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猜想林深會不會接聽電話時,林深媽媽率先發問:


    「兒子,這麽晚了誰打來的電話?那些小女生的騷擾電話就不用接了,你現在有了小若,要懂得和別的女孩保持距離,別讓自己的女朋友傷心。」


    林深把手機遞給我:


    「陳宛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打你電話沒接。」


    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我嗯了一聲:「她做了飯菜等我們迴去吃的,這個點閔姨要睡覺了,可能她想問問我們到了哪兒,她好熱菜。」


    得知是我們的朋友,林深媽媽放下心來,雖然不舍,但她還是勸我們早點迴去休息。


    我想著林深的爸媽早上要趕飛機也很辛苦,所以第一次會麵就在林深媽媽的擁抱裏結束,迴家路上,林深一直在偷笑,我忍不住問:


    「中大獎了?這笑容好詭異。」


    林深緊握著我的手:「我撿到你這個寶貝,還不許我笑了?妞兒,我們今晚別迴去了,你要是餓的話,迴家老公給你做好吃的。」


    我確實很累了,但我太想知道陳宛做了什麽好吃的。


    那一通電話聽到是我接的,陳宛也解釋了一番,說打我電話已關機,所以就問楊靖要了林深的電話。


    一切都很合理,但我的心裏卻莫名的覺得不是滋味。


    以前陸滄和陳宛做同一輛車迴老家,我都不會覺得有什麽,現在隻是簡單的一通電話,我卻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一路上我都在克製自己,陳宛是我從小到大都很要好的朋友,她對林深好一點,就跟周曉拂對林深一樣的,我絕對不能多想。


    可怕的是,女人心裏那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恐慌和求知的因子就會迅速的蔓延到全身的每一處毛孔裏。


    林深還沉浸在今晚這場美好的會麵中。我卻沒有半點歡喜,隻希望迴到家看到桌上放的是山珍海味,而不是林深最愛吃的香芋。


    令我惶恐的是,陳宛見到我們迴來,臉上的紅暈一直就沒褪去過,她一直在給我們夾菜,滿桌子都是香芋,各種口味各種做法。


    我故作驚訝的說:


    「林深,你最愛吃的耶。」


    林深的表情顯得很尷尬,陳宛靦腆的迴了一句:「林深愛吃的不是香芋西米露嗎?我聽楊靖說的,他說每次出去點飲料,林深都是點這一樣。對了,舒若,我記得上學時喝香飄飄,你最愛的就是香芋味的,怎麽樣,你們倆有一樣的愛好,我準備的這一桌子菜,符不符合你們的胃口?」


    她的解釋很牽強,但我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一口氣喝了半杯西米露。


    林深倒是一口沒嚐,他捂著肚子解釋:


    「晚上吃多了,現在還不餓。對了,家裏人都去哪兒了?」


    陳宛就站在林深身旁,柔聲迴道:「小豬帶著叔叔阿姨去看演出了,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迴來,要不你嚐嚐這個香芋粉蒸肉吧,選的是五花肉,肥而不膩的。」


    可能陳宛已經忘了吧,我從小就不喜歡吃五花肉,雖然五花肉適合做各種各樣的菜,但爸媽在做菜的時候,一定會選擇瘦肉。


    我喝著西米露盯著林深看,他的笑容比較僵硬。起身說:


    「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姐妹倆慢慢吃慢慢聊。」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林深倉皇而逃,陳宛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我夾了一塊粉蒸肉半天沒入口,陳宛突然間連耳朵根都紅了:


    「舒若,你不喜歡吃五花肉的話,那就嚐嚐這個吧,素的,合你胃口。」


    我也放下了筷子,摸摸肚子假裝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實在是晚上吃太飽了,宛兒,我要先迴房了,今天坐了一天車,太累。」


    我想拿著椅子上林深爸媽送我的禮物迴房,陳宛見了,繞過椅子來到我身邊,驚嘆道:


    「這個首飾盒好漂亮,林深送你的?」


    我還在想要不要迴答是林深爸媽給的見麵禮,陳宛的手機就響了,陳宛接聽後,嗯了一聲,就開了擴音:「舒若就在我旁邊呢,我開了免提,你說話她能聽到。」


    我疑惑的問:「誰呀?」


    結果電話裏傳來周曉拂的聲音,像是故意的:「哎呀寶貝兒啊,今天晚上跟林深的爸爸媽媽吃飯還愉快吧?未來的公公婆婆有沒有刁難你?快給我匯報一下情況,我帶著爸媽在迴來的路上了,你先別睡啊,等著我們迴來。」


    我抬頭看了陳宛一眼,她的臉色都變了。


    「專心開車,我吃太飽了,先迴房洗個澡,等你迴來再說。」


    掛了電話後,我拿著首飾盒起身,走了兩步陳宛突然說:「原來你是和林深的爸媽吃飯啊,怪不得吃飽了,你早說嘛,早說我就不做這一桌子飯菜了,我還以為你們是要應酬,專程給你們熬了養胃粥呢。」


    像是指責,我聽著心裏有些小難受,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


    我平復了一下內心波濤的思緒,笑著轉身抱著陳宛:


    「哎呀宛兒,你是最好了的,就知道你最疼我們,這些菜明天還能吃的,熱一熱就好。」


    陳宛賭氣似的推開我,拿了垃圾桶放到飯桌旁,順手端了那碗香芋粉蒸肉倒進垃圾桶裏,緊接著她又端了別的菜,我急忙上前阻止:


    「別倒啊,倒了多可惜,等會小豬和爸媽迴來,說不定他們會餓呢?你先放著,我去洗個澡,然後去廚房熱一下飯菜,你累了一天了,我幫你去下角質敷個麵膜吧。」


    麵對我的討好,陳宛卻不領情。


    「你去洗澡吧。這兒我來收拾就行,這些飯菜再熱一遍都爛透了,哪裏還能吃,你去吧,別管我。」


    我在飯桌前愣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此刻有些躁動的陳宛。


    迴房間後,我想洗個澡,看見林深坐在窗邊玩手機,我莫名的有些惱怒,衝過去把他手機奪了過來丟在床上:「你是怎麽迴事?在路上的時候你還跟我說晚上光顧著聊天去了沒吃飽,一迴來人家做了一桌子飯菜討好你,你卻嚐都不嚐一口。你是不是存心讓人心裏難受?」


    林深見我發好大的脾氣,起身抱著我哄著:


    「乖啊,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見他一副討巧獻媚的樣子,我更來氣:


    「一邊呆著去,要不你出去幫著收拾桌子,陳宛把一桌子好菜全都倒了,那些不都是你愛吃的嗎?你怎麽不吃啊。」


    我掙紮著想從他的懷抱裏逃脫,林深將我抱得更緊了,直視著我的雙眼:「舒若,其實你沒必要惶恐不安的,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從你的身邊搶走。我的心我的人我的一切都隻屬於你一個人,其他人在我眼中,不過是群居人類的必要條件罷了。」


    好一個群居,我又好笑又好氣,抬腳踩了他一下:


    「放開我,我要去洗個澡,身上臭死了。」


    林深親吻著我的耳垂:「我不嫌棄,多臭的你在我這兒都是香的。」


    我被他的吻親的耳根子都癢了,隻好用手阻隔著我們兩個的距離:「你這個重口味的傢夥,別鬧,小豬和爸媽很快就迴來了,小豬還等著嚴審我呢,我要洗個澡渾身舒服的接受她的檢驗,林深,這首飾我收下,但是這卡,是不是應該還給你爸媽?」


    林深挑著眉:「傻媳婦兒,你知道把卡還迴去意味著什麽嗎?」


    我嘟嘟嘴問:


    「意味著什麽?」


    林深啄了我一口:「意味著你不願意接受我,也不願意接受我的家人,收下吧,小傻瓜,這卡裏沒多少錢,就算有很多,你也要相信我,我爸媽是個生意人,難道他們會把全部身家都給你?安安心心的收下,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你這兒。」


    林深的手指著我的心口,我不自覺的臉紅了:


    「你個流氓,你去幫我拿睡衣,我去洗澡。」


    林深不願意撒手:「不如一起洗?」


    也不知道是周曉拂蓄謀的,還是林深湊巧選了這個客房,客房裏有單獨的衛浴,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林深磨破了嘴皮子要跟我一起洗鴛鴦浴,但我不答應,他隻好悻悻的坐在床頭看書。


    等我洗完澡準備吹頭髮。林深敲了敲浴室的門:


    「媳婦兒,吹頭髮這種需要抬手的力氣活,交給老公做唄?」


    我還真是胳膊疼,可能是昨天放了一天風箏的緣故。


    等頭髮吹幹後,周曉拂和爸媽也迴來了,陳宛已經把飯桌和廚房都收拾好,迴房躺著了。


    周曉拂和爸媽都在客廳裏坐著,我出去的時候就把今晚林深爸媽給我的東西都帶上,不等周曉拂開口,直接就擺在她麵前:


    「都在這兒了,滿足你的好奇心,這是林深爸媽給的見麵禮。」


    周曉拂把首飾盒還給了我。神神叨叨的對我說:


    「先等一下,我去把陳宛交出來一起聽聽你今晚見家長的事情。」


    媽媽看著那首飾盒,滿意的不得了,爸爸卻皺著眉頭說:「這麽快就收人家這麽貴重的禮物,不太合適,小深,你把這些給你爸媽還迴去,以後你們兩個結了婚再給也不遲,戀愛是戀愛,結婚是結婚,二者不能混淆的。」


    媽媽推了爸爸一下:


    「你個臭老頭你怎麽會懂這其中的含義,你就閉嘴吧。女兒現在遇到了這麽好的男人,你就別捨不得了,養大的閨女不嫁出去,難不成留在家裏修坐老女亭?」


    我媽又把老女亭拿出來說事,爸爸隻好閉口不言。


    也不知周曉拂跟陳宛都說了些什麽,陳宛竟然爬了起來。


    大家都圍坐在客廳裏,周曉拂才開口:「快說說,林深爸媽對你的印象如何?你的見麵禮呢?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一個即將嫁入豪門的女人,看起來確實是養眼了許多。」


    我不知道周曉拂這番話是何用意,她明明看到了我的首飾盒。


    媽媽像是秒懂,立即把首飾盒遞給了周曉拂:


    「這是林深媽媽送給若寶的。裏麵還有一張卡,是林深爸爸給若寶的見麵禮,二老這麽客氣,又這麽大手筆,我們家來自農村,可沒有多少陪嫁,以後見了親家母,這可如何是好?」


    周曉拂邊打開首飾盒邊安慰我媽:


    「老媽,你不是還有我這個閨女嗎?我不管,你把嫁妝都留給我,我來給小妹置辦嫁妝,你們覺得如何?若寶,你放心,大姐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陳宛坐在周曉拂身旁,似乎有些坐立不住。


    「哇塞,桃花飾品,這做工這設計,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老媽,你應該要有點壓力了,林深媽媽這絕對是大手筆啊,完全是認可了舒若這個兒媳婦呢。」


    林深一直摟著我,笑容裏帶著對周曉拂浮誇表現的讚許。


    「還有一張卡,林深,這卡裏有多少?」


    周曉拂最後看著那張卡,兩眼充滿了求知慾。


    我從沒在乎過這張卡裏有多少錢,包括林深交給我的全部身家,我從沒好奇過他究竟有多少資本累積,周曉拂是個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錢在她的眼裏就是一個數字,她更不會在乎錢有多少。


    林深也不知道卡裏有多少,於是周曉拂慫恿林深給爸媽打電話,我試圖阻止,畢竟這麽晚了。


    但林深說服了我:


    「這個點媽媽應該沒睡,她有一個遠洋會議要開,我打電話試試,響三聲沒接我就掛斷。」


    我想說響三聲也會打擾到爸媽的睡眠,但周曉拂也支持林深,意外的是,這個電話隻響了一聲,林深媽媽就接了:


    「兒子,這麽晚了還不睡?」


    林深開了免提:「媽,老爸給小若的那張卡,密碼是多少?」


    林深媽媽笑聲爽朗:


    「跟你的銀行卡密碼是一樣的,怎麽了?兒子,你現在急需要錢嗎?急需的話媽媽再給你轉點過來。」


    周曉拂用嘴型說了兩個字:


    「大氣。」


    我下意識的掐了掐林深的手,他笑著迴:「不用不用,我就是比較好奇爸爸給了小若多少見麵禮。一般的禮錢給個紅包就行了,老爸咋還直接給卡呢?」


    林深媽媽像是在喝水,咕嚕咕嚕的,好一會兒才說:


    「卡裏的數字是你爸爸定的,百裏挑一,兒子,爸媽很喜歡小若,你要好好對人家,下個月我們爭取迴來一趟,你跟小若的爸媽說,我們爭取上半年就把你們的婚禮給辦好,你們努努力。明年就給咱們兩家添個小公主。」


    林深把手機挪向了爸媽:


    「媽,小若的爸媽都在,我開了免提,你要不要跟未來的親家公親家母打個招唿?」


    林深媽媽很豪爽,也很熱情:


    「好好好,親家公,親家母,我是小深的媽媽,你們好啊。」


    爸媽也跟林深媽媽打了招唿,我一直在觀察陳宛,可能是我心裏不信任她吧,我總感覺她的臉部表情都很奇怪,兩隻手擰在一起,典型的內心躁動。


    通話結束後,爸媽心滿意足的迴了房,陳宛也跟我們道了個晚安就迴房了,剩下我們三人,林深摟著我的腰:「媳婦兒,迴房睡覺咯。」


    周曉拂伸手攔住我:


    「林深,你先迴房,我有話和舒若說,就耽誤十分鍾,十分鍾之後就把你媳婦兒送還給你。」


    我和周曉拂迴了她的臥室,關上門後,我以為她要跟我說那天打電話的事情,但她直截了當的對我說:


    「陳宛最近有些反常,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的第一反應是,莫非周曉拂察覺到了陳宛對林深有點那個什麽?


    然而周曉拂問的並不是關於陳宛對林深的,而是陳宛本身的一些事情。


    我打著哈欠:「大晚上說陳宛做什麽?她就是過年在家累到了,現在趁著請了一個小長假,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好了,我親愛的大姐,我今天可是坐了一整天啊,現在太累了,迴房間還得讓林深那兔崽子給我按摩按摩。」


    按照周曉拂的脾氣。她應該抓住按摩二字好好打趣我一番。


    但她沒有,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你跟陳宛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她最近身體很差,還在吃一些藥,是不是病了?還有一件事情,你沒有沒覺得她對林深有些不太一樣?」


    我樂哈哈的迴:


    「沒什麽不一樣啊,你是我大姐,她是我二姐,你們兩個都是我最親愛的姐姐,能有什麽不一樣啊,林深以後是你們的妹夫,你們都對他好一點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你跟林深在謀劃啥呢?我看見林深在微信上跟你聊天來著,你該不會是看中我們家林深的美色了吧?」


    周曉拂切切的瞪著我:


    「拜託你個炫夫狂魔,我們家老王不比林深差好不好,實話跟你說吧,是你家林深向我求救,說陳宛做了一桌子的香芋,我就好奇了,她從哪兒得知林深喜歡吃香芋的,你知道嗎?咱媽知道嗎?我都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呢?」


    我攤攤手: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陳宛說是聽楊靖說的。」


    周曉拂憤怒的說了句髒話,很嚴肅的看著我:


    「我現在嚴重懷疑陳宛對林深有點意思,這可是個很危險的信號。我們三姐妹一直以來都很要好,說實話,我以前懷疑過陳宛和陸滄,你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林深那邊我不擔心,他跟陸滄不同,我怕的是陳宛會越陷越深,從而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裝作無所謂的說:


    「沒那麽嚴重啦,我們也要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問題,你現在是我爸媽認的女兒,林深算是半個兒子,閔姨又是從小把你帶大的。在這樣的處境下,陳宛心思比較敏感,她難免會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所以她隻是想為我們多做點事情,你不要把這事兒想的那麽片麵和極端,凡事往好了想,對了,我上高速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讓我迴來,到底是什麽事啊?」


    周曉拂心虛的把目光瞟到了別處:


    「不都跟你解釋了嗎?就是想讓你迴來幫我挑一下婚紗,沒什麽大事,對了,明天我們去朋友店裏。我有選擇恐懼症,你和我一起,正好也去看看婚紗。」


    還來真格的了,我點點頭:


    「那就明天再說,我現在的心理年齡還隻有十八歲,實在不適合步入婚禮的殿堂,我先去睡一覺,說不定睡醒就能老十歲呢,晚安,我的大姐。」


    這一晚,我心裏藏著好多事情,但又找不到人訴說,原本想著可以和周曉拂吐露吐露,但她現在也懷疑陳宛了,我不得不把自己心裏那顆懷疑的種子給埋藏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我原本是要和周曉拂去婚紗店的,但藺翌打來電話,問我可不可以開始工作了?


    今年的工作本來就仗著和藺翌這層關係,多休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好意思再說過幾天,不管我嫁給誰,那個人多有錢,我總歸是要先抱住自己的飯碗才行。


    開工第一天,林深送我到公司樓下,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讓我中午自己吃飯,下了班就來接我。


    熱戀中的我們真的是難捨難分,藺翌在辦公室等著我,還調侃道:


    「你現在麵色紅潤,不愧是受到了愛情滋潤的人,上午先看一下數據報告,下午開會,這是你的開工紅包。」


    我畢恭畢敬的接了過來:


    「謝謝藺總監。」


    藺翌笑著說:「怎麽?現在不叫我藺奸臣了?」


    我幹笑兩聲,吐吐舌頭就出去了。


    好久沒見公司的人,他們都大變樣了,白蘞換了個髮型,整個人都好看了許多,樊雎剪了個寸頭,多了些青春的味道。


    迴到工作崗位,雖然還沒開始動工,但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內心很充實了。


    上午的數據報告看的我頭昏腦漲,我還在微信上跟林深撒嬌,林深說讓我辭職迴家,他養我,我嗬嗬一笑而過,我才不要他老呢。


    中午本來是點了個外賣的,但周曉拂開車帶著陳宛來給我送飯,樊雎都羨慕得直流口水。


    我們三姐妹在藺翌的辦公室裏鬧騰了一番,藺翌到也沒說什麽,隻是讓我們悠著點,別弄壞了藺洵送他的精美屏風。


    下午開會之前,小美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我麵前:


    「恭喜你哦,收到了最美的鮮花。」


    我以為是林深給我開工大吉的驚喜,但當我看到卡片上的寄語和署名時,我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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