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有不解。


    葉淩月卻是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在地上描繪出兩件銘器。


    這兩件銘器,眾人也是親眼看到葉淩月使出的。


    “第一件,是鞭子。上麵有水屬性的銘文。


    第二件,是短匕化為暴雨梨火,上麵銘刻的乃是火屬性的銘文。”


    葉淩月逐一解釋道。


    “我們又不是瞎子,自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和你擊殺王副將有什麽關係?”


    紀琳琅冷嗤道。


    葉淩月的那兩件銘器,第二件投機取巧,才傷了王副將的眼睛。


    可那傷勢,根本不致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葉淩月想要用這個法子蒙混過關,壓根行不通。


    “琳琅姑娘,淩月還未說按,你又何必因為私怨處處針鋒相對?”


    溪芸不滿道。


    紀琳琅好歹也是蒼芒皇朝的人,怎麽處處都針對葉淩月。


    “我不過是幫裏不幫親。我可不想,銘師中出現暗算人的敗類。”


    紀琳琅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


    “嗬~沒想到,婊小姐你這麽有正義感。不過,正義感歸正義感,你好歹也是個銘師,難道看不出,我這兩件銘器並不簡單。那不過是我五行相克之法的先招罷了。”


    葉淩月說罷,手中的枯枝,落在王副將的屍首上。


    “王副將的手上,還有眼中,被我分別留下了水屬性的銘文和火屬性的銘文。”


    葉淩月這麽一說,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王副將的身上。


    “你還敢胡言亂語,王副將身上根本沒有銘文。”


    紀琳琅冷嗤一聲。


    所有人都看見了,王副將的銘文在葉淩月的詭異手法之下,全都消失了。


    可就在紀琳琅說話間,蒼芒太子驚唿道。


    “銘文,銘文出現了。”


    王副將的屍首上,右手手腕位置和失去了右眼球的眼眶位置,浮現出兩個銘文來。


    兩個銘文,一個呈火紅色,另外一個呈冰藍色。


    正是水火兩種銘文。


    看到這兩個銘文時,在場的銘師都啞口無言。


    “怎麽可能,屬性相衝突的兩種銘文,不是規定了不能用在人身上?”


    最吃驚的莫過於紀琳琅。


    她從學習銘文的第一天開始,她的銘文師傅就告訴過她,五行相克的銘文,不能同時鐫刻。


    否則會發生非常可怕的後果。


    對於任何一個銘師而言,這都是成為銘師後,必須銘刻於心的銘刻準則。


    “銘師工會的手冊裏,的確有這麽一條,但是你們隻知道死守規則,不胡亂銘刻,卻不知道,為何不能銘刻。水火衝突,兩種銘文屬性相克的情況下,的確不能銘刻在身上,但僅限於我方,而非敵方。五行衝突產生的銘文,會讓敵方身上的銘文消失,對天力造成無可彌補的損傷。而且這種五行衝突之法,在銘文越多的情況下,造成的損傷越大。”


    葉淩月說道。


    漠北王軍為了強化自身的戰力,每個人身上幾乎都銘刻了成百上千的銘文。


    王副將就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小心被人種下了衝突的銘文。


    水火兩種銘文,在短時間內劇烈衝突,造成了其他銘文的消失,難怪,王副將身上的銘文會一瞬消失。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蛇人大祭司臉色鐵青。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本座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其他見不得人的法子?”


    葉淩月在銘文上的造詣,已經超出蛇人大祭司的認知。


    “大祭司如果還不相信,在下可以一試,煩請大祭司隨便找一位漠北的兵士。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方麵的技藝也不是很純熟,一個不留神,可是會讓人天力全無,變成廢物的。”


    葉淩月一臉淡然。


    聽葉淩月這麽一說,漠北軍那一邊,那些兵士們全都嚇了一跳,誰都不願意試驗。


    別說是試驗,光是葉淩月這個人,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遇到了。


    “一群廢物!”


    蛇人大祭司見狀,愈發惱火。


    “大祭司,你也看到了,並非在下空口胡說,而是你方的兵士們不願意試驗。如此說來,這場比試,應該沒有任何懸念了。”


    葉淩月笑盈盈問道。


    “葉淩月,你不要太得意。王副將雖然和你們立下了承諾,漠北王不在的情況下,本祭司才是漠北軍的領軍人物。格桑城,本座可以讓你們通行,但若是想要要迴格桑古城,除非蒼芒仙皇親至,否則你們想也別想。”


    蛇人大祭司一臉的傲然。


    雖然葉淩月手上,有克製漠北王軍的法子。


    可她終歸是一個人,這般高深的法子,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掌握。


    靠著葉淩月一個人,還不足以和漠北王軍對抗。


    更不用說,格桑城內,還有大量的巫師和銘師。


    靠著這些人,蒼芒太子一行人還不足以為懼。


    隻要格桑城還在他們的控製之中,早晚都可以找到全部的古城牆石。


    “大祭司,你這是要出爾反爾了?可別忘了,本宮可是蒼芒的太子。”


    蒼芒太子也被激怒了。


    這陰陽怪氣的蛇人,一犯再犯,是個人都沒法忍。


    “本座可不敢忘,蒼芒殿下身嬌肉貴,本座可不敢冒犯。不過,本座也提醒殿下一句,我漠北王如今正在無極天一帶,趕到格桑城來,不過是幾日之事。還是殿下覺得,您能承受我王的怒火?”


    蛇人大祭司露出了陰森森的笑來。


    一提到漠北王,蒼芒太子就不禁打了個哆嗦。


    漠北王鐵血無情的行事風格,讓蒼芒太子瞬間就慫了。


    蒼芒太子幹咳了幾聲。


    “既然漠北王也在,那就一切都好說。格桑古城隻是,本宮會親自和漠北王商量。但格桑城,我們非入不可。不僅如此,我們在城中的一切行動自由,漠北王軍不得幹涉。”


    這也已經是蒼芒太子的底限了。


    “如太子殿下所願。”


    蛇人大祭司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他拱拱手,命人抬起王副將的屍首,轉身就走。


    轉身之際,他看了眼葉淩月。


    “葉淩月,青山綠水不改,我們改日再算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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