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鳳仲離的意料,他竟然聽到了陛下在裏麵答應了一聲‘好’。


    然後三位大臣就在外麵等著。


    不一會兒,陛下身邊的第一護衛,就捧著一道聖旨出來了。


    山鷹把聖旨直接遞到了門下省長官的手上:“陛下的親筆聖旨,請申屠大人即刻按照聖旨執行,不得有誤。鳳大人,長孫大人,天色一晚陛下皇恩浩蕩請二位今夜留宿皇宮。”


    申屠大人打開聖旨一看,上麵寫的內容就另人咋舌,沒想到陛下竟然要給慕容憐香和鳳清雅賜婚!


    這道聖旨,對慕容貴妃肚子裏的孩子隻字未提,也沒有對他們之間偷情的事情也是絲毫都沒有提及償。


    就連他們三個都無法猜測,這一刀聖旨下達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長孫大人道:“一個懷著皇嗣的妃子,下嫁臣子,這麽荒謬的事情,陛下卻不做任何的解釋……天下的百姓會怎麽想?要真的是陛下的骨肉,怎麽可能就讓皇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申屠大人接過話茬:“鳳尚書一家應該都心知肚明,這是陛下對你們的開恩,真是給足了你們鳳家的麵子,哼!”


    鳳家的男人不反對,那就是默認了


    但是,鳳家的男人們都心知肚明,是絕對不會抗旨不尊的。


    鳳家接下這道聖旨之後,那全國的百姓他們會怎麽想?


    陛下這一手果然厲害,不但不處置,還賜婚,不管是慕容家還是鳳家,哪家都不得罪,但是卻能讓他們的醜事公諸天下。


    他們三個大臣都被羽林衛‘請’走了之後,在屏風此刻,安可兒正木然的坐在屏風後麵,呆著依舊昏迷在床上的軒轅殊珺。


    沒錯,軒轅殊珺還在昏迷之中,剛剛模仿他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青衣。


    剛剛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的人,是山鷹。


    這是一個局,本來她以為她是設這個局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隻是其中的一個棋子,那個好端端躺在龍榻上的男人,就算是昏迷著,一切也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而發展。


    她覺得全身都在顫抖,她艱難的開了口:“青衣,你告訴我,陛下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中什麽蠱毒?!他現在這樣躺在床上,都是在騙我?!”


    青衣不敢迴答。


    “告訴我!他的身體是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每天都為了他提心吊膽,殫精竭慮,你們難道就不體諒一下我?!”


    山鷹道:“娘娘,陛下沒事。陛下隻是服用了一些麻醉散,所以,身體僵硬。外麵發生的事情,陛下都知道,有時候,陛下還會自己清醒過來,交代卑職一些事情。”


    安可兒走到了龍榻邊上,一邊狠狠的瞪著他,一邊道:“你果真騙了我。我為你流了多少眼淚,擔驚受怕,你難道猜不到麽!哼!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就算是不省人事,一切也依舊在你的首席之中掌握著。哦,不對,你還差了一截,我的‘父親’,就算是死了之後,東方世家也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一直覬覦東方家的財產,卻動不得它分毫!”


    青衣看到安可兒的情緒激動,就挺身而出,擋在了軒轅殊珺的前麵。


    安可兒怒目而視:“讓開!”


    青衣道:“你的情緒太激動了,你先冷靜一下。”


    安可兒冷笑:“怎麽,我我忍不住砍他一刀解解恨?!”


    青衣抿緊了唇瓣,一語不發。


    “你他媽的說話呀!當初你被他栓在馬車後麵拖屍,是不是也是你和軒轅殊珺事先就安排好的苦肉計?!你他媽對得起為你哭得死去活來的柒柒嗎?”


    青衣的嘴角抽了抽:“我的命,是陛下的。”


    “啪!”


    青衣慨然不動的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你果然用的苦肉計,你果然是陛下最中心的一條狗!你就連娶慕容柒柒都是假的!為什麽要這樣不擇手段?!你們利用誰都可以,為什麽要利用最愛你的人,對你的真心?!”


    青衣清俊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鮮紅的五指印,他默默的退到一旁,像一個標準的奴才一樣,低著頭站在一旁:“卑職……無法迴答這個問題。在卑職的眼中,沒有對錯,隻有陛下。卑職告退。”


    十分迅速的,她出手成爪,一把扼住了青衣的喉嚨:“不要再迴去了!除非你是為了慕容柒柒!如果你是為了和陛下裏應外合……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守護這個國家,有那麽多種方法,為什麽要用這種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


    安可兒這次手上沒有留情,青衣的臉色都被憋成了豬肝一樣的絳紫色:“我……除非娘娘你殺了卑職,否則,卑職一定要去……”


    山鷹在一旁急得差點就要出手了,可是,眼前的這位並不是別人,正是陛下最心愛的宸妃,他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他道:“青衣,既然娘娘阻攔你,那就讓我來代勞吧。你告訴我,他……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就好了。”


    安可兒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信息,她轉過頭來問山鷹:“你說的‘他’是誰?”


    山鷹看了一下青衣,青衣一直艱難的對他使眼色,不讓他說。


    安可兒細細的揣度著,恍然大悟:“是不是慕容秋逸?!”


    山鷹一下子呆住了,抿著嘴不敢說話。


    安可兒把青衣放了下來,用力的往地上一摔,吼道:“你們想對他幹什麽?!”


    青衣和山鷹都不迴答,安可兒眸中微微閃過一絲狠厲,抽出刀來,抵在了軒轅殊珺的脖子上:“你們不說,我現在就用這把匕首,在陛下的咽喉上開一個窟窿!”


    山鷹耐不住了:“娘娘,你不要激動!你雖然和慕容家的兄妹私交深厚,但是,畢竟陛下才是您的丈夫,你怎麽能親疏不分呢?”


    她手上的刀,沒入了他的脖子一分,殷紅的血就從他的肌膚裏流淌了出來:“你們不了解女人是吧,女人衝動起來,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一隻手府上了她的臉。


    冰涼的指尖,微微粗礪的摩擦著她柔軟的臉頰,熟悉的觸感讓她莫名的戰栗,驀地迴過頭來,隻看見男人一雙幽邃的黑眸,深深的望著她。


    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憤怒還是喜悅……


    軒轅殊珺菲薄的唇瓣輕啟:“青衣,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是,陛下。”


    青衣和山鷹也都跟著一起退下了。


    安可兒緊緊地攥著手上的那一把匕首,沒有半點退步,那雙明澈美麗的大眼睛裏含著晶瑩的淚水:“你不是很了不起嗎?能算盡一切,那你能不能算得出,你今天會死在我的手裏?!”


    男人微微抬眸,冷靜的看著她:“朕知道你動了這個心思,可是,你下不了手。”


    安可兒冷哼了一聲:“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說完,她就一個幹淨利落的從他的身上翻了下來,將匕首收好,準備揚長而去。


    “等等。”


    他的聲音,莫名的就有一股威懾力,讓她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她下意識裏對他存在著敬畏。


    “你若現在走了,朕會立即殺了你的母親。”


    安可兒驀地一怔,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難以置信的望著軒轅殊珺:“你說什麽?你在威脅我。”


    “是。”


    她微微的憤怒著,但是拚命的壓抑著自己憤怒的情緒,試圖跟他講道理:“你難道不知道,我對玉姬夫人沒有母女的情分嗎?你可不要忘記了,我是靈魂穿越過來的。”


    軒轅殊珺做起了身體,身姿筆直,沒有半點病態:“朕知道。可是,朕也知道,就算是哪一個陌生人的性命來威脅你,你都會乖乖的就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你的‘母親’。”


    她咬牙切齒:“你卑鄙!竟然用那麽可憐的一個女人來威脅我?!”


    軒轅殊珺深深的望著她:“安安,隻要能得到你,不管是任何手段,朕都在所不惜。”


    她勾唇冷笑:“你想得到的僅僅是我嗎?你用苦肉計騙我迴到你的身邊,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並沒有那麽生氣。可是,你想要的不僅是我,你更想得到是東方世家!我的心原本屬於你的,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愛的人也是你。可是你現在做出的這些事情,你能得到隻是這個身體,我的心會離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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