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歌一直不清楚斯瓦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他猜測過也許是為了擴大商業王國,也許是為了得到白家的古董,但是想破腦袋他都沒想到斯瓦居然會有一統世界的奇葩夢想。


    不,也許說夢想都是高估了這貨,他真的不是以為自己在玩過家家嗎?


    根據屬下的調查,斯瓦他……來到華夏幾乎沒做什麽準備,除了他在自己國家雄厚的經濟實力,除了認識許多三教九流的人物,他——僅憑一個瓷瓶就有了征服世界的夢想——不得不讚歎一句真是勇氣可嘉!可歌可泣!


    “也許他以為自己是蜘蛛俠?”屬下向顧遠歌報告的時候這樣鬥膽猜測。


    “不。”顧遠歌豎起食指一晃,“他以為自己是齊天大聖。”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掙幾個錢就想當皇帝,也不先問問他們國家元首同不同意。


    “所以斯瓦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靳唐輕飄飄的看了顧遠歌一眼,所以他是在白擔心了麽,怪不得顧遠歌提起斯瓦總是一種看笑話的態度,沒有絲毫危機感,而且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居然沒人發覺似的任他胡鬧,想來上頭的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斯瓦自以為得曇花瓷就能得天下,在別國的地盤上還敢目空一切做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說他為何以為一隻小小的曇花瓷就能助他奪得天下?”靳唐自始至終也想不明白,不知道當年譚易明來到華夏知道了什麽,居然這樣禍害子孫。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斯瓦自己有野心,別人也禍害不到他。


    當一個不理朝政的富家翁不好麽?那些爭來爭去爭奪皇位的有幾個好下場,承衍帝野心勃勃換來的不過是一朝當了亡國君。古代物質貧乏,商人地位低下,人們把權利看得重,現代科技發達,即便是普通百姓隻要有錢就可以擁有頂級享受,以斯瓦的身家能享受到的可比千百年前的皇帝多得多,他得有多想不開!


    顧遠歌大約能猜到他的想法:“人的財富累積到一定程度就容易引起更高層次的欲~望,斯瓦是商業天才,十年時間將一個沒落家族重新振興,這更添加了他自負的理由,再加上他先祖譚易明留下的記載,他對虛幻的東西極其憧憬。”


    “譚易明留下了什麽?不隻是能統治世界的東西?”上次斯瓦說的不清不楚,勾起了靳唐的好奇心。


    “大概是長生不老之類的神話,我得到的消息不算準確,譚易明應該猜測曇花瓷中有能夠讓人獲得權力和永生的秘密。你知道大周國師極其神秘,有傳言說每一代國師死後都得到了飛升,誰不想成為神仙?譚易明和斯瓦也不例外,大概他以為拿到了真正的曇花瓷有恃無恐,這短時間越來越放肆了。”


    顧遠歌沒有說的是真有這種東西上麵那些人能放過?其實曇花瓷中的文字已經破解了一部分,然而這些沒有什麽特別,不過是一片文筆不錯的祭文罷了。


    此時的周家一片狼藉,人心惶惶,吳熊就是個地痞無賴,得了斯瓦的消息周家要倒黴,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來落井下石。


    “先把你們家的現金給爺交出來,爺可是聽說你們這種有錢人家就喜歡在保險櫃裏屯現金,沒人的時候數著樂,快點!別磨磨蹭蹭!”


    盡管鄭律師和他沆瀣一氣,聽到這種話也捂住臉不忍直視,你到底從哪聽來的啊,這年頭物價上漲貨幣貶值誰整天沒事幹數現金啊,當誰都跟你一樣沒腦子呢!


    周母覺得自己簡直遇到了土匪,她是個傳統的貴婦,即使在家也穿得整整齊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現在卻亂得不像樣。家裏傭人亂跑的亂跑,丈夫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女兒太小不頂事,還來了兩個土匪打劫。


    “我們家裏沒有現金。”她硬巴巴的說,她一生要強,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事,丈夫讓她報警,她讓女兒偷偷去打電話了,不知道警察什麽時候能來。


    周霏卻從樓上走了下來,手裏拿著一小疊現金:“我隻有這些現金,你先拿著,我馬上去取錢。”她先報了警,然後給靳唐打了電話,又給吳英打了電話,現在隻能拖延時間。至於為什麽給靳唐打電話,她一時衝動就這麽做了,也許上次病房裏的事讓她覺得靳家其實很能靠得住?


    想起靳唐那張俊逸無雙的臉,她心跳有些加快,她也不想在對方麵前出醜,但是自己實在找不到人了。


    吳熊一把搶走周霏手裏的錢掂了掂分量,塞進上衣口袋中,然後對著兩個女人破口大罵:“媽的就給老子這麽點錢,打發要飯的不是?把你們家保險櫃拿出來打開,老子就不信……呸……爺就不信你家沒錢了!有句話叫什麽,瘦死的騾子比馬大,鄭律師你說是不是?”


    他洋洋得意地撞了撞鄭律師的胳膊,鄭律師無奈的往旁邊躲了躲,他隻是為吳熊打官司,可沒要和他一起搶人家錢。


    “你不能這麽做,就算要對方賠錢也要經過法律手段,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吳熊笑得更歡了:“什麽犯法不犯法的,老子進出派出所那麽多次不照樣沒事,那些警察也拿老子沒辦法,我說你們這些文化人就是太膽小了,學學斯瓦先生的魄力,斯瓦先生連一個小小的周家都能弄倒,我跟在他後頭撿點錢怎麽了!”


    周母和周霏聽到他的話氣得敢怒不敢言,周母幾乎暈厥過去,周霏小心的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陳媽,端杯水來。”


    “陳媽!陳媽!”她喊了好幾聲才想起陳媽今天請假了,代替她的小玉早就沒了蹤影,隻好自己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就看見吳熊在翻她家的箱櫃,“你做什麽?”周霏怒喝。


    吳熊伸出舌頭笑笑:“大侄女,我聽說你們有錢人家擺在家裏的古董都值好多錢,你告訴我你家客廳裏哪件最值錢,現金我不要了,就拿個花瓶之類的賣了也能得個幾百萬,我見斯瓦先生就喜歡這種花瓶之類的,到時候賣給他也能多得幾個錢。”


    虧他還能厚著臉皮叫自己一聲“大侄女”,自己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周霏指著他手裏的那個花瓶隨口胡謅道:“就這個吧,這個不錯,當初買的時候花了八十萬,看在吳英的份上我就送你了,麻煩你也快點離開我家吧。”


    吳熊轉了轉眼珠,把花瓶放在地上,重新拿起一件精致的白玉擺件:“這個呢?這個比花瓶貴吧,你可別蒙我,我老板是行家,一眼就能看穿真假,要不我現在拍個照片給他看看。”


    “別亂拍!”周霏正要阻止他就聽到門外一道清朗如玉質的聲音:“她說得對,花瓶更值錢,和你老板手裏那個是一對兒,你要是拿迴去他肯定高興。”


    “靳唐!”周霏驚喜的望過去。


    顧遠歌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身後的警察正是和吳熊相熟的那個,帶著人立刻奪下吳熊手裏的東西,小心的放在原位,怒斥道:“吳熊,怎麽又是你!你闖到別人家裏做什麽?整天就沒個消停,以前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現在還學會明搶了,你可真能幹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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