翠花的話,肖瑤白了這兩人一眼,他們應該是村子裏除了她和趙守孝見李青寧次數最多的兩個人,怎麽緊張成這樣,“你會嗎?別不會瞎逞能。”


    “會的不多,皮毛而已,把脈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李青寧開口說道。


    “翠花,讓李大哥看看,說不定是喜事,那樣,李大哥也跟著沾些喜氣。”肖瑤倒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自從她和陳氏壞了孩子以後,張翠花和肖大柱兩人眼裏的羨慕可是一點也沒有掩飾,兩人若是身體健康,這麽久的努力也應該有結果了才是。


    “你是說?”張翠花明白肖瑤話裏的意思後,結巴也好了,更加不緊張了,笑著伸出右手,“那就麻煩李公子了。”


    “不麻煩,”既然有方向了,李青寧診脈,不一會,便笑了,“恭喜兩位,夫人是有身孕了,至於多久了,我不能確定,之後,再請個大夫好好看看。”於是,肖大柱笑了,肖大柱他爹也跟著笑了,被肖大柱扶著進大堂休息的趙翠花,將這消息告訴給她婆婆,於是,肖大娘也跟著笑了。


    許是因為喜事,倒是衝淡了眾人對李青寧的敬畏之心,肖瑤是拿出自己的絕活,認認真真地做了一大桌子的殺豬菜,吃得眾人一個個是肚子都圓滾滾的,就是李青寧,他雖然覺得有些撐了,不過,同時也認為,他這樣耽擱寶貴的時間留下來的主意是完全正確的。


    這天下午,李青寧離開,不過,卻滿頭黑線地看著趙守孝和肖大丫,“這是什麽意思?”


    “李大哥,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迴去正好趕上晚飯,”肖瑤中午的時候,就將幾個最滿意的菜留出一份,溫在鍋裏,如今看李青寧離開,自然將這些裝進一個有些龐大的食盒裏,由著趙守孝遞過去,“我算了時間的,李大哥是騎馬的,速度很快,就算到了,估計這些菜還是溫熱的,再說,就算是冷了,熱一下可以吃的,這些都是小妖特意流出來的。”


    李青寧皺眉,看著重量不輕,體積不小的食盒,實在是不想接過去,“趙妹夫,你也知道,我是騎馬來的,這樣一路奔迴去,湯湯水水都灑沒有了。”他是縣令公子,是少爺,什麽時候還要做這樣的事情,早知道,就帶著李子來了。


    “不用擔心,小妖已經固定好了,李大哥也不用太趕,小妖說了,李大哥本事高,騎馬一定能夠跟穩的。”趙守孝見李青寧有些不樂意,開口說道:“因為孩子還小,今年走不開,也沒有給李大哥你們送年禮,實在是過意不去,這些菜雖然不值什麽,可也算是我們的一份心意,李大哥。”


    看著直直盯著自己的趙守孝,李青寧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是肖大丫教趙守孝說的,算了,真是便宜了家裏的那些人了,恩,要是二皇子還在的話,自己要小心一些送到廚房,當做一家人的宵夜算了,絕對不能夠便宜外人。


    隻是,若是李青寧,你嫌棄地提著食盒,轉頭過去的時候,不要滿眼的笑意,就更加好了。


    這一天,對於趙守孝和肖瑤來說是忙碌的一天,同時也是開心的一天,喂了孩子,哄睡著之後,兩人也很快就進入夢鄉,至於被李青寧所提及的趙擎天,確實是在這一天就進了杏花村,不過,在進杏花村之前,他就已經打聽到了不少事情。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當銀子出現時,杏花村的眾人對於這個和趙守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再也不驚奇,而是將他的問題一一迴答,硬是沒有半點虛言,隻是,趙擎天卻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怎麽會沒有趙苗氏這麽一個人?雖然說是好些年前的事情,總不可能睡不也沒有見過,倒是他的好大哥,就算是娶了村長的妹妹,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似乎日子也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好過,不過,拳頭捏緊,你倒是好運氣,竟然生了四個兒子,那五胞胎竟然是你的孫子。


    趙擎天用了好長時間才抑製住心裏的嫉妒,當年被趙德所坑的事情,他到現在都沒有放下,本來是想打聽一下趙苗氏的下落,也想知道趙苗氏生下的是男是女,想著家裏已經有了兩個女兒,而自己到了這把年紀,要再生下兒子估計也不太容易,所以,若是男丁,他是一定要帶迴京都,親自教養的,隻是,沒想到整個村子,都沒有人見過趙苗氏,難道是被趙德和那賤女人害了?


    至於五胞胎的事情,明天再去拜訪,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趙德和那賤女人享受這五胞胎的榮譽,皇上要的隻是五胞胎而已,至於其他人,在路上出個什麽意外,皇上又怎麽會在乎追究。


    “砰砰,”用了好些時間穩住心神,趙擎天來到村民所指的趙德房屋所在,鄙視地看著這小得跟他家最破落的下人住的房屋產不多的房子,用力地敲響了房門。


    屋內,趙肖氏,趙德,趙思慧一家三口在大堂用飯,因為趙肖氏的不留情麵,趙思慧的廚藝進步得很快,趙思賢出嫁之後,家務活基本上就落到了趙思慧身上,此時,吃著對於他們來說算是比較豐盛的晚飯,聽見門響。


    趙德和趙肖氏兩人筷子停都沒有停一下,趙思賢出嫁之後,三朝迴門去的都是趙知節家裏,那是硬生生地打他們的耳光,那李家寶竟然樂嗬嗬地陪著,隨便趙思賢怎麽鬧?更讓他們難受的是,無論是趙思賢出嫁還是趙守孝今天殺豬,都不算是小事情,趙守孝竟然都沒有跟他們聯係,這說明什麽?


    趙守孝是下定決心要去他們絕交了,杏花村在也不是之前的杏花村,一個個看見趙守孝就離得老遠,現在,誰也不敢得罪趙守孝,還有好些巴巴地趕上去,所以,對於他們家的流言蜚語,那是不堪入耳,說什麽的都有,使得饒是臉皮已經被折騰得很厚的趙德,都寧願在家裏麵對趙肖氏一張刻薄的臉,也不好意思再出門。


    “愣著做什麽,還不去開門,難道要老娘親自去啊。”敲門聲讓趙肖氏的心情很是煩躁,不耐煩地對著趙思慧說道,實際上,趙思賢的行為也讓趙肖氏反思了一陣子,可每每隻要想到這些不孝子所做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怎麽可能會好好說話。


    趙思慧眼淚在框裏轉了一圈,默默地放下碗筷,出去開門,當兩扇門打開,趙思慧就著不大亮的月光,看著敲門的人,“你找誰?”突然,眼睛睜大,他手裏牽著的是馬吧?那,那。


    趙擎天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從懷裏掏出一顆夜明珠,放在手心,瞬間,他的長相就被趙思慧看得一清二楚,扯開一抹笑容,這姑娘應該是肖生生和趙德的女兒,也就是他的侄女,從她看著自己的表情,她知道自己。


    趙思慧看著一張與自家二哥一模一樣的臉,卻有著與二哥完全不同氣質的男人,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的身份,見他勾起一抹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時,趙思慧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她一直不明白,什麽樣的男人能夠讓娘拋開女人的矜持,不顧後果的想要跟著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優秀了,風度翩翩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氣質,爹跟二伯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了,若自己是娘,也會選擇二伯,也會看不起爹的。


    果然是肖生生的女兒,這滿臉紅暈地盯著自己的眼神,就跟肖生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下賤。


    “二伯?”一陣冷風吹過,趙思慧才穩住自己的心神,不太確定地問道。


    “小姑娘,可真聰明,”趙擎天開口說道,不過,也隻是小聰明而已,比起自己的兩個女兒,這長相隻能算清秀的姑娘,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你爹在嗎?我找他有事?”


    “二,二伯?你找我爹有什麽事情?”這個時候,趙思慧才想起來二十年前爹娘所做的事情,眼裏漸漸有了防備,在她看來,二伯就是迴來報仇的。


    “嗬嗬,”趙擎天確實是迴來算賬的,這小姑娘的防備她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就今日今日自己的地位,要弄死趙德這一家子,實在是太容易了,至於那五胞胎,是他的侄兒,跟他會京都也是很正常的,隻可恨不能夠讓趙德斷子絕孫。


    “趙思慧,誰呀?開個門都這麽久?還不快進來,給老娘盛飯。”趙肖氏已經吃完一碗米飯,天氣冷,自己又不想移動,所以,扯著嗓子吼道,在她看來,能來敲她家門的除了那幾個兔崽子,就是自己的大哥,二哥,這些人都是不需要防備主意的。


    “嗬嗬,沒想到,肖生生變成這個樣子了,正是粗鄙啊。”趙擎天感歎這麽一句,卻足以讓趙思慧羞憤不已,許久,才開口說道:“二伯,我爹娘就在堂屋裏,請吧。”看著二伯的樣子,趙思慧就明白,這個二伯恐怕是功成名就地迴來,爹娘是爹娘,她得為自己打算,不要惹怒了二伯,將爹娘所做的事情遷怒到自己身上。


    趙思慧的小心思又怎麽可能瞞得過在朝堂混得風生水起,在戰場殺人無數的趙擎天,不過,此時他倒是沒有多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趙德和肖生生看到自己時的精彩表情,將馬拴到一邊,趙擎天邁著姿態威武的大步子走了進去。


    “我說。”看著影子投進堂屋,趙肖氏想也沒想抬頭就想罵趙思慧,可在看到笑意盈盈走進來的人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嘴裏包著一口菜忘記了咀嚼,手中的筷子和碗就這麽落在桌上,轉了幾個圈恢複平靜。


    趙擎天挑眉,厭惡地看著肖生生,這女人果然是下賤得不可救藥,已經給趙德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心裏卻還是沒有把自己忘了,瞧瞧她現在看著自己的目光,那癡迷又神情的模樣,趙擎天是一點也沒有高興與得意,反而是惡心得不行,這女人,跟柔兒比起來,若一個是天上的鳳凰,那麽,另一個就是地上的雞屎,幸好當初她的計謀沒得逞,否則的話,他趙擎天少不得會每天晚上做噩夢。


    在側頭,看著猛然跳起來的趙德,驚恐地盯著自己,那雙眼睛明顯是在說,你是人是鬼?嘴唇卻因為害怕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大哥,我可是人,你瞧瞧,這是我的影子,怎麽?”趙擎天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笑問著趙德,很顯然,趙德的表情取悅了他,“怎麽,大哥,你希望我是鬼嗎?嗬嗬?”


    嗬嗬的笑聲讓趙德打了個寒顫,許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小明,你真的迴來了?”


    “是啊,大哥,你不好奇,我迴來做什麽嗎?”對於小明這個稱唿,趙擎天隻是微微一挑眉,沒有做多計較,“嘖嘖,大哥,你們平日裏就吃這個啊,這些,在我家裏,就是喂狗,狗都不吃的。”


    既然大哥那麽嫉妒自己,不甘心什麽都比不上自己,那麽,趙擎天就知道用什麽方法,最能夠打擊到趙德,果然,一聽趙擎天這話,趙德的臉又紅又青又白,憤怒地盯著趙擎天,卻又無可奈何。


    “嘖嘖,大哥,你老得可真快啊,我記得我們是雙胞胎來著,我今年才剛剛四十歲,可你呢,看起來快六十了吧?嘖嘖,真是可憐啊,走在一起,別人絕對會以為你是我的父親。”趙擎天繼續刺激這趙德,臉上帶著笑意,可眼裏卻是一片冰冷,看著渾身顫抖的趙德,這就受不了了,那他這麽些年想了好幾百種報仇的方法怎麽一一實驗在他們的身上。


    “這就是肖生生吧?”嫌棄地看了一眼肖生生,“大哥,這就是你當日用卑鄙手段得到的,送上門我都不要的女人,大哥,你瞧瞧她那樣,當著自己相公的麵,竟然如此癡迷地盯著自己的小叔子,大哥,估計這些年你也被帶了不少綠帽子吧?這倒是無所謂,大哥你本來就是心甘情願的,隻是,我們趙家絕對不養野種的,你可要認清楚,到底哪個兒女是你的。”


    “咚。”終於,趙德在聽著趙擎天的話,再看著趙肖氏深情地盯著趙擎天的目光,加上被趙擎天突然出現的驚嚇,沒有辜負趙擎天的希望,就這麽活活地被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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