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著宸宵宮的暗衛們,聽到了納蘭天音的唿喊,行動迅速的都衝了進來。


    青衣首當其衝就在第一位,青衣一直都負責調查安可兒的過去,但是一無所獲。他一直提醒陛下,能將過去抹殺的如此的幹淨的人,絕對是很危險的人,可是陛下依然把這個小丫頭帶在身邊。


    青衣早就懷疑安可兒是陛下的威脅。


    青衣帶頭,對著安可兒拔劍相向:“你若真的是刺客,我也一定會殺了你。就算我會被陛下砍頭,我也會殺了你。”


    安可兒那雙秋水剪瞳一般的明眸,淡漠的望掃了一圈眼前的劍拔弩張暗衛們攖。


    搖頭,不禁的歎息著,這群傻逼,就會給她添亂,添堵!


    必須盡快的把他們都弄出去。她還要給陛下輸血,不能讓他們打擾她償。


    安可兒側臥在陛下的身邊,香肩微漏,從容不迫的注視著那個母夜叉,妖嬈一笑:“納蘭天音,搶男人能蠢到這個份上,我也是服了你了。不在男人的身上下功夫,反而跟我叫什麽勁,你就算除掉我又怎麽樣?你殺了我,他就會喜歡你了?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你殺得過來?”


    納蘭天音氣得手抖,對著暗衛吼道:“不要聽這個妖女胡說!本官剛剛明明就看見,這個欲女欲行刺陛下!你們快把她捉起來,等陛下醒來之後,自然會發落她!”


    安可兒一聽,幹脆把身上衣裳幹淨利落的扯下了一半,露出一片美麗的雪景。


    除了納蘭天音,所有的人都背過身去,不敢看。


    嬌甜的聲音,慵懶的響起:“說我行刺?好啊,納蘭天音,你來搜我的身啊,別說刀子,就是搜到一根針,我馬上就一頭撞死在這裏。讓你如願以償!”


    納蘭天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既然安可兒敢這樣放話,那就代表了,她絕對在她的身上搜不出任何的東西來。更何況,納蘭天音很清楚安可兒並沒有真的要行刺陛下,她如果去搜不出東西來,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青衣相信了安可兒,因為,在青衣的眼裏。安可兒已經和陛下睡過無數次了。而納蘭天音從來就不帶見安可兒,青衣看見納蘭天音並不敢上去搜身,那事實就很明顯了。


    青衣對著其他的暗衛說道:“我們出去,不要打擾陛下休息。”


    等到人都都走光的時候,納蘭天音的臉,臭到了極點,說不清羞恥還是憤怒,從腳趾頭到頭發絲,沒有一處不是在顫抖著的。


    安可兒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冷靜理智又高貴的大小姐,迴拿著一隻燭台直接朝她的腦袋上砸過來。


    安可兒危危眯眸,矮身躲過了,氣憤的吼著:“幹什麽,你這個瘋女人!”


    好在納蘭天音不會武功,砸不到她一個落空,重心不穩就直接摔倒了地上。


    沒想到,納蘭天音就算抓起狂來,也是一臉的冰冷高貴:“幹什麽,也想試試看,殺了你,陛下會不會喜歡我。”


    剛才猛地運動了一下,失血過多的安可兒,視線開始漸漸的模糊起來,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快滾……我沒有時間了……”


    忽然,跌坐在地上的納蘭天音尖叫了起來。


    原來,放在龍榻邊上有一個裝滿了水蛭的罐子,剛剛被她不小心踢翻了,那些水蛭本能的扒到她的身上,開始吸她的血,納蘭天音顯然被嚇壞了,不知道爬進她伊芙麗的是個什麽東西,滿地打滾,壓爆了一兩隻,頓時鮮紅的血染在衣服上,看起來就像是受到了最慘絕人倫的虐待。


    安可兒逼視的望著她,特麽她被水蛭咬的時候,她吭都不吭一聲。


    安可兒不得已,隻好爬下床,去幫納蘭天音把身上的水蛭拿下來。


    納蘭天音卻是叫得想被強幹一樣的淒厲:“別過來,別碰我!別過來!”


    安可兒不管她,依舊上下其手的在納蘭天音的身上扒下那些吸血的小東西:“蠢貨!你以為我心疼你?!我心疼那些水蛭!本來就不多了,都被你浪費了……”


    忽然,背後一道淩厲的掌風襲來,強勢的把她的身體打飛,摔到了一旁的盤龍柱上,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口中腥甜,噴了一口血。


    她艱難的從地上撐起了身體,抬起頭茫然的望著這個剛剛還跟她親密纏綿的男人:“為什麽……”


    軒轅殊珺目光恨恨的掃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走向她,而是快步走到納蘭天音的麵前,把她抱起來。


    納蘭天音眼睛紅紅,忍著眼淚:“陛下,這個妖女用這鬼東西暗算我!”


    軒轅殊珺的眉頭微微一皺,水蛭是給他放血療毒用的,說是暗算的工具,卻是有些過了。


    可是,安可兒要想使壞的話,那倒是完全有可能。


    裏麵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外麵的暗衛們都神出鬼沒一般都冒了出來。、


    軒轅殊珺心疼納蘭天音,於是對青衣說:“青衣,你過來,照顧一下天音。”


    納蘭天音滿臉羞紅:“陛下!臣妾寧願死,也不要他碰……”


    安可兒被摔得不輕,她現在沒力氣說話,心底卻在冷笑:能這麽理所當然的踐踏男人的自尊心,還真他媽的高貴,說的別人好像多麽想去碰她似的!


    軒轅殊珺卻覺不這麽想,他抱歉的語氣說:“是朕欠考慮了,你們都出去。”


    安可想明白軒轅殊珺想幹嘛的時候,心頭一震,氣血上湧,嘴裏又吐了一口血。


    納蘭天音慌張的縮進牆腳,羞澀的低著頭:“不,不行……就是陛下也不可以……”


    軒轅殊珺不以為然,冷聲道:“看了你的身子,朕會娶你。這麽多的水蛭在你的身上咬噬吸血,朕會心疼。要是晚了,你失血過多而倒下了,誰來為朕分憂。”


    納蘭天音嬌羞的點下頭,臉上紅雲密布。


    安可兒閉上了眼睛,眼前的畫麵,她不想看,不想眼瞎。


    心,好痛……


    她掙紮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剛剛繞出了大殿中央,她又倒下了。


    因為沒有力氣,她也不想瞎折騰了,幹脆就這樣倒在地上,等攢足了力氣在走。


    剛剛軒轅殊珺說的每一個字,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邊迴響著,像鋒利的刀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紮在她的心上。


    那麽多的水蛭在納蘭天音的身上咬,所以軒轅殊珺很心疼。


    可是,那些水蛭咬在她身上的時候,他知道嗎……


    忽然,有一隻男人大手向她伸了過來,強壯而有力的抓著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扶起來。


    安可兒根本沒有迴頭,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別碰我!你碰她,就不要來碰我!”


    青衣皺著眉:“陛下在裏麵,沒有出來。”


    安可兒眼眶一酸,大滴的眼淚砸到她的手背上。


    她沒有必要跟青衣鬧別扭,於是就接受了他的好心,攀著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安可兒還沒有站穩,就聽到一聲帶著慍怒的冷言冷語:“皇甫安!你真的就這麽離不開男人嗎?是個男人都要貼上去?“


    青衣一看見軒轅殊珺出來了,就不敢在扶著安可兒了。


    軒轅殊珺對青衣道:“去傳司徒過來,朕有話要問他!”


    青衣頷首,恭敬道:“是,陛下!”


    安可兒一看到納蘭天音趾高氣昂,滿麵春風的跟在軒轅殊珺的身後,就覺得一陣惡心!


    然後,她一陣幹嘔,沒想到卻真的把血吐出來了。


    鮮血,在地上綻放成一片紅蓮,紅得妖嬈。


    軒轅殊珺的心也跟著緊了緊,不管她是真的吐血,還是裝的,他都有些不忍心。


    可是,安可兒剛剛點他穴道的那一下,她分明感到了她體內有一股渾厚的內力,安可兒是會武功的!


    這個女人,不但不給他,還要對他出手。


    軒轅殊珺漠然的看著安可兒,寒聲道:“你不要再裝了,你現在連武功都記得怎麽用了,還會被區區一掌傷成這樣?”


    安可兒好累已經不想再說話了,冷冷的勾了勾唇,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要走。


    納蘭天音得意的一笑,冷道:“陛下,這個丫頭簡直太放肆了!不能這樣被她輕易的糊弄過去。臣妾剛剛進去的時候,看這個妖女,欲對陛下……欲行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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