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陽光喜洋洋地從東邊的山坳裏升起,它無私地把溫暖灑向人間。此時,“花枝園”別墅正沐浴在春天的陽光之中。整個園區溫馨、祥和,充滿了一派和諧而生機的氣氛…。。

    昨天晚上,張金枝睡了一個安穩覺,可以說,睡眠質量不錯。近一個時期,她從來沒有愜意地睡過,而總有一種恐懼掛於她的心頭。這種恐懼和擔憂有時是無形的和無理由的,說白了,隻是一種心態和情緒作怪罷了。昨天傍晚,她把曉鹿“安排”了一下,她從心底裏升起一種收獲感。這種收獲,似乎是被她曾經得到而丟失,現在又被找迴的感覺。而心頭積壓已久的鬱悶得到了釋放,不然她真的會發瘋的。現在,她的情緒得到了宣泄,心態平穩了許多……她走到播放機前,調好一首歌曲,是那首《來生不做女人》。喜也罷、憂也罷,她都特別願意聽這支歌,因為它充分注釋了她的心情:雨深深,卻不能再去迴憶你的溫存,風陣陣,我關上了愛的心門,曾經以為我們的愛能永恆,卻原來你的謊言欺騙了我的心。情陣陣,我曾經為你而亂了方寸,淚紛紛,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女人?愛上你是我今生的愚蠢。你的愛給我留下深深的傷痕,是不是男人都一顆善變的心,是不是男人的心都很殘忍?你的吻還殘留在我的唇,我卻不是你最愛的女人。是不是女人對愛總是一往情深,是不是女人都太過於天真,也許我們真的沒有緣分,我記住下輩子不去做女人……張金枝一邊聽著這首淒悵的歌曲,一邊在胡思亂想。昨天曉鹿被她打入了“冷宮”,她知道她這樣的對待她並不是她的本意。她也知道曉鹿是無辜的。如果硬要找理由說曉鹿“錯了”的話,那麽,錯就錯在她愛上了許真華。張金枝這樣想,她替曉鹿在尋找使她受罪的理由。人有時是非常矛盾的,現在的張金枝就是這樣。她同情曉鹿,想替她解脫“罪責”,同時又在詛咒她,為什麽在這個世界上會突然串出個林曉鹿來,她原來的愛情海洋裏風平浪靜,曉鹿就像個海盜一樣阻攔了她的愛的航線,有了她,她的生活便有了不安、恐懼與懸念。有了她,也標誌著她將失去快樂、她的愛情也將瀕臨死亡……啊 太可怕了!——死亡,它標誌著一切都是虛無的,以前的努力和擁有將不再屬於她,那麽……她受不了,她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張金枝倚在床頭,兩眼望著天花板,思想卻飛越千山萬水。今天她身穿肉粉色的錦段睡衣,秀發披肩,高貴而慵懶的神情,女人味兒十足。此時,她的心情也和她的裝束一樣,溢滿了性感。她真的不小了,29歲,女人到了這個年齡是既青春又成熟,既渴望又壓抑……每天早晨,一睜開雙眼,她就會在這張寬大而豪華的席夢思床上浮想聯翩。她會禁不住瞧瞧空空如也的身旁。那裏原本屬於一個人,一個她深愛骨髓的男人。在這張床上,她與他曾經第一次完成了兩個人的人生轉折。她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正是她和那個男人有了第一次愛的穿越與深入,她也從此欲罷不能,她無法控製地愛著那個男人,每時每刻,愈演愈烈……她連自己都納悶:為什麽她不再愛別的男人?對別的男人不再感興趣?難道真的就像性心理學專家說的那樣,男人與女人的鍾情與匹配,是氣味的相同和體內的“多巴胺”與“催產素”在起作用?還是現代精神生理學研究表明的那樣,是腦電波頻率所致?如果是,她敢肯定,她是從一而終的。那麽,他呢?又怎麽去用精神和生理學去解釋?是男性的特質決定了他的表現,還是我的這個有過性體驗的女人的不足?抑或還是所謂的愛情的必然規律?誰說過:愛情最像曇花,未開之前,有滿懷的渴望,期待它盛開的刹那,能夠散發出攝人心魄的美豔和香氣;開過之後,卻迅速地萎敗,短暫的讓人防不勝防。所以,作為一個綻放過的女人,總是在言語和肢體上流露出放肆的張揚。殊不知,那含蓄的嬌羞失去了,引人親近的磁場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真的麽?張金枝是個有知識的女人,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在學習上她雖然不像在學校裏那樣去刻意的專研什麽學問,可她在平時手頭總是離不開一些有啟示方麵的書籍。她涉獵的很廣,什麽層麵的知識她都在獲取。進入成年之後,她就更在意氣質品位修養。昨天她還買來了一本《決定女人一生的良言》她看見書的扉頁上這樣寫到:女人的心裏平台上落滿了輕快的小鳥,每隻小鳥又都渴望自己生活在幸福的樹枝上。可是常有風雨襲來,所有的女人特別需要溫柔中的堅定,浪漫中的實際。這樣的啟示句太抽象,張金枝細細地體會個中的含義。她怎樣才能把握好命運中的技巧?真的不太容易。這時,她的一隻手像玩撲克牌一樣翻弄著厚厚的書頁,書頁嘩嘩落下,一張折疊的書頁擋住了她的翻動。她又看到了自己早就看到過的一段話,它是日本兩性專家美善子的名言:兩性的危機往往是從過程中一點一點表現出來的,盡管有時含而不露,但是不可疏忽。在兩性中,最大的傷害是過程的折磨。假如你遇到擺脫不了的折磨,請你笑對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看到這裏,張金枝匆忙走到衛生間裏,她麵對著那麵鏡子笑了起來,由微笑到大笑,由羞澀的笑到狂笑,由甜蜜的笑到苦澀的笑……她以自己的方式和專家的教導來排泄感情的困憂。是啊,書都是用來教導別人的,隻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教材。她認為她是一個有修養的女人,不是麽,她總能在最壞的情緒中找迴最好的優雅。當然,有時也控製不住自己,像昨天……想到昨天,她真的感到棘手,如果讓“他”知道了……她有些害怕……想到這,她不由走到外間大喊程坤,她想讓程坤把那個丫頭放了。可是卻不見程坤的迴應,旋即卻跑來了三寶。張金枝問三寶:“程坤呢?”三寶說程坤的手機沒費了,他去交費去了。“這麽早?”張金枝看了一眼鍾,她的眼睛裏滿含狐疑。她不見程坤便對三寶說:“你去把那個丫頭放了吧。”她見三寶用不解的眼神看她,還遲疑不動,便怒問道:“看什麽?還不快去?”三寶這才連忙說是、是,轉身離去……

    張金枝斜倚在床上,一束陽光照在她嫵媚和性感十足的身體上,她用纖纖細手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她的頭有些微痛,她在追想,曾經“他”也給她按摩過,想到這,她不由就撲在了床上。她此時真的好想他啊,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和他做那種事了……她的手不由撫摸自己的身體,由上再下……她倍感舒服與誘惑……這時,她的意識喚醒了身體裏最為濕潤的渴求,她甚至按捺不住地輕輕呻吟,她的手拽起床罩的一角蒙在自己的臉上,任情欲在思想間興風作浪……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呯”的一聲撞開了。來人又旋即把門“呯”地一聲關緊了。門的暗鎖又“嘩啦”的一聲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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