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領著長生他們,正跟幾個護衛在玩耍。

    “可不就是如此。”桂花點了頭,但還是歎道,“就是好的不聽,光信壞的,也不知這些人怎麽想的。”

    “怕,心裏沒底就什麽都怕,壞事經多了,就總覺得壞事會再降到自己的頭上……”蕭玉珠收迴眼神,朝桂花一笑,道,“但不會有事的,等歇停了,百姓就會安寧下來,隻要在關西有他們的活路,他們就不會背井落鄉。”

    這傳得再兇,怕死的能躲到哪裏去?頂多就是去鄉下罷了,至於離開,連盤纏都沒有,怎麽走得出去。

    狄禹祥那廂差人抓了傳謠的人過來,審問過後也是好笑,這人是關西的一個做黑炭買賣的小富商,他是走過中原的人,知道在易國買官成風,他在狄禹祥手裏沒買得官做,就覺得這個知州不識趣,打算給他這個年輕書生一點厲害瞧瞧,他首先就是造謠,同時還給土匪送了銀子,打算教訓狄禹祥一頓。

    那銀子送到了狄禹祥相熟的土匪頭子頭上,那土匪頭子聽了錢是要了,人是沒打算教訓的,一看官兵來提他,他還以為事犯得自己頭上,裝了一路的孫子過來,一到狄禹祥跟前就跪地喊夠求饒。

    關西果然是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關西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蠻氣,連知州都要給點厲害瞧瞧,土匪明知是要教訓他,但收起銀子來那手可一點也沒軟……

    狄禹祥可沒打算殺人,他來關西就沒殺過什麽人,他連土匪都敢用了,自然不會殺什麽人,他隻是把這個小富商的親弟弟找來了,親弟弟一聽兄長犯了法,要入苦牢,家產就由官府判給了他暫時接管,他立馬跪下地磕頭,大唿青天大老爺英明。

    迴頭他一迴去,跟兄長有仇的親弟弟把富商的這個的罪誇大了數十倍,於是,富商坐牢這事取代常姓之人會被砍頭的傳聞,大街小巷傳聞的就是此富商散步謠言擾亂民心要入苦獄十年,和其弟按管了他的宅子和小妾的事。

    桂花再把這些事打聽好傳到蕭玉珠耳朵裏,左右不過是與狄禹祥的下令有兩天的時間,她聽完後把來龍去脈想了一道,這日午時等狄禹祥迴後院用午膳的時候,她就對身邊乖乖坐著給弟弟們喂青果子的長南笑著說,“你們爹爹心思太多了,難怪要你們跟叔叔伯伯們多處處,沾點武氣,要是你們個個都像了他,心思難測,到時為難的就是我這個當你們娘親的了。”

    長南尚還聽不懂她聽的話,隻聽懂了前麵兩句,不過他沒聽明白,也沒阻擋他要迴他娘親的話,隻

    聽他煞有介事地點頭,道,“是,爹爹好聰明好聰明的,義父說,他聰明得關西都關不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祝大家都能過個幸福甜蜜的春節,還有,謝謝以下各位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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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蕭玉珠再收到秦南的信,又是一年年終之時,蕭知遠在給他們的信中他們秦南的事能在年前結了,會迴京與他們爹一道過年。

    狄禹祥和蕭玉珠也就知道了,秦南的事,這次還是以蕭知遠勝利告終。

    蕭知遠沒有在信中寫太多事,暮小小給蕭玉珠的信裏,也隻寫父兄康健,家中一切皆好的話,但由易修珍跟狄禹祥說的來看,兄嫂這次是在秦南出了名了。

    蕭玉珠聽說嫂子親手殺了三個武家人之後,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狄禹祥好笑,問她,“可是嚇著了,”

    蕭玉珠搖搖頭,“不是。”

    她心下想的是另有其事。

    隔日,她拿出了大筆父兄當初給她的銀錢,差了鄭非去找址建廟。

    現在關西地廣人稀,廟宇這種江南京城常見之物,因先前的大穀不信神佛,更是稀缺。

    她一拿,就拿出了近十五萬兩,其中這幾年來包括狄禹祥單獨給她的私房錢。

    這事,她也是跟狄禹祥說了,狄禹祥聽後就說了一句話,“依你的辦。”

    於是,關西的行隱寺於隔年開春就建了起來,高僧也通過鄭非找的

    人找來了一位當坐鎮主持,在狄禹祥的過問下,廟宇的建造與請佛的有關事宜也漸一開始準備。

    蕭知遠這年春分要下江南的時候,收到了鄭非給他的來信。

    看罷鄭非提及妹妹為他們修廟請佛的信,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暮小小坐在他身邊跟著他一塊讀,看罷也是忍不住道,“你不是說她再循規蹈矩不過嗎?”

    蕭知遠狡猾道,“難不成為我們建廟消業障這等事,不循規蹈矩嗎?你可是連廟在哪個方向都是不知的。”

    暮小小也不惱,悠悠道,“天壇歸靈寺在哪,妾身還是知道的。”

    這兩地方,京中人士,誰人不知?蕭知遠笑道,“你也就知道這兩地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就夠了。”暮小小對神佛之事不感興趣,不過對於小姑子小小年紀就學老太禮佛之事還是知其意的,不管如何,小姑子做這等功績,還不忘把她的名字也納入裏麵,暮小小心中是欣慰不已。

    她夫君再說多少次小姑子是個最重親者情的,也抵不過她這次的這一舉。

    她是真把她這個嫂子當迴事。

    “也不知她在大冕還缺什麽,鄭將軍在信中也沒仔細說……”暮小小接過信,又看了一遍信,確定找不到缺什麽的蛛絲馬跡來,隻得道,“那我們下江南之前,把京中的新鮮物什都收拾一通,讓人給她送去。”

    “嗯,你看著辦。”這等事,蕭知遠一概不管,全交由她,連過問都未曾過問過。

    而在他們離開京城去往江南的半路中,蕭知遠這次收到了他送到狄禹祥身邊的親信親自送來的密信。

    行隱寺是按蕭知遠的生辰八字請的名,而狄禹祥這次,把行隱寺的建築圖給蕭知遠送來了,且附上了行隱寺東臨的關西,南臨的大冕,西邊隔著幾座大山後的霽國全圖也送了過來,這些圖紙整整裝滿了一個箱子。

    “這是何意?”夫妻倆這等事自成親後就是攤開來講,從沒隱瞞,暮小小也是看過了圖紙,有些訝異。

    “這是妹夫妹妹送給我們真正的禮物……”蕭知遠褪去看這些東西時的一臉正經,這時臉上是止也不止不住的笑,“他們怕我們到時無路可走,在給我們備後路呢。”

    暮小小一怔之後也明白了過來,也是禁不住好笑,但笑完之後她看向了她夫君,見蕭知遠眼色柔和地看著她,暮小小把手附上他的大掌,歎道,“依我們倆的性子,得罪的人

    太多,也許真有那麽一天,我是最貪心怕死不過了,活就要活得好好的,就算死,也要壽終正寢死了才甘心,有一日我就要活一日。”

    “嗯,那我陪你。”蕭知遠與她相視一笑,隨即揚起手,把手掌附在一長桌的長紙上,“現在該我們好好想想,怎麽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了。”

    東西是送來了,不過,可是得藏好了。

    “是不是要給妹妹送點銀兩過去?”

    “送,不過別在這當口送。”

    “為何?”

    “這種誠心的事,最忌再插一腳,等他們缺了再送罷。”

    “也是。”暮小小明媚一笑,“你不信,知道的還挺多。”

    “妹妹啊,從小就如此,家中規矩學得最全的,莫過於她了。”

    暮小小笑了起來,“那就是她比別人要聰明太多了,有些人直到出嫁,先生的板子都要把膝蓋打殘了,禮也未學全。”

    “你說的是你?”蕭知遠斜眼。

    暮小小捂嘴笑,“我可是學出來了,才嫁你的。”

    **

    蕭玉宜於去年九月底,迴府半月就生下了一個小世子,母子倆一直隱於王府內不出,直到百日才出麵。

    區婆子他們,也是在百日之後迴來的,正好趕上了這年過年,其間蕭玉宜叫了阿芸婆過去一趟王府,因小世子生病不好,之前一直都是阿芸婆帶的,為了讓小世子趕緊好起來,就叫了阿芸婆過去。

    蕭玉珠覺得,王府的人其實挺喜歡她的這幾個婆子,她雖有不願,但隻要珍王開這個口,她也沒奈何。

    但珍王許是覺得跟狄禹祥要幾個婆子不像話,就又送了阿芸婆迴來。

    阿芸婆迴來後,蕭玉珠問她要去哪一邊,她都隨她的意。

    “小世子我隻侍候了三個來月,小公子他們,老奴帶了一年多了,說話走路,老奴都是出了薄之力的,”阿芸婆迴了蕭玉珠的話,字字平淡,“論感情,老奴還是偏著小公子他們的,不願意去王妃那邊,還望少夫人成全。”

    “不是你想的那迴事,我是願意你們呆在狄府的,”蕭玉珠叫了她起來,叫她走近點說話,朝著她輕聲道,“隻是王妃那是高路,你也好,還是桑婆婆也好,誰走我都不攔著。”

    阿芸婆迴了話,“老奴留下來。”

    蕭玉珠朝她微笑頷了首。

    迴頭阿芸婆迴

    了屋,阿桑婆見她迴了屋沒收拾東西,自她是應對過去了,她也不由鬆了口氣,與阿芸婆道,“我們當奴婢的,輕易不擇主,要擇就擇舊主,如此就是枉死了,也會落個忠字,留下比不留下強。”

    跟了新主,尚不知以後是好是壞,如若一生是好還好說一些,若是壞,得來得去,無非隻得“罪有應得”四字。

    背主的名聲,可是要跟著她們到地底下去的。

    “嗯。”阿桑婆有些心不在焉,久久才道,“我倒不是怕背罪名才不跟王妃,隻是那兩對夫妻跟少夫人他們這對不同,我老了,眼睛再過幾眼就要盲了,看不懂糾糾葛葛的關係,就是找不到老家的人,自己日子也簡單點,於我要好。”

    要是再年輕個十來歲,在二十來歲那個年紀,尚有著萬事爭一爭之心,她許是就跟了。

    **

    此事過後,蕭玉宜送了兩迴禮物過來,應是表歉意,珍王小世子生下來就是多病之身,蕭玉珠也知當母親的,總想著要給自己孩兒最好的,此事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而女人之間的事,有時也影響不了男人什麽,易修珍與狄禹祥的來往頻繁得很,他們商量著今年的秋閨之事,易修珍跟皇上請了旨,允許大冕之外的秀才來大冕參加秋闈,凡中舉的今年就可有官做。

    此事一傳出去,大冕就來了不少讀書書生,而狄禹祥沒想當考官,但題目皆由他出,由珍王過目。

    此次大冕自主選才由他跟易修珍提了個意,得易修珍拍掌決定,再到請旨下令,不過四月之久,而狄禹祥一邊忙著關西的要務,一邊要為珍王仔細過目前來大冕的才能,私下還要為著廟宇之事操心不已,整日忙得腳不沾地,一到深夜迴了屋,抱著妻子就沉睡,連那事也做得少了。

    他正是情熱的年紀,能那事都不想,可見其身心的疲累。

    蕭玉珠也隻能仔細著他的身體,別的她暫且也是幫不上忙。

    等到了八月下旬,九月的秋闈在際,易修珍就讓狄禹祥起程去往大冕,監察審令今年的考試。

    蕭玉珠帶了眾多給蕭玉宜和小世子的禮物,第一次迴到了冕城。

    隻是此時的冕城,陶夫人和張夫人都不在,陶大人和張大人都去了穀州鎮守。

    他們這次要在冕城至少要呆一個半月,原本狄禹祥是不想帶妻子過來,但一想,他派了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日清掃關西前大穀留下的餘孽,怕有意外驚嚇了她和孩子,

    遂就把人帶在了身邊。

    現在的大冕有說一不二的珍王坐鎮,再是安全不過了。

    因他們住的時日長,易修珍賜了原本住的府邸給他們入住,迴來的第一個晚上,易修珍就設了家宴等著他們。

    ☆、第134章

    小世子百日蕭玉珠沒來,就狄禹祥來了,這次見到蕭玉宜母子,蕭玉宜招她入了內屋看了小世子的身子後,突然就有點明白蕭玉宜為何要她的婆子了。

    小世子從小腹到肩膀處的半身,有赤紅的胎記……

    給蕭玉珠看過後,蕭玉宜給小世子穿好衣裳,愛憐地看著孩子,輕輕道,“姐姐,莫怪我先前非要您的人。”

    蕭玉珠聽了半晌無話。

    “大夫說,要是運氣好,過個兩三年,就褪去了。”

    “我先前不知道。”

    “王爺自是不會說出去,我也沒讓阿芸婆跟你說。”蕭玉宜笑了笑,“後來王爺跟我說,我不能那般小家子氣,你也是四個孩子的母親,好不容易找來的婆子,我不能搶了你的去。”

    蕭玉珠再次不知說何才好。

    “王爺說,不管我兒身上的這胎記能不能褪掉,隻要他好好活下來,他就是珍王府的世子……”蕭玉宜看著兒子,臉色是平靜的,隻是眼睛有點紅,“姐姐,他定會無事的,你說是不是?”

    蕭玉珠傾過身,低頭去拉小世子身上的綢衣,拉開一點用手探進去摸了摸,沉聲道,“好好看顧著,定會無事。”

    “王爺也是這般說的。”蕭玉宜抬起頭朝她笑。

    蕭玉珠看她有點恍神的樣子,跟在狄府養胎時的沉穩又有了不同,想來這段時日為這個生下來的孩子沒少操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蕭玉珠伸過手把她抱到懷裏拍了拍,輕柔地按撫著她的背,沉聲在她耳邊道,“莫著急,莫著急,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小世子將來長大了,想來跟他父親珍王也是一樣的。”

    “王爺也是這樣說的……”蕭玉宜把頭埋在她的肩頭,聲音有些悶,“你跟王爺說的都一樣。”

    “因為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多謝姐姐。”

    蕭玉珠再拍了拍她的背,放開了她,再輕聲地安撫了她一句,“振作起來罷。”

    蕭玉宜輕“嗯”了一聲,勉強地笑了笑,“姐姐不怪我就好。”

    這幾個月,她一門心思全放在了兒子身上,也就派了下人給狄府送了兩次禮過去,也沒旁的心思去顧著她這個族姐想什麽。

    隻是這一次,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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