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胸口,引得她一陣戰栗。


    他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低沉而誘惑:“你這裏……是不是很癢……”


    那種撩惹的觸感,讓安可兒覺得自己一陣頭腦發熱,恍惚的點點頭,喃喃道:“嗯,癢……”


    他的咽喉咕咚一聲:“那我來幫你止癢……”


    她暈乎乎的聽到這句曖昧的話,嚇得清醒不少:“不,不必了!陛下,如果你要幫我包紮好傷口,麻煩快點,我肚子餓了,想吃點宵夜。”


    軒轅殊珺剛剛沒有盡興,他還想…償…


    可是,小女人說肚子餓,他又是舍不得她挨餓的。現在已經是深夜。難怪安可兒會覺得餓,從中午開始,她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唿唿大睡,任憑他找她找得天翻地覆。


    想及此,軒轅殊珺恨不得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狠狠的按在懷裏,揉碎!


    他欺身過來,淩空的壓住她,俊顏冰冷:“你餓,朕也餓……”


    這濃濃的危險荷爾蒙氣息,讓安可兒瞬間打了一個機靈,她偏過頭去,盡量不去看他,她認為她此刻就是靜靜讓他發泄,否則倒黴的是她自己。


    她現在才懂,無論如何都躲不掉,是一種多麽悲哀的感覺。


    幸虧她今天趁機藏進了房間裏,把他最生氣的關頭給躲過去了,不然,依著這個男人不依不饒,蠻不講理的風格,還不知道會不會折磨她一個下午呢。


    他的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臉蛋,本想下重力道去再發泄再蹂躪她一番,可是當他的掌心觸及到柔軟的臉蛋,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一下,覆在她臉蛋上的指尖,竟然漸漸的變成了撫摸。


    這柔滑,綿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越摸,就越想深入的摸……


    安可兒緊緊的閉著眼睛,本想這個變態男應該要要繼續的磨她,折騰她,懲罰她。可是她自己都沒想到,軒轅殊珺張口出來,竟是這樣的一句:“來人,命禦醫院為郡主準備藥膳,火速。”


    安可兒驀地睜開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又要吃那些玩意兒:“不不不,不用準備了,我不吃!”


    內侍官當然不會安可兒的,領了命之後就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安可兒歎了口氣,愁眉不展,一想到等會要吃毒蛇腦,鱉肝,麋鹿角,血燕窩……之類令人聞風喪膽的食物,安可兒就不寒而栗。也難怪她的傷好的這麽快,她覺得最近吃的藥膳都能開一個兩棲海陸珍禽動物園了。


    然而,軒轅殊珺此時看到了安可兒的惆悵,卻不知道她究竟為何而歎息,


    軒轅殊珺忽然想起了今天楚王說的話,安可兒見到了那幅畫,一定會神經失常,大哭大鬧,和他發脾氣,甚至逃跑。除了她毫不在意的將畫燒掉這一點出乎楚王的意料之外,其他的事情,楚王的推斷基本都是正確的。


    可是她燒掉那幅畫,也不排除安可兒是故意做戲要蒙蔽他們。


    軒轅殊珺一邊幫她包紮傷口,一邊冷冷的質問著:“你是不是,難過得一整天都悶在房間不吃飯,也沒胃口吃?”


    安可兒覺得莫名其妙:“陛下,你最近的想象力是不是有點太豐富了?我在房間裏睡覺,是因為,除了睡覺,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軒轅殊珺忽然欺身逼過來:“可是,今天你在燒畫的時候,哭了。你哭了,就證明你難過。”


    安可兒雖然不知道軒轅殊珺究竟為什麽又在這裏胡亂猜忌,但是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那幅畫……


    軒轅楚肯定已經跟他說起了這幅畫。這幅畫上,畫的應該救就是她身體原主的娘親。安可兒心裏很焦慮,究竟要怎麽樣才能不被軒轅殊珺看出破綻。


    其實應該也不難,因為那畢竟不是她的親爹和親媽,她沒心沒肺起來,根本就不用裝,她本色出演就ok了。


    她輕媚的一笑,似水般的明眸眨了眨:“哦,陛下說錯了,人不隻有難過的時候會哭,高興的時候也會哭,還有就是……”


    她張開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攀上去用力的把他的頭往下壓,神色曖昧:“還有就是,太舒服了,也會哭……”


    軒轅殊珺幽邃的眼瞳,狠狠的一縮,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又勾引他,當真不知道他一旦失控,可是真的會傷到她的。


    他一隻手就扣住她的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下搓揉著,沙啞的扯笑:“安安,你在狡辯。老實說,你究竟為什麽燒掉那幅畫,是因為怕朕看到?”


    安可兒心底微微一震,帝王就是睿智過人,怎麽的英明成這樣?完全被他猜對了嘛!


    她認真的想了想,才道:“因為那幅畫上,畫的是我的。一個女孩子,收到一個男人畫她的畫像,如果不喜歡的話,都會扔掉,或者是燒掉的吧。再說了,陛下肯定不會喜歡我收藏別的男人的禮物,所以,我把畫像燒了,這應該不奇怪吧。陛下究竟在懷疑我什麽呢?難道,我應該給楚王送我的畫像當做珍寶那樣裱起來,好好的珍藏,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嗎?”


    這個世界上,最難破解的謊言,就是用真實的東西去編織的謊言。因為人是很主觀的,他們隻要了解到一點真相,就以為那就是全部。特別是軒轅殊珺,這個人足夠的自大,剛愎自用,隻要他自己先入為主的進行判斷,就會在他和廚王誌堅造成了間隙。


    安可兒微微勾唇,她的心理學也不是白學的。


    她繼續補刀:“哦,不過那畫上的可能也不是我,畢竟楚王爺也是第一次見到我。也許他畫得是明妃,那也說不定。陛下不是說,楚王爺特別討厭明妃嗎?‘討厭’,也是情感中的一種,‘特別’,就證明了這份情感很深。陛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軒轅殊珺果然陷入了沉思,靜默不語。


    就像‘愛’和‘恨’,愛到了深處,就是又恨。就像他對明妃。


    不一會兒,藥膳就送來了。


    安可兒為了不讓軒轅殊珺起疑心,誤認為她是‘悲痛’,所以才吃不下飯的,所以她隻得‘開開心心’的把那些‘猛獸的食物’大快朵頤。


    軒轅殊珺最後竟然都有些不忍心了,對她說:“吃不下,就別吃了,朕也不大喜歡摟著一隻球睡。”


    安可兒這才停下來,打了好幾個飽嗝……她確實太拚了。


    吃完之後,宮婢們就端來了熱水,因為安可兒有傷在身,不能洗澡,座椅隻能簡單的擦拭。


    軒轅殊珺以監視她,不讓她把水淋濕到傷口為由,悠然的坐在一旁,全程觀賞。


    因為也不是頭一次在他麵前全露了,所以安可兒也不是很介意,反正,最後欲火焚身的那一個,是他,又不是她,她現在是傷殘人士,陛下不會對她太禽獸,所以隻能自己解決。


    果然,等她擦好了,換了身幹爽的衣服之後,軒轅殊珺就不見了。


    她約莫著,他肯定是找一個花前月下,景致既優雅的地方去解決人生之大急——色急。


    直到,她熄燈,一邊打嗝,一邊躺到床上,準備就寢。


    男人才翻了窗戶進來了,他繞進了屏風之後,毫不遲疑的翻身上床,極其自然的將她全在懷裏:“你怎麽總是受傷,身子骨又這麽虛弱,朕忍得難受,你肯定憋得也難受。”


    安可兒臉紅的打了一個飽嗝:“其實我也不算很難受,就像沒嚐過酒,就不會迷戀醉酒的那種逍遙快感。陛下,你要是實在憋不住了,可以找你的小老婆們,諾,水竹軒門外就一直候著一個納蘭天音,已備陛下不時之需。”


    軒轅殊珺懲罰性的狠狠抓了一把,疼得她把剛剛要打出來的飽嗝又咽了迴去。


    “小妖精,朕不過是讓她在水竹軒守夜,你就醋成了這樣?”


    安可兒也不甘示弱的在他形狀完美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那你呢,我不過就是想一想美男都反枉法了?”


    軒轅殊珺看了納蘭天音的全身,她可是連慕容秋逸的一根毛都沒有看到!後宮大把的女人,皇帝還能隨便睡,特麽太不公平了好嗎?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當了他的小老婆,那她肯定比每天吃一噸醋都酸爽!


    軒轅殊珺性感啞黯的聲音低低沉沉的笑著:“你說得不錯,朕就是王法,你不從了朕,就是犯了王法。”


    安可兒不想說話了。


    為什麽這種惡少強搶良家少女的台詞,從這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如此的高貴冷豔。


    他看到安可兒不說話,以為她是困了,想睡覺,所以他也就不再折騰她了。


    軒轅殊珺把懷裏的小女人揉到一個他抱著最舒服的角度,然後,也漸漸的沉寂了下來。他的下巴深深的埋在她的秀發裏,嗅著她身上少女特有的幽幽體香,貪婪的,深深的唿吸著……


    因為安可兒睡了一整天,她怕半夜失眠,所以她狠了狠心,點了自己的昏睡穴,漸漸了也進入了夢鄉。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明天慕容秋逸會進宮,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宸宵宮,哪裏都不準去,敢去見她,朕就打斷你的腿!”


    安可兒覺得,今晚,她肯定會做惡夢的。


    第二天,安可兒起得很早,可是,醒來的時候,身側的被褥也是空的。陛下一般都是天不亮就去上早朝,然而,安可兒是那種隻要天不亮,就算打雷都不會醒的人。


    果不其然,昨晚,一整個晚上的噩夢,安可兒都夢到軒轅殊珺。


    這個男人的氣息真的太霸道了,居然跑到了她的夢裏來,整個晚上她都夢到軒轅殊珺各種虐,各種花式打斷她的腿。


    洗漱之後,安可兒吃早飯,就想起了柒柒。


    柒柒本軒轅殊珺關在暗室裏,餓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現在應該還是活著的吧?


    不過柒柒很喜歡吃東西,她的身上常年都背著一個烤地瓜,應該不會餓死得這麽快。


    再說,隻要有水,人餓上一天也是不會死的,就是會很難受而已。


    安可兒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在趁早見到柒柒,然後將其滅口……唔,是封口,不讓她亂說話!


    再說,柒柒的‘九哥’也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但是他們的感情應該是十分的好,讓慕容秋逸知道柒柒因為撞破她的奸情,而被虐了半條命,慕容秋逸估計會不大高興。


    如此一想,安可兒就更加的覺得事不宜遲!


    安可兒草草的扒了幾口某珍禽的蛋熬成的補粥,那滋味真的是淡出了鳥來的……


    然後,她就挑了兩個半大不小的饅頭,藏在懷裏,準備在闖一闖出去,就算救不出柒柒,至少把揣在懷裏的饅頭塞給她也是好的。


    沒想到,她一走出門,就看到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慕容十三小姐,邁著盈盈的步子,從遠處的長廊走來,溫雅秀麗,端莊沉靜。


    真的是好久不見她了,上次慕容憐香在胸口上被誤傷了一箭,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麽大礙了。


    安可兒即驚喜,又驚訝:“十三小姐,你是怎麽進來的?你是走門進來的嗎?你該不會是又把水竹軒裏的暗衛都迷暈了吧?”


    慕容憐香一見到安可兒就是一副遇見了救命稻草的表情,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裏,她的聲音即急切,又低啞:“姐姐,幫幫我!明日就是我冊封賢妃的日子了,怎麽辦才好啊!”


    ---題外話---第四更,今日更結束~感謝寶貝們的支持!求個月票,求花花,求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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