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達到這種手段水準的,除了殺手組織,便隻有那些大幫派了。


    而且他也仔細檢查過那些人身上的傷口,那傷口一看就是刀劍之傷,普通人,哪怕是山匪野盜也不可能有配劍。


    能配劍的除了那些士大夫階層,便隻有那些殺手幫派組織了。


    鑒於京城附近的大幫派幾乎早在晉王之前便被掃清了,所以大幫派出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而那剩下的便隻有那些秘密組織,或者殺手組織了。


    若是這樣,那自己要查起來可就麻煩的多。


    畢竟這些組織行事一向隱秘,也沒有什麽定數。他們隱在地下,誰能知道他們是什麽組織呢。


    不過眼下,陸之章還是不禁要慶幸一件事。至少他還有一條明線。


    而那條明線便是那道車徹印,他若是順著車徹印一直走下去,那他一定可以知道他們是在什麽地方下車的。


    若是他們迴的是京城,那就更好不過了。


    畢竟京城進去都是要登記的。他們或許可以直接順著這條路線徹查下去。


    因為懷疑這起殺人滅口案可能關係著朱鹮誌的下落或者什麽消息,所以陸之章還是決定親自接手這個案子。


    他先是對那淄衣捕頭道了一句「你們繼續尋找那名叫紫娟的姑娘的下落,不管是這條官道,還是渭河下遊的村莊,你們可要記得都給我好好找上一遍,她是本案最為關鍵的人物,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經過剛才陸之章的分析,這淄衣捕頭此刻已經是對陸之章心服口服。


    所以雖然陸之章不是他的頂頭上司,他還是立刻應了一聲是。


    見淄衣捕頭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陸之章便也放心了許多,隨後他隻走到小胖妹身邊,對一個人坐在角落,鬱鬱寡歡的小胖妹道「你隨我一起迴京城吧?」


    小胖妹心中也很是傷心,她本來是想隨紫娟迴蘭德縣的。


    可是如今紫娟已經消失了,其他人也死了,她哪裏還有臉麵去蘭德縣呢。


    所以她隻能衝陸之章點了點頭。


    不過在答應陸之章之前,她還是同陸之章做了一個請求「陸大人,我是沒臉去蘭德縣了,您能不能替我告知蘭德縣令,便說他妹妹失蹤了。」


    陸之章聞言,自然點了點頭。


    小胖妹見陸之章答應了自己這個請求,當下她這才隨陸之章而去。


    陸之章上了馬車之後也沒有急於迴京,或者說他的目的不過是緝兇。


    至於帶上這小胖妹,他也是想第一時間在抓到兇手後,能讓這小胖妹指認出一些什麽。


    除此之外,他還覺得這小胖妹作為唯一的活口,雖然她看起來什麽都不知道,但陸之章也怕他們殺出一個迴馬槍,所以為了保護這最後的活口,他還是覺得自己最好將其帶上。


    上了馬車之後,他便開始吩咐車夫順著那條有著深深的車徹印的大路繼續往前行進,直到最後的盡頭。


    車夫早明白了陸之章的意思,自然隻也緩慢驅趕著馬匹按照那車徹印繼續往前。


    他們這一路倒也十分順利,兇手似乎根本沒有想過隱藏,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裏的痕跡。


    車夫順著那印記居然真是直接到了京城西門口。


    而馬車印也是在城門口的位置消失的。


    看著泥濘滿滿的外街,陸之章很確定這兇手多半是入了京城。


    所以在到達城門口時,陸之章便直接跳下了馬車。


    西門口的守門士兵見他一身深緋色官服,知他是大官,當下也不敢阻攔。


    好在陸之章也沒有立刻進門的心思。


    他隻是在這兩名士兵的麵前站住,隨後他拿出自己的官印給對方看了一眼「我是大理寺的。」


    兩名士兵立刻便要給陸之章行禮。


    然而陸之章卻隻是對他們道「行禮不必了,我來是在調查一起案件,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於我。」


    聽到陸之章的話,兩名士兵麵麵相覷。


    不過他們其中一個機靈的卻還是立刻接口應道「一切好說,大人有什麽需要配合的盡管跟我們老大說就是了,他在城門裏頭。咱們兄弟兩個還要守著城門呢。」


    說話的功夫,這車馬通道便排了一小隊長隊。


    後麵的馬車甚至不免探出腦袋出言催促道「前麵的,你到底走不走。」


    而那守城的士兵則立刻對這群人道了一句「催什麽催,沒看到大人在辦案嗎?」


    訓斥完那群人,隨後那士兵方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陸之章道「大人,您看您是不是要進城先去。」


    陸之章當下也意識到了自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所以當下的他也隻是默默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隨後他便示意自己的馬車趕緊先行通過西門的城門口,


    之後在登記過後,又交了進城費用之後,陸之章便讓馬車停在了一旁不占道的地方。


    另一邊守城的小將早聽說了陸之章的到來,所以那小將隻也立刻起身來迎接陸之章「大人,我是西城門當值的,您有什麽話便跟小人說,有什麽想問的便直接問話小人好了。」


    陸之章隻道「今日早上從城門口經過的馬車大約有多少輛?」


    聽到陸之章的問話,那小將隻低聲道「小人尚且不知,小人還要翻一翻折子,大人且等一等。」


    說完這話,那小將便要去翻記錄的本子。


    然而陸之章卻是按住他的手道「且慢,還是我來吧。」


    話音落下之後,他隻又命人將今日早間入城的四十個人的名字以及登記信息都謄抄了一遍。


    做完這些,陸之章便讓人往西城門各坊市的武侯鋪下達通知,他隻讓他們務必將名單上的這四十號人送到大理寺。


    之後陸之章便等著驗收結果。


    然而很顯然當下並非所有人都一定會配合大理寺辦案。


    明明陸之章的人已經對名單上這群人所在的坊市武侯鋪下達了通知,可是他隻等到了中午,也沒見到各武侯鋪的人將自己想要的人給送過來。


    「大人,要不小人下去催催?」陸之章的一名心腹知道了這事後,不禁主動對陸之章道。


    然而不想那小吏的話卻被剛剛來大理寺報道的趙樹海給聽了個正著。當下那趙樹海不禁出言嘲諷道「陸大人,雲州太守案不知大人又有了什麽新進展沒有呢?我可是聽說,你今日一大早就往京郊去了。好像查的還是一起搶劫盜案,怎麽?大人這是已經查完了雲州太守案,沒有案子查了嗎?不然怎麽這京城裏麵的案子不見您處理,倒是京郊的案子給先處理了。」


    聽到趙樹海的諷刺,陸之章並沒有給予對方多少理會。


    他與趙樹海都是大理寺少卿,他雖然是靠恩師高毅忠舉薦坐上這個位置的。但是他恩師高毅忠也並非任人唯親的官場老狐狸。


    雖然他是高毅忠的學生,然而如果自己沒有能力,高毅忠也不會舉薦自己。所以他其實還算是實幹派上位。


    這趙樹海便全不是這麽迴事了,他是皇室的旁係皇族子弟,是老王爺家的嫡長子。


    可以說這些老王爺從來也沒有被好好培養過,所以他們本身就是花天酒地的主,而趙樹海作為上梁不正的下梁,那他自然也是一個歪的。


    所以雖然他也是個世


    子,還蒙蔭安排了一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可他卻從來不盡珍惜這個職位就是了。


    從他任職以來,這個位置似乎於他就是一個閑缺,而陸之章從來是一個人幹兩份活。


    這小子每次過來遲到不說,很多時候,他甚至隻是在此處打了卡便走。


    大理寺裏誰都拿他沒辦法。大理寺卿都隻能讓自己多擔待。


    如果這小子隻是屁事不幹便罷了。


    偏偏他還有官方背書,而且他的官癮也很大。


    如今大理寺卿的年紀是越來越大,他也多次以年紀大了,身體不適為由奏請聖上準許他告老還鄉。


    雖然聖上多次駁迴他的請求,但外界還是有消息傳說這位大理寺卿如果這一次再陳情,那聖上這一次可能會準許他的請求。並且讓他今年年末迴老家。


    而隻要這位大理寺卿迴了老家,那這大理寺卿的位置便也會因此空缺下來。


    還是聽人說,陛下有意從兩位大理寺少卿之中決出一位升職。


    陸之章對這個位置自然也很是向往,然而那趙樹海屁事不幹的居然也對大理寺卿這個位置趨之若鶩。


    所以他對陸之章也是由一開始的看輕轉為了敵視。


    甚至當初雲州太守案他也曾試圖從陸之章手裏搶奪辦案權。


    隻是陸之章有高毅忠強勢推薦,而皇帝陛下也知道趙樹海有幾斤幾兩重,所以這個重要的案件,趙樹海並沒有搶過陸之章。


    也是因此他對陸之章便更是處處針對了。


    一見陸之章居然無視自己,趙樹海便更覺不爽了,他提高聲音喚了一句「陸大人!」


    見陸之章不吭聲,他便又提高聲音道了一句「陸大人!」


    他這一聲喊的倒是夠大,所有人隻都跟著側目迴身。


    陸之章還要臉,他隻得若無其事的看向趙樹海道「趙大人有什麽事啊。」


    一看到陸之章那若無其事的臉,趙樹海的心情便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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