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男人,你感覺不到嗎?”


    蕭然麵對南月的質問,並沒有急於去解釋,而是用行動證明一切。


    衣無寸縷的南月在感受到下方傳來蕭然那身為男人的巨大氣魄後,立即識趣的乖乖閉上嘴巴。


    “說吧,為什麽暗殺我?我跟你有仇?”


    蕭然的語氣間帶著幾分玩味之色。


    南月依舊裝傻充愣:“蕭先生,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隻是和你一見...”


    “你再敢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馬上把你從樓上丟下去,讓樓下的人好好看看你這幅完美的胴體。”


    蕭然輕輕一用力,抵在對方咽喉的那柄短刀瞬間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一滴滴鮮血從傷口處溢出來。


    “別...”


    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疼痛感,南月倒吸一口涼氣:“我...我隻是受他人指使的而已,求求你,放過我,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讓我伺候你一輩子,也可以。”


    “受人指使?誰?”


    蕭然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給了我很多錢...”


    南月明顯是感受到死亡的恐懼,戰戰兢兢道。


    蕭然滿臉無奈道:“本來還打算給你一條活路的,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你放心,殺了你之後,我會讓人將你的屍體丟到大馬路上,讓更多的男人來欣賞你的這副嬌軀,讓你死不瞑目。”


    “蕭然,你真要這麽狠嗎?”


    陡然間,南月身上的氣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像剛剛那般唯唯諾諾,眼神中滿是對蕭然的仇恨與怨毒。


    她接著道:“落在你手裏,隻怪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你不能侮辱我,更不能這樣抵著我。”


    “不好意思,誰讓你那麽漂亮呢?這是本能。”


    蕭然尷尬一笑,竟然鬆開了對南月的束縛,扭頭不動神色間扶了一下褲襠。


    南月有些吃驚,她沒想到蕭然會鬆開自己。


    不過她的第一個念頭並非是繼續暗殺蕭然,而是撿起地上被蕭然撕爛的衣服,盡量給自己遮羞。


    蕭然並未再去看南月,因為他生怕自己下一秒會招架不住,破了南月的身子。


    他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扭頭看向南月,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楊修遠的幹女兒南宮影吧?能悄無聲息的混進這個宴會,也算是你的本事。不過你這點兒微末道行,在我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你難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南宮影有些驚訝。


    “是你給自己臨時取的名字出賣了你,南月?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蕭然翹著二郎腿悠悠道:“給你兩條路,如果你想要繼續找我報仇,那我就殺了你,並將你的屍體扔到大街上去,還是不穿衣服的那種。至於第二條路,那就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別跟我說沒有,你的功夫的確不錯,你幹爹楊修遠也很有頭腦,但如果沒有靠山,你們父女倆能夠在清江市作惡這麽久嗎?”


    “你究竟是什麽人?”


    南宮影怔怔的盯著蕭然,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她知道蕭然誇她功夫不錯,那完全是在抬舉她,畢竟蕭然可是能夠在她還沒出招之前,就將她給製服。


    如果蕭然願意,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蕭然把玩著手中的短刀:“如果你還敢在我麵前說廢話,我把你嘴打爛。這次念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暫且寬恕你,希望你的下一句話,能夠讓我得到我想要的。”


    南宮影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她能夠從蕭然的身上感覺到一股令她毛骨悚然的殺意。


    所以她絲毫不敢懷疑蕭然這句話的真實性。


    考慮到自己已經成為人家的刀俎下魚肉,她隻好妥協道:“我的師父叫荀柏水,這也是我幹爹背後的靠山。至於他的來曆和背景,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的功夫很厲害,我在他手底下磨煉兩年,卻依舊連他的兩招都接不下來。”


    “兩招都接不下來?看來還真是一位高手。”


    蕭然並未感到懼怕,反而眼中的玩味之色更濃了幾分。


    他掏出手機,給寧半城打去電話:“馬上來二樓的蘭花廳包廂。”


    南宮影見有人要上來,急忙將護在身前的碎布條係在身上的敏感部位遮羞,以防止走光。


    雖說她可以靠著美色去誘惑蕭然,但她本身並不是一個浪蕩的女人,甚至還有幾分保守。


    不多時,寧半城便氣喘籲籲的將包廂門給推開,當他看見那衣不蔽體的南宮影時,神色有些驚駭,但他卻不敢多看,急忙來到蕭然麵前,躬身道:“蕭先生,您找我何事?”


    雖然南宮影已經從常飛那裏得知寧半城和程霸虎二人對蕭然尊敬有加,但當她親眼看見這一幕時,心中依舊十分震驚。


    蕭然開門見山道:“荀柏水,你認識嗎?了解多少?”


    “荀柏水?”


    寧半城有些驚訝:“蕭先生,您怎麽突然提及他來了?您難道認識他?這不可能吧?”


    蕭然指了指旁邊的南宮影,對寧半城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叫南宮影,楊修遠的幹女兒,她說她們父女倆背後的靠山就是荀柏水。”


    “南宮影?”


    蕭然早就跟蕭然說過,他隻聽說過南宮影,卻從未看見過此人。


    當他扭頭看著對方那美豔動人的臉蛋和性感火辣的身材時,就連對男女之事已經有些力不從心的他,都感覺到內心有一絲強烈的騷動。


    不過他現在可顧不得去欣賞美色,蕭然能夠跟南宮影出現在同一個包廂內,那就證明南宮影剛剛對蕭然出手了。


    這裏可是他的地盤,蕭然在這裏遭受暗殺,他難辭其咎。


    想到此處,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蕭...蕭先生,對不起,是我疏於防範了,我罪該萬死,還請您責罰。”


    看見這一幕,南宮影更加好奇蕭然的身份。


    她本來還以為蕭然隻是寧半城請來的一位超級強者,所以寧半城才會對蕭然如此尊敬。


    但現在看來,蕭然竟能讓寧半城主動下跪,這身份肯定另有蹊蹺。


    更重要的是,蕭然麵對寧半城的下跪,竟坦然受之。


    “起來吧!”


    蕭然並未責罰寧半城的意思,接著道:“聽你剛剛的話,似乎很了解這位荀柏水嘍?說來聽聽。”


    寧半城戰戰兢兢的起身後,這才如實開口:“荀柏水曾經是省警司的二把手,他的一身通背拳無人能敵,原本他是有望接任一把手的位置,可是在關鍵時刻遭人舉報他收受賄賂,包庇犯罪,被判了無期,現在應該還在裏麵踩縫紉機吧。”


    他頓了下,接著道:“蕭先生,這南宮影所言,肯定是假的,荀柏水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


    “他的左邊臉頰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他的小臂上有一個彈孔,身高不到一米六。其實原本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他隻是讓我叫他師父,他的真實姓名還是我在偶然間發現的。”


    南宮影生怕蕭然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釋道。


    寧半城有些詫異:“難道真的是他?不可能吧,這還不到十年,他怎麽就出來了?”


    “我是兩年前被我幹爹安排到他那裏去習武的。”


    南宮影開口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他在裏麵待了不到八年。”


    蕭然看出一絲端倪,扭頭看向寧半城:“你似乎很緊張?”


    寧半城愣了一下,然後便坦然道:“當年舉報他的人,是我哥,因為我哥當時也在競爭省警司一把手的位置,可我哥在五年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看來荀柏水在暗中扶持楊修遠,目的應該是為了報複我。隻是他應該還沒來得及完成他的計劃,楊修遠就被你給幹掉了。”


    南宮影點了點頭:“不錯,他總是說他有什麽計劃,但他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的計劃是什麽。”


    蕭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時,寧半城意識到這些麻煩的根源好像來自他,他滿臉忐忑的看向蕭然:“蕭先生,我...”


    “事已至此,不必在多言。”


    蕭然知道寧半城想要說什麽,擺了擺手後,扭頭看向南宮影:“荀柏水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想去找他?”


    南宮影有些愕然。


    蕭然冷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讓麻煩主動找上我。”


    “我不知道!”


    南宮影搖了搖頭。


    蕭然眼神微眯,把玩著手中的那柄短匕,一股無形的威壓向南宮影猛撲而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在這股滔天的威壓之下,南宮影突然感覺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遏製住她的咽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席卷而來。


    隻是頃刻間,她那白嫩如雪的肌膚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立即強行鎮定下來,艱難的開口道:“雖然我跟了他兩年,但每次都是他主動來找我,我連他住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他這個人向來十分小心,從來都不會對我透露過多的信息。”


    “行,知道了。”


    蕭然淡淡道。


    聽見這話,南宮影卻無比的緊張,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好像已經對蕭然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按照蕭然的雷霆手段,恐怕她的小命會不保。


    想到此處,她急忙道:“你...不會殺我的,對嗎?”


    蕭然邪魅一笑,宛如瞬移一般出現在南宮影的麵前,隨即抬手一揮打在南宮影的脖子上。


    南宮影身體一抽,便暈了過去。


    “帶下去吧,這可是一個危險人物,好好看管。另外,你馬上讓你的人趕緊去調查荀柏水,一旦有任何線索,先不要輕舉妄動,立即通知我。”


    蕭然知道對方曾經是警司的二把手,無論是功夫還是反偵查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寧半城自然懂得蕭然的意思,點頭應承了下來。


    蕭然瞥了一眼性感妖嬈的南宮影,最終也隻能無奈的壓下心中的邪火。


    他之所以留下南宮影,可不是因為憐香惜玉,想要將對方收為後宮,而是倘若寧半城調查不到荀柏水的蹤跡,這南宮影將會是一個突破口。


    ...


    “你說什麽?南宮影與你們失去了聯係?”


    半夜,在一棟郊外的別墅內,蒼老的荀柏水得知南宮影不僅計劃失敗,還徹底失聯,這讓他怒火中燒。


    兩名負責在宴會外麵接應南宮影的男子立即道:“我一直在宴會廳外麵等到十一點,依舊沒有看見南宮影的身影,我們想要跟她取得聯係,但她卻始終沒有迴應我們。”


    “老子謀劃這麽久的一張王牌,居然就這麽沒了?”


    荀柏水麵色陰寒得可怕。


    殊不知,他的王牌在蕭然麵前,就隻是一個笑話。


    他緊握著拳頭喃喃道:“蕭然,你究竟是什麽來曆,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粉碎我的計劃。”


    隨即,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房間:“阿虎,你親自去,務必要將蕭然的腦袋給我帶迴來。”


    當他話音剛剛落下,房間門被推開,一名五大三粗,渾身充滿鐵血氣質的男子從屋裏走出來,那拳頭比沙包還大,身上的肌肉仿佛比花崗岩還要結實。


    特別是那雙眼睛,迸發出滲人的寒意,宛如是猛獸出籠。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沉聲對荀柏水道:“幫你辦完這件事情,我欠你的人情是不是就算還完了?”


    荀柏水扭頭看向阿虎,那雙昏黃的眼眸微微眯起,宛如毒蛇一般:“你就這麽想要離開我?我待你不薄吧?待我睥睨天下之日,豪車美女,金錢別墅,我都會給你。”


    “你知道的,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阿虎神態凜然,握著拳頭哢哢作響:“我想要的是與最強之人一戰,哪怕是死在那人的手下,也不枉我來這世上走一遭。金錢,我視為糞土,女人,隻會影響我出拳的速度。當年我留在你身邊為你效命,隻為打敗你,如今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我留在你身邊,已經沒有必要了。”


    “你當真去意已決嗎?”


    荀柏水將雙手背負在身後,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在心中密謀著什麽。


    阿虎似乎看穿了荀柏水的意圖,一臉自信道:“別想著強行把我留下,我剛剛就說過,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這次的任務權當是我還你這兩年陪我練功的人情。”


    聽見這話,荀柏水緊握的拳頭不甘心的鬆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阿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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