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射來的暗器,戰皇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哀怨與不甘。


    他舍棄自己最擅長的暗殺之道,想要與對方公平一戰,從而提升自己的作戰經驗和戰鬥理念。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這就好比屎殼郎遇見竄稀的,內心是相當的無語。


    鐺鐺鐺!


    就在暗器即將貫穿戰皇身軀的一瞬間,一道銀光宛如神靈降世般出現在他的麵前,並替他擋下了所有的暗器。


    他在心中一喜的同時,又有些詫異。


    難道蕭然迴來了?


    可當他扭頭一看時,發現站在自己旁邊的是一名身穿長衫,胡須發白的老者。


    “前輩,您是?”


    看著對方那張陌生卻又十分剛毅老辣的麵孔,戰皇好奇的詢問道。


    長衫老者正是雷家的兩大超級宗師之一,孫青河。


    當初雷家家族雷鳴自知雷家覆滅就在眼前,所以便讓孫青河護送他唯一的兒子雷炎浩前往老家,找機會逃出國去。


    可沒想到最後遭到蕭然的截殺。


    孫青河敗在蕭然手中後,為求讓蕭然不殺雷炎浩,這才答應蕭然的要求,給蕭然為奴為仆。


    在得知佐藤財團賊心不死之後,蕭然便將孫青河這張王牌給掏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的孫青河雖然已經快七十歲了,但身形卻猶如大山般巍峨,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暮氣。


    “退一邊去吧,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孫青河手持一杆紅纓槍,威武霸氣不減年輕氣盛之時。


    這一下該輪到康納德懵逼了。


    好不容易重傷一名超級宗師,沒想到又殺出來一個。


    不過他雖然懵逼,但卻並不驚訝。


    因為他知道蕭然貴為惡魔島的島主,被世間無數強者奉為神屠,手底下的超級宗師至少是在兩手之數,如今出現了兩位,也在情理之中。


    唿!


    一道迅猛的破空聲響起的同時,孫青河手中的紅纓槍已經殺到康納德的麵門。


    康納德自知逃跑無望,果斷緊握武器進行防守。


    戰皇見狀,立即封住自己的筋脈,防止毒素進入肺腑,隨即意守氣海,雙手掐訣,硬生生的將手臂中的毒素給逼了出來。


    與此同時,這孫青河雖然同樣貴為超級宗師,但同等級之下,還有戰鬥經驗和技巧的差別。


    康納德身為神殿的護法,所經曆的生死之戰絕對遠超孫青河好幾倍,他在戰鬥中磨煉出來的血煞之氣和格鬥經驗,並非孫青河能抗衡的。


    所以當二人交戰二十招後,康納德抓住孫青河的一個失誤,利用手中短兵器近身輸出,瞬間攻守易形,讓手持長兵器的孫青河隻能轉攻為守。


    就在孫青河處於下風之時,戰皇已經成功將體內的毒素給逼了出來,雖然半邊身子還有酸麻感,但眼看孫青河不敵對方,他也顧不得休息,抓起武器便加入了戰鬥。


    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從正麵硬撼對方,而是利用自己的暗殺之術瘋狂的襲擾康納德。


    麵對兩位超級宗師的圍攻,康納德已經出現敗跡,身上被擅長偷襲和暗殺的戰皇留下了不少傷痕。


    唿!


    清風一掃,在康納德被戰皇襲擾的瞬間,紅纓槍精準出擊,瞬間貫穿康納德的肩胛骨,並將其死死的釘在旁邊的牆壁之上。


    康納德手中的武器掉落,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紅纓槍的槍杆,試圖想要將紅纓槍給拔出來。


    “還想要反抗嗎?”


    孫青河握著槍杆猛然一震,數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顯然,康納德的肩胛骨,已經粉碎了。


    “別殺,留活口,還有用!”


    戰皇立即開口阻止道。


    與此同時,榮登會所內。


    正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蕭然原本是有七八分醉意的,突然,他兜裏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戰皇發來的一條短信,內容是ok!


    見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原本醉醺醺的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麵色如常,不見有絲毫的醉意。


    隨即,他扭頭看向旁邊正在跟屬下交談的大祥古,冷冷的高聲道:“大祥先生,天色已晚,如果沒有別的節目,那我就先迴去睡覺了。”


    那些大祥集團的高管們一愣,明明剛剛蕭然還跟他們聊得很開心,怎麽突然間話鋒就轉變了。


    “蕭然先生,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您呢,要不我們去樓上詳聊!”


    一名美豔動人,性感火辣的少女湊到蕭然的旁邊,拋著媚眼,含情脈脈的看向蕭然,勾引的味道很濃。


    麵對這種庸脂俗粉,蕭然連正眼都沒看一眼,而是依舊一臉戲謔的看向大祥古。


    大祥古的臉上難掩緊張之色,因為他還沒接到福源一刀的命令。


    在短暫的慌神之後,他急忙走上前,笑著道:“蕭然先生,是有什麽不愉快的地方嗎?還是說我們有怠慢之處?這才晚上十一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如果蕭然先生樂意的話,我在樓上為您準備一個包廂,保證您滿意。”


    說著話的同時,他遞給蕭然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站在蕭然旁邊的那名少女,也故意將領口拉得更低了幾分,將那深邃迷人的事業線暴露無遺。


    蕭然哂笑一聲:“大祥先生,你是有多瞧不起我?這樣的垃圾貨色,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如果你沒有別的項目,那我就先走了。”


    聽見這話,那名性感少女頓時氣得胸口一陣起伏,盯著蕭然的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


    蕭然直接選擇了無視,放下酒杯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將他圍在中間的那群大祥集團的高層,卻並沒有讓開的意思,依舊緊緊的包圍著蕭然。


    他眉頭一挑,再度扭頭看向大祥古:“大祥先生,你這是何意?”


    大祥古雖然並不知道福源一刀的計劃,但如果讓蕭然輕易離開,一旦破壞了福源的計劃,他可承擔不起後果。


    不過這蕭然畢竟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如果出現了意外,他可沒辦法向炎國方麵交代。


    所以他立即在臉上堆起了笑容,走上前安撫道:“蕭然先生,您不要誤會,我們大祥集團的人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所以舍不得你離開。”


    說著話的同時,他走上前撥開了人群來到蕭然麵前,笑臉盈盈道:“剛剛你與我們的高管們聊得實在是太投入,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剛剛不是問我,還有什麽節目嗎?您在百忙之中能抽空過來,我豈能隻是讓您喝酒那麽簡單,自然是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大禮。”


    他頓了下,也沒賣關子,直截了當道:“我們大祥集團願意出二十億美金投資陳氏集團,並幫助陳氏集團打通外貿領域。而且如果陳氏集團願意的話,我們大祥集團在炎國的這些工廠,也可以邀請陳氏集團進行投資,合作共贏,互助發展。”


    其實這些都是騙鬼的鬼話,大祥集團壓根就沒有這方麵的規劃,但大祥古為了能夠留住蕭然,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可麵對這種鬼話,蕭然能信才是怪事。


    特別是當他知道如今大祥集團已經成為佐藤財團的狗腿子後,心中對於大祥集團也是更加的鄙夷。


    他抬手拍著大祥古的肩膀,輕笑道:“大祥先生,勞煩你迴去給你的主子帶句話,今日之事隻是開胃菜,接下來我們慢慢玩兒。”


    聽見這話,大祥古的腦門上瞬間激出了一層冷汗。


    因為他知道,中計的並不是蕭然,而是他們。


    蕭然在說完話後,轉身瞬間釋放出瘮人的殺意,瞬間,一股徹骨的寒意與恐懼的陰霾彌漫在大廳之中,有幾個膽小的高管,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蕭然看著那幾名麵露窘色與懼意的高管,哂笑一聲後,便走到門口,對著宋淩霜招了招手:“還不走?還想要留在這兒?”


    原本百無聊賴的宋淩霜看見這一幕,腦袋中滿是問號,立即起身跟在蕭然的身後走出了大廳,並追問道:“蕭然,怎麽迴事?你怎麽突然間就翻臉了?”


    蕭然冷冷的反問道:“你以為你爺爺會那麽無趣,讓你來參加一個毫無意義的宴會?他這是借機讓你學點兒東西,你能不能稍微有點兒眼力勁兒?”


    “我...”


    宋淩霜剛要說話,卻見蕭然已經上了車,疾馳而去。


    她也急忙開上自己的法拉利,緊跟而上。


    與此同時,大廳內,那群被蕭然的殺氣所震懾的高管們,皆齊刷刷的看向大祥古。


    大祥古眼中滿是驚慌失措,急忙掏出手機,也不避諱了,給福源一刀打去了電話。


    在電話接通後,他問道:“你那邊究竟實施了什麽計劃?成功了嗎?”


    “發生什麽事兒了?這麽慌張,難道蕭然對你動粗了?”


    福源一刀同樣也詫異的問道。


    大祥古解釋說:“他好像知道今晚是一場鴻門宴,他還說這隻是一道開胃菜,以後會慢慢跟你玩兒。”


    他在說完這話後,手機裏一陣死寂,半晌都沒有聲音。


    然後福源一刀便掛斷了電話。


    酒店內!


    福源致和見福源一刀麵色鐵青,急忙詢問道:“家主,誰打的電話?發生什麽事兒了?”


    福源一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康納德的行動,可能失敗了。”


    “失敗了?不可能吧,他可是一名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蕭然那家夥不是被大祥古給控製起來了嗎?而且就算蕭然有所準備,也不可能阻擋得住康納德的屠刀吧。”


    福源致和急切道。


    福源一刀眯起眼睛,思索好半晌後,這才扭頭道:“你親自去調查一下吧,記住,不要靠得太近,因為蕭然已經迴去了。如果發現不對勁兒,立即逃。”


    “是!”


    ...


    宋淩霜發現蕭然在抵達別墅區附近後,竟然沒有迴家的意思,這讓她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今天晚上肯定不太平靜。


    蕭然也並沒有加速甩開跟在後麵的宋淩霜,依舊不緊不慢的開著車。


    很快,兩輛車便在一條巷子口停了下來。


    “這是哪兒?你要幹什麽?”


    在下車後,宋淩霜急忙對蕭然詢問道。


    蕭然關上車門,搓了搓手,一臉色眯眯道:“宋大隊長,這大半夜的,你跟蹤我到這裏來,該不會是想要對我圖謀不軌吧?”


    “你...”


    宋淩霜氣得是真想給蕭然兩拳。


    蕭然輕笑一聲,道:“走吧,迴去後你也好給你爺爺交差。”


    “給我爺爺交差?”


    宋淩霜臉上的怒意被好奇所取代:“究竟是什麽事兒?”


    蕭然沒再說話,徑直朝著巷子裏麵走去。


    宋淩霜猶豫了一下後,立即快步跟上。


    在巷子內穿梭了幾分鍾後,蕭然便在一個四合院的門口停了下來,伸手將虛掩的房門給推開。


    唰!


    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蕭然的麵前,將蕭然身後的宋淩霜給嚇了一大跳。


    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正是戰皇。


    他在看見來人是蕭然後,急忙躬身道:“老大,抓住了一條大魚。”


    蕭然瞥了一眼戰皇的手臂:“受傷了?”


    戰皇神色略顯尷尬:“不小心被那家夥的暗器咬了一口,不過毒素已經逼出來了,並沒有大礙。也幸虧你留了後手,否則的話,這條大魚恐怕就要脫鉤了。”


    蕭然握了握拳頭:“看來平日裏對你的訓練稍有懈怠了。”


    聽見這話,戰皇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蕭然口中的訓練,完全就是單方麵的折磨。


    他並沒有再多言,徑直朝著那間亮著燈的廂房走去。


    在推開廂房門後,身受重傷的康納德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他肩頭的貫穿傷是孫青河造成的,但其他的傷顯然是戰皇為了報那暗器所傷的仇,親自打的。


    當癱軟在地上的康納德看見蕭然時,那雙無力的眸子瞬間瞪得老大,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站在旁邊的戰皇急忙道:“老大,他並不是佐藤財團的人,而是神殿的護法康納德。”


    “神殿的護法?”


    蕭然十分意外的走上前,低頭冷冷的俯視著康納德:“你認識我?”


    康納德剛要說話,卻感覺如鯁在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當咳出一大灘血後,他的唿吸這才順暢了許多,淒慘的冷笑道:“神屠,你可是我們神殿的死敵,我豈能不認識?”


    蕭然眉頭緊皺,看樣子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隨即,他冷冷的問道:“佐藤財團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他知道今晚的行動是神殿和佐藤財團聯合進行的,佐藤財團負責牽製住他,而神殿則負責動手。


    “應該不知道吧。”


    康納德虛弱的迴應道:“如果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估計就不敢與你為敵了。”


    “那倒也是!”


    蕭然點了點頭,道:“此次神殿就派遣你一個人過來?這似乎並不是神殿的風格吧?我記得上次,神殿可是懸賞八百億要我的項上人頭。”


    康納德眼睛一閉:“好了,我已經迴答了你兩個問題,作為迴報,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痛快?”


    “不急嘛,好像暗處還有一條小魚在窺視,等我抓住他,一並送你們上路!”


    蕭然的話音還未落下,他的身影便如同閃現般消失在原地。


    僅僅隻是幾個唿吸之間,他的身影便再度出現,手中如同捏著一隻雞般,捏著一名中年男人。


    當奄奄一息的康納德看見此人時,瞳孔瞬間瞪得如同銅鈴,震驚得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你...你...難道已經邁入到那傳說之境了?”


    因為此刻蕭然手中抓著的,正是福源一刀的侄孫福源致和。


    這可是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卻被蕭然輕鬆打暈帶了進來,這把康納德嚇得尿不濕都尿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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