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歆有皇帝賞的婚假,得以在府中休養一段時間,他右肩膀受了傷,除了走路,卻諸事不能做,好在有沈茹在他身邊仔細照顧著,他倒是沒有不便,反倒很享受的樣子。

    王府裏,建南王妃已經派人去找瞿玉秀,事情一出,那丫頭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好容易才找到她的消息,建南王妃惱怒之極,如此無法無天,便是當了郡主又如何?他日說不定捅出比這個更大的簍子。何況,她這次差點讓陸歆婚事攪黃,又差點害的兩人性命不保,還有比這個更大的簍子嗎?

    “王妃,郡主找迴來了。”侍女稟告。

    “把她帶過來!”王妃坐在亭中,麵色冷肅,仿若罩上了一層嚴霜。

    瞿玉秀進來的時候還抱著僥幸心理,以為娘會跟以前那樣因為自己出走幾天心疼自己,可是抬頭看到娘的臉色,她隻覺得心兒一抖。

    建南王妃沒有理她,首先看到她身邊的丫鬟青菱,伸手重重一拍,喝道:“青菱,你還不給我跪下!”

    青菱嚇得一抖,滴溜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建南王妃冷笑一聲:“一個賤婢,竟也這麽大的膽子嗎?!本宮倒是不知道,王府什麽時候成了這樣一個沒有規矩的地方!”

    “來人!抓住這個婢子,往死裏頭打!”

    立即上來兩個粗壯婆子,摁住了青菱,提著大木棒用力的打了起來,青菱哭喊著,那婆子塞了麻核桃到她嘴裏,讓她哭都哭不出來,滿口的血。

    瞿玉秀嚇得抖如篩糠,去求王妃:“娘,別打了,是我讓她做的,別打了!”

    建南王妃冷笑看她一眼:“不光要打她,還要打你!”

    瞿玉秀想不到娘這次是真動怒了,她未曾想過娘親怒起來這麽可怕。

    “拿家法!”

    瞿玉秀長這麽大隻見過一次家法,那還是小時候用在哥哥的身上,這一次竟要用在她的身上嗎?

    她想要跑,王妃身邊的老嬤嬤立即上前抓住了她,這時已經有丫鬟雙手奉上了一個黑色狹長的盒子,盒子裏放著一條九節竹鞭,王妃緩緩拿起竹鞭,眉頭微蹙,道:“將郡主拉過來,摞了褲腿!”

    兩個嬤嬤過來卷起了瞿玉秀的褲腿,露出一對潔白光滑的小腿,她嚇得雙腿都抖起來。

    建南王妃親自執鞭,“啪”的響亮的一鞭

    打在了她光滑的小腿上,立即多了一道紅痕。

    “啊!”瞿玉秀長這麽大何時受過這麽大的苦楚,何時被人打過?這一鞭疼的她淚水直流,一邊哭一邊叫著:“娘,打輕點,打輕點啊……”

    “打輕點?你以為你是郡主,就沒人教訓的了你?你以為這天底下就沒有能怕的人?你害的你表哥差點丟了性命,害的你表嫂差點迴不了陸家,你還有臉讓我打輕點?!”

    “啪!”一鞭連著一鞭子,紅痕過後,已經開始皮破血流。

    瞿傲站在廳門口看著,真是忍不下心。他向來也疼愛妹妹,但是這次她鬧得太過了,母親盛怒情有可原,可是她一個嬌養的姑娘平日裏千嬌百貴,如今這般打起來可真是慘不忍睹。

    旁邊的青菱被打得屁股開花,隻剩下一口氣了。

    瞿玉秀哭著,王妃打了三十鞭子,這才停止。

    王妃丟了鞭子,冷聲道:“帶她迴房去!”她看著女兒:“若是下次再做混事之前,好好的想想這頓鞭子!”

    瞿玉秀癱軟在地上,雙腿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王妃嚴厲,她不敢吭聲,隻是哭道:“女兒知錯,知錯了……”

    瞿玉秀被抬了迴去,瞿傲看到她雙腿如同開了花一般慘不忍睹,不由得膽寒。

    王妃看到瞿傲站在門口,叫他過去,道:“我已經著人看守你妹妹,禁足一個月不得出房門,你也替我好好的看著她,別淨給我添亂!”

    瞿傲急忙應聲,他心道,妹妹這頓打估計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康複吧。

    建南王妃家法嚴懲了瞿玉秀外加禁足一個月的消息由瞿傲傳了過來,陸歆倒是頗為意外,他的確惱恨表妹,但是畢竟是血親關係,沒想到姑媽看著慈祥,下手也有狠辣的時候。

    天氣轉眼要入初秋,八月時天氣依然炎熱。他每日照例都是要洗澡的,但他不喜歡別人幫他洗澡,向來都是自己做慣了,如今自己做不了,隻能讓沈茹幫他了。

    傍晚,房裏中央擱著一個大冰盒,冰盒裏頭散發出陣陣涼氣,讓屋內稍微涼爽了一點。

    晚飯過後,陸歆令人備了洗澡水到浴房裏,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洗冷水的,但是沈茹不同意,讓人備了溫熱的水,深深的一桶已經放在那兒了。

    陸歆站在木桶前,沈茹在外頭房裏替他收拾衣服。

    “茹茹……”他在裏頭叫著,外頭女子已經將備好的衣服拿了

    進來放在擱架上。

    “娘子,替我更衣。”他大剌剌的立在那裏,等她來脫衣服,眼底有幾分得意。

    沈茹迴頭看他,他身上也就穿著兩件衣裳,右手不能動,左手也可以,偏生要她來脫。

    她到了他身邊,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寬大的衣衫便敞開來,露出勁實的麥色的肌肉,肌肉飽滿遒勁,仿佛每一塊裏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的右肩膀還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除卻每日大夫換藥,這裏是不能打濕的。

    沈茹小心翼翼的替他脫了上衣,柔聲說:“待會洗澡的時候小心點,不要打濕了紗布。”

    “嗯。”他乖巧的應聲,一雙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褲子。

    沈茹臉上浮起薄紅,這樣的事情雖然做了好幾次,但還是忍不住害羞。解了他的褲帶,褲子便落了下來,那物堂而皇之的入了眼簾。

    沈茹惱道:“快點下水吧。”

    “扶我。”他在她耳畔道。

    沈茹嗔了他一眼,扶著他將他送進水桶。

    他的肩膀架在桶邊,沈茹不許他打濕紗布,便隻能讓她用濕毛巾替他拭擦脖子和肩膀。

    沈茹絞了毛巾,細細的擦著他的臉,這張臉她是喜歡的,她最不愛那種長的太俊秀像女人一般的臉,她家相公的眉是濃黑的,如同墨劍,眼眸是深黑的,炯炯有神,高鼻豐唇,散發著勃勃的男兒英姿。臉上斜斜一道疤更添了幾分男子漢的英雄氣概。

    她滿懷柔情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擦了他的脖子,然後掠過傷處擦著左邊的肩膀和胸膛,她手指的輕觸跟近在咫尺的馨香氣息讓他身體的某處開始發生變化。

    沈茹斜眼看他那物在水中若隱若現,似乎有變化,不由得疑惑,隻見男子轉頭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茹茹,你出汗了。”他伸手摸到她的纖腰,驀地一抽腰帶,伸手將她環到胸前,“不如,跟我一起洗洗。”

    沈茹羞惱的撐著他的胸口:“洗澡胡鬧什麽?乖乖的,聽話!”

    “我是病號,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他無賴的說,“再說,你不進桶裏,怎麽幫我洗澡?”

    沈茹待要把毛巾甩在他臉上,他卻按著她的腰不放。她怕扯動他的傷口,好容易安靜養了好幾日,要是扯動就不好了,隻得答應了他。

    她脫了外裳,隻穿了裏頭的兩件小衣跨進浴桶裏,才進水裏,他就貼了上來。

    “水裏到底還是涼快些,對吧?”他說著這話時,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小衣的係帶,將女子攬在懷中。

    “你……好好的洗澡……”沈茹羞紅了臉,使勁撐住他貼過來的胸膛。

    “我有好好洗澡,我也幫你好好洗澡。”

    說著這話,他已吻了上來,一隻能動的手靈活的遊走在她的身上。

    他低頭咬著她的耳珠,低啞的說:“娘子別忘了,身為夫妻,怎能忘了敦倫大事?養傷也罷,洗澡也罷,哪有此事來的重要?”距離上次他已經感覺很久遠了。

    沈茹被他咬的渾身酥軟,思緒兒亂成一團,整個人仿佛踩在雲端。

    “你的傷……”吟哦之際她還記得他的傷呢。

    “讓那傷見鬼去!”他低吼著,他哪就真的那麽矜貴呢。

    忍得太久,他扶著她就大力的抵了上去,水聲嘩嘩的響,房裏頭沒人,卻有丫鬟守在門外,在外頭等了許久也不見主子吩咐,不曉得裏頭發生了什麽事。丫鬟貼著耳朵在門上,隱約聽到裏頭水聲作響,大約是在洗澡。不過這洗澡水還真響,將軍怕是洗的很歡吧,外頭人都聽到水聲了。

    完了一迴,女子伏在男子的胸口喘息著,想起他方才的勇猛,她羞得臉脖子都紅了,這一迴比上一迴更好,隻因上迴初次雨雲帶著痛呢,這次倒是難得的兩情相洽珠聯璧合。

    想起這水中之物,她滿臉通紅的責怪他:“說好好洗個澡呢,又得換水再洗了。”

    陸歆饕足了,她怎樣說都好,豎起三根指頭保證:“你換水之後我保證乖乖洗澡。”

    “無賴!”沈茹嗔他。

    她爬出浴桶,雙腿發軟,穿了衣服,又替陸歆穿了衣服,便開門叫人重新換桶換水。

    這丫鬟們倒是奇怪了,將軍洗澡還得兩桶水呢?

    沈茹斜眼嗔他,都是他,都叫丫鬟看笑話了!真是惱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麵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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