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看得他這招不禁呆了,僅僅這一小會兒的功夫,這二人便使出了如此之多的招法,淩驁翾重傷之下身法仍如此靈活,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淩驁翾站到地上,腳下立足不穩,登時一滑,楊氏忙扶住他,悄聲說:“驁翾,怎樣?!”淩驁翾內傷阻擋之下,傷口愈合起來,竟是出奇的慢,如此一來,他一動胸口箭傷破裂,一口鮮血噴出。崔琰樂的瘋了,高叫道:“哈哈!臭小子,你找死!”淩驁翾不顧疼痛,迴身便瞧見父親靈位前貢的一柄黑色長劍,他嗤的一聲扯出寶劍,直向崔琰刺去,崔琰從背後掏出天怒劍對迎過去。淩驁翾劍鋒一偏,身子一側,溜在一邊。淩驁翾長劍護胸,急叱道:“娘!快走!”楊氏怒視著崔琰,哪裏聽得見淩驁翾喊話。淩驁翾見她沒反應,便急衝過去,臂上運一股綿力,將楊氏和眾女輕輕一推,這五人身子一飄,剛一到洞口,便嚇呆了。崔琰適才進來時,早已帶了百名武功好手埋伏在外,隻等裏麵的人從小洞中出來便動手格殺。然這幾人一出動去,全體殺手全部驚呆,竟沒一人忍心下手。愣一陣後,忽聽其中一個小頭目叫道:“兄弟們,抓活的!”淩驁翾在小洞內聽他們這麽一喊,心中登時擔心起來,他剛欲出洞,卻被崔琰封劍攔住。他見過天怒劍鋒利,不敢正迎其鋒登時,雙手持住劍柄,舉劍一挑,“嗤”的一聲自崔琰領邊劃過,腳下直奔他膝蓋而去。天怒劍雖極其鋒利,卻重達五六十斤,如此個大家夥,一時動起來反有些滯住了。崔琰將天怒劍就地一轉,橫地推到他麵前,抬劍一揚之下,淩驁翾施展輕功一躍而起,他長劍輕揚,飄花如雪,卻不願與崔琰激鬥,一門心思想出去找楊氏。淩驁翾長劍頻頻抖動,左擊右攻,卻不敢觸碰他天怒劍,生怕父親的寶劍毀在自己手裏。他心思一到,急忙收了寶劍,使出“馬踏飛燕”衝到洞外,四顧之下,竟發現隻有秦瑛一人。淩驁翾心中一急,加上重傷未愈,衝口便是一口鮮血。秦瑛見他出來,登時擲下奪來的長刀,拉起淩驁翾便向水邊跑去。淩驁翾看出她意圖,焦急道:“我不會水……”話音未落,他二人便已跳入水中。

    淩驁翾一入水便沒法子了,他少時住在雪山上,後來十八年在火君洞裏,幾時下過水?!這一入水,再好的武功也派不上用場,他胸前有傷,這到了水裏,更是雪上加霜,不得已運起了閉氣功,任由秦瑛拖拽著自己向水下遊去。這水潭碧綠一片,深不見底,崔琰他們站在岸邊,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若在平時自當奮力急追,可這些人偏生都是旱鴨子,不曾在水裏呆過一個時辰。

    秦瑛拽著淩驁翾一直遊到深潭底下,又繼續向前遊去,鑽入一片黑暗。那中間似乎是個天然的大石壁,隻有一個小洞能遊過去。秦瑛拉著他過了那小洞,又向上遊去,過了半晌,方才又站到岸上。淩驁翾腳下踉踉蹌蹌,楊氏一把扶住她,替他揩淨臉上的水,見他胸口鮮血已氤氳成片,不由得一陣心疼,忙問道:“驁翾,好麽?!”淩驁翾一點頭,血水混雜著吐出,他苦笑一下:“娘……這是什麽地方?”楊氏道:“這兒,娘也沒來過,隻是聽阿瑛說過,她有一次下來玩兒時發現的!”淩驁翾輕應一下,楊氏扶著淩驁翾順著小洞行下去。這洞內一片漆黑,開始還可略見光影,行到了洞中間,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洞內毫無多餘聲音,眾人腳步聲索索,除此之外竟連喘息聲都聽不見。他們試著前行,竟覺得越來越寒氣逼人。淩驁翾伸手觸摸石壁,辨識方向,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了。他試探著摸索著,不禁叫道:“石壁上有字!”眾女吃了一驚,紛紛伸手到石壁上,這石壁上坑坑窪窪,寒冷刺骨,卻密密麻麻的,卻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淩驁翾暗運內力,輕輕觸到石壁上,邊摸邊念道:“莫幹劍法——”他摸出這一行字,登時驚叫一聲。楊氏還道他傷口痛得厲害,忙問道:“驁翾,怎麽了!?”“這是《莫幹劍法》……”秦瑛促一下秀眉道:“《莫幹劍法》?怎了?”淩驁翾心頭波瀾洶湧,又是吃驚,又是驚喜,低聲道:“《莫幹劍法》乃是絕世武功!練成《莫幹劍譜》之日,叱吒風雲,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淩熙一高興,拽著他胳膊,嚷道:“那你快練啊!練好了出去殺那老鬼!”淩驁翾冷冷一笑:“哪那麽容易!?若是一人練《莫幹劍法》必須做到陰陽內力通體,陰陽並和,剛柔相濟,水火交融!何其難!?若是兩人……”他不再說下去,便歎一口氣,仔細摸索下去,速度極慢,區區千字,他讀了一遍,總廢了兩盞茶時光。秦瑛幾欲打斷,又怕他記得不準,終也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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