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納蘭天音的欲行不軌,指的是性***擾。


    而軒轅殊珺理解的欲行不軌,則是行刺!


    冷厲的黑眸一沉,邁開長腿,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安可兒纖細的手臂,一把將她拽了迴來:“安可兒,你難道真的想……想行刺朕?”


    安可兒被一股強勢的力道狠狠的往迴拽,腦袋狠狠的撞進了一俱堅硬的像一堵牆一樣的胸膛,腦袋被震得嗡嗡直響。


    纖細的皓腕被他緊緊的扣在掌心,似乎隨時都會那隻遒勁的大手被折斷攖!


    軒轅殊珺逼視著她,冷厲道:“說話!”


    她虛弱得沒有力氣掙紮,也不想掙紮,好在她剛剛在轉身的時候,就已經把眼淚悄悄的擦掉了,不然,此時的她淚流滿麵的話,看起來肯定很狼狽。可是,她希望在他的麵前,一直都是美美的,她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看到自己歇斯底裏又狼狽不堪的樣子償。


    安可兒咬緊了蒼白的唇,雪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隻聽見她冷笑一聲:“陛下,我如果真的想要你死的話,還需要刺殺你嗎。我隻要站在旁邊,什麽都不做,看著就好了。”


    安可兒說得有道理,他一時間無言以對。可是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對他有絲毫的背叛。如果安可兒真的有異心,就算是殺了她,也要將她永遠都留在他的身邊。


    因為剛剛動動了肝火,忽然,軒轅殊珺在嘔了一口黑血,安可兒看在眼裏,黑得刺目的毒血深深的映在她的眼瞳裏,說不出的難受。


    軒轅殊珺微微的喘息著,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的體力不支了,可是握著她的手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可兒……不要背叛我,如果隻有殺了你才能讓你死心塌地的留在我的身邊,我一定不會猶豫,我一定會這樣做的!”


    這句話,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總覺得想烈火焚身一般,隨時都會將她吞噬掉,她無力反抗。


    不知道是手疼,還是心疼,總覺得那已經超出了肉體疼痛的範疇,那是一種摸不著觸不到的疼痛,會讓人痛得無法唿吸,


    安可兒猛地把手抽迴來,漠然的看著軒轅殊珺漸漸的倒在她眼前,她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看著,眼睛一片朦朧的淚澤。


    安可兒對軒轅殊珺說了一句話,但是,卻並未出聲。所以,他並不知道安可兒究竟說了什麽。


    少女蒼白的唇瓣,晶瑩剔透,微微的張闔著:“陛下,我不會讓你殺掉我的,因為我知道你殺了我之後,會痛苦一輩子,會孤獨一輩子。”


    納蘭天音看到軒轅殊珺暈倒了,立即衝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他,因為男人的身體強壯,而重重的壓倒她的身上,她一下子支撐不住就被男人的身體壓倒了,所以他們兩個人究就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雖然安可兒一百個不願意納蘭天音碰她的男人。但是她決定了,不爭。如果她真的迴了現代代,那麽就讓納蘭天音和陛下在一起吧,那對大家來說都是美好的結局,


    雖然她也會心痛,但是,她在現代擁的一切,才是真正最美好的人生,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相信,時間會治愈她的傷痛。


    時間,是治療一切神經病的良藥。


    “陛下,陛下!快來人,傳禦醫!”


    納蘭天音抱著陛下,焦急的撫摸著他,唿喚著他,周圍的人都亂成了一團。


    他的全身都沒有了力氣,但是他卻依舊睜著眼睛,看向安可兒的的方向,他看見那雙美麗的明眸裏啥說著淚光,他猜那眼淚肯定是為了她而流的。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滿足。


    可是,安可兒卻隻是定定的站在他的旁邊,一動不動。


    軒轅殊珺不明白那個一直以來溫柔的注視著他的女孩,為什麽會對他這麽冷漠。


    他刻意接受她因為吃醋而對他發脾氣,可是他接受不了她的冷漠。


    包括,她剛剛無聲的那一句話,他也不明白。


    到最後,他甚至以為他是不是蛇毒太深,出現了幻覺,因為他無法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深到連她自己都無法知道的地步的安可兒,竟然會撇下她,自己走掉。


    軒轅殊珺又嘔了一口毒血,然後他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薄唇無聲的編織出了三個字……


    安可兒剛剛走出寢殿的門口,就看到司徒禦醫幾乎是被一群人扛過來的,看得出司徒老頭被扛過來的時候,正在給陛下煎藥,因為被一起扛過來的,還有一個炭火滿滿的藥爐子。


    司徒禦醫看到安可兒趕忙讓這群人把他放下來。


    司徒禦醫說:“快!你們把我老人家熬的藥馬上就拿去給陛下喝了。我要跟(新名字是什麽來著?)……唔,安安大人,了解一下陛下剛剛的病症。”


    周圍一圈內侍官對司徒老頭深信不疑,於是,就趕緊把藥煲裏熬著的藥倒出來,端進去給陛下喝。


    司徒支走了一眾人等,拉著安可兒走到一旁,什麽都不說就抓起安可兒的手腕給她號脈,一雙眼睛擔憂的望著她。


    安可兒一張精致而蒼白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冰涼,眼眉間與平時的天真之上多了一份冷豔:“陛下的毒,還沒有解清。你進去給陛下看看,還需要多少隻水蛭,一次性都給我吧。”


    司徒禦醫壓低著聲音說道:“小可兒,你不要命啦?”


    安可兒輕歎一聲:“我想這次就徹底一些給陛下陛下輸血解毒。這樣我走得也安心。”


    她相信,老天爺不會讓我這麽輕易的死掉的。


    司徒禦醫老淚縱橫的看著她,驀地,安可兒明白了,司徒老頭以為她說得‘走得安心’就是死的安心。


    於是,安可兒不得不又提醒了一句:”雖然,我從小熱愛祖國,也有為國捐軀的打算。但是,我並不想死在這裏。老頭,你盡量把用血量按低一些吧”


    一刻鍾之後。


    安可兒抱著司徒禦醫給的一個裝著水蛭的罐子,自己走迴了碧紗櫥。


    因為軒轅殊珺的寢殿裏現在都是人,她要是在寢殿裏用水蛭抽血,那就是十分的不方便。


    夜幕,漸漸的降臨了。


    安可兒忍著失血過多的惡心不適感,喝了一些司徒老頭給的補血的湯藥,把水蛭都放到她的小腿上,讓它們吸血。


    血液,從身體裏一點一滴的流失,她感覺自己也想沙粒一樣,整個人都漸漸的散掉了。好累,好困……


    她沉的閉上了眼睛,有那麽一刻,忽然想幹脆就這樣死掉算了。


    也許是因為腦袋裏缺血,她這一覺睡得頭腦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似乎徘徊在一個離死亡很近的邊緣,根本沒有力氣去想他。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正這麽腦袋空白,暈暈乎乎著,忽然一盆涼水從她的頭頂上潑下來。


    “丫頭!醒醒!你死了麽!”


    安可兒感覺有人在唿喚她,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慕容秋逸拿著第二盆水,朝她走過來,打算繼續潑她。


    忽然,安可兒眼睛一亮,緊張得立即從床上滾了下來,她把自己的手伸到莫容秋逸的腳下。


    慕容秋逸拿著臉盆,並沒有看到腳下,他隻是被忽然清醒過來又莫名其妙滾下床的安可兒嚇了一跳。


    慕容秋逸覺得腳下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那一臉盆的水有一大半就倒在他的身上了。


    安可兒並沒有力氣坐起來,也沒有什麽力氣說話,隻得這麽暫時的趴在地上。


    慕容秋逸看清楚了她手上一片泛紅的鞋印,才知道剛剛他踩的是安可兒的手,


    他沒有猶豫的走上前去,就把安可兒抱了起來,發現一個雞蛋大的水蛭正扒在她的掌心,吸她的血。


    慕容秋逸頓時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丫頭,你奮不顧身的從床上滾下來,就是為了保護這個惡心的東西不被我踩爆麽?”


    安可兒被放平在了床上,她點點頭:“它的身上流著我的血……你就這樣把它踩爆了,我會心疼……”


    慕容秋逸奉詔前來,但是,因為軒轅殊珺毒發暈倒,所以,沒有人顧得上他。所以他就偷偷的潛入了碧紗櫥,找安可兒。打算商量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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