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讓他走了?”


    在常飛離開之後,一名佝僂老者從屏風後麵緩緩走出。


    老者身材有些矮小,不足一米六,頭發花白稀疏,滿臉的皺紋猶如枯樹皮,因牙齒掉得差不多了,整個嘴巴都凹陷了下去。


    不過他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不見一絲渾濁之氣。


    南宮影在看見老者後,立即起身上前攙扶著:“師父,倘若殺了他,或許還會給我們增添不少麻煩。”


    老者輕哼一聲:“從今天他在宴會上的表現來看,他已經選擇徹底臣服蕭然。如若我們對付寧半城,這家夥很有可能會對我們倒戈。”


    “我了解他,他不會,他這個人好色惜命,絕對不會輕易做掉腦袋的事情。”


    南宮影笑了笑:“等清江市落入您的控製後,這種人對於我們還有利用價值。”


    “看來不隻是你的功夫,就連你的眼光也成長了不少。”


    老者讚歎一聲,道:“你親自去調查一下那個叫蕭然的家夥吧,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將他做掉。我在清江市布局這麽久,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阻礙我前進的腳步。”


    ...


    第二天一大早,蕭然剛送陳欣怡來到集團,就被秘書劉憶拉到一個角落裏:“蕭助理,昨天你究竟跟我媽說了什麽?”


    看著劉憶那著急的模樣,蕭然有些內疚道:“不好意思,昨天破壞了你們的相親。不過那位蘇少爺雖然家世不錯,但一個大男人長著一張八婆嘴,真配不上你。”


    “我問的是,你都跟我媽說什麽了?”


    劉憶急得直跺腳,眼淚都在眼眶裏麵打轉。


    蕭然看著對方這副模樣,急得手忙腳亂:“你別哭行嗎?我也沒說什麽呀,究竟怎麽迴事?”


    “沒說什麽?”


    劉憶哽咽道:“那她為什麽要...為什麽...”


    蕭然看著劉憶那結結巴巴的模樣,皺著眉頭道:“你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嗎?”


    劉憶是真有些難以啟齒,憋了好半晌後,這才淚眼婆娑道:“她為什麽以死相逼,讓我追你,還說如果我不把你追到手,就...就跟我斷絕母女關係。昨天我去換衣服的時候,你究竟跟我媽說了什麽?”


    “啊?”


    蕭然懵逼了。


    看來是自己吹牛皮吹到了劉憶母親的心坎裏,將自己當成了金龜婿。


    他尷尬一笑,隻好將昨天他吹的牛皮說了出來,然後補充道:“如果不是你那位相親對象擠兌我,我也不至於那樣說。”


    “什麽?完蛋了?”


    劉憶臉色慘白:“我媽就是一個掉進錢眼裏麵的主,她為了能讓我嫁得好,整日瞎打聽,都快魔怔了。你這麽一說,以後我還有安生日子嗎?她...她肯定會逼我跟你...哎...”


    蕭然撓了撓腦袋:“你就跟伯母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活著跟她說我已經結婚了。想必...她應該也是一個明智的人,不可能逼你去挖牆腳吧?”


    “我昨晚就跟她說過了,她壓根就不相信,還在我麵前一陣哭鬧,就差拿上吊來逼我了。”


    劉憶麵如死灰:“算了,大不了以後我搬出來住,不見她就是了。”


    說完這話後,她滿臉無精打采的轉身離去。


    蕭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沒想到自己吹的牛,居然給劉憶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就在他想著該如何彌補此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寧半城打來的電話:“寧會長,有事嗎?”


    寧半城憤慨道:“蕭先生,昨天晚上陳董在宴會上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何家簡直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得罪陳董,用不用我讓程霸虎去教訓一下?”


    “不用,這事兒也算是翻篇了。”


    昨晚在宴會上,蕭然正準備給寧半城打電話,調查一下何一鳴的家族。


    可當他剛掏出手機,就看見何一鳴帶著常飛衝進宴會廳,他也就放棄了給寧半城打電話的念頭。


    但他沒想到,寧半城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


    既然蕭然說不用,寧半城並沒有再多加詢問,而是轉移話題:“蕭先生,過兩日就是我們商會一季度一聚的日子,不知道您和陳董有沒有時間前來參加宴會?”


    “這事兒你直接給欣怡說就行,她如果有空的話,肯定會去。”


    蕭然應道。


    “好的。”


    寧半城頓了下,接著道:“蕭先生,還有一件事情,根據我的可靠情報,這楊修遠的幹女兒南宮影迴來了,並且正在暗中調查楊修遠的蹤跡。”


    “南宮影?”


    蕭然嘀咕一句。


    寧半城急忙道:“我對於這個女人了解得也並不是特別多,隻知道她號稱毒娘子,手段非常厲害,而且傳聞功夫了得。平時楊修遠將她隱藏得很好,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麵前露麵,所以就連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模樣。”


    “毒娘子嗎?”


    蕭然冷哼一聲,突然話鋒一轉,道:“那個叫常飛的家夥,你為什麽沒有幹掉他?”


    “常飛?”


    寧半城愣了一下,急忙道:“蕭先生,是這樣的,這個常飛在清江市有幾分地位,如果貿貿然幹掉他,常家那邊肯定會引起渲染大波。而且此人性格怕死好色,那日他也挺配合我們的,直接說出了楊修遠不少醜聞,所以...”


    在他說到此處後,突然意識到手機對麵的蕭然一陣沉默,這讓他心中猛然一咯噔:“蕭先生,對不起,我不應該擅自做主。”


    蕭然韞怒道:“算了,事已至此,道歉有個屁用!”


    說完這話,他便將電話給掛斷。


    原本他隻是想要安安靜靜的享受這少有的寧靜生活,現在看來,這寧靜的生活已經是奢望。


    因為他覺得,常飛如此怕死,南宮影肯定會從常飛的口中得知是他殺了楊修遠。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一切風平浪靜,關於南宮影的蹤跡,寧半城一直在調查,但卻並沒有絲毫的線索。


    反倒是陳氏集團迎來了蓬勃飛速的發展,因為上次在宴會上何一鳴和常飛的鬧劇,讓不少同行知道陳氏集團有蕭然這尊大神坐鎮,紛紛送來項目求合作。


    這讓陳氏集團賺得盆滿缽滿,整個集團內部也是空前的團結,因為他們都已經預見陳氏集團一飛衝天的未來。


    這天下午,蕭然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進董事長辦公室,對陳欣怡問道:“你給我打電話,什麽事兒?”


    陳欣怡收拾著東西,道:“今天晚上是清江市商會一季度一聚的宴會,我們剛剛加入商會不久,這次的聚會可不能落下。你快去開車吧,送我迴家換衣服,然後去參加聚會。”


    蕭然想起來這件事情前兩天寧半城跟他說過,既然陳欣怡想要去,他自然是樂意陪同。


    盛佳會所!


    這是寧半城旗下的產業,在整個清江市的娛樂會所中,至少能夠排進前五,其豪華奢侈程度自然不一般。


    能來參加此次宴會的,除了商會成員外,還有不少達官顯貴,名流士紳。


    對於這樣的交流會,陳欣怡雖然缺乏經驗,但並不怯場,隨手拿起一杯紅酒後,便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幾名同行業的企業家走去。


    如今陳氏集團風頭正勁,再加上商會早就傳出寧半城與陳欣怡私交甚厚,自然沒人敢冷落了陳欣怡。


    蕭然看著陳欣怡能夠做到遊刃有餘,他並沒有多加操心,徑直來到一旁的自助餐桌前坐了下來,開始大快朵頤。


    畢竟像這種級別的宴會,餐食可都是高規格的。


    就在蕭然盡情享受著美食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色連衣長裙,香肩四溢,性感而不露骨的女孩緩緩走上前來:“先生,你還真挺另類的,大家都忙著趁機互探商機,廣結人脈,你反而來這裏吃飯。你知道多少人為了能拿到一張進入這裏的入場券,摳破了腦袋嗎?”


    蕭然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的笑容十分甜美,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俏皮的小酒窩。


    身為男人的蕭然在迅速掃視對方一眼後,立即打出了九分的高分,僅次於陳欣怡的九點九分。


    他笑了笑,道:“我來這裏吃飯,難道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女孩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叫南月,你怎麽稱唿?”


    “蕭然!”


    蕭然倒也沒有隱瞞,繼續埋頭吃著東西。


    “蕭先生難道眼中就隻有美食嗎?”


    南月單手拖著下巴,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蛋上透著令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的嫵媚與勾魂。


    但凡蕭然的定力稍微差一點兒,絕對會血氣上湧撲上前去。


    不過他卻輕笑一聲,道:“對於吃不到的美味,我從來都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南月抬起那如玉蔥般白嫩細膩的小手放到蕭然的手背上:“不試試,怎麽知道吃不到呢?蕭先生,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隻相信日久生情,如果南小姐願意與我一試,或許我還真的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你。”


    蕭然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麵對此等誘惑,但凡是一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招架。


    而他所說的日久生情,自然是有別的意思。


    “蕭先生可真是幽默。”


    南月捂著嘴咯咯直笑,笑得是酥胸亂顫,那千姿百媚的動作正在撩動著蕭然的心弦。


    隨即,她緩緩站起身來,對蕭然示意道:“樓上有獨立包間,這裏人太多了,不妨我們上去一敘?”


    在說完這話後,她也不顧蕭然同不同意,轉身就往樓梯方向走去。


    蕭然發現陳欣怡並未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在咽了一口唾沫後,他毫不猶豫的快步追了上去。


    在來到樓上的走廊時,蕭然跟在南月的身後,滿臉垂涎的看著對方那風姿卓越的身材:“南小姐似乎平時很注重身材的保養?”


    南月迴眸一笑,笑靨如花:“平日裏我喜歡練練瑜伽,如果蕭先生感興趣的話,等一下我練給你看。”


    蕭然再也按捺不住,立即快步追上前,一把摟住對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南月滿臉嬌羞,伸手推嚷著蕭然,一副欲拒還迎的嫵媚姿態:“蕭先生可真會開玩笑,您一看就是謙謙君子的正派人士,豈能對小女子做出如此齷齪之事?我本就厭煩這種滿是銅臭的宴會,隻是想要趁機跟蕭先生心靈交流而已。”


    “可是,我隻是想跟你深入交流。”


    蕭然滿臉邪笑,說著話的同時已經伸手推開了一個包廂的門,然後摟著半推半就的南月走了進來。


    當包廂的門關上的一瞬間,南月的嬌軀一顫,立即露出一副矜持的麵容,猶如一隻溫順的小兔子般。


    她的這幅姿態絕對能讓大部分男人血氣上湧,胸中湧出一股想要將其霸占的衝動。


    “蕭先生,我的心...跳得好快,你說我們前世是不是有一段未結束的姻緣?”


    南月突然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向蕭然。


    “有多快?讓我聽一下唄...”


    蕭然滿臉壞笑,一把抓住南月的雙手將其按到牆上,隨即霸道的吻了上去。


    南月顯然是慌了,瘋狂的掙紮著。


    因為她發現蕭然不僅在強吻她,還在瘋狂撕扯著她的裙子。


    可是她的反抗在蕭然麵前,卻顯得是那麽的蒼白徒勞。


    隻是幾息的功夫,她便感覺到自己衣無寸縷,同時脖子處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


    “這個遊戲,好玩兒嗎?”


    蕭然那充滿邪魅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刻的他,手中正捏著一把短刀抵在南月那白皙的脖頸上,隻要他輕輕一用力,南月將會銷香玉隕。


    南月的那雙美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但隨即就強行鎮定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望著蕭然:“蕭...蕭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喜歡玩這種遊戲,你能鬆開我嗎?”


    “你真以為老子那麽容易上當嗎?”


    蕭然不屑一笑。


    不過他的心中卻在流淚。


    如果不是因為玄天功的禁製,讓他必須要與陳欣怡這位至柔之軀同房,他今天絕對會將計就計,先把南月給辦了。


    南月見自己的計謀已經被蕭然識破,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蕭然,你果然比想象中的還難對付,你居然能抵擋住我的誘惑,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正常男人。”


    坦白說,這南月還真沒有自大,就算蕭然明白對方的意圖,但心中的邪火依舊被對方給撩撥了起來。


    有好幾次,他是真不想去顧及玄天功的禁製,哪怕是拚著毫無突破的可能,他也要將對方給辦了。


    但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


    畢竟就那麽幾分鍾的舒適感,犯不著搭上一輩子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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