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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雋和老爹他們應雜貨鋪趙老者的盛情,在趙老者雜貨鋪吃了一頓極為豐盛的素宴,大長老和趙老者喝了個酩酊大醉。期間趙老者醉意十足的朝牧雋道別,說他將迴宗門閉關,不知道再見是何日,多謝牧雋的靈酒之類的,拉拉雜雜,嘮叨良久……


    牧雋笑眯眯的祝福他凝嬰成功,說會參加他的結嬰大典,趙老頭豪氣幹雲的一口答應。


    臨近黃昏雨停,牧雋帶著牧正牧鴻向他們告別,老爹說讓她三人安心修煉,莫要多記掛他們,雲空下城的事他會好好處理的,隻是讓牧雋三人偶爾傳信,報個平安。


    牧雋站在飛舟上環視雨後的雲空天城,雲霧繚繞,古木繁盛,周圍水靈力十足,讓整座城都清晰起來,卻難掩繁華已逝的落敗。停靠飛舟的廣場上,雲衣長袍的男子抬頭靜望著飛舟遠去,久久的……


    迴到宗門與牧正牧鴻兩人道別後,傳信給輕崆墨霏兩人:已迴九霄,有緣再聚。不過牧雋覺得他們再見麵至少得十年後,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修煉築基,凡塵俗事常常都是順勢而為。團子這次倒是老實帶著牧雋迴了九霄,或許它也想家了吧。


    跨過界碑,望著夜色裏的浮橋雲海,牧雋有種倦鳥歸巢的喜悅,團子早已衝天而去,牧雋心中嘀咕:個沒良心的家夥!遠遠看見參烏漂浮在亭中,與來時一模一樣,牧雋恍然,有種時間倒流的錯覺,她不由的加快腳步,朝參烏奔去。


    “哦嗬嗬……看來小牧雋很想我老參頭啊!”參烏捋著自己的長胡須,笑得眉眼皺在了一起,看得出他愉悅的心情。


    “想!”牧雋伸手牽住參烏的衣角,隨著他慢慢的朝九腰走去,一路上與他講起出去這幾日遇到各種趣事,說起自己被藏書閣禁足十年,鬱悶不已。參烏笑眯眯的告訴她,九腰也有書閣,藏書頗豐,隨便她進出。喜得牧雋跳起來,差點拉掉了參烏的長胡須。


    牧雋又講起自己在藏書閣十層得的機緣,解‘木’之封印時,竟有一百零八種之多,遠不止參烏講的十二種。參烏細聽她講起一百零八個‘木’符文,沉吟良久,才說了一句:“一木九生!”


    “一木九生?!”牧雋細細迴想在識海中的看到景象,竟一時間陷於思緒迴不了神,閉目立在石徑中間,參烏瞧了幾息,摸著胡須頷首:“真是個得天獨厚的娃娃。”


    等了幾息後,參烏抬起左手在麵前的空氣中輕描淡寫的一劃,周圍的景物若被吹皺的湖麵,撕碎了完整的畫麵。不到兩息,牧雋身形就換了位置,出現在自己平時修煉的地方,盤膝坐在清虛草蒲團上,雙手抱元,神色安定靜謐。


    參烏盤膝漂浮在空中,雙手捏訣,方圓十米以內的土地裏,突然無數的幼苗破土而出,四息就長成粗壯的藤蔓。藤蔓與藤蔓之間交錯生長,結成不同的圖形,三十息竟長成了五米高的藤蔓大鍾,把牧雋罩在其中,方圓十裏的木靈力被吸引,慢慢的聚集到藤蔓大鍾的周圍,形成凡眼都能見到的綠霧。


    團子從空中衝下,落在參烏的肩上,偏偏頭盯了藤蔓大鍾幾息,才略帶疑惑的問參烏:“小牧雋一迴來就閉關,這麽急?”團子迴想了這幾天,小牧雋沒受什麽刺激才對啊。


    “恩,小牧雋領悟驚人,比雲霄大君都不逞多讓,若能始終堅定道心,大道與她不遠。”參烏悠悠的飄向夜色中:“與我細講講小牧雋這些天的經曆。”


    “呃……”團子喏喏半響:“前兩天我在劍峰做客,不曾與她同行,後麵的倒是可以細說與你。”


    “哦,”參烏敲敲團子的腦袋:“找半縱打架去了,你贏了?!”


    “隻贏了半招,下次再去,定能勝了他。”團子餘猶未盡的揮揮翅膀,眼珠光芒熠熠。


    “小小年紀,如此好勝,不妥不妥……”參烏搖搖頭。


    “怎麽不妥,我?靈鳩族群天生好戰,若得上古傳承,對上大鵬也不輸半分,妥得很呢!”團子扇著翅膀拍拍參烏的頭,對他話極度不讚同。


    “好吧,妥!”參烏也不逗團子,順著它話的說,若惹得它鬧將起來,又是沒完沒了。


    “小牧雋這一閉關得多久?”團子蹲下身子,收好自己的翅膀,恢複自己乖順的團子模樣。


    “至少得五年吧。”參烏掐指算了算。


    “五年?能築基麽?她會習慣辟穀麽?”團子在心裏算了算,自己又得在峰內五年不出去,不過已經習慣了。


    “築基或許不能,洗髓伐骨後,大周天起,她已能自我辟穀,”參烏帶著團子的身影隱在夜幕中,語音寥寥:“作為修士,總會習慣的。”


    半路陷入識海的牧雋,對外麵的發生的事兒略有所感,想離開識海,卻被識海中的一百零八個透明金色符文記憶球纏住,脫不了神識。當參烏為自己布下藤蔓大鍾後,牧雋就靜下心來,盤膝漂浮在自己的識海,瞪著圍在身邊的一百零八個記憶球發呆。


    當時牧雋聽了參烏說出一木九生後,識海裏麵的一百零八個記憶球就像暴動般,生生的把牧雋的神識拉進了識海,完全不是參烏以為的那樣,自己領悟到什麽。牧雋分出一縷神識,引動靈脈,加速的運轉大周天,周圍濃鬱的木靈力蜂擁進靈竅,隨著靈脈沉積在下丹田內。


    不過牧雋發現,還有至少四分之一的木靈力從靈脈滲出,進入血肉骨骼,進入身體各器官,一遍遍的滋養它們。牧雋跟著在身體內轉了一圈,暗想不知道以後自己的器官會不會變成綠色。不過這是修士辟穀的方法之一,不同靈根的,不同的心法,不同的修煉都會造成辟穀方法的不同。至少不會像牧雋這樣分出四分之一的靈力來滋養身體血肉。


    時間慢悠悠的晃過,牧雋在識海裏一遍一遍的描摹一百零八個‘木’符文,慢慢的她開始不用描摹,而是可以自己書寫。當她會書寫第一個‘木’字符文時,外界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因為花又開了一次。


    或許是因為牧雋第一個會書寫的‘木’字符文,是最難那一個的緣故。書寫第二個‘木’符文,隻能用了半年。後麵越來越快,到第三年時,牧雋已能全部書寫一百零八個‘木’字符文。記憶球中的金色符文,一點一點溢出綠色。


    牧雋埋首一遍遍的書寫,從最難到最易一百零八個用的時間越來越來少,一個月,二十天,十天,一天,五個時辰,二個時辰,一個半時辰,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又一刻,半個時辰……


    最近一個月之中,牧雋書寫一百零八個符文用時始終在三十息,未能再加快一息。記憶球中的金色符文溢出的綠色越來越多,到現在變成了金綠色,牧雋拖著下顎盯著始終圍在自己身邊的記憶球,苦惱萬分。她不知道要達到什麽樣的境界才能算是領悟,自己的神識才能出識海。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牧雋煩操的在識海裏轉來轉去,把記憶球當著球來踢,反正踢遠了,它會自己巴迴來。實在無聊,就一遍遍的練習得一百零八個符文時,得的那篇殘缺劍訣。每次練劍時,一百零八個記憶球就會隨著牧雋翻騰、轉身、躍起,如影隨形……


    四年時間匆匆而過,藤蔓大鍾越來越來茂盛,剛開始團子還帶著鮮花來看看牧雋,後來它像是忘了牧雋一般,整天跑到霄頂去找冰蛟打架。參烏對此萬分不解,一向見冰蛟如天敵的團子,是怎麽克服心中的畏懼,團子對此話題總是三緘其口。


    輕崆在第一年打通大周天,第四年他十七歲時築基,他曾給牧雋傳信,未得到迴信,便知道她在閉關,便自去劍魂秘境閉關。墨霏第二年在師父的引導下,打通大周天,隨著師姐師兄外出遊曆去了。


    大長老在雲空下城閉關兩年,未能打通大周天,無奈之下隻得服用,牧雋私下裏留給自己的築基丹,第四年終於築基成功,自此成為牧家的第四位築基修士。


    老爹未接收‘珍饈閣’,同隨後來到雲空下城的族長商量,決定先穩穩再說。牧家現在的實力根基,還沒有雲空下城裏麵普通的修士根基深。不過老爹倒是跟‘珍饈閣’掌事成了朋友,多多少少對雲空下城的現狀有了大概了解。


    至於墨家和輕家的玉牌,老爹收在妥當之處,現在的牧家去跟兩個超級世家接觸,完全是自找煩惱。就像鄉下刨食去投奔京城王府,最多當個門房。這與牧家的發展規劃,背道而馳,雖有牧雋,在她沒有結丹前,在修真界還是沒有自己的話語權。


    戚七和牧眾兩人因為洗髓丹的緣由,修為可稱得上一日千裏,借著玉牌進到武殿後,竟交了幾個先天境的朋友,常與他們切磋時,參悟了以前不少的修行誤區。


    牧正牧鴻兩人從雲空天城迴到石奇峰後,就被峰主提溜到身邊,當了記名弟子。雖有沒有以前忙碌,修行卻更加努力,因為他們都知道被選為記名弟子,主要原因是牧雋。若他們自己不刻苦努力,隻會給牧雋抹黑,也會讓人瞧不起自己。


    這四年變化最大的是在貢山峰的花籬,第一年無意間受傷讓自己對掛在脖子上的玉珠滴血認主,竟發現玉珠是一方芥子空間,名為:離天芥。花籬小心的掩住自己的喜悅,一年後得了裏麵的傳承,才讓離天芥真正為自己所用。


    在這個單靈根為天才的修真界,還沒有一部適合五靈根修士的法決。花籬很幸運,她的離天芥中剛好有一部適合五靈根修煉的法決:大五行訣。


    大五行訣的心法至少能修煉到元嬰,花籬修煉大五行訣後,因為是天級五靈根,她的修為在第四年破階七層,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配上在芥子空間裏找到一塊息影玉。息影玉最大的特點的就是偽裝:性別、修為、容貌都可偽裝。隻要不遇上符文高手或者金丹期以上大修,就很難被人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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