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關港與長府町兩地相距其實並不遠,所以就算沒有無線電通信手段,按說下關港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長府町的英美士兵不可能發現不了。


    然而昨晚那場暴雨掩蓋了這一切,當時廝殺最激烈的時候,也正是暴雨正急的時候,又是打雷又是暴雨,就算有什麽動靜,長府這邊也很難發現。


    不過,打雷跟爆炸的聲音畢竟有區別,尤其是最後撤退的時候,日軍炸毀那兩艘停泊在碼頭的戰艦的時候,聲音太大,而且那時候的雨勢也已經減弱,因此長府那邊的人隻要不是白癡,肯定能發覺不妥。


    事實上,由於長府沒有守軍,英美軍隊到達這裏後,對方很快投降,以至於英美軍隊沒費多少↖n↖s↖b,≈.¢nsb↗.@m工夫就占領了這裏。


    也正是因為沒有進行什麽作戰,加上之前他們強行軍,太過勞累,而且馬上就遇到暴雨天,所以他們沒有對長府進行劫掠,而是占據了町奉行所周圍的地方暫時居住起來。


    反正在他們看來,整座地方已經是他們的了,什麽時候劫掠都可以,再說那些軍官也認為單純的搶劫不但吃相難看,效率也低,遠不如跟之前那樣,把這些人抓起來當勞工,然後讓這些人拿錢恕自由。


    因為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日本人不管窮人富人,似乎平時就很注重隱藏財富,講究財不露白,所以你要是直接搶的話,動作太激烈,他們以為沒活路,會一直反抗,打死也不說藏起來的錢在哪兒,你最多搶一些浮財。


    之前搶下關港的時候,所得並不如意,所以那些軍官一商量。認為不是日本人沒錢,而是他們的方法錯了。


    你看看人家中國人,多聰明,一去大阪,也不玩劫掠,而是直接請了那些大商人,不對,是抓了那些大商人敲詐勒索,結果不但動作文明,撈的也多。


    後來搶江戶城也是一樣。人家自己不動手,讓知根知底的日本人自己動手,搶來的錢他們還分最大頭,一樣表現不錯,這才叫境界啊。


    所以這一次,英國人與美國人來到之後,並沒有直接搶劫,而是先穩定人心,然後琢磨等第二天再召集民眾。堂而皇之的以“招工”的名義把他們綁過來當免費勞工,或者說就是俘虜,再讓他們拿錢贖身,用這種方式搶錢。


    總之。長府町還沒有受到太大破壞,而雖然暴雨打雷掩蓋了不少聲音,但這些英美的軍官都是經驗豐富,他們很快就聽出下關那邊的動靜不太對。


    不過。他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雖然覺得留守的人不太靠譜,但好歹也有兩千多人在碼頭。而且他們還有戰艦做掩護,所以就算出事,估計也不是什麽大事,十有**是在剿滅叛亂什麽的。再加上天氣不好,他們又人困馬乏,所以當晚也就沒有派人過去刺探,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後,長府的英美軍隊才派出了三名美國騎兵,迴下關港打探情報,當然了,打探情報隻是其一,關鍵也是向後麵的總司令匯報情況,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拿下了長府,讓他們做好接納的準備。


    不幸的是,久阪玄瑞與高杉晉作帶領的下關守軍早就經過了一夜的行軍,正好碰上了這三名傳令兵,結果提前打了個埋伏,三下五除二就給收拾了。


    就如四國聯軍裏麵帶了大量翻譯一夜,久阪玄瑞與高杉晉作的部隊也帶了英語翻譯,所以就算那三名傳令兵都是美國人,溝通方麵也沒問題。…


    這三個美國人那是一點骨氣都沒有的,被抓住後都不用嚇唬,自己就有問必答,十分乖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隻求能活命。


    就是通過這三名美國傳令兵,久阪玄瑞與高杉晉作知道了長府的前鋒軍的詳情,包括人數、裝備等待,也就是說在情報戰方麵,長州軍處於單向透明的狀況。


    當知道在長府居然有四千多人,且都是裝備精良的絕對主力之後,久阪玄瑞與高杉晉作都沉默了下來,彼此都看出了內心的沉重。


    想想也是,久阪玄瑞與高杉晉作帶領的這支部隊,之前還有三千四百來人,可經過一夜奮戰,雖然是以有心算無心,但依然損失了近六百人,其中大部分的損失都是在搶奪碼頭戰艦的情況下損失的,真正在下關港町裏損失的不過才兩百人不到。


    也就是說,長州軍方麵隻有不到兩千八百人的疲憊之師,麵對四千休養了一晚上的精兵,恐怕很難再跟之前那樣進行突襲了。


    明白這個情況後,高杉晉作果斷下令全軍休整,不再去長府,而是在後麵不遠的一處過道中就地設伏,等待對方返迴之後再做打算。


    至於那三名美國人傳令兵,為了防止泄密,當然是殺掉了事,之後,這支奇兵隊為主的部隊就開始緊張的設伏。


    且說長府的英美聯軍自從派了斥候迴去報信跟刺探情況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勒索之路。他們先把當地的男丁都驅趕在一處看管起來,然後讓他們拿錢贖身。


    一開始,自然是不太順利,不過等幾個人威脅說,不拿錢過來,就把他們賣去國外為奴後,情況就立刻不同了。


    此時的日本老百姓雖然日子過得也很清苦,但在本鄉本土的,多少還能過得下去,而且跟中國一樣,壯丁才是家裏的頂梁柱,一般一個壯丁就要負擔好幾口人的生活來源,一旦被賣去國外為奴,那自己在這裏的老婆孩子跟父母怎麽辦?誰去養活呢?


    所以,一聽說要賣出去,尤其還是去西洋,可能一輩子都迴不來,這些人都害怕了,於是陸續開始有人拿錢來贖身。


    有一就有二,贖身的人多了,大家也就都看開了,就想花錢消災,免得真惹這些人生氣了。別說賣出去當奴隸,萬一大開殺戒可怎麽辦。


    就這樣,他們持續了兩天,搜刮了大量黃金白銀跟銅錢,初步一估計,差不多相當於三十多萬兩白銀。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也發覺了部隊,因為派去下關的傳令兵至今也沒有消息,而下關也沒有派人過來通知一聲。這樣的情況十分詭異。


    最後,幾個將軍一碰頭,一商量,決定還是先再派一支傳令兵迴去看看,要他們快去快迴。


    結果,這支十二人的傳令兵去了之後,再次失去了音信,根本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裏返還。


    看到這個情況,他們才發覺不妙。於是也不繼續呆在長府了,而是拉了一批沒錢贖身的人當勞工,帶著大包小包的財物,與全部的聯軍士兵一起返迴下關港。


    正因為感覺不對。他們一路之上才小心翼翼,不過畢竟夾雜了很多押運財物的日本平民,所以速度相當的慢。


    剛走出不到三裏,他們就遭受了一波襲擾攻擊。是很多人在路邊向他們放了三波箭,殺傷了十幾個人,等他們反應過來。開始派出小組部隊搜索前進的時候,卻根本沒發現對方的影子。…


    等他們重新上路,結果又是一陣火箭,這一次,他們襲擊的是後方押運財貨的人群與車輛,結果那些押運的日本平民受不了了,被攻擊一下,沒死幾個人,卻一窩蜂的逃跑了,哪怕聯軍士兵怎麽威嚇阻攔也沒用。


    最後,聯軍士兵看看沒辦法,又舍不得那些搶來的東西,於是就分出一千人押送財貨,然後全部集中在中間,其他三千人分成一個個方塊陣,在前後左右慢慢行走,這樣一來,穩妥倒是穩妥了,但速度就立刻下降了一大截。


    此後的路上,他們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襲擾,要麽是路邊樹叢中一陣火槍冷射,要麽是一陣暗箭,要麽是有幾個陷阱,反正是讓整個聯軍苦不堪言。


    聯軍也不是沒想過應對辦法,而且他們的反應也很迅速,一旦發現受襲擊,立刻就是一陣排槍過去,通常也能打中不少人。


    剛開始的時候,襲擾的部隊還能帶迴自己人的屍體,但到了後來,聯軍士兵越來越警醒之後,這種襲擾的效果就越來越差,很多時候襲擾部隊隻能打一下就跑,連給戰友收屍都做不到。


    雖然到了後麵,這種襲擾戰術對聯軍士兵已經起不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不過就拖慢速度而言,的確是奏效了。而且這種步步驚心的情況,也十分考驗人的精神,讓聯軍士兵時刻處在警戒狀態,精神的疲勞可想而知。


    日本此時的道路狀況那不是一般的差,比中國還不如,就算是大道,也不過是硬一些的土路,而這樣的路麵最害怕的就是下雨。


    長府到下關港這段路,如果路麵幹燥,那麽快點走的話,不到一天就能到,可就因為前天下了一場特大暴雨,讓道路變的泥濘不堪,路都是深一腳淺一腳,難走的很,加上受到襲擾,愣是走了兩天,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


    本來這樣就已經很讓人苦惱了,可就在走到第二天午後三點左右的時候,老天再次看他們不順眼,直接下了一場雷陣雨,一下就把聯軍士兵澆成了一群落湯雞,也讓路麵變的更加難走。


    萬幸的是,下雨期間,他們沒有遭受攻擊,這主要是因為設伏地點離開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另外他們也十分注意警戒,想在白天進行雨中突擊,難度也是相當大。


    雖然久阪玄瑞的軍隊設伏點與聯軍士兵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他們的忍者探馬可都是隨時在關注著聯軍士兵的動態,而且為了方便信息的傳送,高杉晉作把這批忍者分成一段一段,一旦有消息,可以用接力的方式傳遞消息,速度也是相當的快。


    所以,發現聯軍因為下雨而暫停前進,選擇就地紮營之後,高杉晉作立刻當機立斷,不再繼續在設伏點等候,而是要主動出擊,再來一個夜襲。


    對於高杉晉作的決定,久阪玄瑞也是十分讚同,因為他也嚐到了這種夜襲的滋味,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敵強我弱,不如此。他們根本就沒有勝利的機會。


    “久阪君!”臨出擊前,高杉晉作鄭重的對久阪玄瑞道,“這一次,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擊,此後不管戰果如何,也不管我們自己的損失有多少,我們都應該立刻撤退,不能再戀戰了。”


    “為什麽?”久阪玄瑞道,“你先前的戰術不是挺好麽?這次進攻過後,萬一他們幸存人數比較多。我們依舊可以用這個戰術騷擾他們啊。”…


    “不行了。”高杉晉作歎了口氣,“我們的連番騷擾,他們固然疲憊,我們其實也一樣疲憊。要知道,我們雖然是車輪戰,但他們畢竟飲食無缺,加上可以輪班休息,恢複力比我們要強。


    另外,根據忍者的匯報。就算突遇暴雨,他們的隊伍也沒有混亂,而是立刻加強警戒,這說明這支隊伍的素質相當高。對這樣的部隊。再玩騷擾的小花招,已經沒什麽用了,尤其是在他們離下關港如此之近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精力再去玩騷擾了。所以這次襲擊,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攻擊。


    此戰,我們必須抱著沒有退路的決心。去奮勇一擊,殺傷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讓他們感受到我們永不屈服的信念!


    隻有讓他們徹底明白了我們的決心跟勇氣,明白到要征服我們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們才能跟我們談和,才能成為我們的朋友,也才能嚇阻後麵的餓狼。


    所以說,此次作戰,重在攻心,其他都是次要的。我們必須告訴諸君,必須不怕犧牲,奮勇向前,必要時刻要有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勇氣。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衛家園,捍衛了大日本,不負我們勇武不朽的武士之道!”


    “說得好。”久阪玄瑞點點頭,“重在攻心……我明白了。”


    果然,此後久阪玄瑞就把高杉晉作的這番說辭稍微一潤色,然後聲情並茂的講了出來,果然讓手下的一票人熱血沸騰。


    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尤其是日本武士,對物質生活的要求其實不高,他們更追求一種精神上的愉悅。所以一旦說什麽永垂不朽啊,捍衛日本啊,捍衛武士道啊,他們很多人都吃這一套。


    就算有人貪生怕死,在這種集體氛圍中,也會被別人所感染,會迸發出一種短暫的熱情,隻要及時趁著這股勁還沒消失的時候去衝殺,結果一樣會很不錯。


    就這樣,做了最後動員後,所有人,包括那些奇兵隊的庶民,也都頭上紮上白布,然後繼續穿著那身滿是泥漿與血汙的深藍色夜行衣外套,向著前方迅速行去。


    因為本來距離就不遠,所以到傍晚的時候,他們的前鋒就接觸到了聯軍的駐紮營地。


    此後,他們為了避免暴露自己,也果斷的停止了前進,就在附近休息,做戰前最後的準備。


    他們就這樣一直等,靜悄悄的等,等待最後的攻擊時刻。


    到了這天晚上,雖然沒有下雨,但烏雲密布,光線很差,也是一個適合偷襲的日子。


    大概深夜淩晨三點的時候,全體的下關守軍以口口相傳的方式下達命令,然後全部聚集在一起,同時打起了火把,直接向聯軍營帳走了過去。


    不打火把不行,畢竟視線太差,如果不打火把的走夜路,很容易出問題。


    反正這次作戰本來就是要體現他們不怕死的精神,正麵強攻要比繼續偷襲來的好。


    戰鬥很快打響,聯軍士兵雖然大都相當疲憊,但還堅持的住,所以看到對方竟然打著火把強攻,立刻都是集合隊伍,做好準備。而且,指揮官也知道今晚視線不好,估計或強火炮的威力會大減,於是果斷的讓人上刺刀,又多打火把,打著跟對方以攻對攻的準備。


    在十九世紀中期,美國士兵也就罷了,但就英國的龍蝦兵而言,正式最鼎盛的時代。他們或許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有一點是公認的,那就是他們從來不怕正麵作戰,也從來不怕白刃作戰。…


    另外,讓指揮官下令直接對衝作戰,而不是龜縮防守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聯軍士氣已經極低,正需要一場白刃戰來鼓舞士氣,否則的話,繼續這麽下去。那才是真的危險。


    很快,一陣軍鼓的聲音敲響,聯軍士兵以英國人為前鋒,主動打開了營門,然後麵對不斷逼近的日軍,隨著軍鼓列陣前行,等他們已經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也就是相隔不到五十米的時候,才在軍官的命令下開槍。


    一陣又一陣的排槍過後,衝鋒而來的日軍一茬又一茬的倒下。不過這批日軍根本不害怕,前麵的人倒下了,後麵的人繼續衝。


    終於,雙方相距大概二十米左右的時候,第一排的英軍士兵果斷放棄了重新裝彈的意圖,全部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槍,跟著軍官一起,怒吼一聲,直接挺著刺刀衝了上去。


    量或忍耐呢的對撞很快發生。在第一陣的時候,由於英國人身長臂長,上了刺刀的步槍也很長,所以占了優勢。一下就把前麵一排的日軍給刺倒。


    不過當雙方徹底混站在一起之後,武士刀的砍劈優勢就發揮出來,再加上揮舞武士刀的人大都是刀術精妙的武士,所以一下子就重新占了上風。


    能一下變成這樣。也跟高杉晉作的小技巧有關。


    高杉晉作很明白英軍,或者說西方軍隊的作戰技巧,知道一旦兩軍互相衝鋒。打頭的第一批人肯定是死亡慘重。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安排衝鋒的時候,第一批人都是奇兵隊的普通人,真正的精銳武士,都隱藏在第四第五排上,目的是為了跟他們貼身混戰。


    事情果然如高杉晉作所料,聯軍幾波排槍,直接幹掉了前三排的日軍,但到了這個地步,雙方已經接的很近,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重新裝彈,再次開槍射擊了。


    這個時候,第四排跟對方撞在一起,也是一陣血雨腥風,而且很快就被英軍給打穿,然而,第四排人的犧牲也阻遏了英軍的衝鋒勢頭,給第五排的武士以迅速近身的機會。


    一旦近身,這些武士充分發揮自己的靈活優勢,運用嫻熟的技巧以及鋒銳的武士道,把英軍士兵殺的那叫一個淒慘無比。


    不過呢,這個優勢也隻是一瞬間的,畢竟聯軍也是在整體衝鋒過程中,前麵受挫,後麵的人很快補上,在這麽密集的陣型中,騰挪空間有限,更重要的是看你的勇武與士氣,是看誰更不怕死,能承受這種血淋淋的交換比。


    在傷亡承受力方麵,別看長州藩的軍隊在前麵大勝過一次,而且還做過很多思想動員,但畢竟大多數人都是征召不久的烏合之眾,是被財富與嚴格的訓練強行扭在一起,跟具有優良傳統以及更嚴格訓練的英軍相比,那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果然,在如此殘忍而冷酷的白刃對衝過程中,英**人都是麵不改色的繼續衝鋒,但長州藩的軍隊卻越來越力不從心,逐步從一開始的興奮,再到猶豫,最後就成了害怕。


    原因很簡單,高杉晉作搞的這支部隊成立時間太短,之前的勝利大都是靠偷襲以及自我麻醉,還沒正經的跟西方正規軍麵對麵對拚過,因此他們潛意識都以為西方軍隊就是火器強,真的白刃戰,絕對是一打就潰。


    現在,他們發現事實跟他們想的不一樣之後,心靈上立刻就收到了一次衝擊,再加上忽然麵對這種殘酷的搏殺,以前建立起的種種信心就在一點一滴的慢慢剝離。…


    畢竟,這些人成軍時間太短,沒經曆過大挫折,還不是後世那些經過軍.國.主.義跟武士道思想武裝的大日本帝國精銳甲種師團的皇軍士兵。


    也不知道是誰先掉頭逃跑,慢慢的,這股潰逃就成了風,越來越多的奇兵隊士兵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看到對方陣線動搖,經驗豐富的英軍果斷加大了壓力,而稍後作為預備隊的美軍士兵也被這支四千人部隊的總指揮官托馬斯派了出來,而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就成了壓倒失敗的那根稻草。


    終於,被久阪玄瑞與高杉晉作寄予厚望的新軍頂不住對方的壓力,開始全麵潰散,並沒有達成高杉晉作那個震懾敵膽的目的,反倒是讓自己人膽戰心驚。


    不過,讓高杉晉作沒想到的是,他們雖然這一戰失敗了,但的確給聯軍士兵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也給他們造成了相當大的殺傷。


    這場遭遇戰,由於爆發的地點還在下關近郊,而且跟之前的下關港偷襲戰緊密相連,所以雖然是兩戰,卻也被一起算作下關合戰裏麵,算作是下關合戰的第二階段。


    也就是從這兩戰之後,聯軍士兵再也不敢小瞧長州藩的軍隊,再加上之前下關港被偷襲的情況,尤其是確認了總司令奧古斯都被殺的事情後,英美法荷四國聯軍終於認慫了,主動退出了幹涉軍的行列。


    總而言之,高杉晉作利用自己的力量,擋住了四國聯軍的幹涉與侵略,至少攘夷的部分目的是達到了,也震撼了全日本的軍心民心,讓全日本都掀起了一陣攘夷的**。


    隻不過,高杉晉作沒想到的是,他們這次成功作戰之後,雖然他跟久阪玄瑞都是聲名大噪,也讓四國聯軍不敢輕易過來動兵,但卻並沒有真正給長州藩帶來和平與安寧,反而提前引來了更強大的敵人——中華帝國的日本派遣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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