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二人互相看不順眼,但宋淩霜還是開著車乖乖跟在蕭然的身後前去赴約。


    因為這是她答應她爺爺和陳欣怡的,雖說她是女流之輩,但極為看重諾言。


    當二人抵達榮登會所門口時,便看見大祥古正帶著幾名隨從在大門口做著迎接的工作。


    當他看見蕭然下車後,滿臉堆笑,快步迎上前來:“蕭然先生,歡迎歡迎,您和陳董能來參加此次宴會,實在是我們大祥集團的榮幸。”


    “大祥先生誠意邀請,我豈敢拒絕?”


    蕭然不鹹不淡的跟對方閑聊著:“陳董一時走不開,所以讓我替她向你說一句抱歉。”


    “陳董沒來?”


    大祥古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失落之色後,再度在臉上揚起笑容:“都怪我,通知得太遲了,實屬有些冒昧,陳董日理萬機,臨時倉促之間顯然是難以抽出時間來。不過蕭然先生能夠賞光前來,我們大祥集團也是榮幸之至。”


    在與蕭然寒暄兩句後,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宋淩霜的身上。


    雖說宋淩霜早就知道此次是來參加宴會的,但她卻並沒有刻意的去打扮,一條牛仔短褲將曼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兩條又白又細的大長腿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上身是一件奶白色的短袖,甚至隱約間還能看見那深邃的事業線。


    對於宋家的嫡女,宋老爺子的寶貝疙瘩,大祥古自然是調查得十分詳細。


    不過演戲演全套,他自然要裝作不認識宋淩霜,扭頭好奇的對蕭然詢問道:“蕭然先生,這位漂亮的女士是...”


    “她是我的保鏢,不必管她。”


    蕭然輕飄飄的應了一句後,徑直便往會所裏麵走去。


    大祥古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滿臉難以置信。


    堂堂宋家的嫡女,說不一定今後還能成為宋家家主的人,現在居然給蕭然當保鏢?


    這就有點兒拿黃金來擦腚的感覺。


    不僅膈人,還賊浪費。


    不過今天蕭然已經說宋淩霜是保鏢,他也不敢暴露得太多,隻是淺淺的遞給宋淩霜一個微笑後,便快步追上蕭然,一同往會所裏麵走去。


    宋淩霜沒想到蕭然竟會如此貶低自己,心中那叫一個氣,跟蕭然的恩怨又多了一筆。


    當三人走進會所大廳後,蕭然還以為此次宴會,大祥古會邀請不少上京的企業家前來參加,可是他卻發現大廳內隻有寥寥十餘人正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天。


    並且從這些人的麵相中不難看出,這十多人全部都是扶桑人。


    不等蕭然開口詢問,大祥古便拍了拍手,吸引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後,立即隆重的介紹道:“各位,容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欣怡的老公,蕭然先生,大家掌聲歡迎。”


    隨即,大廳內響起熱烈的掌聲,所有人都端著酒杯走上前來給蕭然敬酒。


    麵對如此唐突的熱情,弄得蕭然倒是有幾分手足無措。


    至於跟在他身後的宋淩霜,早已被眾人所忽視,而她也很自覺的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德才兼備,少年英豪,簡直就是年輕人的楷模,如果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能有蕭然先生一半出色,用你們炎國話來說,我做夢都能笑醒。”


    “早就聽聞陳氏集團有一位大人物坐鎮後方,想必這位大人物就是蕭然先生了吧?”


    “蕭然先生,我敬您一杯,聊表崇拜之情!”


    眾人雖然都是第一次與蕭然見麵,但卻熱情得如同多年好友一般,頻繁的給蕭然敬酒。


    在聊天之中,蕭然得知這些人都是此次大祥集團前來炎國訪問的高層們。


    “真是一個傻子,你沒發現這群人是把你當猴子遛呢?還真當自己是什麽風流倜儻的少年英豪了。”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坐在一旁的宋淩霜很輕易的就能看出,這群人明顯就是假熱情,就好像是在逗著什麽稀罕的動物似的將蕭然圍在中間。


    晚上八點,忙完一天工作的陳欣怡,在楊龍三兄弟以及十多名保鏢的護衛下迴到別墅內。


    她有些搞不明白,明明隻有十多分鍾的車程,而且都是繁華路段,為何蕭然還要派這麽多保鏢護送自己迴家。


    不過一切順利,她也沒在這事兒上深究什麽。


    她在進入別墅後,跟龍靜瑤幾人聊了一會兒後,見時間也不晚了,她便上樓準備睡覺。


    這時,蕭麟兒湊到龍靜瑤的麵前,小聲嘀咕道:“龍姐姐,你說今晚蕭然哥哥能釣到大魚嗎?直到現在,外麵好像也沒啥動靜。”


    “放心吧,魚越大,藏得就越深。既然是釣魚,那就應該有耐心。”


    龍靜瑤柔聲安撫道。


    實力隻有暗勁初期的常雲露好奇的探著腦袋:“你們倆在聊什麽呢?這大晚上的,你們要去釣魚?”


    對於今晚的行動,常雲露並不知情,而且蕭然也沒讓她參加的意思。


    畢竟此次是一把高端局,身為化勁初期的龍靜瑤,也隻是勉強有知情權而已。


    與此同時,在市區一條偏僻的街道上停靠著一輛車,神殿護法康納德正坐在裏麵抽著煙。


    他緊握著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點開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


    在看完短信後,他雙指一彈,將煙蒂精準的彈進百米開完的垃圾桶內,冷笑道:“既然隻有蕭然一個人去單刀赴會,那我就來一個一鍋端。”


    榮登會所內,蕭然正沉浸在眾人的馬屁之中,不亦樂乎,並且在不知不覺間,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而在大祥集團的高層下榻的酒店內,福源一刀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


    這時,福源致和推門走了進來,躬身道:“家主,大祥古那邊一切順利,我們已經將情況告知給了康納德,他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動身了吧。”


    福源一刀緩緩轉過身,臉上卻並沒有因為計劃得逞而鬆懈半分,反而依舊一臉凝重,喃喃嘀咕著:“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總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覺,今晚的計劃太過於順利了,順利到讓我感覺不太真實。”


    福源致和聞言,急忙笑著安慰道:“家主,依我看,您是多慮了。或許是因為福源井合的多次失利,讓你隱隱間喪失了自信心。我剛剛通過會所的監控看過蕭然,那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跟我們一樣長著一顆腦袋兩條手臂,我覺得他沒什麽稀奇的。此次我們佐藤財團重兵出擊,肯定會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將他給拿下。”


    福源一刀握了握拳頭:“或許是我多慮了吧,隻希望康納德那邊能夠一切順利。隻要抓住別墅裏的所有人,就相當於是握住了蕭然的軟肋。”


    晚上十點,陳欣怡所在別墅的一個陰暗處,康納德正隱藏於此。


    按理說這樣的暗殺行動,後半夜進行是再合適不過的,可他知道佐藤財團那邊不一定能夠將蕭然拖到那個時候。


    而且他通過佐藤財團得知,除了別墅區裏麵的普通保安之外,別墅內也就隻有龍靜瑤和常雲露這兩名武者。


    這樣的戰力對於他這名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而言,跟貓捉老鼠沒有任何的區別。


    隨即,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別墅區內。


    那些巡邏的保鏢對於他而言,形同虛設。


    然而,就在他快速靠近陳欣怡所住的別墅時,突然間,一股無比純粹的殺意襲來,他急忙側身躲過,一道寒光順著他的肩頭一掠而過。


    但凡他的反應慢上半拍,難道寒光定然能夠將他的腦袋給切下來。


    “誰?什麽人?”


    感知到來犯之敵實力不凡,康納德立即閃身站到一顆大樹身後,警惕的盯著四周。


    一道黑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手中握著一柄泛著陰冷寒光的匕首。


    此人便是蕭然的手下,戰皇!


    戰皇號稱西方第一殺手,雖說他在與蕭然的多次較量中都慘遭敗北,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與超級宗師有一戰之力。


    此番他現身,而並非是躲在暗處使用他管用的暗殺之術,就是想要從正麵硬撼對方。


    感受到戰皇身上那殺伐果斷的冷酷氣息,康納德咯噔了一下,同時心中直罵娘。


    佐藤財團不是說已經調查清楚,陳欣怡的周圍並沒有其他高手嗎?


    現在怎麽出現了一個在氣息上能夠與他向抗衡的存在?


    戰皇緩緩舉起手中的斷刃:“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大晚上的鬼鬼祟祟,不是偷雞就是摸狗之輩。”


    感受到戰皇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淩然殺意,康納德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能居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之輩,說不一定眼前這人是其他人的保鏢。


    想到此處,他急忙學著炎國人的方式,朝著戰皇拱手道:“這位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麽誤會?我的老板剛搬來這裏不久,我是他的貼身保鏢,晚上閑來沒事,想要熟悉一下這裏的地形而已。”


    戰皇詫異的哦了一聲,詢問道:“那你的老板是誰?”


    “這...”


    康納德本來就是隨口胡咧咧的,他根本就不認識炎國人,一時間也編不出炎國人的名字來。


    在短暫的遲疑後,他腦袋中閃過一道精光,急忙道:“我的老板叫陳欣怡,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所以先生,還請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惡意。”


    “果然是陳董的仇家!”


    戰皇聽見對方的話後,心中篤定了對方的身份,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同時攜裹著雷霆之勢朝著對方襲殺而去。


    聽見“陳董”二字,康納德也意識到對方肯定是潛藏在暗處的陳欣怡的保鏢,立即拔出腰間的武器與戰皇戰鬥在一起。


    兩人是實力相當的超級宗師,在纏鬥十多招後,雙方誰也無法奈何誰。


    康納德擔心繼續與對方糾纏下去,會引來對方更多的援兵,到時候他想走,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所以他也隻能放棄抓捕陳欣怡,一個橫掃將戰皇逼退幾步後,轉身便朝著別墅區外麵逃去。


    “想逃?問過我手中的武器了嗎?”


    戰皇見狀,立即追了上去。


    月色之下,兩道殘影在飛速疾馳,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跑出了別墅區。


    而身為化勁期宗師的龍靜瑤也隱隱感覺到了戰鬥的跡象,趴在窗前撩開窗簾的一腳往別墅外麵窺探著。


    “怎麽啦?敵人這麽早就殺來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常雲露探著腦袋,好奇的對龍靜瑤詢問道。


    龍靜瑤急忙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欣怡,萬一這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欣怡有閃失,我們如何向蕭然交代?”


    而在另一個房間的窗戶前,一個矮小的身影同樣也在窺視外麵的情況。


    “又是一名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嗎?不知道戰皇一個人能不能應付。”


    蕭麟兒握了握那稚嫩的拳頭,感受到那兩股氣息越來越遠,她的心中也蠻擔心戰皇安危的。


    可因為她的任務是保護陳欣怡,所以並沒有現身相助的意思。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在月色下疾馳了十多分鍾後,跑在最前麵的康納德突然感覺背後襲來一股寒意,他急忙側身躲過,兩柄暗器擦著他的頭皮掠了過去。


    在他躲避暗器的同時,速度也稍稍停滯了幾分。


    感受到身後的戰皇猶如狗皮膏藥一般跟著自己,並且距離也越來越近,根本就甩不掉,索性他便停了下來。


    他剛穩住身形轉身之時,一道勢若雷霆的攻擊自上而下劈來。


    他急忙舉起手中的武器抵擋。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他的雙腳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這才勉強停了下來並穩住身形。


    戰皇壓根就不給對方廢話的機會,洶湧的攻擊猶如浪潮一般延綿不絕的朝康納德劈砍而去。


    明明隻有一尺多長的匕首,在他手中竟使出大刀般的感覺,竟砍得康納德一時沒有招架之力。


    就在康納德處於下風之時,他突然抬起另一隻手,袖口處射出兩枚暗器。


    攻勢正猛的戰皇被這兩柄暗器打得猝不及防,急忙閃身想躲,但距離實在是太近,兩柄暗器瞬間刺穿他的左臂。


    下一刻,左臂傳來一股燒灼般的電流感,疼得他狠狠倒抽一口涼氣,同時目露兇光的瞪著康納德:“卑鄙,居然使用暗器。”


    “生死決鬥,重在生死,不在乎用什麽手段。”


    康納德見戰皇中招,心中得意連連:“原本我還想著今晚的計劃會失敗,現在看來,一切都可以照常進行了。你應該就是蕭然的底牌吧?實力的確不錯,但運氣差了一些。”


    他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所以在嘲諷完之後,他也不再留情,立即抬起手臂,數枚暗器再度從袖口處爆射而出,直奔戰皇而去。


    這暗器上明顯是有毒,此時的戰皇感覺半邊身子都已經麻木,沒有了知覺。


    眼看著暗器朝著自己襲來,他竟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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