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瑤冷哼一聲,果然還是跟他主子親,說的是看似很為難,然則一動不動的福安。

    陷入僵局,一個理智的女人不該讓她男人難堪,她覺得應該體貼的緩和下情緒。

    她擱下勺子,掃了齊灝一眼。

    不動聲色的說道:“嚐嚐吧,特意給你熬的,熬了一個多時辰呢。”

    之前隻盛了一碗,本來想給齊灝的,氣的自己喝了。

    福安這迴兒有眼色了,趕忙上前給他主子盛一碗。

    齊灝隻當她是示弱,心裏舒坦了許多,想著自己應該是找著法子了,對這種女人就該強硬一些,但凡你讓步,她就要得寸進尺。

    他抬起勺子輕抿了口,也就一口,又擱下了。

    李梓瑤發愁,怎麽著也得把他搬過來,住一起的時候他還那麽不開竅呢,這不住一起跟他肯定是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麵了,那她的繁衍大計怎麽辦?

    怎麽辦才好?

    又掃齊灝一眼,媽的,不是說很愛喝雪梨湯嗎?為什麽隻一口就不動了。

    “不合胃口嗎?”李梓瑤問道。

    看在她妥協的份兒上,齊灝不想擱了她麵子。

    “還行吧。”

    哼,那就是不喜歡了,看來他愛喝隻因為是甄夕絡煮的。

    生氣,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喝了,生津敗火。

    看他穩坐不動的樣子,李梓瑤賤癌又犯了。

    “墨笙墨竹,今天下午也別整理了,都收起來,咱們也搬書房去。”

    “胡鬧!都出去。”前麵那句說的是李梓瑤,後麵是屋裏的奴才們。

    像話嗎,當著一屋子的人說這種不著調的的話。

    還以為她死了心,自己還是太年輕。

    “當家主母要有當家主母的樣子。”

    齊灝皺著眉頭說她。

    “怎麽沒有了,我父親很尊重我母親,每晚都歇她房裏,你不尊重我。”

    想膈應他一下。

    齊灝像是被噎著了,幹巴巴的說:“我初一十五會過來。”

    你父親跟你母親那樣的隻是個例,不要以偏概全好嗎?

    “那能一樣嗎?”

    李梓瑤不服,一年十二個月一月兩天,大姨媽占一天,隻剩十二天。

    十二天一個娃,嗬嗬,明明書裏甄

    夕絡獨寵半年才懷上的。

    李梓瑤低著頭捏捏自己的手指頭“你不讓我進書房,你書房裏有秘密。”

    她到不是認真的,隻是拿話過渡一下好緩緩腦子,得想個好主意出來。

    然而齊灝腦子裏突然劃過那本畫冊,心下不穩,竟被剛入口的雪梨湯嗆住了。

    李梓瑤看了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不想喝就別喝了,我又沒逼你。”從他手裏接過來,遞上帕子。

    腦子裏都是那句“齊灝隻喜歡甄夕絡做的雪梨湯”,也沒拎清重點,便把齊灝的異常忽略過去了。

    “說什麽呢,書房是我辦公重地,哪能讓你一個婦道人家說進就進,來去自如的。”

    齊灝掩飾了一句。

    要是讓李梓瑤看見那畫冊了,八成真幹的出來跟他住書房的事兒。

    裝的跟個人似的,甄夕絡不也跟你進去了,李梓瑤默默在心裏翻個白眼兒。

    “我也是體恤你,後院裏就我一個女人,你也是……,你說是不是?”

    語言要講究藝術,適當的留白會增加美感,故意一頓,目光自上而下在他身上掃一眼再掃迴來,意蘊不言而喻。

    哦,她其實就想說你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了。

    齊灝被她的目光看的發毛,不自然的錯開目光,轉開話題。

    “還有別的事兒嗎?”

    就跟你說了一件,你也沒答應。

    李梓瑤自是看出他不想在談此事了,來日方長,慢工出細活,自己也不要操之過急了。

    ******

    午飯後齊灝沒停留,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好似再坐會兒能要他的命。

    李梓瑤倚在竹椅上,話本子上包了正經的書皮兒,她撥來撥去,目光不知道落到了哪裏?

    “去把福安給我喊過來。”

    旁邊站著的侍女應了聲,向外走去,步調輕緩。

    墨竹有點兒忍不住了,“王妃,這個先收起來吧,等晚上再看也不遲。”

    李梓瑤這才迴了神,看看自己手中的東西,下意識的遞到墨竹手上。

    自己是怎麽了?以前是不好意思在晴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看這種東西的,可是現在突然覺得習以為常。

    果然是感情不順會讓人控虛,控虛會讓人墮落,墮落會讓人萎(wei)靡(mi),萎(wei)

    靡(mi)會讓人又想搞對象。

    要是穿進女尊文該多好,把齊灝綁在床頭,手拿小皮鞭,讓你給我倔,讓你給我對著幹。

    最初覺得自己有設計的才能,應該開個金店,後來想想以自己先進的管理理念經營一個酒樓也不錯,現在看來自己最該做的是養一個戲班子,腦洞那麽大,隨手就能寫出一個話本子給人排成戲。

    “王妃?”福安已經到了,行了個禮試探著喚道。

    李梓瑤不做理睬,冷著他。

    到底是王爺身邊兒的,冷著也不能冷許久。

    “知道喚你來什麽事兒嗎?”麵無表情時,她這張臉還能唬人的。

    “這……”福安的臉突然糾結起來,皺巴巴的,像個苦瓜,半天了憋出來句:“都說是這個理兒,強扭的瓜不甜。”

    哦,我把你喊過了是讓你開導我的,搞得你好像是個過來人。

    強扭的瓜是不甜,但扭下來就是我的,我讓它甜有什麽用,還不是給別人扭。

    “福安,我欣賞所有忠心的人,你那樣做很好,但是你看看我跟你王爺處的,家不和萬事不興,你希望看到你王爺這樣嗎?”

    福安是個忠心,書裏寫他是個能為齊灝擋刀子的人,有他幫忙,哪怕跟齊灝不同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好。

    現在齊灝清閑,她能沒事兒作擺作擺,可過了些日子一切都迴到正軌,齊灝還能耐煩她這樣嗎?

    福安倒是沒想過那麽多,他隻是覺得自家王爺額頭皺出的坑越來越深了。

    “王妃說的哪裏話,您跟王爺相處的好著呢,我看王爺心裏是在意您的。”他家王爺他知道,無論如何也會給足了正房麵子,也不是重情重色之人,要是王妃安分點兒,那絕對不會後院不寧。

    跟他主子一個德行,好與她唱反調。

    “那自然是好,王爺對我好,我心裏感激的很,可我也想多為他做些什麽,這前廳不挨後院的,見上一麵都難,我也拿不準他的喜好什麽的。”李梓瑤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接過福安的話,明明剛剛還說跟王爺處的不好。

    “王爺知道您有這份兒心,定是開心極了。”陪著笑,總覺得王妃找他沒好事兒。

    “他光知道有什麽用,我得落到實處,不能總享著他的好,自己什麽也不報償,你家王爺那麽辛苦,我一個為人妻不心疼他,誰心疼他。”

    這話

    福安都嫌膩歪,要說什麽給個痛快吧,別讓我胡思亂想。

    “是,那是王爺的福分,不知王妃喚女才所謂何事?”

    “墨竹。”

    她揮手,墨竹端上了個錦盒。

    福安頓時心跳如雷,媽的,我要流汗了,要說話就好好說,為什麽送禮?越來越不安了,王爺搬不搬家的事兒,你都搞不定,我一個奴才能做什麽啊?

    “當不得當不得,福安一個賤奴罷了,該受王妃差遣,您吩咐奴才做事是奴才的福分。”連忙推脫。

    “拿著,王爺多虧你照顧了,你該得的。”

    裏頭裝的是她能記得的、書裏所有甄夕絡賄賂過福安的東西,這分量夠重吧?

    福安手捧著那盒沉甸甸的東西,覺著心越來越沉了,王爺,奴才要是倒戈了可別怪奴才,隻怪你太摳。

    墨笙遞上了盞茶,李梓瑤接過,隔著熱氣欣賞福安的苦瓜臉也是一番樂趣,她在等福安開口。

    “王妃,您有何吩咐?”

    “王爺得空了,就讓來後院吃頓家常飯,別總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邊總得有個人體貼他不是?”這意思也就是讓他在齊灝身邊多提提來找她了。

    “您說的是。”

    暫且沒什麽需要吩咐的,隻是拉攏福安的意思最好一進府都要做足了,往後事兒才好走。

    盡管他也不可能真被李梓瑤收買了,但她也是對齊灝好的,福安知道了,多少能幫她點兒什麽,就好比擱現代談個戀愛還要先搞定了室友呢。

    她知道福安識字也會寫字。

    “行了,你填個單子就可以走了。”墨笙遞過去。

    填單子?

    他看了眼:

    王爺喜好吃什麽?

    王爺喜好看什麽閑書?

    王爺興趣愛好?

    ......

    抖著手寫了些無傷大雅,也不會對王爺造成危險的東西。

    “王妃,這我還要迴去伺候......”恭恭敬敬的把紙奉上去,再也不想呆這兒了。

    “行了,你忙去吧。”便讓他退下了,把紙攤平仔細找了找,果然沒有雪梨銀耳粥,好氣!

    *****

    “墨笙,去叫昨天那個繡娘過來,我有事要吩咐她。”

    “是。”

    這

    邊墨笙去喚人,那邊福安也迴了齊灝身邊,他當然不會蠢到抱著盒子去找齊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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