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節看著趙德不耐煩的樣子,在了解了他這一對爹娘的事情之後,說實在的,除了沒法選擇,身為他們的兒子必須要孝順他們之外,他還真提不起什麽好感,再看著自家娘那一張陰沉刻薄的臉,瞬間轉頭,催眠自己,這是自己的親娘,他不能厭惡她,也不能夠恨她。


    在他這麽一番心裏活動之後,即便是上次洗三發生的事情一大家子人不歡而散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相聚,趙知節依舊沒有了寒暄聯絡感情的心情,將嬉皮笑臉的表情去掉,隨之取代的是跟其他人同樣的漠不關心,“五妹,你自己說吧?”


    眾人這才將目光放在一隻站在堂屋中間的趙思賢,看著她低著頭,可憐兮兮地站在哪裏,完全沒有了平日裏刁蠻任性囂張的模樣,眾人心裏詫異,這趙思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把她變成這副模樣。


    可即便是趙思賢臉皮厚,到底是個未出嫁的姑娘,這樣的事情對著趙守孝能夠說出口,那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的,可這次麵對的是她熟悉的家人,她張嘴了好幾次,終究再次將頭低下,眼淚啪啪地往地下掉,那傷心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在一兩年前還被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姑娘,現在在他們的眼裏尋找不到一絲的心疼,反而一個個都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好了,五妹你不說,老三你來說吧。”趙肖氏這段日子已經抱著破罐破摔的想法,別說趙德,就是這些子女她也是一個都不想管的,也隻用每天和大哥,二哥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舒心一些。


    趙知節聳聳肩,還好五妹知道害羞,沒有將事情宣揚出去,“五妹懷孕了。”於是,絲毫沒有給眾人一點心裏準備,這五個字就直接說了出來,此時,趙家眾人的表情跟趙知節夫妻兩個剛剛的沒有什麽差別。


    “老三,你再說一遍?我沒聽錯吧?你說五妹懷孕了?”趙守忠看著瘦弱了不少的趙思賢,實在是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


    趙知節在心裏翻白眼,他倒是真想告訴自家大哥,你聽錯了,我開玩笑的,可是,“大哥,你覺得可能嗎?這麽大的事情我會亂說嗎?”說完,看著趙思賢,“五妹,你先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迴事?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的,這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件事情。”


    “還有什麽好說的,”趙守忠的臉直接就黑了,一拍桌子,“趙思賢,你現在還有臉站在我們麵前,若是你真有點羞恥之心,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我了結了,省得活在這個世上,讓別人看笑話,也丟我們的人。”


    “大哥!”趙知節不滿地叫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五妹若真想死,也不會去找趙守孝,原本他心裏還有些不明白,畢竟,在這個家裏,五妹對二哥別說一點都說不上好,甚至還非常的糟糕,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想到的不是自己這些親人,而是二哥,這說明什麽,就是在五妹心裏,二哥都比他們這一群人要可靠得多。


    “你讓我怎麽好好說,未婚先孕,我想著都要替她臉紅,難怪曾經會當著那麽多的男人脫褲子,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不要臉的妹妹。”趙守忠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想得很多,本來因為娘的事情,趙家在杏花村的地位已經不入以前了,若不是村長是二舅舅,恐怕那些人會當著他們的麵就笑話他們,隻不過,想著最近一段時間,那些人背地裏說的話,還有在村裏學堂基本上沒有夥伴的喜武,他心頭的火氣就不斷地蹭蹭地往上冒,如今又出了這麽一個不安分的妹妹,他都不能夠想象,這件事情傳出去,他還有臉出門?


    聽著趙守忠的話,趙思賢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心頭的恨意一陣壓過一陣,不過,她卻知道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兩手緊緊握成拳頭,慘白的臉,嘴唇都咬出血跡,才一直住想要叫囂的衝動。


    “大哥,你這樣說未免也太過分了。”看著自家相公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趙王氏心中歎氣,這個大哥跟她的親大哥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原來,“如今這件事情就隻有我們一家人知道,隻要我們不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那可是你的親妹妹,那些話實在不是你這個當大哥在這個時候該說的。”


    雖然對於趙思賢做出的事情,趙王氏很是無語,也十分厭惡,可畢竟她是女人,若是設身處地地想的話,這個時候最難過的恐怕也是趙思賢,若是發生在旁人身上,被沉溏或者其他的什麽懲罰,她會覺得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對方是自己的小姑,就算是沒有多少感情,也不能夠冷眼看著的。


    當然,趙王氏並沒有將趙守孝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她太清楚趙守孝實際上是難得的好人,否則的話,就憑著他們家現在所做的事情,還能安安穩穩地吃飯睡覺,那是做夢。


    “三弟妹,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明明是五妹自己不知廉恥做出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我們還要好言以對,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三弟,三弟妹,生下來你們養啊?”見自家男人被女人說,趙周氏自然是不願意的,想也沒想就開口說道。


    “大嫂,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趙王氏對這個大嫂實在是很無語,她總算是明白為何自家相公眼裏會有無力的感覺出現,這些人還真是不好溝通,“小妹總不能一個人就懷孕了吧?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就大哥一個人心裏震驚,憤怒,怕被連累,我們也是一樣的,不過,總得將事情問清楚,小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她清楚趙思賢的性格,自私自利,還有些嬌蠻霸道,可有一點,她卻清楚,她是絕對不會拿著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她不信趙思賢會蠢到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毀了她一生。


    趙知節握著趙王氏的手,媳婦這話真是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看著趙王氏平坦的小腹,算計著自家娘子小日子的時間,眼裏有了笑意,說不定他的女兒此時已經在娘子肚子裏了,就算是為了自家女兒,也要好好地處理這件事情。


    趙知義兩口子自從知道趙思賢懷孕之後,看著她的眼神就充滿了鄙視,像是看著地上的髒東西一般,掃了一眼,隨後便撇開,趙肖氏的臉更黑,洗三那天,趙守孝的話似乎成了她的魔咒,而趙思賢的事情更像是在印證對方的話,她的心裏又怎麽能夠高興。


    倒是趙德,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欣慰,總算有一個好的,老三好像能擔起事來了,看來以後老了,還是去老三家養老,這是趙德一瞬間的決定,至於趙思賢,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女兒,說出去他都覺得丟人。


    趙思慧從最初的不可思議,變成了現在的憎惡,若是說對趙思賢的行為最恨的人是誰,那肯定非趙思慧莫屬,自己還有一年就十五歲了,若是趙思賢的事情傳出去,她別說是嫁給富貴人家,就是村裏,自己看不起的泥腿子都不願意娶自己,一想到這裏,她就恨不得殺了這個沒腦子的姐姐,真是害她還害得不夠嗎?


    “五妹,你快說吧。”趙知節也沒有多少耐心,不過,對著趙思賢說話的語氣還算正常。


    “不是我願意的,你那個畜生,他給我下了藥,我也沒有辦法。”趙思賢哭著說道,隨後身子慢慢地蹲到地上,眾人聽著臉色大變,倒也安靜地等著趙思賢斷斷續續地說話。


    隻是,聽了整個故事之後,趙知節和趙王氏是相當的無語,趙肖氏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事情其實很簡單,趙肖氏鐵了心的不想去管兩個女兒的親事,甚至讓她們自己去找。


    趙思賢氣得不行,想著自己的年齡,若是再過一兩年,那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想著自己找就自己找,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每天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鎮上轉悠,不曾想,還真的被她找到了。


    許是因為有一個青樓出身的奶奶,李家寶雖然名聲很臭,可是他的長相卻是不錯的,至於舉止輕浮了一些,說話輕挑了些,還有微微有些瘸的腿在他刻意的掩飾下倒也沒有被覺得找到如意郎君的趙思慧發覺。


    李家寶是李天的肚子,因為名聲太臭,所以,如今都快二十了還沒有媳婦,最初他還不怎麽在意,直到除了去青樓再也碰不到那些良家女子,心裏就開始不自在了,他心裏明白的,青樓女子再好看,那也不可能進自己家門的,不說爹會打死他,就他自己也不願意的,於是,隨著時間一久,李家寶想娶了漂亮的媳婦迴家的心越來越急迫。


    這不,在鎮上轉悠,就遇上了趙思賢,想到自己在杏花村的名聲,趙思賢又怎麽會在意李家寶的名聲,再說,李家寶是李家的肚子,在鎮裏有一家雜貨鋪不說,還有一座不小的宅子,甚至在李家村還有不少的田地,對於這樣的條件,趙思賢又怎麽會不動心。


    於是兩人一個有意,一個有心,這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隻是,男女到底不同,李家寶因為上次被打瘸了腿,就再也不敢染指良家女子,如今,對於這個送上門的姑娘,他又怎麽會忍得住,再說,他也打算娶她進門,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何苦要忍著自己。


    而趙思賢顯然沒想到李家寶的心思,在得意自己找到如意郎君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喝下了李家寶特意從青樓弄來的下了料的茶水,等到事情發生後,她害怕不已,也不敢再去鎮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知道月事遲了好久,她才開始驚慌起來,偷偷摸摸地找了大夫,確認之後,她更覺得人生無望,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想死,因此,在昏昏沉沉了好些日子之後,才想到了趙守孝,也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趙知節看著哭得毫不可憐的趙思賢,不是沒有心疼,更多的是恨她自己的不爭氣,也怨爹娘的漫不經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這一家子人竟然沒有一個發現五妹的不對勁,若不是二哥找上門,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五妹肚子有多大,他們才會發覺。


    “你要有多不知廉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說得倒是輕敲,一句話就將責任推在我身上,你生你養你還錯了不成?”趙肖氏對著哭得一塌糊塗的趙思賢開口說道,聲音冷硬得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


    “娘,”趙知節看了一眼趙肖氏,見她盯著趙思賢的目光冰冷,什麽話都吞了下去。


    “娘,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麽算了的,五妹這虧是不能夠白吃的,”趙周氏眼睛一轉開口說道:“我聽說那李家寶家裏頗有家產,我們家五妹的清白,總不能白白地斷送在他的手裏。”


    趙周氏這話,差點讓趙知節和趙王氏氣得一口氣沒能上來,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想著算計銀子,“你說得有道理。”隻是,令這兩口子沒想到的是,趙肖氏竟然點頭附和,“不過,女兒是我的,就算他們要賠,也是賠給我,跟你一點也沒有關係。”


    經過上次的事情,趙肖氏充分明白,隻有將銀子握在自己手裏,自己老了,才不會看這幾頭白眼狼的臉色。


    “那是,娘,我這不是給你出注意嗎?”這次趙周氏倒是沒有反駁,反正在他眼裏,趙肖氏死了,東西不還是幾個兒子的嗎?絕對不可能待會棺材的。


    “娘,這毀人清白,像小妹這種情況,更屬於奸汙,這樣的行為無論是大周的律法,還是永昌縣的縣令,都是屬於極大的罪,重則處以極刑,輕則恐怕也是個終身j□j,”趙知義一臉高傲地說道,絲毫沒有超絕到奸汙兩個字對趙思賢有多大的衝擊,搖頭晃腦地分析道:“那李家寶是李家的獨自,我相信他們的父母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抓緊大牢的,兒子的命,就是用全部家產來換也是不為過的。”


    “老四,你,你,”趙知節看著這一群人,終於還是將該說的話說了出來,“你們這樣,有沒有考慮過五妹怎麽辦?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五妹還有活路嗎?”


    “那是她自作自受!”趙守忠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當然,身為老大,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那些銀子動心的,而是不想要這麽一個丟臉的妹妹。


    “你們這是把她往絕路上逼。”趙知節開口說道,他不相信他們不清楚,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趙思賢還有命活著。


    “那又怎麽樣?”趙知義眉頭一條,“三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難道你就不擔心五妹的事情會影響到趙家一個的姑娘名聲嗎?我聽說你可是很想要一個女兒,五妹這麽大的事情,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被遺忘的。”


    “所以呢?”趙知節有些不明白趙知義的話。


    “所以,五妹被人奸汙,自然是不堪受辱,上吊,投井什麽的我們可以讓她自己選擇,”趙知義雖然書讀得不怎麽樣,可是將書生的模樣學得通徹,此時,他就帶著書生般清高的笑容,“這樣,五妹的名聲也被保住了,我們一家子也不會受到牽連。”


    一聽趙知義這話,趙思賢再看著眾人的表情,好在還有三哥和三嫂用像看瘋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四哥,“哈哈,”突然,她坐在地上大笑了起來,帶著瘋狂與絕望的笑容,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流,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看著她的一眾親人,笑得更加尖銳,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四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四哥,還有你們,我的親爹,親娘,親大哥,親妹妹,你們真是好樣的。”


    趙思賢的眼神有些瘮人,讓被她點到名的人都不敢直視地撇開了頭,“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嗎?想要用我的事情來換取銀子,做夢,我人都死了,還在乎什麽名聲,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四哥,”詭異的一笑,“你說沒有我這個人,死無對證,我看你們一個個怎麽拿著我去要挾別人,”趙思賢此時已經氣得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她不恨李家寶嗎?恨的,可是,此時,她更恨這一群跟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眼睛直直地看著所有人,所有決絕地一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哈哈,我在下麵等著你們。”說完,直接照著一邊的牆壁而去。


    好在趙知節和趙王氏在趙思賢站起來時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隻是,他動作再快,也隻是拉住了趙思賢的袖子,“廝”一聲,綠色的袖子被撕下一片,隨後,“碰”的一聲,眾人聽到都覺得腦袋疼得很是厲害,隨後,鮮血從趙思賢的額頭往外冒。


    趙知節和趙王氏隻覺得渾身冰冷,“相公,”兩人衝上去,發現還有氣息,“快,捂著五妹的額頭。”


    “哦,好。”趙知節顫抖地用那塊袖子捂住,若是之前對這麽妹妹還覺得挺厭煩,或者是討厭她的性子,可到底是他的妹妹,當那溫熱的血隔著布傳到趙知節的手心時,他的心跟著顫抖,第一次認識到,這個麵無血色臉色蒼白的姑娘是他的親妹妹,那種感覺很是奇怪,之前沒有的心疼不住地往外冒,眼眶都紅了,有些無措地看著趙王氏,“媳婦,怎麽辦?”


    看著趙知節這樣,趙王氏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沒事的,五妹還有氣,我去找大夫,五妹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說完轉身就要走,隻是,這個時候,一隻茶杯在趙王氏的腳邊碎開,在她精巧的繡花鞋上留下點點水跡。


    “不許去,誰都不許去,還不夠丟人啊,大夫知道了,整個杏花村的人都知道了。”趙肖氏十分嚴厲地說道:“就按照老四說得辦。”


    若是之前趙家一家人對待趙守孝讓趙王氏覺得很是疑惑,那麽,當這些疑惑解開時,她就覺得很是可笑,隻是,此時,看著趙家坐著的這麽些人,一個個冷漠地看著,沉默地算是認同趙肖氏的話,她隻有一個感覺,冷,渾身冰冷,從裏到外的冷。


    曾經,趙家這些人,對這兩姐妹有多麽的寵愛,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如今,他們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這是連死人不放過,想要利用,他們難道真的不擔心遭到報應麽?


    “媳婦,你去,把大夫請到我們家裏。”趙知節紅著眼睛說道,即便最初他是擔心五妹會影響到自家女兒的名聲,就算現在他依舊有這麽一層的擔心,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五妹死的,再說,這件事情又不是沒有法子解決。


    “好。”趙王氏覺得自家男人真是越來越像一家之主,越來越有當擔了,她是完全沒有趙周氏和趙何氏那一層顧慮,在她的眼裏,為人兄長的就應該像她的那些哥哥那樣,無論妹子出了什麽事情,哥哥們就應該為她頂著,趙王氏沒有理會其他人,轉身離開,她想,爹,娘,你們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早說了,你們該相信我的眼光的。


    “老三,你要帶走五妹可以,必須要等到她斷氣之後。”這是趙守忠的話,隻是,他們誰都不知道,趙思慧這一轉,雖說腦袋昏昏沉沉的,可意識卻是很清楚的。


    “爹,娘,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娘,這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你曾經寵愛了十幾年的女兒,還有你們,難道你們忘記了曾經對五妹與多好了。”趙知節真的不想對自己的親人徹底死心,可,此時,他的心與趙王氏是同樣的感覺,冷,透徹心扉的冷。


    “三哥,你也說了,那是曾經,”趙知義自然知道他們的目的誰都清楚,也不想再說那麽些冠冕堂皇的話,“三哥,你也得體諒做弟弟的,還有大哥,我們生活也不容易,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有一個有錢的嶽父,還有幾個願意幫你們家的大舅兄,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所以,你們就用五妹去換嗎?難道你們沒有手嗎?大哥,你也是這麽想的嗎?”這問題,趙知節幾乎是咬著牙齒問出來的,看著兩人沉默,也就知道了答案,“那爹娘呢,我們一人五兩銀子一年,還不夠嗎?”


    眾人一副擺明了不想跟趙知節多說的模樣,氣得趙知節想要吐血,算了,不跟他們計較了,將趙思賢扶起,撕了自己的衣服,將她的額頭草草地包了一下,抱起她的身體時,對於那點重量,更是心疼,恐怕這段日子,五妹自己過得更加不好。


    “不準走。”誰知,這個時候,趙守忠和趙知義倒是默契十足,攔住了趙知節的去路。


    “大哥,四弟,我告訴你,你們今天要是攔著,若是五妹有什麽事情,我就將爹娘二十年前的事情宣揚出去,老四你的秀才是怎麽來的?我勸你也考慮清楚,至於大哥,你曾經做過那些不孝的事情,做弟弟的也不會嘴下留情的。”


    “三哥,你以為將這些事情宣揚出去,對於有好處嗎?”趙知義愣了一下,笑容十分諷刺地說道。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別忘了,四弟也說了,我有個有錢的嶽父,大不了,我不住這杏花村了,可是你們呢,離開杏花村,還有地方可以去嗎?”趙知節笑著說完,“怎麽?你們還不讓開嗎?”


    “老三,為什麽?那個時候,你願意養我?為什麽我進大牢的時候,你不願意替我?你不是很孝順的嗎?”趙肖氏見趙守忠和趙知義兩人推開,就知道今天他是鐵了心要帶走趙思賢,這問題趙肖氏想問,同樣的,他也想要拖延時間。


    “娘,你可真是自私,”趙知節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更沒有想到她的用意,笑著說道:“我若是進了大牢,小樂樂怎麽辦?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孝順,可是,反過來,若是我出了什麽事情,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連累到小樂樂的,而我的娘,你卻希望用自己的兒子代替你去坐牢,就憑這一點,娘,你就沒有資格來問我。”


    這次,他真的沒有再停下,急匆匆地抱著趙思賢離開。


    等到趙守孝背著滿背的荊棘迴來時,便聽到傳言,說趙知節抱著昏迷不醒的趙思賢一路飛奔迴家,他是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並沒有做錯,隻是,為什麽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用過晚飯,肖瑤看著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趙守孝,問道:“怎麽?有心事?”


    “小妖?”趙守孝想了想,還是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趙思賢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你說她會不會死了?”


    “你不想讓她死?”肖瑤笑著問道。


    趙守孝搖頭,“其實,在兄弟妹妹幾個中,隻有趙思賢的心思最好猜,她對我的討厭全都寫在臉上,除了在嘴巴上辱罵我之外,倒是沒做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誰對你做的?”肖瑤不關心趙思賢是死是活,她關心的是,趙家的人對自家男人做了多少她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小妹,以前我想不到,不過,現在仔細想想,以前覺得小妹是對我好,其實,”趙守孝有些嘲諷地說道:“那是我自己傻,以為她是唯一一個對自己和顏悅色的人,便是真心的喜歡自己,可是,想著從小到大,自己給她買過多少東西,替她背過多少次黑鍋,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發生的事情,現在想想,恐怕都是小妹的手筆。”


    “那趙思賢,你想怎麽做?”肖瑤笑問著趙守孝。


    趙守孝搖頭,“我並不覺得自己錯了,隻是覺得,她那麽年輕,死了有些可惜。”這樣的可惜,同情,不是因為她是趙思賢,而是隨便一個路人,趙守孝也會有這樣的感歎。


    “那你就不要亂想,你不是說趙知節長大了嗎?”肖瑤抱著他的手臂,看著屋外的星星,笑著說道:“讓他去處理吧,不過,李家寶,是不能這麽放過的,竟然用那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姑娘家,想必之前沒有少禍害良家女子。”


    “恩,”趙守孝很是用力地點頭,那樣的畜生,竟然還妄想娶小妖,簡直就是做夢,“可是,要怎麽做?”


    “百福鎮有這麽一個害群之馬,我們應該為李大哥將他除去,讓他再也不能夠出來禍害良家女子。”肖瑤笑著說道,嗬嗬,總算是等到這個機會了,當初李秀才之所以退婚,而後肖李氏想將肖大丫嫁給李家寶,這恐怕都是連環在一起的,李家肯定有插手這事。


    聽到肖瑤這麽說,趙守孝更是覺得很是有道理,這樣的壞人應該受到懲罰,“可要怎麽做?殺人是犯法的。”


    “放心,我有辦法。”肖瑤調皮一笑,看著趙守孝疑惑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臉,“好了,睡吧,你明白還有事情要辦呢?”


    這邊趙知節家裏,趙思賢睜開眼睛,看著帳頂出神,“五妹,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獨自餓不餓?你嫂子給你燉了雞湯,在鍋裏溫著呢?要不我去給你端一碗來?”


    經曆了今天的事情,再看著趙知節毫不作假的擔憂,趙思賢的眼淚不停地往外流,“三哥。”


    “別哭了,你可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不能哭得太厲害的,”趙知節歎了一口氣,“五妹,不是三哥說你,以後可得長些心眼,別再像以前那樣了,知道嗎?”


    “恩,”趙思賢點頭,可是她還有以後嗎?


    “放心,今天你嫂子請來的大夫答應給你保密,你的事情還沒有人知道。”趙知節笑著說道:“不過,肚子總是掩藏不了的,我和你嫂子今天下午,商量出一個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你。”


    “三哥,你說。”看著趙知節不太好看的臉色,趙思賢知道這法子恐怕也不算是好法子,可是,總比自己親人逼死自己,謀取利益要好得多,今天那一次尋死也是沒了理智後的行為,要是她再死一次,她沒有那個勇氣。


    “嫁給李家寶。”趙知節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雖然他一點也不好,可也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爹,也不說以後你嫁過去,會過什麽樣的日子,好好地生下孩子,將他養大成人,你這一生最多就這樣了,發生這樣的事情,要再想之前那些事情,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趙思賢點頭,對於這件事情她並沒有不願意,再說,最初,她就是想要嫁給他的,隻是發生了那麽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十分害怕,現在想著,自己已經算是他的人了,不嫁給他又能怎麽樣?許是認命,也或者是沒有了危機,趙思賢越想倒是覺得臉紅。


    看著自家妹妹害羞的模樣,趙知節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寫什麽。


    “隻是,三哥,他願意娶我嗎?”趙思賢開口問道。


    “哼,他也沒有選擇,隻要他不想坐牢,他就必須得娶你,”看著趙思賢臉色蒼白,“放心,我明天會去縣城,好好地說說,最好不用威逼的,若是他們家不願意負責人,我才會用那樣的法子,五妹,你也要記住,麵對李家人,要剛強一些,你要明白,你手裏握著李家寶生死的把柄,那樣,即便嫁到李家,若是他們家的人對你不好,你也不用客氣,明白嗎?”


    “我知道的。”趙思賢對於這一點倒是很清楚明白。


    “好了,我去給你端碗雞湯,喝了之後,再喝藥。”趙知節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相公,怎麽樣?”


    “哎,”趙知節歎了一口,“五妹,今生要改變恐怕沒有那麽容易,算了,讓她嫁出去,之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會怎麽樣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也隻得如此。”趙王氏點頭。


    第二天,趙知節再去鎮裏之前,先去了趙守孝家一趟,看著那寬敞明亮的房屋,他有些發愣,二哥,真的是離著他們越來越遠了,趙守孝因為趙思賢的事情,倒是沒有將趙知節拒之門外,“趙思賢怎麽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聽說好像傷得很嚴重?”


    肖瑤上了茶水,在一邊聽著,看趙家的熱鬧,她是很願意的。


    趙知節喝了一口茶,看著趙守孝,不由得有些眼圈發紅,昨日他之所以會那麽強硬,實際上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五妹那也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二哥,你說,他們為什麽會那樣?”一想到他的家人,趙知節的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嘩嘩往下流,看得趙守孝和肖瑤是一愣愣的。


    直到聽到趙知節說完這個過程,兩人都是一臉震驚,呆呆的,好久都沒有反應,在前世肖瑤是聽說過賣兒賣女的,就算是迫不得已,肖瑤都沒有親眼見過,這趙家人,可以說是冷得讓人心驚,那可是真正的親人。


    “嗬嗬,原來不止是對我才這樣。”不知為何,趙守孝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那是在他們家裏沒有一個你任由他們之後,嗬嗬,他們家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精彩的。”即便是在趙知節麵前,肖瑤也沒有掩飾她的幸災樂禍,“倒是趙知節,你來這裏做什麽?”


    “五妹這樣,能有什麽法子,那李家寶再不是個東西,也隻能嫁給他了。”趙知節尷尬的一笑,“我來問二哥,若是李家寶他們堅持認賬,到時候我是一定要將他告到衙門去的,所以?”


    “所以,想請相公幫忙打個招唿,懲治李家寶一番。”肖瑤笑眯眯地說道:“你多慮了,那李家寶因為名聲太差,這一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在娶上媳婦,有人願意嫁給他,他就應該燒高香了,更何況還是娶一送一,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聽著肖瑤的話,趙知節臉上尷尬的神色更甚,心裏埋怨趙思賢,什麽眼光,竟然看上這樣的人,不出事才是怪事吧,“二嫂說的是。”他當然希望事情有二嫂說得那麽順利。


    “放心,若是他不承認,我不會放過他的。”趙守孝開口說道,肖瑤昨天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麽,他心裏很是好奇。


    “多謝二哥,二嫂,如此,我就先走了。”趙知節不知道為何,想要親近這個二哥,真正在他的麵前之後,又覺得很是不自在,事情一完,趕緊離開。


    “真是長大了,至少在這件事情處理得還像是個男人。”肖瑤看著趙知節的背影開口說道。


    “恩,”趙守孝點頭承認。


    而趙知節這一次李家之行,出乎意料的順利,原來這李家寶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心裏不但對趙思賢的身體惦記得很,想著將她娶迴來,隻可惜,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的影子,跟爹娘提過,隻是,爹娘打聽了對方的事情之後,就有著幾分不願意。


    誰知道自己兒子竟然死性不改,再一次做出那樣的事情,這對方都找上門來了,再想著兒子也該娶媳婦續香火了,而對方竟然一次就懷了生孕,可見是個能生的,名聲壞點就壞點,反正他們家的兒子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於是,趙知節想到的很多說法都沒有用上,當場就將婚事定了下來,甚至給了二十兩的彩禮。


    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趙思賢緊繃的心放了下來,臉上也有了笑容,因為肚子裏有孩子,婚事自然是不能夠拖的,而趙家人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連累到他們的名聲,對於那消失了一大半的銀子有些可惜,不過,隨即又一想,自己的女兒,妹子嫁過去,以後少不得會幫襯家裏。


    趙家人都選擇性地忘記了那天的事情,畢竟相比起趙知節對這件事情的處理,他們所想的那些主意實在是有些餿,隻是,讓趙肖氏氣得不行的是,彩禮老三竟然瞧瞧地手下,轉手就交給了趙思賢,因為這件事情,趙肖氏的嫁妝也不出了。


    趙思賢對於自己娘的態度是一點也不在意,隻是加緊地繡自己的嫁衣,至於趙家這些人,她想恐怕除了三哥之外,其他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再當他們是親人了,幫襯,哼,她就是把銀子丟到茅廁裏,也絕對不會給他們一文錢。


    趙思賢的婚事從說媒到成親一共就花了十天的時間,肖瑤從二樓看著一群送親的人敲敲打打的離開,看見趙思慧不經意間掀開轎簾時露出幸福的笑容,嗬嗬,幸福嗎?想必趙思賢現在是幸福的,中間是有些波折,那也隻是讓她認清了一些人而已,畢竟她最初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不過,看著自家的男人,卻吃不到,做一輩子的寡婦,也不知道到時候,她還能不能笑得那麽幸福?最好保護好她獨自裏的孩子,否則,李家就絕後了哦。


    “小妖,想什麽呢?”趙守孝將孩子放到搖籃裏,看著注視著成親隊伍的肖瑤,“真是沒想到,實在是便宜了李家寶,做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還可以娶親。”


    “便宜的不一定隻是李家寶,放心,他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了。”肖瑤淡淡地說道。


    “你是說?”趙守孝剛剛的憤怒消失無蹤,心肝抖了抖,身為男人,他自然明白這樣的事情對於男人來說是多麽淒慘的事情,“那麽,趙思賢不就是活寡婦了嗎?”


    “怎麽了?可憐她。”肖瑤笑著說道,即便趙思賢隻是嘴上說說,可她卻明白,語言傷心跟動作傷人,都是一樣的可惡。


    趙守孝搖頭,“那件事情歸根到底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今,能夠嫁人而沒有被沉溏,已經算是幸運了,好在她肚子裏有個孩子,若是生下來好好教育,以後,趙思賢的後半身至少不用擔心。”


    “嗬嗬,相公,你在說笑話嗎?”肖瑤笑著說道:“就趙思賢,培育出來的人,會是什麽樣子,你可以慢慢想。”


    呃,這話讓趙守孝想到趙肖氏下麵的兒女,點頭,認同了肖瑤臉上的鄙視。


    而此時,離這永昌縣境外以北十公裏處,有一小隊人,數量不多,二十來個,可從他們的動作看來,個個都是高手,兩個丫鬟在亭內站著,外麵的侍衛一米一站一個,護衛著裏麵的人。


    “趙將軍這話是何意?”二皇子周建宇身著一身華服,俊秀的外表,微微一笑,便讓兩個侍女紅了臉蛋,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端茶動作,都盡情的展現著他身為皇子的高貴,溫和的聲音在最後微微上揚?明亮的眼睛看著對麵的中年男人,似乎真的不明白他剛剛那話的意思。


    “二皇子,皇上派我保護二皇子的安全,是何用意,你我心知肚明。”姓趙的將軍開口說道。


    隻可惜那帶笑的周建宇一點也沒有被影響道,“既然將軍知道你是父皇派來保護本皇子安全的,這中途離去,豈不是抗旨不尊,也是,這些年趙將軍在對北麵的大秦上,是戰功赫赫,難道是早已經不將父皇放在眼裏了嗎?”


    “我絕無此意,請二皇子不要故意曲解。”姓趙的將軍也不生氣,開口說道:“既然二皇子這麽害怕自己有危險,那我不離開也可以的,隻是,不知道有我在,二皇子想要做的事情,能不能夠順利,畢竟永昌縣李家,雖然跟皇子的外家有些關係,可是到底是不同的,我相信這一點二皇子比我還清楚。”


    “所以呢?”周建宇眉頭一挑,眼裏閃過一絲暗光,神色一點也沒有變。


    “我在永昌縣有些私事要處理,若是二皇子能夠給我這個時間,二皇子想做什麽事情,我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趙將軍開口說道。


    “嗬嗬,趙將軍,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二皇子笑著說道:“恐怕父皇令給了趙將軍任務吧,”看著對方喝茶的動過一聽,笑得更加燦爛,“既然如此,我便不攔著趙將軍的路了,五天之後,請趙將軍務必在永昌縣縣衙與本皇子匯合,若是遲了的話,那麽,我會上奏父皇,趙將軍投靠永昌縣,畢竟,曾經趙將軍也在永昌縣呆過,不是嗎?”


    “如此,趙某就告辭了。”趙將軍沒有再多說,隻是站起身來,對著周建宇一拱手,轉身動作幹脆利落地離開,“嗬嗬,”周建宇抵消,“出來,跟著他,記得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無論多麽細小的事情都要匯報。”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隻說了一個字,隨後便消失。


    “永昌縣,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父王的眼中釘是什麽樣子的。”周建宇笑著說道,這一路走來,大周的情況可比那些大臣們說的要糟糕得多。


    可是,饒是周建宇有心裏準備,再看到進入永昌縣之後,完全不同的場景,笑容都有些繃不住,管道上路過的人,無論是農民,商人,還是書生,一個個都帶著笑容,與之前他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愁苦之色完全不同,難怪,父王會如此氣憤,就是他看了,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的。


    “大哥,三弟,來了哦,二皇子,周建宇。”書房內,李青寧對著李青軒和李青瑜說道,原本神情懶散的兩人勾起一抹笑容,“總算是來了,我等得都不耐煩了,看他所選擇的時間,這二皇子是打算在永昌縣過年了。”


    “那麽,我的大哥,三弟,你們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李青寧笑著說道:“可不能丟了永昌縣的臉,也不能壞了我和父親的大事。”


    “切,”李青軒和李青寧同時說道。


    “嗬嗬,”李青寧也不在意,掃了一眼書桌上的信,收起笑容,“大哥,那人真的沒死,已經去了杏花村。”


    “什麽?他想要做什麽?難道知道趙兄弟生了五胞胎。”李青軒的臉色也變了,想了想,又問道,“他現在是什麽身份?”


    “趙擎天,大哥,三弟,你們都聽說過的吧,威名赫赫的抗秦大將軍,之前一直都駐守邊境,大哥查不到也很正常,”李青寧嘲諷地說道:“他還有一個身份,鄭家大小姐鄭柔的相公,四大世家之二的鄭家上門女婿,諾,這是他的畫像。”


    說完展開一張紙,“這,這,”兩人都不再懷疑了,這畫上的人除了比趙守孝年紀大一點,多了將軍的威嚴與殺氣之外,活脫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也太像了,”震驚之後,李青瑜問道:“他是和二皇子一路的,還是?”


    李青寧搖頭,“鄭家和李家從來都是水火不相容,怎麽可能是一路的,大周皇帝除了讓他們相互監視之外,恐怕都各自有秘密任務安排給他們吧。”說到最後,李青寧的聲音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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