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靳唐拒絕了曇花瓷,原教授和白暄每次見到他都油然而生出一種敬佩之意,心裏隻有一句話在刷屏“這可是拒絕過曇花瓷的人”,靳唐哭笑不得,也就隨他們去了。


    晚上,原教授把靳唐和紀南叫到房間裏交代了些明天開會要注意的事情,然後把靳唐留了下來。


    “小三子把曇花瓷讓給了顧家小子,你知道嗎?”原教授本就出身大家族,且專心於學問,對顧遠歌的稱唿就十分隨性。


    靳唐半天才明白“顧家小子”是在叫顧遠歌,想想那個畫麵忍不住笑了。


    “我不清楚,不過曇花瓷本就是白先生用其他古董換來的,他有處置的權利,我想白先生是喜愛古董之人,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決定的。”


    原教授看他的表情不是作假,像他這樣活了五六十年的老家夥麵對曇花瓷這種級別的寶貝還不能真正做到用平常心看待,可見靳唐十分難得。


    “顧家小子已經找人在研究曇花瓷的秘密了,可惜我這個老頭子要來開會,不然也跟著去了,能親自見證曇花瓷的秘密現世,這是莫大的榮耀啊。”


    他說起來帶著幾分遺憾和與有榮焉,不過再看看一旁鎮定的靳唐,也就釋然了,這位才是真正發現曇花瓷秘密的,卻絲毫沒有半點功利心,讓他不服都不行。


    也正因此,他才有意將靳唐收為真正的弟子,而不是普通學校裏的那種師生關係,隻是靳唐學識淵博深不可測,再加上曇花瓷一事原教授更不敢輕易開口,靳唐對紀南的稱唿也使他明白靳唐誌不在此,原教授就沒好意思提這件事。


    第二天師生三人到m大去開會,會議室裏早就到了許多人,都是在學術界有名望的教授,靳唐和紀南在原教授身邊坐下,立刻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原教授是學術界的佼佼者,紀南作為他的得意弟子之一也曾在這種場合露過麵,隻是靳唐卻是個生麵孔。


    最重要的是在場的各位大多數都戴著眼鏡一副學究的做派,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讀過很多書,唯有靳唐是個反例,且不說他一張過分好看的臉顯得格外突出,單說他修長的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再加上靳秋給他買的衣服都不是凡品,更襯得他麵如冠玉,氣質出眾。


    這個人簡直像是從水墨畫裏出來的,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然而養眼的畫麵總有人來破壞。


    “原教授好久不見,我記得上次你身邊帶的還是個戴眼鏡的小宅男,你誇他人不可貌相,學問都在腦子裏,怎麽這次就換了這麽個……”會議時間即將開始的時候這個人才慢吞吞的走進來,沒有到他的座位去,反倒湊到原教授這邊。


    此人說話吞吞吐吐,看似猶豫不決,實則在挑撥離間,靳唐眼中的笑意一下子冷下來,拿他和小宅男對比,是想說他空有外表沒有內在嗎?


    仔細一看,這不是那本《大周國師不為人知的那些事》的作者莫知遇嗎?因為此人詆毀他靳氏國師的聲譽,他特地在網上搜了這人的照片,還專門看了他的節目,經過多方麵總結,對他的印象隻有四個字:一派胡言。


    沒錯,莫知遇雖然名頭看起來很拽,什麽xx大學的客座教授啊,什麽xx節目的特邀嘉賓啊,但他的言論跟他的名頭一樣都是頂看不頂用的花架子,而且身為曆史學者莫知遇在公眾麵前總喜歡提一些誇張的言論吸引別人的眼球,這些東西都沒有經過考證並且匪夷所思,因此不少曆史學術界的人都不大喜歡他。


    周圍的人已經以看熱鬧的眼光瞧了過來,原教授心裏很不舒服,誰都知道他和莫知遇不對付,現在莫知遇是專程來挑刺的嗎?


    “莫教授多慮了,不管哪個都是我的學生,我帶出來讓他們長長見識也算是件好事,反倒是莫教授一大把年紀還想得太多,需要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生嗎?”


    眾人發出一陣哄笑,莫知遇因為在節目裏經常說一些出人意表的言論,不少觀眾嘲諷他想的太多是病,得治,更有許多微博名為某精神病院的賬號給他留言讓他盡快入院治療。


    許是被人奚落的多了,莫知遇居然麵色不變:“你還是這麽愛開玩笑,以前以為你總有些眼光能慧眼識才,現在居然連小白臉都肯帶著出門了,難道人老了腦子也糊塗了?”


    原教授臉色大變,而“小白臉”在一邊涼涼說道:“莫教授謬讚,您的話在下和老師擔當不起,原樣奉還,而且如果學生沒記錯的話莫教授似乎比老師還要大兩歲,真要說糊塗的人也不是老師。”


    被靳唐這麽一說,原教授臉上才露出笑容:“我這學生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護短,就是護短呐!”


    看熱鬧的人彼此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能帶這麽一個外表俊秀的學生誰不驕傲,偏偏莫知遇要去打人家臉,這不反被人打了?莫知遇臉色鐵青的走了。


    冗長的會議並沒有說什麽實質性的內容,總體來說還是莫知遇等人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大家也就當他在講故事,如果不是莫知遇說這次有事關大周國師的重大曆史發現,他們也不會坐在這裏聽他瞎扯。


    “最後,我給大家介紹一個人。”莫知遇首先起身,態度恭敬的把一個金發的外國男人請了上來,“這位是斯瓦先生,是我們這個項目研究的讚助者,斯瓦先生非常熱愛大周曆史,特別對大周國師感興趣,因此我今天特意請他到會議現場來。”


    眾人嘩然,本以為會議就要結束可以走了,誰知道莫知遇還沒完沒了,隻有靳唐和原教授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凝重。


    短短幾天,他們能聽到幾個叫“斯瓦”的對大周曆史和古董感興趣的外國商人?雖然沒有見過本人,靳唐和孫教授也相信這個就是向白家索要曇花瓷真品的斯瓦。


    雖然斯瓦看上去文質彬彬,是個有禮貌長得也不錯的外國人,不知為何,靳唐總覺得他嘴角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斯瓦察覺到視線,往靳唐這邊看了看,不經意間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靳唐後背一涼,突然想起顧遠歌的叮囑。


    “原教授,這個斯瓦看來果然有問題,或許他真的另有所圖。”靳唐的直覺一向很準,連他師父都曾說這是上天賜予的天賦,要他好好珍惜。


    原教授喝了口水掩飾自己的情緒:“不錯,等迴到酒店先和小三子聯係,他應該不會知道你的事,希望別出什麽意外。”


    不管斯瓦有什麽打算,他都不希望他知道靳唐的事,靳唐是個低調的孩子,必然不願卷到這種風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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