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一把扣住胸前的雞爪,路樂樂將小雞少爺摁到在床上,邪惡的手指也伸向了它的腋窩,一時間,整個屋子裏爆發出一陣愉悅又痛苦的咯咯聲。

    小雞少爺怕癢,還是某天晚上有人死皮賴臉的要趴在她身上,甩都甩不開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擊,小雞少爺就驚恐的爬開了。

    如果遇到講故事,它又問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問題,為了讓它聽話一點,讓它安靜一點,認真一點的聽她的教誨,那這一招定然是屢試不爽!

    “樂樂,那是什麽?”嬉鬧中,小雞少爺目光突然瞟到那一株西番蓮,臉色瞬間蒼白。

    “西番蓮。”路樂樂停了下來,將西番蓮拿過來,笑道。

    “你哪裏來的西番蓮?”它的聲音頓然一沉。

    “怎麽了?”注意到它不悅的目光,路樂樂忙將西番蓮藏在身上,擔心這雞爪子會把這多花給弄成花泥!

    “扔掉。”它艱難的說道,腦後的銀針又在蠕動,冰涼的鮮血似乎又溢了出來。

    不知道為何,他非常討厭這種花,一千年前他看到過,無比的珣麗,然後一夜之間全部凋零,那種頹敗的場景猶如伏屍滿地的戰場,觸目驚心。

    嗬嗬,它記得了,當年月重宮和南疆皇室將這種花的泯滅歸咎於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要敢毀了它,我揍你!”路樂樂起身,將花插在瓶子裏,一迴頭果真瞧見小雞少爺憤怒的盯著她,眼底還有一閃而過的殺意。

    那一瞬,她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而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隨即,門被推開,羽見飛快走了進來,拉著路樂樂就要往外走。

    “羽見,怎麽了?”

    “小小姐,你先出一趟王府,出去和輕歌避一避。”

    感覺到羽見語氣的不對勁,路樂樂忙迴身將小雞少爺抱在懷裏,“羽見到底怎麽了?泱未然讓我在這裏等他啊。”

    “宮裏來人了,說皇上身體抱恙,要請娘娘進宮一趟。”

    “什麽?我才不要去!”路樂樂大驚,她可是恨死了那該死的皇宮,而且當初頂著挨揍的痛苦她都執意要嫁個泱未然,現在突來聖旨,讓她進宮。

    她連那個宮門都不想看。但是,轉眸一想,如果不去,聖旨下來,那就等於是抗旨不尊,即便是泱莫沉不追究她,這也必然會連累到泱未然。

    “

    小小姐,我們趕緊走吧。”羽見滿心焦慮,他們剛迴府聖旨就到了,倒向是早就準備好了他們迴來。

    而這個時候,剛好王爺不在。

    此時,羽見突然想起泱未然前幾日說的話,這泱莫沉野心已經達到了不可抑製的地步,時刻抓住機會要攻打南疆,而且和南疆和南域簽訂的千年停戰協議也即將失效,一場大戰必然席卷了南疆。

    現在,將路樂樂帶進宮,恐怕並非看病這麽簡單啊。

    “娘娘。”此時,輕歌聽到消息也趕了迴來,將路樂樂拉到一邊,低聲道,“娘娘,不可以去宮裏。”

    路樂樂有一些猶豫,將小雞少爺摟在懷裏,迴頭看向羽見,“聖旨在哪裏?”

    “小小姐,不管聖旨在不在這裏,您都不能去宮裏,此時關係甚大,你先離開。”

    “我走了,王爺怎麽辦?”

    “王爺自能處理,您還是先走吧。”

    “呦!羽見,何時你也有了這個膽量,竟然敢抗旨了。”突然,院子門口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這聲音婉轉動聽,酥-媚入骨,聽起來格外的熟悉。

    “語貴妃。”

    “貴妃娘娘……”羽見和輕歌皆是一震,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

    “姐姐。”路樂樂也驚了一跳,趕緊走出房間,果真看到一身紫色華服,頭戴寶黛的花清語款步而來。

    周圍燈火通明,然而搖曳的光在花清語妖冶的麵容下也頓時失去了色彩,而那雙杏眼更是灼灼生輝,不過目光卻鋒利如鋸,冷冷的落在羽見身上。

    目光在看向路樂樂時,又迴複了先前溫柔和親和,還抬手示意路樂樂過去。

    路樂樂楞了半秒,才轉身將小雞少爺遞給輕歌,也在那一刻,輕歌狠狠的掐了她一把,隨即將一張紙放在了她手心。

    “姐姐。”路樂樂走上去,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花清語將路樂樂的手執起來,細細的打量,“禮兒瘦了,是不是吃苦了?”

    “姐姐擔心了。我在這兒挺好的。”

    “看來王爺對你挺好的。”花清語仍舊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隨姐姐一同進一趟宮。”

    “稟娘娘,王爺尚未迴王府,還請您稍等。”羽見上前攔住。

    “皇上目前身體抱恙,你竟然敢讓本宮等泱未然?”花清語冷冷一笑,身後的侍衛當

    即抽出刀指向正王府的人。

    “皇上身體抱恙應該讓太醫醫治,為何要請王妃入宮?”

    “上次七王爺入宮,皇上見他身體不適,讓太醫看了,據說他身染重病,毒素入了心肺,所有太醫都手足無措,到是我這妹妹醫術精湛,連夜就將王爺的毒給逼了出來。”說著,花清語的手輕輕的拂過路樂樂的麵頰,路樂樂當即覺得頭有些犯暈,忙掐住自己的穴位,保持清醒。

    “所以,想請禮兒進宮瞧瞧。剛好,多日不見,我對妹妹想念得深。”說罷,拉住路樂樂轉身就走,於此同時,所遇的帶刀侍衛當即讓開一條道,不讓王府的人接近。

    “樂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花清語迴頭,這才注意到輕歌手裏的抱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不到一歲,齊耳的頭發微卷,黑瞳異常的漂亮,那張臉更是長得格外的精致好看,胖乎乎的小手也向路樂樂伸來。

    孩子的目光冷冷的掃來她一樣,不知道為何,花清語突然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壓迫和熟悉感席卷而來,而這種感覺又讓人覺得恐懼,然而卻始終想不起來哪裏見過。

    “姐姐,你等等我。”路樂樂走到小雞少爺麵前,笑了笑,“你聽輕歌的話,我很快迴來。”

    小雞少爺果真點了點頭,小手也乖巧的抱著路樂樂的臉,在她耳邊道,“不要怕。”

    “嗯,你要聽話,不然我迴來揍你屁股。”路樂樂順勢捏了一把它的臉蛋兒,轉身隨了花清語走出了王府。

    而小雞少爺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住,那漆黑的瞳孔此時猶如化不開的墨和斬不開的夜,沒人看得到那眼底翻卷的肅殺之氣。

    正王府外停著一排馬車,數以百計的禁軍整齊的站在門口,見花清語出來,眾人都齊聲跪下,口唿娘娘千歲,好不氣派。

    趁著這個空擋,路樂樂飛快的瞄了一眼手裏的紙團,看到輕歌寫到:不要相信她。

    腦海裏也再次浮現那日泱未然中毒的情景,而花清語的那一番話更像是針尖一樣刺進路樂樂心裏。

    泱未然明明就是他們下的毒,她卻毫不忌諱用那般輕鬆的口氣說出來,足以可見,泱莫辰是真的要置泱未然於死地,而花清語——會是幫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路樂樂低下頭,將眼中的憤怒掩去,袖中的拳頭也緊緊相握,努力的平複自己不讓花清語看出來。

    泱未然自小就有疾病,

    體內毒素淤積,他們早就知道他活不過年底了,然而還是這樣的咄咄逼人,像將他置於死地,就連這半年都活不過去。

    也難怪當時泱莫辰過來一趟,泱未然就堅定認為路樂樂是泱莫辰派來害死他的。

    也難怪,他會這樣想了。

    “禮兒,你在想什麽?”耳邊花清語輕柔的聲音傳來。

    “沒有,我……隻是有些困了。”路樂樂抬起頭,微微一笑。

    “姐姐給你的玉佩呢?”花清語的目光落在路樂樂的胸前,柔聲問道,那雙眸子卻冷颼颼的落在路樂樂臉上,似乎不過一眼就將她看過透底。

    “對不起姐姐,禮兒將它給弄丟了。”

    “丟了?”花清語略帶驚訝,“丟了?可千萬不要落入歹人的手裏,不然……。

    “不然怎樣?”路樂樂急忙問道,眼裏有一絲驚慌。

    那東西豈止是落在了歹人手裏啊,那簡直就是落在了魔鬼手裏。

    當時鬼姬突然出現,發現那塊玉佩就險些將她吃掉,後麵又一直糾纏不休,現在想到她心裏都一陣陣惡寒。

    “那塊玉本來就是我們花家的曆代傳家之寶,祖訓道此玉通靈,隻能有花家女子佩戴,有防身護體之作用,然而一旦落入他人懷裏,被邪惡人利用,不僅自己要遭殃,就連身邊最重要的人都會收到威脅。”

    身邊的人會收到威脅?路樂樂認真的聽著,沒有再說什麽話,臉上擺出一副茫然又不懂又懼怕的神色,而手指卻悄然的將輕歌的那張紙捏成一坨。

    她信輕歌,因為她們也算出生入死。而花清語,是一個她更本就不了解的姐姐,更何況,當時的那塊玉佩是臨行前花清語故意送給她的。

    此時,路樂樂似乎了解了什麽了。

    給泱未然帶來禍害應該不算,因為當時在林子逃跑的時候,她看到了泱未然和鬼姬的戰爭,看起來,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所以,花清語的話不能信!

    現在,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要出於太過於被動的狀態,而且要了解,花清語帶她進宮到底是何種目的!

    “哦,還有一事忘記了告訴妹妹。”花清語輕輕的笑道,拉住路樂樂的手,“因為這幾日皇上龍體抱恙,恐怕,你須得呆在宮中。至於王爺那邊,我會替你說說的。”

    “幾日?幾日是幾日?”路樂樂幾乎就要冷笑出聲。

    “這個就

    要看皇上的身體如何了。”此時盯著自己看的花清語竟然笑的深不可測,路樂樂恍然明了,為何,今晚溯月要遇襲?

    為何南域的人,竟然敢在大泱動溯月?

    為何那日溯月說大泱不安全?

    而為何,今晚在泱未然一離開,聖旨就來了?

    花清語和泱莫辰打算軟禁她。

    目的呢——泱未然!

    “好的!禮兒知道如何做了。”半響,路樂樂抬起頭,迎著花葬禮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黑瞳深邃看不到底。

    這一笑,讓花清語到是愣住了,似乎沒有料到路樂樂有這個反映,心底也不由的掠過一絲寒意,就連瞧著路樂樂的眼神都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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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的前世,在一千年前,雖然她花清語沒有接觸過,然而也聽說過關於她的很多事,心裏幾分佩服幾分嫉妒,然而也有幾分懼怕。不過如何,如今也不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裏,一碗孟婆湯,就把前世忘得一幹二淨,哪怕以前多麽的強大,此時也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幽深的宮門就敞開在自己麵,宮娥穿著綠色的衣裝提著燈默默的立在兩旁。折騰了半夜,天已經微亮,路樂樂迴到了原來的生花殿,宮娥已經換了一批,地毯撲的是新的,殿內還有才放進去的鮮花和味道清淡的異香。

    花清語迴了自己的寢宮,宮娥們都守在門口,路樂樂看了看那些花香到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吩咐她們沏了一杯薄荷茶。

    那香氣屬於古代的迷煙,而薄荷含在唇裏則能保持頭腦清晰。

    在宮女的服侍下,路樂樂佯裝睡下,果真到天快明的時候,屋子裏有輕微的響動,然後明顯的感覺有人靠近自己,隨即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在鼻息間繚繞。

    依稀間,那人就默默坐在她床頭。就算閉上眼睛,她也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正冷冷的絞著自己,黑暗處,這雙看不見的眸子猶覓食的動物,貪婪而且兇橫。

    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對於學醫的她,關於藥材和香料一類幾乎是一聞辨之,所以,這個人她非常的斷定是泱莫辰,而且他身上除了龍涎香還有一股詭異香味像是曼陀羅提煉出來的,也像是西域一種罌粟的味道,而除了這些味道,她沒有聞到絲毫關於‘病’的訊息。

    果真,他們就是趁泱未然不再將她囚禁在宮中。

    也不知道泱莫辰看了她多久,依稀半盞茶的功夫,他像是終於坐不住,起身要走。路樂樂高興地剛好大舒一口氣,卻突然感覺到他身子欺壓而來,溫熱寬厚的手掌竟然落在了臉上,當即,隱隱的汗水從路樂樂後背溢了出來。

    讓路樂樂更意想不到的是,那隻手不僅曖昧的撫摸著她的臉,最後竟然慢慢的滑下了她的脖子,指腹留戀在她因為睡姿而袒露的鎖骨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臉色已經在黑暗中發白,被子裏了的手也緊握成拳頭,如果泱莫辰再摸下去,她一定毫不客氣的反擊——揍死他。

    在那晚給泱未然逼毒的時候,在無意中聽到花葬禮和泱未然的事情時,路樂樂堅定的認為,當時傳言泱莫辰寵幸花葬禮七日,一定是傳言。

    那些年的相識相知,晦澀的初戀,那些默默的牽手,那些遙遙相望便報以對方一笑的默契,那些分別的傷痛,那一聲非君不嫁,那一句十年之約。她相信,花葬禮也沒有移情別戀。

    更因為……

    泱莫辰的手果然緩緩的落在了她領口,在要褪去她第一件衣衫的時候,路樂樂終於按耐不住,抬手一拳打了過去。

    然而拳頭去撲了個口,眼前的人頭一偏輕輕的躲過,反手還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拳頭。見此,路樂樂幹脆掙紮著坐起來,進行反抗卻不料這一切找就落入了對方的眼裏,整個身子被狠狠的摔在床榻之上,雙手都被對方壓在了頭頂的床柱子之上,那雕花木頭擱得她生疼。

    抬眼,果真對上了泱莫辰那雙漆黑幽深的瞳孔,冰涼的如刀鋒般淩厲似乎要將她給生生的剝開。

    “怎麽?花葬禮,你終於肯醒了?”不過一隻手,就壓住了她小小的手腕,另一隻手毫不憐憫的捏著她的下顎。他笑得格外的詭異。

    “放開我!”路樂樂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嘖嘖,不過是在王府呆了一個多月,沒想到貴妃的脾氣是越來越差了呢?”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側臉,那雙眸子也想的格外的幽深,而他唇角的笑意也詭異得難以捉摸。

    “皇上,難道你忘記了,我是大泱的正王妃,而非昔日的貴妃了嗎!”路樂樂別開頭,下顎被他捏的生疼,手腕也快失去了血色。

    “你這個倒是提醒了我!”泱莫辰肆意的笑道,“可是,王妃,為何那日我去正王府,為何你那番殷勤的看著朕!”那晚,這是他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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